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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西楼的眼睛依旧是?红的,他目露感慨,“叔叔也没什么好东西,侄媳妇千万别嫌弃。”
谢西楼拿着盒子的手皲裂了好几道口子,且看他身上半新不旧的衣服也知道生活并没有那么好。
阮明芙不知道该不该接,只得抬头朝谢延昭看去?。
“谢谢三叔。”
“谢谢三叔。”
狗男人都?表了态,阮明芙便顺势接过东西。
“往后,你就与你媳妇好好过,”谢西楼很?高兴,说起这话?时眼眶又红了,“不要?像你爸一样,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作为男人,他很?瞧不上谢司令的行为。
十多年前便与谢司令闹掰,要?不然也不会混成现?在这副样子。
阮明芙猛地抬头。
谢延昭眼中带着久违的笑意,“三叔,放心吧。”
一旁的谢东楼:“……”
妈的,老三给?东西怎么也不通知他一下。
谢东楼摸了摸身上几个口袋,都?没能撑得起场面的东西。想到昨晚发的工资,还没有交给?安玉竹。他将一叠钱抽了出来,想了想又抽走几张。
背过身数了数,这才满脸堆笑地朝阮明芙走过去?。
“出来得急,二叔没有准备,这一点钱是?给?新媳妇的红色。”
“谢谢叔叔。”
谢东楼以为他刚刚的动作没人注意,其实?早就被阮明芙尽收眼底。
谁虚情假意,一目了然。
对于他的钱,阮明芙收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谢东楼看着她白皙手中捏着的钱,依依不舍地将目光收了回去?。要?不是?这边人多,他高低得踢老三一脚。
狗东西!
幸好他反应快,要?不然就在新媳妇面前丢人了。
谢东楼清咳一声,“延昭,你刚来京城应该还没有落脚地儿,这几天就住我?家吧。”
“住我?家也行,你婶子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
“老三,你那家里人那么多,房子又小?,”谢东楼瞪了谢西楼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延昭媳妇怕是?住不惯,还是?去?我?家住吧。我?家地方大?,离大?院又近。”
他笑眯眯地看着谢延昭,等着他的决定。
谢西楼那么穷,全家凑一块儿怕是?连身都?转不开。对比老三,谢东楼很?有自信。
“不了,我?们有住的地方。”
算盘打空,谢西楼惊了一会儿。
“延昭,你该不会是?怕麻烦叔叔故意这么说的吧?”
“延昭……”
谢西楼也想劝,但是?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二叔,我?们真的有住的地方,”阮明芙脸上扬起好看的笑容,“真的不用担心。”
谢东楼:“……”
他咋那么不相信呢。
总不能去?住大?院……这个念头刚冒起来,谢东楼便自己甩开了了。该不会是?不好意思,等打发了他俩去?住招待所?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谢东楼看谢延昭的目光不对了。
这小?子死?活不愿意住他家,怕不是?想把自己与他分割开来?
这可不行!
谢司令死?了,他家的孩子还没成长。目前最出息的,也就是?成了团长的谢延昭。若真这样,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荣光?
“延昭,不用跟二叔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二叔,我?们真的有住的地方。”
谢东楼:“……”
劝了这么久,他也来气?了。
谢东楼是?真心想照顾这个侄子,虽说打着以后为儿子铺路的心态。但现?在,还不是?没让他还人情嘛。难不成……谢延昭打算住在白家?
这让京城的亲朋怎么看他!
谢东楼还想再劝,却遭谢西楼拆台。
“那好吧,延昭,三叔送你过去?。”
谢东楼闻言刚想生气?,但转念一想。
也是?件好事。
谢延昭有没有住的地方,跟过去?看看不就得了。真要?是?如他想的那样,正?好把他骂一顿。到时候再把他带回家,应该会更感激他这个叔叔。
“对,知道你们回来,二叔特意向单位借了车,正?好送你们过去?。”
阮明芙与谢延昭点了点头。
车上,她将祁阳焱给?的地址报了出来。
谢东楼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那个地方他知道,那可是?中心的中心。他侄子能在那儿有房子?别是?驴他的吧。
谢东楼默不作声,却脚下用力。
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对于阮明芙来说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她虽是?南方人,但却一直在京城生活。对于这个地方,她在眼熟不过。
甚至偶尔路过的地方,她都?能在心底说出五十年后建在上面建筑的名字。
一时无?言,车内也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中心地带。车七拐八拐,这才在一栋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谢西楼看着对面的大?会堂,又看看这座房子惊了。
这特么……已经没词来形容谢东楼心底的震惊。
“到了?”谢西楼朝外面看了眼,“二哥,你在这里怎么停了?”
谢东楼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到了。”
“这不是?康王府吗?怎么到了。”
谢西楼打量面前的这座四合院。
这可是?前朝留下来的王府。
他之前还带家里的孩子过来玩过,听同行的人说,这座府邸在以前可是?皇帝儿子住的地方,有千百个他家那大?。
谢延昭的目的地是?它?
谢西楼咽了咽口水,“延昭,咱们男人做人要?顶天立地,不能干非法的勾当……”
“三叔,”谢延昭解释了一句,“这是?我?媳妇的嫁妆。”
他怕他再不说清楚,谢西楼不知道想到哪里去?。
“嫁妆?!”
谢西楼还没有说话?,谢东楼却十分激动地跳了出来。
他透过镜子,打量了阮明芙一眼。
皮肤白皙,明艳昳丽,若没有好的家底,压根不可能养出这样的闺女。再看看她的手,十指纤长,没有一处有茧。
谢东楼目光复杂。
说好的乡下女人,就这?
这特么分明就是?一个金娃娃!
阮明芙走过去?,正?想拿钥匙打开锁,却发现?门本来就是?开着的。她狐疑地后退一步,看着上面的牌匾又重新报了一遍地址。
“……是?这里吗?”
“就是?这里。”
谢东楼紧张地看着漆红大?门。
妈的!
看到侄子娶了这么有钱的媳妇,比自己亏钱了还难受。
阮明芙推开门走进?去?,印入眼帘的就是?雕花影壁。
前院足足有三个蓝球场那么大?,四角种着树林。路旁边还有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草木。道路一侧种着花,另一侧放置一副石头打造的桌椅。
阮明芙满眼惊喜地看着这一切。
天哪,这就是?做富婆的感觉?
她哥真的好懂她!
阮明芙双眼微亮,环顾四周。
这么大?的房子她与谢延昭两个人怕是?住不过来……不仅如此,光打扫卫生就得累死?,以后不知道得请多少人?
她忍不住掐着手指头在心里头算了起来。
谢东楼的惊讶已经说不出了。
他看着整洁漂亮的四合院……这不比他那栋小?洋楼气?派?
乖乖,这个侄子不得。
阮明芙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却见十几个彪型大?汉从?里面走了过来。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怎么好惹。
一排人走了过来,就站在影壁前看着他们。
谢东楼有些幸灾乐祸。
“侄媳妇,咱们该不会是?闯别人家去?了,你再看看地址。”
他就说嘛,谢延昭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还有这么大?的房子……天底下的好运气?都?要?让这兔崽子占光了!
“不可能啊……”
阮明芙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地址。
她哥这么细致的人,怎么可能会弄错。
“别怕。”
谢延昭看着那一行人,目露警惕。
这时,一个胖子挤开这些人赶紧跑了过来。看到阮明芙时,双眼一亮。
“您是?阮小?姐吧?”
这一口别扭的港普,对味儿了!
阮明芙将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是?我?哥让你来的?”
“对,小?的姓管,您我?管九就行了,”他非常有眼色,接过谢延昭与谢西楼手里的行李,“请,小?姐请。”
阮明芙刚要?走,又朝他看过去?。
“我?哥这是?……把你留给?我?了?”
管九嘿嘿一笑,“祁爷让我?留在这里,好好替小?姐打理这个地方。”
阮明芙点头。
这么大?的地方,她一个人真的不敢住。而且这种四合院也得时时维护,她要?随军压根不会过来。也只有高考恢复,她或许会在这里住着。
还得是?她哥,考虑得真周全。
“那他们?”
“这是?我?来时招的人,”管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后院有好几处破洞,最近都?在修补……”
“辛苦你了。”
看得出来,管九工作能力不错。以后,她也能放心躺。
管九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要?不是?祁爷,我?可能早就没了……不说这些了,小?姐里面请。”
“入乡随俗,”阮明芙看了他一眼,“你以后叫我?阮同志就行了。”
“好……”
作为一座从?前朝留传下来的王府,它很?大?,景观也美。但走到后院,众人还是?惊了。
也不知道这座王府的哪一任主人,竟然在后院建了一座小?的江南园林。
看着九曲廊桥,以及夏季过后开败的枯荷,甚至还有湖中伫立的太湖石,都?让阮明芙惊奇。湖水显然已经被清理过了,清澈得能看到底下的鱼在游来游去?……
阮明芙不敢想象,她要?是?住在这里该多么阳光开朗。
而谢东楼早已震惊到说不出话?。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颜色十分好看。许是?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拔不出来,也没有表情管理。得亏他走在最后,若不然非得被人揭穿不可。
“小?……阮同志,这里就是?正?院,主人住的地方。”
几人跟着管九走了好几分钟,才走到他口中的所谓正?院。
谢东楼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看了。
门窗皆是?十分精致的雕花,上面还夹着玻璃。既然不影响光照,又美观。前院是?一座人工湖,周围还零星放着不少驱蚊防虫的花草。
小?花园里,月季开得正?艳。
谢东楼拼命忍住,才没让自己露出嫉妒的嘴脸。
哪怕谢西楼,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不错,我?很?喜欢。”
阮明芙看了一眼屋内的东西,更喜欢了。
“阮同志喜欢就好,”管九将手里的行李放下,看向其他几人,“时间不早了,我?去?安排一桌席面招待客人?”
“不不……不用了。”
谢西楼连连摆手。
他是?来送谢延昭的,又不是?来蹭饭的。
谢东楼:“……”
妈的,你不想吃我?想吃。
这会儿,他仿佛被醋腌过,浑身散发着酸味儿,连看谢延昭的眼神都?不对了。什么团长,什么前途无?量,分明就是?傍富婆的小?白脸!
他摸摸自己的脸,若是?阮明芙早生二十年,谢延昭这个黑面凶神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第86章
谢东楼身上的酸味儿都快凝成实质。
他满肚子憋屈地去单拉还了车; 这才往家赶。回去的时候,恰巧看到坐在客厅当中的安玉竹。她朝着谢东楼身后望去,这才疑惑地看向他。
“人呢?”
谢东楼坐在桌上;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听到这句话后; 手?一顿。
稍候,黑着脸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安玉竹回头; 白了他一眼。
“你这是?怎么回事?”
去火车站接人还?能接出这么大的火气?
她挑眉看向谢东楼,“你那个好侄儿给你脸色看了?”
谢东楼:“……”
谢延昭要是?给他脸色看就好了,到时,他也?能顺理成章地拿着叔叔的身份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可问题是?……憋屈啊!
再看满脸得意的安玉竹; 谢东楼心头一梗。
“没有!”
他的脸依旧阴沉着; 一屁股坐在安玉竹的对面。
安玉竹瞥了他一眼。
拉得比驴脸还?长; 还?说没事; 鬼才信。但?她也?不问,真以为谢家人个个牛逼大发?; 她就得捧着他们?非让谢东楼也?尝尝她尝过的苦。
她心安理得坐着; 手?从一份份报纸上略过。
谢东楼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动作。
“你干什么?”
“还?不是?你那好闺女,”安玉竹看了他一眼; “说报社?里要办什么活动,搜集历年?大事的事件报导。你闺女忙不完; 求我帮忙。”
她叹了一口气; 儿女都是?债!
“对了,你那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