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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很差好不好，起码每次考试都在班级前十里面。
李晔带秦书玉去了学校旁边一家烧烤店，等菜上来的中间，一身西装的秦书玉先开口问道：“我那时给你的音乐盒你打开看过没有？”
音乐盒后来偶然不小心打碎了，李晔才发现里面有个小纸条，只写着一句话，’你是我的初恋。’
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他那些幼稚的把戏很烦人，不过后来他不再做那些以后恶作剧，两人倒也算得上是朋友，或许他的感情只是少年朦朦胧胧的好感而已，但李晔还是将纸条塞回去，把音乐盒恢复原状，放在书房继续当装饰。
李晔大方的承认，“看过了。”
“就没什么感想？”
“要什么感想？”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们毕竟算是彼此的初恋，你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啧，你这人还是这样。”
菜上来了，李晔不理会他，开始吃了起来。
晚上十一点，李晔拒绝让秦书玉送回家，独自步行走回了小区，快走到楼栋前时，发现单元门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路灯似乎在他肩上落了霜，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等了多久。
苏辰走近她，身上扑面而来一股冷气，也不知在外面呆了多久，他喊她，“学姐。”声音带着一丝质问，和一丝委屈，还有一丝道不明的缱绻。
她好似晚归回来接受男友的盘问，心虚了一下，然后又想到，她为什么心虚？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她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苏辰神色可怜哀伤，“学姐，他是你的初恋？”
李晔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初中同学。”
苏辰眼神亮了起来，“那你是他的初恋？”
李晔没回答，她不是当事人，这问题她也回答不了。
苏辰倒是也没纠结这个答案，他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问道：“那我对学姐来说是什么呢？”
她想要后撤，但背后已经是墙壁，退无可退，她没有正面回答，第一次犹犹豫豫道：“…就…一个年龄很小的后辈。”
他凑近，“真的吗？”他的眼神不像平时一样乖巧无害，带着肉食动物似的攻击性。
她眼神避开，回答的不是很有底气，“当然是真的。”
他笑了起来。
她视线又转向他，眼神疑惑。
他的笑带着三分得意，七分邪气，露出一只尖尖的虎牙，“你说谎，如果是其他人距离你这么近，你早就动手了。”
他说的没有错。
她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复，但现在动手似乎更显得欲盖弥彰。
她抬起手想推他，触手正好是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急速的心跳，一声一声，震若擂鼓。
原来他并不像表面这么淡定。
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李晔缩回了手。
他快速的啄了下她的脸颊，然后退开身体，“学姐，这是对你撒谎收取的利息。”
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一下子看到她躁动不安的内心里，“学姐一直都是一个诚实的人，为什么唯独对我例外呢？学姐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承诺么？”
“嗯。”她记得，之前他比赛获奖后向她索要的承诺，一直没说出是什么。
“我要学姐承诺，永远都不会对我口是心非。”
李晔看着他翩然离去的背影，发现她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自我催眠他只是一个还没成熟的少年，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心安理得的被叫学姐，简单的’学姐’两个字，最近似乎总被他叫的百转千回。
第53章
第二天秦书玉快到中午的时候一直不停的给李晔发信息；问：“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李晔回，不去。
他再又发了两条，李晔忙着手上的事；没有回复。
晚上六点半，他又继续；“一起吃晚饭吗？晚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李晔瞟了一眼都没回。
晚上八点，忙了一天的李晔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发现其他人都走了；但苏辰还在。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资料看着，看她出来，立即抬头看了过来。
她问：“你怎么还没下班？”今天小组任务不重，应该很早就下班了，她忙是因为要上报下一步实验项目的事情。
苏辰放下手中的资料；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坦荡的承认，“我在等学姐。”
之前从研究室出来；无数次看到他在外面，却从没听到他像这次一样直白的承认他是在等她。
等待的原因她现在自然明了；她眨了眨眼；他这样说出来；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复。
因为；她发现其实她心里是有一些高兴的。
苏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一脸纯真道：“学姐；我饿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她立即应道。
他眼眸亮晶晶的回：“好。”
两人一起出来；发现实验楼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书玉又在实验楼下等着。
看到李晔出来；他笑嘻嘻的上前；“今天你请我吃饭吧。”昨晚他在李晔之前抢先付了款。
李晔淡淡道：“我有约了，你自己去吃。”
秦书玉瞟了眼她身边的苏辰道：“那我请你们吃饭，火锅？烤肉？”
苏辰微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学姐不喜欢吃味道太重的。”
秦书玉没说话，他再次认真打量这个少年。
论外表，这个少年足够出色，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略胜他一筹，所以昨天第一眼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停顿了一秒，只是现在这个少年的眼神和笑容让他非常不舒服，就像是开屏求偶的孔雀，突然看到另外一只尾巴更漂亮的雄性，战斗意识瞬间觉醒。
两人的眼神在无声的交锋。
这个时间点，周围来来往往还有人，站在这里纠缠也不好，干脆一次说清楚算了，李晔开口道：“先出去再说。”
三人到了校门口，秦书玉看苏辰一直跟着两人，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然后对着李晔开口道：“那请你喝粥吧，旁边有个于粥记味道不错。”
他今天来之前做了功课，学校周边好吃的都看了一圈。
李晔看向秦书玉，淡淡道：“这次我请客吧。”
好不容易对方答应一起吃饭，秦书玉自然没有异议。
到了于粥记，在一楼找了一个四人卡座，苏辰率先坐在里侧，李晔自然的坐在了他的外侧。
秦书玉只能坐在对面。
李晔把菜单递给秦书玉，让他点菜。
秦书玉风度翩翩道：“你点吧，点一些你爱吃的。”
苏辰毫不客气的拿过菜单，“我来吧，这个玉米烙学姐爱吃，那个清炒蒜苗学姐也爱吃。。。。。。”苏辰点了三道菜，再三人各自要了一份粥，才放下了菜单。
上菜间隙，李晔去洗手间洗手。
秦书玉问对面的苏辰，“你在追求她？”
苏辰眼神毫不闪避，“当然。”
秦书玉转动着手里的水杯，“也是，她这么优秀，喜欢她的人一直都很多。不过据我所知她不喜欢年龄太小的。”
苏辰轻嘲道：“你连她爱吃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她爱什么人呢。”
秦书玉：“。。。。。。”
“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爱吃什么，但我和她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情谊深厚，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
苏辰挑眉反问道：“十几年没见的青梅竹马？”
“。。。。。。”
“我们父母都是旧识，知根知底，我父母一直都非常喜欢她。”
“你父母喜欢她和她有什么关系？大清朝早就亡了，你还信奉旧社会这一套，你以后结婚你太太是不是还得缠裹脚布呀？”
“你。。。”
秦书玉身后，李晔从洗手间那边走过来，苏辰脸上的表情一变。
秦书玉清晰的看到苏辰脸上的挑衅瞬间变成了乖巧和曦的笑，他脸上的诧异掩饰不住，现在的年轻人变脸速度都这么快吗？
没等秦书玉反应过来，李晔已经走回了座位，正好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菜，三人相对无言。
菜全都上齐，李晔也没刻意寻找话题，安静的吃着粥。秦书玉刚才被苏辰一顿呛，这会也没有心思在他面前说什么撩人的话，期间就不痛不痒的聊了些各自的近况，对面苏辰一直安静的喝着碗里的粥，像个教养良好的王子，食不言寝不语，并没有打断他，看起来优雅而又平和，丝毫不见刚才针对他时的锐利。
变脸大师。
绿茶界鼻祖。
哼。
最后，一顿饭二十几分钟就吃完了。
走出餐厅后，李晔让苏辰先回去，“我和他有些话要说。”
苏辰道：“这么晚了，一起走吧，我在前面等你。”
秦书玉：八点半怎么就算晚了？
李晔对苏辰点点头。
苏辰走在前面不远处，在水果摊前选水果。
李晔这才转身对着秦书玉，严肃道：“秦书玉，我很忙，昨晚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有其他目的，那么我没时间奉陪，也请你以后不要来学校找我，这样我会很困扰。”
“我真的没有机会吗？”
“我们不合适。”
“我还没做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合不合适？”
“从前到现在，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怎么算是一个世界的人？和你一个实验室吗？”
李晔怔了一下，很快她就回神，“我对你没有其他想法，而且我不喜欢麻烦。”
“这才是原因吧？今天连做朋友的托词都没有了。”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
秦书玉离开，李晔走过去，苏辰手里提着一袋橘子，他拨开一个递给李晔，“这个特别甜。”
李晔接过来，尝了一口，确实很甜。
“学姐，我现在的心情和橘子一样，也很甜呢。”
他要求一起过来吃饭，李晔原本是可以拒绝的，但她允许了，刚才的距离，两人说话他其实也能听到，学姐一向是干脆利落的性格，从不拖泥带水，但对他却不是。
她对他的纵容，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吧。
李晔：“。。。。。。”现在对于他突然冒出来暧昧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也没有像昨晚一样严词拒绝，她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想着就先这样吧，反正她确实欠他一个承诺，而且橘子也确实挺甜的。
苏辰也没要她的回应，顾自开心着，走路的脚步无比轻快。
昏黄的路灯一直铺陈到远方，路灯下两人拉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对亲密的恋人缱绻难分。
。
周五晚上八点，杨子云提着啤酒炸鸡来敲李晔家的门。
主要是杨子云在喝，中间杨子云手机叮叮响个不停。
杨子云拿起手机，面带笑容的回复着。
李晔想起上次她在这里喝醉的时候过来接她的那个男人，问道：“现在的男友还是上次来接你那个吗？”
“嗯。”
“这个相处的时间很久了吧。”
“嗯，一年多了。”
能和她相处一年多的男友，自李晔认识她以来，数量屈指可数，想必她应该挺喜欢这个人吧。
李晔问她，“你是如何确定你喜欢一个人呢？”
杨子云放下手机，看着她的双眼里满是惊奇的光，“天哪？我居然有一天听到你问我这种问题。”
李晔尴尬的喝了口水。
杨子云只是调侃她一句，并不欲为难她，她双手托腮，想了想道：“就是空闲的时候会比较想见到他，他出现的时候目光会不自觉的追随着他，嗯。。。还有就是想要和他上。”
“咳。。。咳咳。。。”李晔被水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起来。
“喂，成年人的爱情，没必要太纯情吧，对对方有欲望是再正常不过了。”说完，她身体前倾，靠近李晔的眼睛，“你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
“说实话。”
“我也不确定。”
“你不确定什么？说具体一点。”
“年龄，工作，爱好。。。”
没等李晔说完，杨子云不耐的挥了挥手，“这些东西都是扯淡，荷尔蒙才是触发爱情最大的元凶。”
杨子云坐回原位，双臂交叉，“你只需要想，如果几个男人里面必须选一个上床的话，你会不会选他？”
李晔扶额，她就不应该请教杨子云这个问题。
来接杨子云的还是上次那个男人，不过这一次李晔没有喝酒，非常清醒，两人礼貌的打过招呼，她和他一起扶着杨子云进了电梯。
送走两人，李晔坐在沙发上，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刚才杨子云的问题，如果假设。。。她真的会选他吗？
天哪，她怎么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用手给发热的脸颊降温，忍不住自嘲一笑，真是急病乱投医，她怎么可以把杨子云的话当真。
第54章
同样的夜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