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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丰年好个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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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天恰巧吃完最后一口,原本正打算要走的,可听刘爱花这么说,却故意慢条斯理起来,她慢吞吞喝了口水,款款起身。
  刘爱花气急,拍着桌子吼,“你故意的是吧?”
  邱天没理,拎筐出门。
  身后传来泼妇骂街一样的声音,邱天直接屏蔽了那些不堪入耳的羞辱,无疑是些性别歧视的腌臜话。
  这妇女好生奇怪,明明自己也是女人,却又自封捍卫男尊女卑的斗士。
  邱天只当她是在放屁,臭不可闻。
  刘爱花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邱玉环不见了。都不用想,肯定是自作主张跑去了学校。
  “嘿这死丫头,拿我话当耳旁风!”刘爱花把扛在肩上的锄头放下,随手往邱玉珍怀里一丢,“我去把她提溜回来!”
  提溜二妮费时费力,提溜三妮还不是村前村后几步路的事?
  话说邱天最近跑顺了腿,一直都去北角山割草,主要是想在学校门口多晃晃。
  听说最近学校不仅新来了一位骆老师,还新换了一位年轻校长,校长有意抓学校教学和教育普及——这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配置。
  邱天想“偶遇”这位校长,或退而求其次“偶遇”骆老师,然而每每不凑巧,竟一个都没遇上。
  不过今天却巧了,“偶遇”得挺热闹——
  邱天臂弯挎着篮子,恩赐背着筐,两人慢悠悠往回走,反正回去也是干活,不如在路上多消磨点时间。
  途径北角小学,见学校大门开着,邱天下意识往里望了一眼,正好瞥见刘爱花拽着邱玉环的胳膊往外拖。
  后者显然不乐意,弓着身子往后倒出溜,她身后洞开的教室门内,一颗颗脑袋探出来,䁖候着看热闹。
  邱玉环满脸涨红,哭着低吼:“松开我自己走!”
  “别给我耍心眼子!松开你就跑了!”
  刘爱花力气大,连拖带拽,邱玉环几次摔倒在地,地上的尘土扑棱棱飞起,俩人都搞得灰扑扑的,很是狼狈。
  邱天不由停下脚步,心想这回邱玉环丢人丢大发了,学校那么多人看着,以她的性格还不定会难堪成什么样。
  正分不清心里幸灾乐祸多一些,还是同情多一些的时候,抬眸看到教室里快步走出一个男人。
  是骆老师。
  骆老师步幅很大,几步跨到刘爱花面前,沉声正色道:“这位同志,有话好好说,这是学校。”
  “我知道这是学校,我现在就把死妮子领走,不耽误你们学文化。”
  刘爱花分神瞧骆老师一眼,心想一个教书匠还管得着她使唤自己孩子?
  一见到骆老师,邱玉环就像得了救星似的,死命往人身上挣,“骆老师,骆老师,我不要下地干活!您帮帮我!”
  刘爱花下狠劲拽着邱玉环,解释道:“确实忙不开,家里劳力太少,得给邱玉环请几天假回去帮帮忙。”
  骆一鸣这才明白原委。
  刚才他正边看学生早读边备课,教室里突然一阵骚动,抬头就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正把一个女学生往门外拽。
  他还以为有人来寻衅滋事。
  现在既知是学生家里来喊人去地里干活,他也没有阻拦的道理,且这位家长虽行事凶悍没章法,可乡野人家泼辣惯了,也不见得是故意的。
  骆一鸣笑了笑,平淡而温和地说:“劳动教育也是重要的学习内容,既然家里需要,邱玉环同学就去吧。”
  “啥?”邱玉环傻眼,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鸭蛋。
  刘爱花脸上堆起笑,“到底是肚子里有墨水的读书人,就是通情达理的,那我就带三妮走了。”
  邱玉环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清自己那粗鄙无知的娘怎么能把骆老师说服,回头朝教室看去,那里聚集着一张张看热闹的脸,他们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笑容充满鄙夷。
  骆一鸣正要招呼学生回教室,目光无意间掠过校门口,锁定,定睛细瞧,确定那是前几天在船上见过的小女孩。
  他记得她叫妞妞。
  作者有话说:
  晚点应该还有一个小短短更。


第12章 
  最近在教学之余,骆一鸣和秦校长也在北角村生产队做教育普及调研工作,可赶上春耕农忙,工作进展并不顺利,只能见缝插针地进行。
  此时看到妞妞,他肯定要去问她姓甚名谁哪家那户,以便之后找时间入户了解情况。
  邱天见骆老师正朝她这儿边看,心里一阵激动,可与此同时,刘爱花拽着邱玉环出校门,也一眼看到了她。
  完蛋……刘爱花肯定又要找茬。
  以邱天近期总结的经验,这种狭路相逢的情况,肯定走为上策,可她又不想放弃在骆老师面前秀存在感的机会。
  这可咋整?
  邱天的脑筋在一秒之内几乎转了一百八十圈,只犹豫了零点零几秒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还是得抓住机会。
  反正自己现在小鬼头一个,不怕丢脸,而机会却转瞬即逝,不能轻易放过。
  可她还没开始迈腿,就看到骆老师阔步朝她走来,声音比人更先到达。
  “妞妞,你父母叫什么名字?我去说服他们准你尽快入学。”
  啥?
  邱天猛地定在原地,仿佛被一团软绵绵的云朵砸中,浑身浸在不真实的涌动里,转眸对上刘爱花惊愕不解的神情,旋即回复平静和理智。
  “我……母亲,”她指向近在面前的刘爱花,“在这里。”
  在骆老师几分窘迫的愣怔中,她继续说,“我父亲是邱北山。”
  同样惊愕和不解的还有邱玉环,刚才刘爱花一边使劲拽她,一边在她耳边骂骂咧咧,“看你这熊样也不是上学的料,小学上了七年也不嫌丢人,趁早别上了,进生产队干活还能给家里挣点分。”
  邱玉环羞愤难堪,只因怕在学校门口闹起来更加丢人,所以一直忍着没吱声。此时听到骆老师说要让妞妞尽快上学,而她自己,可能最多一年便不得不离开学校,之后迎接她的只有进生产队这一条路。
  两相对比,邱玉环险些气疯,激愤之下竟像泼妇一样毫无形象地叫嚷起来:“她凭啥上学?她哪儿配上学?跟二傻子一样能学啥?!”
  隔了两秒,声音稍缓,可说出的话仍充满戾气,“骆老师您别浪费时间了,妞妞笨死了,啥也学不会。”
  这种酸气味十足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骆一鸣更不会。
  他说:“有教无类,任何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我们的国家也需要通过教育培养人才。”
  邱天愣住,因他超脱于这个时代的认知。
  七十年代,基础教育得到广泛普及,大到几百户的大村,小到几十户的小村,几乎每个生产队都有学校。
  可因观念落后,且生产条件有限,孩子八九岁才入学的情况比比皆是。此时义务教育法还没颁布,孩子晚个一两年入学无人过问,而且经历了那十年,大多数人,尤其是农村人,完全没有“知识改变命运”的概念——毕竟连知识青年都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了。
  人们身处时代的洪流之中,被裹挟着前进,无论是上学还是参加生产劳动,都是盲目的,也是亢进的。
  可是邱天知道,她必须走上学这一步,因为七年之后高考一定会恢复,“知识改变命运”可能会迟到,却终究不会缺席。


第13章 
  刘爱花急着去挣工分,没工夫在这儿讨论孩子上学的问题,而且她根本不关心这玩意。
  “这丫头还小,上学也跟不上,白浪费钱。”刘爱花胡乱应承道。
  “我跟得上!”
  开玩笑,本仙女保送北大的智商跟不上七十年代小学课程?
  邱天闪着光彩的眸子几分热切地看向骆一鸣,分明是希望他能替她说几句话。
  骆一鸣随即应声:“学费很少,贫农可以减免。”
  刘爱花仍七分不乐意,“回头再说,我说了不算,得回去问她爹。”
  骆一鸣:“那还请回去好好商量,咱大队入学率比别的大队落后不少,咱不能拖后腿。”
  刘爱花满口答应,临走习惯性瞪邱天,“看啥看?还不去喂猪!”
  “知道了。”邱天心情不错,忽略刘爱花嫌恶的语气,回应得脆生极了。
  骆一鸣打量面前眸光灵动的女孩,笑问,“这么想上学?”
  “当然。”她把筐换了只手拿。
  “哦?”骆一鸣饶有兴趣地问,“能说说原因吗?”
  邱天觉得此时恰是替自己树立形象的好时机。
  虽然上学的事有了眉目,可毕竟八字没一撇,且她在家里终归是人微言轻不受重视,搞不好这事就黄了。
  而从骆老师刚才的言谈中,辨得出他是个有境界和胸怀的教育者,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地方,尚能有如此思想和觉悟,她觉得这人值得尊重和信任。
  便说:“您刚才说有教无类,我觉得很有道理。”邱天有意无意露出几分与年龄不等同的智慧,“任何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我当然也有。”
  她要透出一点底牌,让骆老师坚定助她入学的决心,最不济也能让骆老师知晓,她的智商不至于白白浪费教育资源。
  果然,骆一鸣的表情很是惊讶,“你……懂这话的意思?”
  “人不论贵贱贤愚,都可以接受教育——骆老师,是这个意思吗?”
  骆一鸣一愣,同时不吝夸奖:“你很聪明,不读书可惜了。”
  对嘛对嘛对嘛!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邱天忍着手舞足蹈的冲动,眼巴巴看着他,眸中闪着真诚的恳求,“骆老师,我真的很想上学,请您帮我说服我爹吧。”
  她知道这家里谁更清醒理智,最重要的是谁说了算——
  幸好,不是刘爱花。
  “好,我会去找你爹谈的。”骆一鸣说。
  邱天一开心差点又忍不住拽文,强行忍住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毕竟她现在的外表只是个七岁土妞,拽文拽多了万一被当成妖孽可咋整?
  骆一鸣还想和她聊几句——他仍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些成熟早慧的话竟是出自一个七岁未开蒙的女娃之口。
  然而一直蹲在女孩脚边抠土坷垃的男孩连声催促着要走,且学校门口来往人多,刚才邱母这么一闹,更是引人驻足。
  骆一鸣这才作罢,留待从长计议。
  目的已经达到,邱天心满意足离开。
  穿越以来,她似是第一次感到这种豁然开朗,像大风吹散晨雾和浮云,露出久违的晴空和艳阳。
  邱天心情好,干起活来都更有劲头,像她和恩赐这个年纪和身高,在如今的农业生产中也能堪用——
  有人耩地时她和几个社员在前面帮着拉耩,有人插秧时她就在旁提溜秧苗。
  她踩在沁凉的水田里,一边给邱玉珍递秧苗,一边放眼望向北边,那里冬小麦已经返青,社员有的在追肥浇水,有的在拿石滚子压青苗。
  这个年代虽然贫瘠而原始,却也有着独特的年代气息,曾经在书中借助文字才能想象到的画面,此时就在眼前,生动,具象。
  邱天正沉浸在自己颇为文艺的想法中,一道不和谐的呼叫却突然袭进耳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跑到我腿上喝血,也不看自己配不配!”邱玉环趟在水里俯身插秧,突然捏着个东西直起上身,语调状若自言自语,实则指桑骂槐。
  邱天当然听得出她是在影射今早的事,她料到邱玉环必定会拈酸。
  正要怼回去,却见邱玉环抬手朝她这边一丢。
  邱天下意识往旁边躲,脚步错动荡起浑浊的水花,低头,一只黄褐色湿软长形的虫子正黏在她小腿上,吸盘似的吻部已经探入皮肤。
  邱天顿觉头皮发麻。
  这玩意她在电影和纪录片里看过,是水蛭,若强行拔出,可能导致其吸盘断在体内引起感染。她依稀记得有办法能将吸在身上的水蛭逼出,可她现在惊慌不已,哪还有空回忆和思考。
  情急之下只能喊邱玉珍帮忙,因紧张她声音都变了,“大姐!腿上!腿上!”
  邱玉珍正俯身插秧,偏头便看到妞妞露出半截的小腿上紧紧粘着的东西。
  “别动!是肉钻子!”
  “啥?”她随即意识到大姐口中的肉钻子即是水蛭。
  大姐抱起邱天快步走到田埂,顺手从旁捞起一只布鞋,照着肉钻子吸咬的上方急急拍了几下。
  肉钻子掉了下来,落在田埂上不住蠕动。邱玉珍又顺势拿鞋狠拍,肉钻子立即成了一摊脏污血水。
  邱天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伤口随即涌出鲜血。
  好在吸咬时间不长,伤口并不深,可邱玉珍还是在她伤口处用力挤压一番,逼出更多血水。
  “这样不容易发炎。”她说。
  经此一番折腾,邱天冒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危机解除,先前宕机的大脑重新恢复运转,刚才水蛭是怎么“飞”到她腿上的,所有细节在脑海中一一再现。
  她站在田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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