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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倒计时-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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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砚冰受邀到附近最大的酒楼里; 和霍昭汶推杯换盏,喝得半醉半醒; 基本问什么就回什么; 话都被套出来——
  当然被套出来的话都是霍昭汶想知道的。
  “这么说,是你们五郎出手救了杨氏,帮她写状纸,送她去告官?你们五郎不管这案子吗?”
  “管……管不了!”砚冰脸颊酡红; 指手画脚地说:“你是不知道; 就之前方星文那案子; 明明是盐铁司和漕司的官抓破的; 可是……嗝!临门一脚,被山黔和提刑使抢了; 案子就那么悄无声息地了结……我跟你说啊; 官商勾结不止,还官官相护——管不了,真管不了。”
  霍昭汶也喝了点酒,不过酒量好,还能保持清醒的神智。
  “传闻漕司使赵白鱼是个青天父母官,他知道这事,说不定就管到底了。”
  “他是泥菩萨过河; 自身难保。”砚冰拍着脖子,“脑袋差点让人摘了!唉。不过这下好了; 钦差就在咱们洪州府里,他有权管,而且管这案子也是分内之事。”
  “如果钦差也撒手不管呢?”
  砚冰欲言又止; 摆摆手说道:“五郎说了,他相信陛下; 陛下派来两江的钦差一定是能力出色、性格正直,一心为民的好官,所以钦差肯定会管吉州盐井的案子。”
  霍昭汶放到嘴边的酒杯停下来,“是吗?他真这么想?”
  砚冰点头再点头,强调他没撒谎。
  霍昭汶紧绷的神色缓和许多,唇角扬起一抹笑,敬砚冰三杯酒,直接将人喝趴下才淡声开口:“开间上房,把人送去休息。”
  侍卫应声出现。
  赵重锦走来说道:“看来赵白鱼到了两江官场也是碰壁不少,连御状都敢告的人,一遇到两江官场反而退缩。”
  “他不是退了。恰恰相反,赵白鱼既管了案子,又保全自身……他猜到陛下派钦差来两江的目的,笃定我一定会管这桩案子,因为它能搫开两江官场,还因为我苦于没有把手伸进去搅一搅的门路,所以他把吉州这桩案子送过来了。”霍昭汶开怀一笑,“聪明。赵白鱼没辜负我对他的期待。”
  赵重锦有些警惕,他对五郎什么时候产生过期待?是什么样的期待?
  霍昭汶:“赵白鱼是能臣良吏,人聪明,知进退,喜欢办实事。所谓君臣,君是父皇那样的,臣就该是这样的臣子。”
  他毫不掩饰对皇位的觊觎,俨然是以帝王的角度去欣赏作为臣子的赵白鱼。
  赵重锦:“那……案子我们就管了?”
  霍昭汶:“听说赵白鱼下淮南的时候让霍惊堂身边的崔氏子弟扮作钦差?”
  赵重锦:“是。”
  “是个不错的主意,也找个人扮我,故布疑阵,唬唬两江这帮蠹虫。”霍昭汶敲敲桌面说道:“先令人以我的名义到衙门问访吉州盐井冤案,我们私下查访,你在盐铁司当差,帮我弄一个定州商人的身份。”
  他在定州从军多年,一口北方口音能唬住人。
  赵重锦领命。
  ***
  砚冰清醒一些后就立刻离开酒楼回宅子,喝下赵白鱼一早准备好的醒酒汤,头晕目眩的感觉缓和许多便将他和霍昭汶的对话尽数描述。
  “……钦差这酒量差点没把我喝趴下,还好有魏伯和两位暗卫大哥之前的特训,不然我心里的真话估计全被套出来。”
  “你说我夸完钦差后,他什么反应?”
  “没说什么话,不过心情大好,还开间房把我送进去,没让我在外头的桌子上趴着吹风。”
  “心情好?”
  “嗯。”
  “心情好就好,说明他没怀疑。”
  魏伯:“那他会出手?”
  “我和这位六皇子没怎么说过话,不了解他的为人,但他要是聪明,还得藏起身份。不是钦差,不是皇子,才能看见底下那些有趣的官场百态。”
  暗卫这时候跑回来说:“有动作了!钦差今早派身边一个四品武官到洪州府衙门问吉州的案子,把管文滨急得嘴上冒泡,原本到城外驿站的山黔听闻钦差过问案子,突然不走了,就在洪州府三十里外的驿站住下来。”
  “好事。”赵白鱼笑了,拊掌说道:“不过动作急了点,六皇子还是嫩了些,地方官场不是军令如山的军营,这里面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鬼,阳奉阴违可是看家本事。我估计洪州府大牢今晚该有动静。”
  暗卫说道:“伍都虞盯着,不会让杨氏出事。”
  伍都虞便是被派遣来保护赵白鱼的两名暗卫之一,从五品的都虞侯。
  赵白鱼:“砚冰,接下来还需要你去接近钦差,慢慢把城外采石场附近几句潮商尸体的事透露给钦差,那是更黑的大案。”
  ***
  洪州知府衙门。
  送走钦差身边的四品武官,再回头看到唐提刑身边人留下来的书信,管文滨心头梗塞,连连拍着额头说:“哪个都得罪不起,是要逼死我?”
  “你说杨氏好端端的,怎么就从吉州跑到我这儿来?怎么把烫手山芋扔我手里来了啊?”
  管文滨急得团团转,喝令师爷快点想办法。
  “想想想……有了。唐提刑那边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们灭口?人死了,案子关键人证没了,钦差就是想插手也查不动一桩无头悬案。”
  “我不是怕这当口杀人太显眼了吗?”
  “杨氏一介犯妇,两三年前就该去阴曹地府,如今多活的几年算是捡来的,再说她无门无路,寻常草芥,死了又有谁去替她寻公道?难道这世上真有为一介死去的犯妇翻案而令阎王放其还魂伸冤,还与两江官吏为敌的青天?又不是民间话本。”
  “有道理。还是牢里常用的招数,就招呼在杨姓犯妇身上。”
  “卑职这就去办。”
  ***
  洪州府衙门大牢。
  深更半夜,衙役一间间牢房地敲着询问:“睡了没?”确定无人回答,就叫人搬运麻袋进关押杨氏的牢房里。
  师爷在牢房外面,朝里头看了眼:“不会醒?”
  衙役点头哈腰:“饭菜里喂了点药,保准压得气息断绝也醒不过来,到明天仵作来验,也只能说是突然猝死。”
  师爷:“嗯。去办吧。”
  衙役便将麻袋抬进去,刚在杨氏身上放下一个麻袋,油灯突然熄灭,周围陷入黑暗而天空无星无子,衙役慌里慌张地叫嚷:“谁把灯灭了?快点灯!”、“哎呦!谁打我?”紧接着是数声痛呼,等油灯再被点亮,衙役班头两股战战,惊恐地发现三两个衙役都堆叠在地上,四五个麻袋则叠在师爷身上。
  反观杨氏,面色红润,酣然入梦。
  “见了鬼了。”班头喃喃自语。
  师爷像只乌龟,奋力地划拉四肢:“快把我拉起来——”
  衙役七手八脚将人拉起来,师爷问怎么回事,班头不知道,说是见鬼了。
  “混账!子不语怪力乱神,世上哪来的鬼?”师爷扶着疼得要命的腰恶狠狠说道:“我就不信真这么邪门!去,麻袋扛起来,叠上去。”
  衙役违抗不了命令,战战兢兢地搬起麻袋,结果灯又灭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重演一遍,师爷被压得翻白眼,像只肚皮朝天的青蛙,好不容易从麻袋堆里逃出来,刚起身就听‘咻’地一声,鬓边头发被整齐削去一大片。
  颤抖地回头,师爷和衙役都看到一支乌黑锋利的铁箭刺进墙壁,箭头处垂落一张阴森惨白的白纸,上面不知是血还是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举头三尺有神明。
  “——”
  深呼吸,几人憋足了气,扭头就跑,直冲出牢门才敢放声喊:“有鬼!”
  ***
  “放狗屁!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本府现在就把你们脑袋拧下来,看看会不会变成鬼!”管文滨怒气冲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然而无论他怎么骂,师爷和衙役都不敢去杀杨氏,至于管文滨也就嘴上厉害,他倒是想找别人办这腌臜差事。
  问题杀人灭口又不是摘大白菜,能随便找人吗?
  以前到破庙随便吆喝两声就有一堆三教九流看钱接活,可惜前阵子赵白鱼借兵顺便扫荡了一遍,眼下是游侠儿闻洪州府而色变,没人敢来。
  球踢来踢去又回到管文滨手里,他愁得开始掉头发。
  辗转反侧一晚,管文滨骤然茅塞顿开,杀不了杨氏,解决掉另一个人证不就好了?
  当即令人去提刑司,把话带到,也被牵扯进来的唐提刑自然巴不得案子永不见天日,便叫人也用压麻袋的办法弄死方星文。
  方星文没人保护,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牢里。
  ***
  杨氏的命暂且保住,但是钦差要查,提刑司不准查,管文滨很可能两边糊弄,采用拖字诀,所以此时砚冰上阵。
  赵白鱼和魏伯、砚冰三人在市集拐角处,看到六皇子被差役赶出衙门口,朝这边走来。
  魏伯:“是去衙门探听消息了?”
  “他现在是普通商人的身份,最好办法是去小道消息来源最快的牙行或者赣商会馆那儿打听消息,跑到衙门探听,别说官了,等闲有点功名在身都不会理睬他。”赵白鱼提醒砚冰:“快,过去偶遇。”
  砚冰整理一下衣裳,朝霍昭汶迎面走去,擦肩而过时突然回头叫住他:“这不是郑兄?”
  霍昭汶认出他:“赵兄?”
  砚冰:“刚从衙门出来?”
  霍昭汶笑了声:“不是,我……我是好奇吉州那桩命案,民间沸沸扬扬,说是开朝以来十大奇冤之首,但我看衙门一没告示,二没派人查,好像石沉大海,好奇之下就来问一问。”
  砚冰:“意料之中。”
  霍昭汶:“怎么说?”
  砚冰扫了眼霍昭汶,紧闭嘴巴,意思很明白,没想对外人透露太多。
  霍昭汶了然,跟在赵白鱼身边耳濡目染,没那么容易套话。
  “赵兄住这附近?”
  砚冰:“明人不说暗话,我目的跟你一样。”左右打量,就近寻了个还算隐蔽的茶馆,将人请进去,压低了声音说道:“别看是桩普通命案,实际上牵扯甚广。”
  他三言两语就把两江官场错综复杂的关系说明白。
  “如今的广东安抚使是以前江西的提刑使,主审吉州盐井冤案,亲自判杨氏死刑。你说案子一翻,他们不都得落个‘故入人罪’的罪名?”
  “可是钦差问案,管文滨敢阳奉阴违?”
  “你怎么知道钦差问案?你钻钦差床底下?”
  “我……”霍昭汶笑了声,“有认识的人在钦差身边办事,听他说的。”
  “看不出来郑兄还有这层关系,真人不露相。”砚冰瞬间表现热络,“上边有人好办事,我实话告诉你,我的确关注这桩命案,你说哪个有正义感的人听到杨氏的悲惨遭遇能不愤慨?能不鼎力相助?唉,我身边的大人们不想管,只能私底下自己查……我看你对这桩冤案还挺感兴趣,要不咱们联手调查个水落石出?”
  原来是瞒着赵白鱼查案,怪不得这书童格外关注吉州盐井冤案。
  霍昭汶还有点怀疑砚冰过于熟稔的态度,听到他的理由就释然了,概因京都府有不少年纪相当的少年郎和砚冰一样异想天开,整日想着背着家里大人建功立业,还有一股从民间话本学来的肝胆侠气。
  不过赵白鱼对身边的书童未免太好,真将他当成亲人?
  如果此时坐在砚冰对面的人不是行军打仗多年,和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兵称兄道弟的六皇子,而是其他天潢贵胄,恐怕已经怀疑砚冰出现得过于巧合,以及态度太热情,理由是砚冰不像一个下人。
  他们打心底里不相信上位者会将奴才当成亲人,得了疯病的人才干得出这事。
  “好。”霍昭汶应声,“敢问兄台查出点什么来?”
  砚冰刚要说话,眼尖地瞥见衙门有人出来贴告示,示意霍昭汶看过去。
  霍昭汶打赏茶馆里的小二,支使他到前面去探听告示内容。
  小二拿钱跑腿,十分敬业,很快回来说盐商会长方星文在提刑司大牢里畏罪自尽。
  “这么巧?姓方的本就被判死刑,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杨氏告官后畏罪自尽?”
  “有猫腻呗。”小二感念贵人大方,于是出声提醒:“几年前就了结的案子不大可能昭雪,等钦差一走,那杨氏估计殒命在牢房里了。可惜啊,要是再忍几年,再遇一次大赦,说不准能放她还家,改头换姓再生活就是了,何必和官府硬碰硬?真以为世上有明镜高悬的青天大老爷呐!”
  “听话里的意思,你们都觉得杨氏是被冤枉的?”
  “可不?”小二瞪大眼说道:“两江谁不知道吉州盐井姓杨的小媳妇全家被杀,她还被屈打成招,诬陷入狱?”
  霍昭汶不自觉捏紧拳头:“官商勾结,真就无法无天?”
  小二这时却吐露出连赵白鱼也不知道的事:“表面说是盐商看中盐井,实际上盐井大半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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