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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很强势,李晓月无法?,只能抱歉地冲她笑了笑。
阮明芙:“……”
她都气笑了。
阮大小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当着面这么嫌弃。
草!
……
边疆一处农场,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抱着一个大包裹走进一处破烂的屋舍。
他?衣着虽然狼狈,却不损半点风华。
“老婆,咱闺女?来信了!”
第43章
天色暗了下来; 屋外刮起寒风。
破破烂烂的?屋子并?不能将寒风阻挡在外,倒灌进屋里吹得灶间的火都差点烧不起来。
灶旁站了一个与阮明芙有四五分像的中年女人。
她带着成熟的?韵味,身上穿着一件烂花袄;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处在破烂废墟的空间; 也带着怡然自得。
阮父进门,外头的?寒风顺势灌了进来?; 不仅冻得人哆嗦,就连灶间的?火也差点灭了。
“快关门。”
“哎!”
老婆发?话,他连东西都来?不及放下,便将破烂的?门重新关上。
看着灶底下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 阮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阮父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老婆; 咱闺女来?信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虽是这么说; 阮母还是给灶眼添了把柴,这才?走了过来?。
“来?看看。”
阮父拿起信; 朝着阮母招手。
她白了阮父一眼。
“又不是亲生的?闺女; 这么迫不及待作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阮父十?分认真?,“咱们机缘巧合来?到这里; 也是一种缘份。既然占了别人父母的?身体,当然要好好照顾人家?。”
栾女士没有说话; 默认了。
说得也是奇怪; 他们夫妻俩无?病无?灾,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 突然来?到五六十?年前。但到底是豪门掌家?人; 两人惊慌一瞬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老婆,”阮父将信拆开; “你说咱们是不是跟阮家?父母交换了?”
栾女士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要不然阮家?夫妻怎么与他们夫妻长得这么像。
阮父低头看信,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色,“老婆,咱闺女……咱闺女也来?了。”
还不待栾女士反应,他就指着信上一个字,十?分激动。
“你看。”
栾女士看了起来?。
“……还真?是。”
小时候,阮父教阮明芙写字,可写到凉这个字时。阮明芙犯了轴,将偏旁的?两点水写成三点,纠正过好多回,就是没改掉。
栾女士急得上火,还抽了她一顿。
渐渐地?,也就形成习惯,也就随她去了。
“有没有其他信?”
话一说出口,阮父立刻将抽屉里,前阮明芙写的?信全拿了出来?。
放在桌上一张一张地?找。
直到,在去年十?月份寄来?的?信上找到同一个凉字,对比一看。
阮父又惊又喜,“老婆,真?是咱闺女。”
与阮父的?激动相反,栾女士淡定得很?。
“哦。”
烦死了,糟心闺女也来?了。
阮父亢奋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咱闺女穿过来?,能不能习惯。”
“阮家?夫妻的?闺女好像安排下乡了吧,咱闺女哪能吃得了那个苦。”
“听说知青不好做,会被人排挤欺负……”
越想,老父亲的?心便提一分。
“咱闺女娇娇软软,该不会被人欺负吧。”
“老婆,你说句话啊。”
栾女士:“……”
说什么?
她现在满脑子都被‘咱闺女’这三个字刷屏。
“……你闺女那脾气,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备受煎熬的?老父亲当没听到,满脑子都是闺女被欺负了该怎么办。
“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栾女士:“……”
女儿奴……真?没救了。
阮明芙能有现在这个性子,阮父功不可没。
他躁动了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重新将阮明芙寄过来?的?信看了起来?。
随后便是大怒,“该死的?王八糕子,我要打断他的?腿!”
阮父又开始暴躁。
这次更甚,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栾女士翻了个白眼,将信拿了过来?,她倒是要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紧接着,栾女士也怒了。
“我要打断阮明芙的?腿!”
听了这话,阮父朝栾女士看了过去。
“看什么看!”栾女士生起气来?容易无?差别攻击,“这次你再怎么求情也没用,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糟心闺女不干人事,看把她给能的?,竟然跑去跟人结婚。
栾女士捏着手指头算了算,更怒了。
十?八岁!
才?十?八岁就跑去嫁人。
她们连对方是什么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她竟然也敢嫁?!
对方要不是个好人,糟心闺女还不得被拆成零件卖?!
栾女士气得头疼。
“行了,走来?走去晃得我头疼,”又指着阮父怒道:“都是你,把她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现在敢嫁人,赶明儿就能直接带个娃过来?管你叫爷爷!”
阮父想想那个画面,差点乐出声。
见栾女士的?死亡视线扫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你们这对父女俩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
栾女士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她就知道。
有糟心闺女在的?地?方,她就别想省心。
阮父难得有些心虚,可看到桌上的?信件后,依旧暴怒不已。
杀千刀的?臭小子,别让他知道是谁。
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冷静下来?的?断腿夫妻坐在残破的?小桌子上,“不行,咱们得赶紧离开,不能再等下去了。”
除了糟心闺女,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到十?月,就这么冷。要真?到三九寒天,加上这种居住条件,还不得冻死。
阮家?夫妻去年被下放,过这个冬天也去了半条命。
哪怕这样,阮父身体却垮了,一直咳嗽,还是栾女士穿过来?后,靠药膳把阮父的?咳疾调理好的?。
“行了,看看她给咱们寄了什么东西。”
栾女士将包裹拆开。
其实?能寄到这边来?,包裹里的?东西早就检查过了,四处都有翻动的?痕迹,栾女士有些嗝应。
她将最上面的?军大衣拿了出来?。
虽然破旧了些,却依旧厚实?。在这种天气里,这种军大衣是最实?用的?。
栾女士眼中闪过满意。
这个糟心闺女还算有点脑子。
除了军大衣,还有几个罐头,最底下甚至还有一床薄薄的?棉花被。许是因为?足够薄,这才?能顺利到达他们的?手上。
“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阮父手脚麻利,将这些东西一一藏好。
“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冬天也能好过一些,”阮父又想抹眼泪了,“……闺女肯定吃了不少?苦……”
要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么给他们寄东西。
栾女士翻了个白眼。
余光中,拆开的?信封里仿佛还夹着什么东西,她拿过来?一看,里面果然还夹着一封信。
信封上笔力遒劲,笔锋凌厉地?写着岳父岳母几个大字。
这应该就是新女婿寄过来?的?。
字如其人。
栾女士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一点。
她拆开信看了起来?。
简单地?问候后,便写了谢延昭的?个人信息……栾女士心头的?怒意更散了一层。
还算知礼。
待看完后,栾女士心中最后的?怒意也都散了。
再拿起阮明芙写的?信对比,越看越嫌弃。
要不是谢延昭这封信,她还真?不知道糟心闺女下乡后发?生这样的?事。
阮明芙信上虽然没写,但栾女士肯定不会以为?糟心闺女怕他们担心……估计没心没肺,写的?时候没想起来?。
不得不说,亲妈就是亲妈,够了解她。
再看信的?后面,拖了战友照顾他们,让他们有事就找那位战友帮忙……
对方连他们的?处理都照顾到了,栾女士哪里还气得起来?。
她叹了口气。
糟心闺女也是走了狗屎运,才?能拿下这么优秀又靠谱的?人。
“行了,”栾女士看着蹲在墙角,又愤怒又悲伤的?父道:“收收你那无?处安放的?父爱,闺女好着呢。”
她将谢延昭写的?信递了过去。
“你闺女可没吃亏。”
阮父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待看到信里头的?内容后,接着暴怒。
“臭不要脸的?老男人!”
他闺女才?十?八岁,穿过来?前也才?二?十?二?,就嫁了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若是他再早生两年,在年纪上都能跟他称兄道弟了。
阮父又气又伤心,他闺女苦啊……
栾女士:“……”
神经?病!
她懒得搭理阮父,将灶里煨的?汤端了出来?。
“过来?喝了!”
“哦。”
阮父瞬间收起脸上的?悲愤,走了过去。
他们被下放到农场来?,吃不好住不好也就罢了,还得干活。隔壁屋子之前住的?中年人,就是因为?透支身体,去年冬天没有熬过去。
栾女士自然不可能让阮父落得那样的?下场。
哪怕这边物资匮乏,她还是费心收集食材偷偷给阮父补身体。
“赶紧喝。”
陶罐里的?汤正好倒了两碗。
许是因为?香味浓,怕把周扒皮给引过来?,两人避开碗的?豁口喝了起来?。
喝完为?不让人发?现,阮父还不忘毁尸灭迹。
栾女士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叹了一口气。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吃点东西都得偷偷摸摸,难受得紧。
“快了。”
阮父在脑子里搜索有关这个年代的?相关信息,“最多再忍三年。”
这句话,成功让夫妻俩沉默了。
正emo着,门口突然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吓了他们一跳。
有人在破门!
栾女士与阮父对视了一眼,将桌上的?信赶紧收了起来?。
又是一脚,摇摇欲坠的?破门哪里挡得住这个冲击,被推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寒风倒灌进来?,让夫妻俩刚暖和?下来?的?身体又凉了下来?。
门口站着一个白白胖胖的?死胖子。
“你们刚刚在藏什么东西?”
他姓周,是农场的?办事员。
阮父不愧是个生意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
“周干事,你怎么来?了?”
周干事却不理他。
径直推开阮父,朝屋里走了过去。
他鼻子耸了耸,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阮父,“好啊,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竟然在屋里吃独食。”
被骂老不死,阮父神色如常。
“哪有的?事,”阮父走过去,“我们连锅都没有。”
“少?给老子打马虎眼。”
周干事一把便将站在他面的?阮父挥开,快步走到破烂的?灶间摸了一把,“里面还烫着,你们刚才?肯定生了火。”
他张开满是黑灰的?手放在两人面前。
阮父:“……刚才?太冷,我们没忍住生了点火取暖……”
“还在狡辩!”周干事恶狠狠地?瞪着阮父,伸手便用力地?推了阮父一把,“老不实?的?,还不说实?话。”
阮父身形干瘦,哪有周干事这么壮硕。对方用力极大,阮父差点摔倒在地?。
栾女士见状,赶紧扶住他。
皱着眉头便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只?是生了点火取暖而?已。”
“骗鬼呢,”周干事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白胖的?脸上满是轻蔑,“你说你扛了个大包回来??”
他的?视线落在简陋的?房间中,似乎在找哪里可以藏东西。
夫妻算是明白他此行的?目的?。
栾女士脸色不太好,阮父将她摁住。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现在得罪这个姓周的?,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你看看,还得劳周干事跑一趟,”阮父将柜子底下的?罐头拿了出来?,“本打算明天给你送过去呢。”
周干事冷哼了一声。
心里极为?受用,脸上凶恶的?表情也收敛不少?。
他一把推开柜子前的?阮父,自己动手拿。
身为?豪门世家?的?掌权人,阮父哪里见过这种连脸都不要的?泼皮。
栾女士伸手扶住他,“没事吧。”
阮父摇了摇头。
“老东西,还藏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周干事行事果然符合他的?浑名,不仅将阮明芙准备的?几个罐头一扫而?空,就连柜子里破旧的?军大衣也没能幸免。
周扒皮将整个人房扫了一遍,连老鼠洞都掏了。
栾女士动了动唇,却被阮父拉住。
宁惹君子,莫惹小人。
就当破财消灾……
最后,周扒皮看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