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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卫生间门反锁了,景博渊还是能进去,就算换个房间反锁门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境那般轻易?
闭上眼睛,卫生间传来景博渊低沉的嗓音,“心心,我衣服忘了拿。”
叶倾心抿着唇,假装没听见。
隔了会儿,“心心难道希望我不穿衣服直接睡?我倒是不介意——”
话音未落,叶倾心‘噌’地起身,窜进衣帽间,打开柜子拿了景博渊的睡衣内裤,隔着门塞进去给他。
想了想,她决定下楼一趟。
等她抱着之前在楼下房间盖过的紫色空调被回到主卧,景博渊正靠在床头看书,翻书页的那只手夹着根烟,却没有点燃。
他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矜贵优雅,从睡袍底摆露出来的小腿和半截大腿,肌肉结实,充满了力量感。
听见脚步声,景博渊掀起眼皮扫了叶倾心一眼,看见她抱着被子进来,目光波澜未起地转开,似是并不在意。
叶倾心却不敢掉以轻心,讪笑着解释:“那什么,我见你这被子不怎么大,两个人盖有点不够……所以我……”
越说,她越觉得这个理由蹩脚。
到最后自己都有点编不下去了。
景博渊没什么反应,视线落在手里的书上,语气淡淡:“睡吧。”
叶倾心看着他神色如常的脸,总觉得这反应太过平淡,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小心地把自己的空调被铺在离景博渊尽量远的角落,正要爬上床躺好,视线不经意落在他的脚腕上。
原本受伤的那只脚腕还有些肿,比另一只脚腕大了一圈儿。
她皱了下眉,“你脚腕不痛吗?”
最近看他走路很稳,一点也不痛的样子,她还以为已经完全好了呢。
景博渊看了眼自己的脚腕,开口的语气满不在乎:“有点。”
叶倾心有些不高兴。
这个男人,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身体的吗?
今晚还讽刺陈俞安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他不也是。
“上次医生开的药膏呢?抹了吗?”
景博渊察觉到女孩语气有些冲,掀起眼皮看过来,瞧见她眼睛里明显的心疼,勾唇笑了下,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忘了。”
叶倾心:“药膏在哪儿,我帮你抹。”
景博渊欠身去够床头柜底下的抽屉。
叶倾心立刻明白了,一把将他拉回床上躺好,“你别动了,我来拿。”
说着直接跪在床上,身子越过景博渊身体的上方,伸长胳膊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打开的瞬间,她僵住了,两眼瞪直。
抽屉里,摆着满满一抽屉冈本。
叶倾心虽然没用过冈本,但也知道这东西是在什么情况下发挥作用。
转头不敢相信地瞪着景博渊。
景博渊一脸淡定,“昨天买的,以后用得着。”
叶倾心:“……”
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说这种话的时候,还一脸的正经和严肃。
忽而想到前天晚上,那么意乱情迷、心神摇荡的时刻,他的眼睛依旧冷静沉着。
‘啪’一声,叶倾心用力合上抽屉,语气更冲了,“药膏呢?”
景博渊笑,一只手不动声色抚上她纤细的腰肢,“下面的抽屉里。”
叶倾心脸上臊得厉害,不用摸,也知道温度滚烫。
她坐在床沿,景博渊受伤的脚搭在她的大腿上,余光不经意瞥见景博渊靠在床头,眼睛明显含笑,她抿了下唇,手下故意用力一按。
景博渊眼睛里的笑一僵。
叶倾心咬唇忍着笑。
心里浮上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涂完药,叶倾心去卫生间洗手,抬头的瞬间,目光不经意落在镜子里,她陡然怔住。
镜子里,将淋浴房的全景照了个清清楚楚。
浑身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
叶倾心明白景博渊当时的目光为什么那么吓人了,他从镜子里将她洗澡的全过程看了个遍!
这个男人!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她脑子整个发懵,回来爬进独属于自己的被窝里,背对着景博渊躺着,一点都不想跟旁边的人说话。
她感觉到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片刻,‘啪’一声,灯关了。
厚重的窗帘严丝密合,一点光亮都没有透进来,卧室整个陷入纯粹的黑暗。
叶倾心感觉到身边的床晃了晃,男人躺下,然后就是绝对的安静,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在黑暗里响起。
没一会儿。
景博渊从叶倾心的被子底下伸进来一只手,叶倾心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他说:“我的手有点冷,你帮我暖暖。”
叶倾心:“……”
又一会儿。
他一只脚钻进来,“我的脚也冷。”
黑暗里,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沙哑。
叶倾心:“景先生,现在是夏天!”
“嗯。”景博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顺势,整个人都挤进叶倾心的被窝,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撩开她铺了一枕头的墨发,滚烫的吻密密麻麻落向她的洁白光滑的后颈和肩背。
叶倾心:“……”
眼见男人动作越发猛烈,叶倾心捧住他的脸,“你不是说十点入睡最佳?现在十点都过了……”
景博渊手下动作不停,“专家也说,多运动对身体好。”
叶倾心有些喘,“专家还说,男人到了中年要注重修身养性,不宜……操劳过度……”
景博渊吻着叶倾心的耳垂,滚烫的呼吸在她耳畔喷洒,“心心,我还不到三十五,离中年还远。”
叶倾心:“……”
今晚注定要睡得很晚。
接下来几天,景博渊很忙,每天都应酬到很晚才回来,叶倾心吸取了那晚等他应酬归来的教训,每天都乖乖地早早入睡。
景博渊不知道是不是不忍扰她好眠,几天下来都很规矩。
周五,叶倾心下课到大门口,刚上车,景博渊递给她一张卡片模样的东西,叶倾心接过来一看,是港澳通行证。
她愣了愣。
景博渊打了半圈方向盘,将车开上路,淡淡开腔:“我们现在去机场,晚上七点的飞机。”
此时已经六点。
时间紧迫。
===第137节
叶倾心又一愣,“这么急?不是说明天一早出发?我行李还没收拾。”
景博渊:“香港那边出了点事,临时改了行程,你的行李在后备箱。”
叶倾心侧头看向景博渊,男人面容镇静,从容不迫,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运筹帷幄,就像是他的专属标签。
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好比手里的港澳通行证,她一点也没意识到去香港要办通行证,他却悄无声息帮她办妥了。
叶倾心忽然有种感觉,只要有他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尽享高枕无忧。
到了机场,罗封迎面过来,递给两人机票,又将两人的行李接过去。
叶倾心微笑:“罗助理你身体康复了?”
罗封笑笑:“嗯。”
“恭喜。”
“谢谢。”
景博渊领着叶倾心走的是头等舱专用通道。
和其他通道排成长龙的情形相比,叶倾心有种享特权的感觉。
检票、安检、登机,畅通无阻。
叶倾心第一次坐飞机,不知道所谓的头等舱与经济舱的区别,不过头等舱空间大,那座位宽敞得跟床似的,还配置按摩功能,就连空姐都美得不像话,又是红酒,又是ipad,又是餐食地伺候着,叶倾心看了景博渊一眼,心里忍不住腹诽。
资本家果然会享受。
------题外话------
小剧场:
某瑶:景大叔,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坏,什么借口都能说得出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叔。
景博渊:……
某瑶:景大叔,心心说男人到了中年要修身养性,你觉得有道理吗?
景博渊:……
某瑶:景大叔……
景博渊掀起眼皮瞅一眼过来:滚。
某瑶:……
灰走码字。
那啥,有月票吗?评价票呢?
第110章 :先生,太太,欢迎回家
四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叶倾心跟着景博渊一出机场,就有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接应。
“景总,车在那边。”
景博渊朝两人微点了点头,老总的架子端得很高。
这个男人,在外面总是一副高不可攀的上位者姿态,严肃又一丝不苟,要不是叶倾心前几晚领教了这个男人不正经的样子,恐怕也要被他一本正经的老板派头给糊弄过去。
不远处一辆迈巴赫威风凛凛地停在那里。
叶倾心和景博渊随着两人走过去,两人一左一右打开后车门。
等了有十来分钟,罗封出来,将叶倾心和景博渊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约一个半小时,迈巴赫开进山顶一幢豪宅大门,穿过冗长的车道,停在三层高的独立屋前。
房子装修金碧辉煌。
一进屋门,就有个管家模样的男人上前鞠躬,“先生,太太,欢迎回家。”
管家是个中年法国人,国语说得十分流利,一点老外的口音都没有,他穿着雪白的衬衫,黑色背心,黑色燕尾服,黑色领结,笔挺的黑色长裤,锃亮的黑色皮鞋,头发一丝不乱,身板笔挺,标准的管家形象。
他身后,十几名女佣分两排站立,跟着管家恭敬地朝叶倾心和景博渊一弯腰,声音齐整又清脆,“先生,太太,欢迎回家。”
叶倾心表情略懵逼,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后学着景博渊的样子,朝众人微点了点头,昂首挺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姿态,高贵且端庄。
管家将两人引到三楼一间卧室。
一路上看到的奢华之景,叶倾心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之前的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将她和景博渊的行李放在卧室内,恭敬地退出房间。
管家恭敬地朝叶倾心和景博渊弯了弯腰,“先生、太太晚安。”然后退出去,关上门。
等门一关上,叶倾心看向景博渊,“这里是……”
景博渊扯开领带,打开柜子放进去,又脱了西装挂起来,回得漫不经心:“几年前买的。”
叶倾心:“……”
片刻,他问:“喜欢吗?”
叶倾心没说话,走到阳台上,视线一下子被阳台外面的景色吸引。
别墅位于山顶,整个绚丽多姿的维多利亚港,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静静呈现,五光十色,美得让人惊叹。
香港不愧是国际第三大金融中心,够繁华,有钱人的天堂。
“这儿比京城繁荣。”她陈述事实般地道,声音波澜未惊。
景博渊靠着玻璃护栏,点了根烟,夜风拂过,吹散他薄唇里吐出的青雾。
“你若喜欢这儿,我们可以多住几天。”顿了下,又道:“以后也可以搬来这里长住。”
叶倾心笑着,眉眼安静,视线落在远处的夜景上,没有搭腔。
洗漱的时候,她站在卫生间里,怔怔发愣。
卫生间的面积,只怕有她家两个大。
这段时间她和景博渊太过亲近了,亲近到她竟然淡忘了自己与他的差距。
在香港买这样一座豪宅,对他来说好像只是从地上捡颗糖一样容易,而对她而言,站在这里,都宛如黄粱一梦。
洗完澡出来,景博渊还站在阳台上抽烟,他脚边已经落了好几个烟头,她走过去,夜风撩人。
“我好了。”
景博渊夹烟的手在护栏上轻磕了磕,弹落烟灰,将烟递到唇边最后吸了一口,然后捻灭在护栏上。
转身看向叶倾心。
女孩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裙,长发垂肩,窄肩削背,腰细腿长,五官精致,一行一动间都是勾人的风情。
景博渊眸光不动声色一暗。
伸手勾起叶倾心尖瘦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先去睡,我一会儿就来。”
叶倾心抿着唇,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点点头。
此时已经凌晨快两点。
叶倾心困得有些头痛,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景博渊裹着睡袍出来,就看见床上的女孩睡得深沉,盯着叶倾心的小脸看了几秒,他关了阳台的玻璃门,又关了灯。
窗帘没有拉,外面透进来的光亮将整个卧室照得微微亮。
他上床躺在叶倾心旁边,将她整个儿包裹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际线,闭上眼睛入睡。
次日,景博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