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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这个特殊时期见了,真是有些尴尬了。
尽管她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可是别人知道么?甚至还有的赶着落井下石呢。
市医院从建国之初就已经建立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整个s市最权威的医疗机构。
这里的建筑虽然每隔几年就会翻新一下,不过再多的油漆瓷砖也是遮不住空气中那种旧的,有历史感的气息。
这也是向晚喜欢这儿的一个原因。
她是个念旧的人。喜欢有年月,有历史的东西。对于任何事情都是这样。
想来也对,如果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就吊死在林译白这一棵树上。
走着走着,都进了医院的大厅了,向晚的腿才算恢复过来。她拉着靳可,就往电梯那儿去了。
靳可眼看着好友脚下的步子飞快。电梯停在了三楼,还没等到门开呢,向晚就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了。
靳可被她拉着,脚下都有些虚浮。
刚想叫住向晚,让她不要走这么快,果不其然好友这就出了事。
只听霹雳吧啦,叮叮当当一阵玻璃器皿接触地面的声音响起来。
向晚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手机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是什么酒精,消毒水,镊子之类的东西,这时候猛然撞上向晚正一个不落地全掉到了地上。
酒精早已经因为这一下直接碎了一地,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叫向晚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她的眉毛不自觉地皱起,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来帮您捡。”
说着,向晚就弯下腰,准备去捡散落一地的消毒用具。
谁知,腰是弯下了,手还没够到呢,对方竟然抬起头了。
一开口就是:“向医生?还真是你!”
对方抬投来,向晚这才认清,原来是她早就认识了的孙玉盈,孙护士。
向晚刚刚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放下来些,有些讶然:“诶?孙护士,是你啊?”
孙玉盈干脆蹲在地上,边捡着地上的东西,边说:“向医生来上班?怎么来三楼了?”
不知怎么的,尽管向晚心不在这儿,还是注意到孙玉盈今天有些不正常,看起来愣愣怔怔的。
大家都知道,向晚所在的中医科在五楼。可是不对啊,昨天明明有人说是院长秘书。说是叫她暂时休假,不用来上班了。
她在外科那么短短两天,还见识过好几次小护士们在一起八卦呢,这时出了这么大的事,孙玉盈居然看起来全然不知?
实在叫向晚有些疑惑。不过疑惑归疑惑,她现在没工夫管这个。
便也跟着蹲下身,一同去捡地上的东西,放回那个托盘里。边捡,边说:“不是啊,我来找林医生的。”
说着,还自己扯出个勉强的笑。
靳可在一边儿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倒是有不少人看着,尤其是穿着医护工作服的,少不了要多看蹲着的向晚两眼。
那目光总有些玩味。
这边小孙护士听了向晚的话也是滞了一滞。直接把向晚手里从地上捡起来的东西拿过去,说:“那向医生赶紧过去,林医生被派去京城了,这会儿正收拾东西呢,再晚就要见不着了。”
说话时,孙玉盈的声音也闷闷的。她其实也因为这个,才走得忙忙碌碌,没有看见人才撞上来了。
向晚这次没有再客气。听了孙玉盈的话,干脆把东西顺势递到她手上。猛的起身,就要向着林译白的办公室去。
不过才迈出去一步,就突然意识到靳可和她一起来的。
连忙回过头去,就见靳可脸上看着也有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忧心,这时正冲着她点点头。
带着肯定和鼓励。
让向晚一下子受到鼓励。
* *
向晚一路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险些就迎面撞到林译白身上去。
幸好对方及时空出一只手拉了她一把,这才免了一场惨剧。
她重重地喘了两口气,这才堪堪能够说出话来:
“林译白,你这是要干嘛?”
向晚看着男人手上抱着的大整理箱,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置信。
林译白这时一手抱着整理箱,一手拉着向晚的手臂。听到她这话,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向晚有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要去京城?是不是?”
“怎么这么突然?”
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偏偏她说了这么一大串话,还过来倒打一耙:“你倒是说话呀!”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他,这时候终于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林译白脸上照例没有什么表情,他总是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似乎再大的事情到了他这儿,也只能收到他平平淡淡的一睐。
现在也是,他只是淡淡说一声:“没事,你休息两天就回来上班吧。”
向晚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这种预感愈演愈烈。是以,林译白这话一说完,她就忙又问了句:“什么意思?刚才我碰见孙护士,她说你要去京城了,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去京城?”
正在这时候,向晚话刚说完,一阵“哒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第34节
第40章 四十只鹅
清早的医院里安静异常; 一阵十分响亮的高跟鞋声在这个时候显得分外刺耳。
那声音由远及近; 显然是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除去响亮的高跟鞋声; 就是娇娇嗲嗲一声:“译白,你真的要去京城?”
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 引得路过的人连连相看。
这样独特的声线,向晚认识的人当重,也就只有那么一个。
她抬眼看去,果不其然,那站在楼道另一头急匆匆赶过来的可不是宋姝?
见到宋姝,向晚的脸色几乎立刻变得不好。大概没有任何人见到一个总是处处针对自己的人还会心情好。
她还说要去找这人算账,没想到,这么快就狭路相逢了。
身边的林译白却似乎对宋姝的到来没什么想法; 只是微微一点头,应了一声:“嗯。”
不过这连句话的功夫,宋姝已经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几乎要贴到林译白身上。
向晚突然想起来今天靳可说的话; 她们三个人之间; 确实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别人互相纠缠最后也许会三个人都受了伤,但是他们互相纠缠下去; 就只有她一个人被伤害; 最后被遗忘的份。
她好像突然下了狠心,决定了; 这一回,不管怎么样; 她都要离这两个人远远的。
不管是这一次回来s市,还是从前在裕和中学的时候,似乎她只要一在他们两个身边,就没什么好事。
每一次,都是她败兴而归。
这样的亏,她吃过这两次也就罢了,可不能再上当了。
向晚性子直,有什么不开心,不满意的,大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宋姝则完全不同,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装出一副和向晚交好的样子。
其实谁不知道她内心里恨极了她呢?
大概也许只有林译白一个人吧。只有男人才会被这种小白莲花骗上一百次也毫无察觉或者死不悔改。
向晚这样想着,不禁向林译白看去。
只见身边的男人仍旧是一副平时模样,面上没有波澜。他似乎得了上天的格外恩赐,生了一张少年脸,这会儿二十多岁快要奔三的人了,看着仍旧是少年模样。
果然,岁月对好看的人有格外的恩赐。
只是也许这几天太过累了,他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疲惫感。让人忍不住想去关心他。
宋姝似乎并没有看出林译白的爱答不理,只是发挥自己一贯厚脸皮的优点,直接来了一阵夺命连环问:
“一大早就听我爸说你要去京城,为什么?”
“那件事明明和你没关系啊!”
“译白?你说话啊?”
她这边情绪激动,面红耳赤,上演了一场关爱小竹马的大戏,奈何对方却是个不解风情的,这许久也不以为意,完全没有个反应。
宋姝这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林译白越是这样,她越发急恼。不过说着说着话,倏然反应过来,转过脸去看一旁站着的向晚。
如向晚所想,宋姝果然眼睛里的敌意都要溢出眼眶外了,面子上,说话上,却仍旧一副“好姐妹”的样子。
向晚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照宋姝这天分,要是演戏去说不准拿奖拿个大满贯呢。
只听宋姝对着向晚恳恳切切,全然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晚晚,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替我劝劝译白,你劝劝他啊,他要是离开了市医院,我们再想见一面可就难了。晚晚,算我求你,你帮我劝劝他吧……”
说到动情之处,干脆上来拉住向晚的手臂,眼眶红红,像是随时能挤出几滴眼泪来似的。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向晚一震恶寒。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林译白突然靠近了半步,一把扯掉宋姝拉着向晚的手,陡然提高了声调:“还装?”
话里不无讽刺之意。
此言一出,不仅宋姝这个“当事人”,连向晚都跟着愣了一愣。
人前的林译白虽然从来都是一副高冷不近人的样子,但是也不是爱发脾气的。他就像是一潭清水,大多数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
很少像现在这样发脾气的。
宋姝被林译白这一声镇住了,再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就是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在她的记忆力,和林译白相识的二十多年里,他只对她发过两次火。
一次是前几天订婚的事情,另一次,就是今天。
她突然恨恨地看着向晚,这两次,毫无疑问,都是为了向晚。
似乎自打向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就彻底打乱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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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宋姝仍不死心,又往林译白身边凑了凑。一双眼睛已经蓄满了泪水,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林译白冷冷瞥了她一眼,不留半分情面地退后半步,说了句:“你也不用装了,没人吃你那套。”
“我、译白,我怎么装了?我真心真意对你,你为什么一次次来指责我?”
真正的演技,是发现对方和自己剧本不一样,还能不动声色地演下去。
宋姝明显是个王者选手啊。听了林译白的话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抹抹眼泪,硬是演出了一场苦情戏。
她说完,还犹觉得不够,见林译白没有继续接话,便自顾自演下去。她一手直直指向向晚,声音带着受了天大委屈的凄切,悲恸地指责着:“向晚,我究竟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和译白这样编排我……?我做错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啊……”
向晚还没说话。
站在她身边的林译白却倏然冷笑了声。直说了:“你还不知道么?”
他说着,把手上的大收纳箱塞进向晚手中,自己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单子。递到宋姝面前,说道:“这是什么?”
向晚站的位置很妙,正好能够看清宋姝的面色。看着她的面色由红转白,好不尴尬。
她都有些好奇那张单子是什么了。
便凑上去,刚要看,就见宋姝要伸手夺。
林译白眼疾手快,直接塞到了向晚手上的箱子里。
这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啊,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往人堆儿里扎。哪怕是再忙,也要偷闲吃个瓜。
周遭围着的人开始嘁嘁喳喳讨论着。
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其实是很丢脸的。
只不过向晚这几天已经丢脸丢大了,竟然有些习惯了。
倒是宋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得向晚都替她感到难受。
林译白这一放,恰巧能叫向晚看清了那单子是什么内容。
顶头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病历单”。
……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这样的单子实在司空见惯。可是不知怎的,向晚就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让她光是看到这三个字就已经心惊肉跳。
竟然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
不过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继续看了下去。
竟然……!
是李玉莲的病历!
她看的没错,这张单子上写的检查结果和她看出来的一样,李玉莲确实患了子宫肌瘤。
只是,她往后看了看,后面的主治医师——
“宋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