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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一翘,不屑的说:“你谁啊?别乱攀亲戚。”
那件事后,靳楠看淡了很多,或许要真的等到一个人死去之后,你才能知道他对自己的意义,但是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说实话 ,听到死去的人不是她时,靳楠真的有一阵的庆幸,幸好不是她。
原谅她的自私。
不顾沈放在场,靳楠站了起来,拉着她的衣袖,说:“我们谈谈吧。”
望着那双捉着自己衣袖的手,跟记忆对比起来,好像长大了不少,她甩了甩手,将靳楠的手弄走,说:“我在这里工作时薪二十,你给我一百块,我就跟你聊十分钟。”
几乎同时,靳楠说:“好。”
不过还是要等她下班之后才可以,毕竟上班时间聊这些实在是不妥。
没过多久,烤鱼来了。
沈放边给她夹着肉,边往她妈妈的方向看去,他问:“那个女人是你的妈妈?”
他这么一开口,靳楠就知道他疑惑的是什么了?当初那个“妈妈”在他们的面前死去,他自然以为那就是真的。
“当中有一点的误会,那个不是真的,只是长得相像而已,这么多年没见,难免认不全。”
沈放把鱼肉夹给她,说:“吃肉。”
脑子里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她微挑着眉毛,问:“对了,你说什么高兴的事了?”
他弯了弯唇,说:“看到你就高兴了。”
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她试着猜想:“怎么了?被哪个富婆包养了?”
沈放放下筷子,在她的额上弹了一记,“叫你乱说话。”
揉揉被弹到的部位,装作很疼的样子,她说:“这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
“我不喜欢富婆,我就喜欢我们这样的,平平淡淡,没有太多的利益和勾心斗角,简单的活着就好。”
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被触及,靳楠试探着的问道:“你就喜欢我这样穷的?”
沈放重新拿起了筷子,往她的碗里夹着菜,说:“嗯,我就喜欢你这种。”
靳楠用一抹笑意掩饰内心的波动,“谢谢喔。”
接下来的时间,靳楠和沈放大多都在吃饭聊天中渡过,除了靳楠时而望着她妈妈的方向出神之外,一切都好。
“靳楠!”身后传来一道语调欢快还带着惊讶的唤声。
心脏猛地一跳,她可没有忘记,这声音,是陆正庭呢!
扭头一看,果不其然的看到陆正庭本人。
他无视沈放的存在,自个儿走到靳楠身边,说:“我好想你,你上次说让我等你,我等到散场了还没有见到你,心伤死我了,我刚在这里巡视,没想到居然能碰上你。”
靳楠看了眼沈放,后者正一脸认真的看着陆正庭。
陆正庭整个人怎么说呢,就是高调,周身上下都是名牌,一脸写着“我很贵”、“我很有钱”的样子,因此从他进来之后,店里的人大多都在打量着他,也包括靳楠的妈妈。
靳楠心里吐嘈,他看起来太显眼了。
而正主就则一无所觉,正兴奋的看着靳楠 ,他突然留意到身边多了一个“电灯泡”。
“靳楠,他是谁啊?”
“我男朋友。”
陆正庭整个人又石化了,须臾,他语气忍不住暴燥了起来,“靳楠 ,我哪里不比他好看了,你居然包——”
一口鱼塞他嘴里。
靳楠望着他皱得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头,说:“扰人吃饭,犹如杀人全家,毁人约会,犹如断子绝孙。”
不待陆正庭反应过来,她一把捉起他,把他扯了起来,把他往门口那个方向推去,“包你丫的大头鬼,给我好好说话,滚蛋,说多错多。”
“诶,别推我啊,诶诶诶——”
尽管他心里不愿,最终还是被靳楠赶走了,回到座位上面,一脸尴尬的跟沈放解释道:“朋友。”她又补充道:“妇女之友的那种,你懂的,使劲的往沈放使眼色。”
他挑了挑眉毛,满脸疑惑,“妇女之友?”
“就是跟女生玩得特别开,而且大多他们都是属于不喜欢女生的那种。”
沈放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懂了。”
刚才那段小事就像个插曲一样,一会儿后,便烟消云散那般。
结账后,靳楠和沈放在商场里逛了几圈,然后又回到店的门口那里等着靳楠的妈妈下班。
换下制服之后,靳楠的妈妈穿着一身中档牌子的衣服,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沈放一眼,说:“这是你男朋友吗?”
“是的。”
她不置可否的“切”了一声,说:“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差,死穷鬼一个。”
今天沈放穿的正是她那天带他去买的那些衣服,“好看的人把地摊货都能穿出时尚品牌的味道来,一个人的价值从来不在于他的外一手女,只有那些极度自卑的人,才会用衣服来填补内心的虚荣。”
虽然她是自己的妈妈 ,可是她却没有尽过太多的责任,而且 多年没见,一上来就冲沈放说这些,靳楠表示自己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呵呵,十分钟了,给钱。”
沈放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了一千,“啊姨,你们好好谈。”
有点讶异的看着沈放,她一把把钱接过,对着靳楠的笑意多了一分,“唉哟,还不错嘛,肯为你花钱。”接着斜眼看着沈放说:“不过,充大头鬼可不是什么好事来的喔。”
靳楠牵过沈放的手,对他投来感谢的目光,望回她妈妈那里时,眸里多了两分疏离,她说:“本来我想着多年未见,你的性子会收敛许多,好歹也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话,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打断了靳楠 ,“别把自己说得多高大上。”看往沈放,“还有钱吗?”
靳楠盯了她一眼,用力把沈放一拉,“不聊了,我们走。”转过身来,刚好对上陆正庭的身影,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没事儿。”再次抬起脚步,往外走去,后来传来她妈妈的声音,“这个男的看着好多了,你身边那个死穷鬼你跟着没有幸福的,赶紧换掉算了,不过见在他给我一千块的份上,明天再甩他吧。”
靳楠扭过了头,眼神冰冷的看着她的妈妈,冰冷的不像是是在看自己的妈妈,而是在看自己的敌人那般。
“我自己挑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跟定了。”扫了她全身一眼,“我想他不会舍得让我活成这个样子的。”
“走。”拉着沈放离开这里。
她真的是日了狗了,才会突然亲情泛滥,不仅没获得半毛钱的亲情,还让沈放被她妈妈说了一顿,最后即使怼了回去,但是心里头还是闷了一口气。
急冲冲的拉着沈放,像盲头苍蝇一样乱走着。
沈放停了下来,相牵的手被他用力一拉,将她拉进他的怀里。
他的怀里像是有让人冷静下来的药那般,所有暴燥、不愤的情绪通通沉淀了下来。
“别生气。”
靠在他的胸前,她闷着声音道:“还是生气。”不待沈放接话,她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的,“要亲亲才会好。”
沈放愣了愣,接着他弯下腰来,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好点了吗?”
靳楠暗自窃喜,刚才那些糟事情全都抛在远方,“好点儿了。”
掂起脚尖,把头放在他的肩上,视线打在一旁的超市那里,她舔了舔唇,说:“走,找个地方喝啤酒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答应补的小剧场:
这时候的他们还是处于那种暧昧不清的状态。
有次他们聊天,靳楠突然凑到沈放的面前,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沈放啊,你看你像个死木头一般,万一一个不幸运,单身一辈子怎么办?”
沈放看着她,问道:“那就单着吧。”
靳楠一脸义正严词的说:“这可不行,根据我的经验所谈,你一定是因为不够大胆,简单来说,就是太怂!”
“我哪里怂了?”沈放立马反驳道。
“那我现在锻练下你,怎么样?”
沈放眉头一皱,心想:“肯定是圈套。”但是看着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他还是松口:“来吧。”
靳楠双手托脸,一双眼睛专注的看着他,说:“那你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吧。”
如愿的看着沈放瞳仁里映着的震惊。
她笑着看他,彷佛他就是她的世界那般。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靳楠低头无奈的笑了声。
他还是不肯说出口啊。
“我爱你。”声音里有点颤抖。
抬头看着沈放,他的脸有点红,呼吸也有点不稳。
她一笑,说:“我也爱你。”
☆、你疯了吗
44
沈放担心的问道:“醉了怎么办?”
“醉了不是有你照顾我嘛; 有你看着,没事儿的。”人就是这样; 只要找到一个新的目标; 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有趣; 生命突然有了下活下去的动力。
她现在的目标; 就是喝酒。
拉着沈放往超市的方向走去,买了四打啤酒。
随意的找了一个公园,找了张石椅,跟沈放坐着。
晚上的公园十分安静,跳广场舞的大妈已经离去,嬉戏的小朋友也已经不在,除了昆虫的叫声之外,陷入了一片静谧。
偏黄色的灯光打在石桌上面,顺带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夜晚独有的感觉。
“咔”的一声将啤酒打开; 往沈放的面前递去; 说:“喝!”
沈放的目光在她跟啤酒之间游移; 最终接了进来,一饮而尽。
仰着头,把啤酒当成自来水般喝着; 一口一口的将啤酒喝下,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记。
须臾; 她畅快的叹了一口气。
把瓶子攥在手心,重重的砸在桌上,她眨了眨眼睛; 问:“你说她为什么说话,还是这样让人难受呢?”
这个“她”,沈放自然知道她在说谁。
“有些人自己过得不好,也不会希望别人过得好,她希望把所有的人都拉进黑暗里面,共同绝望的活着。”
靳楠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没事儿,一切有我。”
靳楠望着他,眯着眼睛笑了笑,说:“幸好还有你。”
又打开了一瓶啤酒,跟他一块对酌。
桌上的空罐子慢慢的增多。
大多的时候,沈放都没有单独的开一瓶,经常是把她手里喝了三分之一或者一半的酒拿到自己手里,再一饮而尽。
不过就算这样,靳楠还是喝了许多。
若是平时,靳楠可是千杯不醉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微醉了,头有点晕。
看着沈放慢慢站了起来,往她身边走来,手上似乎还拿着些什么。
“你干嘛?”她疑惑的问道。
沈放没有说话,自个儿的走到她的身后,把手心里的项链拿出来,慢慢的系在她的脖间。
须臾,他蹲了下来,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说:“别难过。”
伸手像摸狗一般,揉了揉他的脑袋。
微垂着头,摸着自己脖间的吊坠,定睛一看,心里讶异。
这不是他们上次逛街时,她看上的项链款式吗?
他还真买了?
那也得一千多吧,话说沈放已经很久没有收入来源了吧,就算他说之前自己攒了点儿钱,但是也不经他这样花啊。
还能退吗?
不过,摸着好像又有点不对劲,看着也有点不对劲,无论是尺寸,款式都是一样的,但是她总觉得材质有些分别。
可是脑袋里有点不太清醒,她看得有点辛苦。
这水晶似乎比正常的亮上三分。
拍了拍自己额头,把项錬藏在衣服里面,她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沈放点点头,说:“好。”
没走两步,脚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望着突然在自己面前多出来的一个人。
她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差了,
冷着一张脸,那点儿酒意在看到她之后,瞬间退得七七八八,她看着面前的人,不发一语。
相比于她的冷漠,糜雨晏脸上的笑意则更为明显了。
糜雨晏打量了他们一圈,再把目光落在一旁的超市那里,说:“啧啧啧,居然买这些罐装啤酒?能喝的吗?”
说实话,糜雨晏身后的几轮名车,比她这个人触目多了。
许多有钱人的外表都是靠他们身边的物质堆砌而成的,他们需要物质来证明自己地位的高低,离开了物质,就好像鱼儿离开了水,不能生存。
糜雨晏正是这种人。
靳楠把目光从她身后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