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众人以为小胖子还会沉默以对后。
他?突然来了一句,“婶婶。”
王嫂子高声应了一句,将手里的花递给小胖子。
她朝胡宛宁看了一眼。
好似在说‘看吧,我厉害吧’。
胡宛宁能说什么呢。
她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就是这个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小胖子拿着花,观察了一会。这才迈着小短腿,将手里的花朝阮明芙递了过去?。
“姐姐,花花。”
阮明芙惊讶地看着小胖子,“给我的?”
“姐姐,”小胖子伸手将花放在阮明芙的手里,黑葡萄般的双眼亮晶晶的,“花花,漂亮。”
王嫂子看着这一幕,笑得前仰后俯。
“宛宁,你这儿子未来肯定是个花心大萝卜,”她接着开口道:“这么小就知道姐姐漂亮了?”
“那让姐姐生个妹妹,将来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阮明芙脸色微窘。
她不理解,这话题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催生上了。
“宛宁,你这个婆婆觉得怎么样?”
“那敢情?好,”胡宛宁听?了这话,也笑了,“我正缺个闺女呢。”
听?了这话,几人一起笑了起来。
两人小队就这么变成了四?人。
上着山,迎面又?遇到一个人。她年龄大,看着足有五六十。她看到胡宛宁几人,非常热情?地打招呼,最?后将视线落到了阮明芙的身上。
“这就是谢团长的新媳妇吧,长得真标致。”
阮明芙也不知道她是谁,只?能笑着点头?算是回应。
“这是黄连长的老?娘,你叫她蔡婶子就行。”
胡宛宁将声音压得极低,给阮明芙介绍。
“我就喜欢标致的姑娘,”蔡婶子满是沟壑的脸笑得十分慈祥,“谢团长他?媳妇,哪天来大娘家里坐坐。”
对方太热情?,阮明芙有些受不了。
她硬着头?皮,“……一定,一定。”
胡宛宁看着蔡大娘手里装得鼓鼓囊囊的篮子,只?是上面盖着草,让人看不清底下的东西。
“大娘,今儿收获不少吧。”
“哪有哩,雨才刚下,菌子哪有这么快钻出?来,”蔡大娘拉开上面铺的草,“这是我碰到的一颗野桃子树,来,你们一人拿几个。”
这些桃个头?偏小,青白相间,只?能屁股尖儿带点红,透露出?熟的信息。
阮明芙一看,便知道不好吃。
“不行不行,”胡宛宁哪知道自己随口几句,蔡大娘就要给桃子,赶紧摆手道:“大娘,你留着自己吃。”
蔡大娘家并不富裕,家里孩子一堆。
自家人吃都还少了。
她要是拿了,那成什么样子了。
“几个野桃子,又?不值钱,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胡宛宁摆手,“大娘,我真的不能要。”
林王两个嫂子也来劝,这才打消蔡大娘的热情?。只?是她还是给了,小胖子与阮明芙一人一个。
就一个,若是推拒,别?人还以为她看不起人呢。
阮明芙只?得道谢, “谢谢大娘。”
“甭客气,想吃就来大娘家拿。”
送走热情?的蔡大娘,阮明芙几人皆松了一口气。
“蔡大娘就是这么热情?,”胡宛宁看阮明芙的模样,笑了,“等你习惯就好了。”
林嫂子也开口,“蔡大娘在家属院口碑不错,比她隔壁的刘婶子可?好多了。”
“对了,你要是遇以刘婶子,尽量离她远点。”
有瓜?
阮明芙眨着漂亮的双眼,看着林嫂子。
“刘婶子爱占便宜,看到谁都想上去?沾一沾,”林嫂子声音压低,又?接着开口道:“蔡婶子这样的人都被?气哭过好几回。”
好家伙!
阮明芙皱起眉头?,“家属院不管的吗?”
蔡婶子看着热情?和善,刚刚还给她吃桃呢。这样好脾性的人都能被?气哭,那个刘婶子功力深厚。
“管,怎么不管,”林嫂子接着说,“领导媳妇上门?说了她两回,滚刀肉,死活也不改。那边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
刘婶子人是讨人厌,又?没有犯法。
最?多口头?教育,哪里能把人给关进去?。
“那她儿子呢?”
“嗐,更不行,”王嫂子摆了摆手,接过林嫂子的话茬子,“她儿子对她言听?计从?,老?婆不要也得要老?娘。”
啥意思?
有更大的瓜?
阮明芙竖起了耳朵。
“老?太婆对别?人都这样,对媳妇更不用说。”
林嫂子摇了摇头?,表情?一言难尽。
“压根不拿媳妇当人,晚做一会儿饭都要挨她一顿打。”
那媳妇也是个软的,不知道反抗。领导媳妇过来劝,她还喷人家多管闲事,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想的。
自己骨瘦如柴,刘老?婆子胖得跟只?大肥猪似的。
自己立不起来,别?人也没办法。
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军嫂们的乳腺,也是乳腺。
“别?提这一家了,”王嫂子一脸晦气,“反正你记住,看到一个白胖白胖的老?太太,就离她远远的。”
看王嫂子的模样,怕是在刘婶子手里吃过亏。
阮明芙一向奉信听?人劝,吃饱饭。
“知道了。”
四?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到了上山的地上,胡宛宁正想上去?,却被?林嫂子拉了一把。
“大家都是从?这里上去?,哪儿还有东西让人捡,”林嫂子指着旁边道:“我知道一条小路,你们跟我过来。”
估计地皮都被?人犁了一遍,她们再走这条路只?能捡草根。
王嫂子头?一回听?说,“林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
“那当然了。”
林嫂子半点没有犹豫,便领了这话。
这条路也是她偶然间发现的。
春天上山挖野菜,走这条路总能挖到满满一大篮子。
这时虽然管得严格。
但?只?要不是打山里的动物,挖挖野菜捡捡菌子什么的,部队是允许的。
毕竟家属院的人没地没粮,全家靠着一个人的津贴过日子,紧巴巴的总也要改善一下生活。
这条道可?偏僻多了。
周围还有荆条伸出?来,一不小心便会刮烂身上的衣服。幸好林嫂子带了把刀,有她开路到是方便许多。
再走一会儿,便有水流声传过来。
几人钻过一片窄小的灌木丛,前路这才开朗。
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艳,空气中竟然隐约还能闻到花香。再走不远,便是松树林。阮明芙踩在松软的松针上,鼻间还有松树独特的香味。
林嫂子拿着根树枝扒拉了一会儿,脸上带着失望。
“不行,这些菌子都没长大呢。”
最?大的都还没有她手指头?那么大,林嫂子都懒得摘。
胡宛宁看紧小胖子,手里拿着一根枝条拍打周围的地面。
脚底下的松针那么厚,要是有蛇藏在里面,就不好了。
“昨天才刚下雨,最?快也要等个两天。”
林嫂子转过身,“说和也是,就是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下雨。”
若是没有雨下,刚长出?来的菌子也得被?晒死。
“走吧,”早在蔡婶子说了没菌子时,胡宛宁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会儿倒是没有多少失落,“来都来了,咱们转转,说不定能碰到什么好东西。”
难得上来一次,就这么回去?多可?惜。
林嫂子环顾四?周,“咦?她们人呢?”
胡宛宁这才发现,王嫂子与阮明芙不见了。她四?周望了望,“咱们去?找找?”
两人一边走一边找人,在走出?松林不远处的一条河沟上看到两人的身影。
这条河沟挺浅,但?水非常清澈。
林嫂子老?远就看到她们。
一个在岸上不知道捡什么东西,一个挽起裤腿站在水里,伸手在底下摸着什么。
河里的王嫂子看到她们,还朝着两人挥手。
“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
“你们在捡什么宝贝?”林嫂子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浑身绿色,鼻涕虫似的东西,她双眼一亮,“还真是好东西。”
胡宛宁牵着小胖子的手走在最?后,“原来是地雷公啊。”
这是一种雨后才会有的东西。
长得像紫菜,却比紫菜味道好些,拿来不管是炒鸡蛋还是炖汤都是一绝。
“嫂子,快来捡。”
阮明芙朝胡宛宁招招手。
这一片草地,全都长着地雷公。许是没人采过,个头?还不小。
阮明芙才采了一会儿,便在篮子底铺了厚厚的一层。可?抬头?一看,她连一小块地儿都没采完。
采不完,根本采不完。
她们也没打算将这片地雷公全部带走。
这玩意儿洗起来要命。
还有毒,偶尔吃一回尝尝鲜就行了。
三人采了一篮半的地雷公,而在河里摸石螺的王嫂子也走了上来。
“你们看,个头?大不大?”
篮子被?通体漆黑,却透亮干净的石螺装得满满当当。
阮明芙探头?看过去?。
这些石螺个头?确实不小,每只?都她的食指大。石螺本来就小,能有长成这个模样不错了。
“嗬,确实不错。”
王嫂子脸上带着得意,“我们当家的,就爱吃这个味儿。”
回想后世火爆的夜宵三宝,阮明芙也认同地点头?。
于是,几个人菌子没有采到,到是摸了半篮子的石螺与地雷公便下山了。
说来了是巧,回去?时太阳竟然露了脸。
温度一下子高了起来。
“糟糕,没菌子捡了,”
菌子虽然小,等等好歹能长。接下来要是一直出?太阳,就只?能上山捡菌干了。
林嫂子别?提有多遗憾了。
“不用急,”阮明芙看着自己捡的东西,别?提有多满足了,“说不定,今天晚上又?有雨呢。”
听?了这话,胡宛宁却是笑了起来。
“林姐,别?人你可?以不住,但?一定要信她的,”她接着开口,“昨天白天跟我说下雨,晚上就下了那么大一场。”
昨晚的雨那才叫一个大。
炸雷的时候,更像在耳边炸开,各家窗户上的玻璃也在嗡嗡作响。
吵醒家属院不少人。
哪怕是在半夜,大家也都有印象。
林嫂子惊奇地看着她,“真的假的?”
“凑巧而已,”阮明芙微窘,赶紧开口,“哪有嫂子说得这么神?奇。”
胡宛宁到是笑了,“走吧,也该回去?了。”
林王两位嫂子不顺路,走到一半便散了。
“……就可?以了,”
胡宛宁拉着阮明芙,接她怎么处理石螺。见阮明芙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笑道:“其实处理石螺说简单了简单,你只?要叫个人就行。”
处理石螺还要叫人?
阮明芙满脸疑惑,“什么人?”
却见胡宛宁脸上带着坏笑,“当然是老?谢啊。”
“你有什么搞不定的事直接叫他?。”
阮明芙:“……”
“嫂子,你取笑我。”
“哪有,”嘴上虽然否定,但?胡宛宁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家老?谢对你的那个热乎劲儿,我看了都牙疼。”
阮明芙眼底闪过羞涩。
“别?不好意思啊,”胡宛宁笑道:“这可?是好事。”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胡宛宁家门?口。
阮明芙正想告别?,却听?见胡宛宁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弟妹……你炖的那个汤、汤是怎么做的,能告诉我吗?”
其实她老?早就想问了,但?一直不好意思。
那天,胡宛宁以为许诸借酒耍疯,忍无可?忍地将他?踹下床。事后,两人一合计,这才发现是汤的效果。
原以为效果这么好,是透支未来。
可?许诸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
比起之前无精打采的模样,他?现在精力充沛。头?脑清明,干活的效率也高了。最?关键的是……两夫妻之间和谐不少。
好几天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胡宛宁想着这汤的效果这么好,便想朝阮明芙取取经……
回想之前那场乌龙,阮明芙也有些窘。
“那个啊,我回去?就抄单子给你。”
其实比起阮明芙,谢延昭才是真正的社死。经许诸这个大嘴巴一宣传,不少人都知道他?肾虚的‘事实’。好些人,都在背地里笑死他?呢。
也就谢延昭现在休假,要不然高低得许诸点颜色瞧瞧。
“谢谢弟妹,”胡宛宁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这是对方什么传家宝之类的东西。
胡宛宁牵着小胖子的手,“儿子,跟姐姐说再见。”
“姐姐,再见。”
小胖子就是看脸,他?跟别?人说话可?没这么利索。
阮明芙朝小胖子挥了挥手。
一回家,就看到谢延昭在院子里抱着几件军大衣在晾。
“换回来了?”
谢延昭将这四?件破旧的衣服挂上去?,这才看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