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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倒计时-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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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怀德猛地睁眼,思索稍许:“先叫他进来。”
  崔副官下马,避开郑楚之见安怀德,将赵白鱼嘱咐他的话带到。
  安怀德看着他:“老夫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焉知不是虚张声势。”
  崔副官挠头:“我们小赵大人说您是聪明绝顶之人,知道怎么做。”
  “小钦差?”安怀德忽地笑出声,拍着大腿说:“好!好个小钦差,好个临安郡王。”蓦地收起笑脸,仰头长叹:“咱们这位陛下实在是好算计,怪不得当年靖王会败在他手里。”
  崔副官闻言,心里催生出异样的感觉,他看不透今晚的行动,也看不出淮南复杂的形势,只是能从安怀德的感叹里,隐约猜出他似乎凭小赵大人的一句话就触摸到了整件事的真相。
  或许安怀德的确聪明绝顶,兼有赤胆忠心,否则不会从寂寂无名做到一省二品大员,原本追随东宫,前途大好,仍然一条路走到黑,继续效忠旧主,眼下为旧主安危,当即束手就擒。
  崔副官离开行营时,郑楚之已经带兵进去抓放弃反抗的安怀德,不禁感叹:“可惜了,本也是个英雄人物。”
  马蹄嘚嘚,连人带马很快没入浓重的晨雾里。
  ***
  谢家大宅隔壁的宅子占地颇为宽广,但是清静,和门庭若市的谢家比起来,说它门可罗雀都是夸赞。
  时常紧闭大门,一年半月不见有人出入。
  赵钰铮曾起过兴趣,旁谢氏族人旁边的宅子住户,年轻人统一摇头,说是不知道,只知曾经祖上阔过,但现在落魄了。
  问过不少人都是同一个口径,赵钰铮便失去兴趣。
  但凌晨时分,赵钰铮拖着赵三郎到屋顶对月喝酒,听到街道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定睛瞧去,却是一列威武肃穆的骑兵破开晨雾而来,停在隔壁宅子门前。
  过了一会儿就全都进去了,由于角度问题,再没能看到里头的动静。
  赵钰铮有点好奇:“三哥,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半天没听到回答,他疑惑地转头:“三哥?”
  却见赵三郎呼吸急促,满脸红晕:“是传说中的唐河铁骑!”
  赵钰铮追问:“唐河铁骑是什么?”
  “当今最强的骑兵部队——为圣祖立下汗马功劳,至少有一半江山是唐河铁骑打下来的,可想而知它有多强大。但它没落几十年,声名不显,现在少有人知道它曾经的辉煌,爹曾经透露过,唐河铁骑是陛下藏起来的王牌,至少十年前,它活了过来。你可能不知道,大哥一直想进唐河铁骑,奈何不够资格。”
  “大哥武艺高强,也进不去?”
  “唐河铁骑不仅需要高强的武艺,还有其他硬性要求……不多说了,四郎,我想悄悄摸过去看看。”
  赵钰铮抓住赵三郎的手腕:“三哥,带我过去吧。”
  赵三郎犹豫半晌,禁不住弟弟的祈求,还是把他带了过去。
  溜进隔壁宅子,寻烛光而去,赵三郎躲在百米开外的大树上屏气凝神观望大厅里的亮光,赵钰铮眼神没他利,只能看到隐约的光和人影。
  “我看不见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嘘!”赵三郎:“再靠近点会被发现,你说话声音大点,也会被发现。”
  连赵宰执和赵大郎都对唐河铁骑推崇备至,赵钰铮不会天真到认为赵三郎危言耸听,便刻意放轻呼吸,专注地盯着大厅里头的情景。
  此时大厅正位坐着靖王,四十岁出头,身强体健且保养得当,顶着张好皮相和几十年刻意修身养性得来的儒雅气质,就着泡好的茶水温吞浅尝。
  霍惊堂一进大厅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身体斜挎,洒脱不羁,和身板端正的靖王一个天一个地。
  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佛珠,霍惊堂觉得自己挺尊老爱幼的,作为一个有礼貌的人,他选择先开口:“老而不死是为贼。”


第40章 
  靖王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你还是我儿子。”
  霍惊堂:“老了就该服输; 继续作死,连累家里人就不好了。”
  “皇帝猜忌你、放弃你的滋味不好受吧。兵权说收回就收回; 时不时给颗糖; 榨干你的价值,好替他心爱的儿子铺路,你还真是条好狗。”
  靖王知道霍惊堂拿皇帝当父亲看。
  皇帝明知靖王府是个龙潭虎穴,还是毫不留情将十岁的霍惊堂赶出皇宫。即便如此; 霍惊堂只是生气; 没对皇帝产生一丁半点的恨。
  身中蛊毒还被收回兵权、娶男妻; 被利用殆尽; 榨干骨血,还是对那个狗皇帝忠心耿耿; 把皇帝当慈父却能十年不见他这个父亲。
  霍惊堂和皇帝似父子似君臣的关系令靖王大感恶心; 心脏浸满毒液,恨不得杀了霍惊堂,看皇帝会不会痛苦。
  只要皇帝能感到痛苦,靖王就深感快慰。
  他接近不了皇帝,于是退而求其次,想方设法伤害霍惊堂,同样能让他快乐。
  所以他专门往霍惊堂的痛处戳。
  “这些年王府还有弟弟妹妹出生吗?”关怀长辈; 选择从家常事说起。霍惊堂没有情感起伏:“啊,抱歉; 太久没回家,忘记太医诊断父亲好像……不能生了?断子绝孙了……?抱歉,提起让父亲伤心的事; 是本王过错。”
  靖王手里的茶杯咔擦一声细响,杯面出现细碎的纹路:“当年你是故意的。”
  霍惊堂一脸正色:“父亲; 如果当初不是您偏信刁仆的话,拿刀想砍掉我的手,我也不会极力挣扎,一不小心就踹到您——”他瞟了眼靖王下1体,一切尽在不言中。“陛下教我,我人小力气小,遇到想害我性命的人就得朝他下三路打……我也是为了自救,父亲事后不也后悔当日太冲动了吗?”
  霍惊堂拨弄佛珠的速度快了些,颇为感慨:“说来还得庆幸我当时出脚快,否则父亲真砍断我的手,等心情平静下来,指不定悔得肝肠寸断。”
  “我还得感谢你?”
  “为人子该做的事,谈什么谢来谢去?”
  咔擦一声,靖王手里的杯子四分五裂,随手扔开,拿出巾帕不紧不慢地擦干手里的鲜血:“你知道多少?”
  “该知道都知道了。”
  “带了多少人过来?”
  “加上我,不多不少十六骑。”
  “骑?是骑兵?”该说不说,政事里仿佛隐身的靖王仍相当熟悉边境事务:“你当知道我手里有一支西北兵,淮南还有安怀德养的私兵,区区十六骑怎么敢深入虎穴?你带的是哪支骑兵?”
  霍惊堂但笑不语。
  靖王身侧的手缩紧:“不可能。圣祖时期,唐河铁骑已经被拆散,数十年过去早就不复威名……你手里有一支神鬼兵不是传闻?不对,不可能,四路西北兵,我一清二楚,多出一支骁勇善战的唐河铁骑,不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霍惊堂:“唐河铁骑杳无踪迹,但无处不在,只听我号令。”
  靖王定定地望着霍惊堂,眼里始终藏着一抹怀疑,他也是行军经验丰富的将军,往深处思索霍惊堂这句话,蓦地心念电转,灵台清明,目光如电:“唐河铁骑就在西北军里,任何一个西北军士兵都有可能是唐河铁骑,唯你号令,才会聚成一支真正的唐河铁骑——他知道吗?”
  霍惊堂知道靖王口中的‘他’是谁,不说话,只平静地回视。
  靖王便懂了,喃喃自语:“他知道,他还信你?为什么?难道真拿你当儿子看?哈!我这五哥还真是痴情种,崔氏生死都是我的人,他居然还能把她的孩子当亲生儿子来看待——不,恐怕亲生儿子都没这么用心。连圣祖都怕的唐河铁骑,居然任由你重新组建,还只让你一个人号令……怪不得,怪不得你甘心为他所驱使,我就比不得五哥心计。”
  靖王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二十几年前的回忆,目光有些痴了。
  霍惊堂百无聊赖,拨一拨佛珠,缠一缠佛珠背云,难得没打扰靖王追思前尘的乐趣。
  靖王蓦地回神,突兀地问:“你蛊毒解了?”
  霍惊堂凉凉说:“本王以为你到死才会发现。”
  靖王眼里弥漫出云霭似的,“我奋力一搏,未必没有胜算。”
  霍惊堂:“拿着你手里官防印信去西北带兵的人,是唐河铁骑的副将。寄畅山庄的禁军尽数被诛杀,郑楚之带着两百万赈灾银去抓捕安怀德。”
  靖王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爆出,死死瞪着霍惊堂:“逆子……”
  “我的小郎君派去徐州的人应该已经告诉安怀德,本王带唐河铁骑来到府上和父亲您叙旧。以安怀德的忠心,怕是束手就擒。”
  “逆子敢尔!”
  靖王怒喝,拔1出藏在桌底下的环首刀便朝霍惊堂砍去,桌椅被一分为二,而霍惊堂惊险地避开,脸颊仍被锋利的刀风刮出一条血痕。
  屋外的铁骑闻风而动,霍惊堂抬手制止,将佛珠缠绕回手腕,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眼里满是愉悦:“说来我们父子视彼此仇深似海,却从未真正交过手。我一直很想知道和您比起来,是陛下教我的路数强,还是您从沙场上练来的杀招厉害。”
  话音一落,高大的身体立即绷直,气势浑然一变,身着玄铁盔甲,宛如嗜血残酷的人屠。
  对突厥、南疆和大夏而言,霍惊堂便是当世人屠。
  他的话成功刺激到靖王,眼球周围布满红血丝,俨然是透过霍惊堂的脸看向仇恨了一辈子的元狩帝。
  和先帝青梅竹马的母亲才是帝王心头挚爱,却因圣祖皇帝的猜忌和母家没落不得不甘居人后,东宫妃位要让、皇后宝座要让,连他的太子之位也要让!
  先帝临终前,屡次试图修改遗嘱,废东宫、改立太子,都因为那群该死的朝臣搬出嫡长无错不可废的理由,强行夺走他的皇位,试问如何不恨?
  霍惊堂未声名显赫之前,西北战神之名属于靖王。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却没夺走他的武学天赋,一把环首刀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大开大合,气势磅礴,不够华丽但煞气逼人,都是战场上练出来的杀招。
  霍惊堂只防守而不攻击,虎口被震得发麻,步步后退,手掌撑着桌子,身体后空翻越过桌子,而桌椅被劈成两半。
  靖王:“为什么不出手?”
  霍惊堂躲避:“刀剑无眼,您到底是我的父亲。”
  锵一声巨响,靖王的环首刀狠狠擦过霍惊堂的右手手臂,红彤彤的眼睛恶狠狠的,“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此生最大的嘲讽,你不死,就是不孝!”
  霍惊堂眼睫毛颤动一下,手中刀落地,仿佛放弃抵抗。
  靖王露出快意的笑容,下一秒眼角余光有白芒闪过,右手麻筋遭到重击,环首刀失手而脖子架着一把刀,刀柄在霍惊堂的左手手心里。
  霍惊堂笑容愉悦:“看来还是陛下教的路数比父王强。”
  靖王额头青筋爆突:“你使的是左手刀?”
  “父亲不知道?啊,毕竟我两岁左右就被您当成人质送进宫,十岁之前惯用左手,是陛下手把手地掰正,教我右手枪、左手刀,您不知道也是正常。”
  靖王不屑:“补偿罢了,他对你好不过源于对你生母的愧疚。权衡利弊利用你的时候,没有心慈手软过,正如当年你娘对他情深意重,他为了皇位,在先帝赐婚时,一句话也不敢放。废物!孬种!装出一副迫不得已、深情厚谊的假样,偏能骗得你们母子为他拼死拼活。”
  霍惊堂定定地看他,琉璃色的眼珠像悲天悯人的菩萨,让靖王想起自己的母亲。
  靖王的母亲信佛,宫殿里辟出一个小佛堂,供奉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霍惊堂的眼睛也像他的生母崔清茹,靖王难免想起当年西北从军的日子,他、五哥和茹娘并称西北小将,战场厮杀,并肩而归,沙漠里饮酒望月,对着篝火起剑舞,直到天明,纵马归营。
  靖王定神,迸发出恨意。
  霍惊堂和崔清茹的相似不会勾起他的怀念,反而带来无穷尽的羞辱。
  当年同在西北军崔国公手里从军,和崔清茹有过生死之交的人是他,和崔清茹有婚约的人也是他,可是五哥偏要来抢!
  崔清茹则给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霍惊堂动了动嘴唇,声音小如蚊呐:“明知我娘和陛下情投意合,还故意请先帝赐婚,干出强取豪夺、横刀夺爱的事,谁更恶心?新婚当晚,我娘不愿骗你,求你放过她,而你知道她珠胎暗结,立即翻脸,纵容后宅妾侍欺负她,谁更虚伪?”
  靖王瞳孔撑大,大惊失色:“你……”
  “害死我娘,在陛下跟前做出疼我入骨的作态,转手就把我当人质送进宫,是想看陛下和我自相残杀?”
  霍惊堂的声音压到最低:“可是父亲,娘没嫁给你之前,陛下就知道我的存在了。”
  哐当一声重响,靖王晴天霹雳般摔倒在地,神色癫狂,不住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又赢了?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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