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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们提及九霄峰峰主,霍缨眼睛都放亮了,听得愈发津津有味。
同坐的疑惑问道:“九霄峰,怎么没听说?那峰主做什么恶事啦?”
那见识广的,见识也远没有那么广,摇摇头道:“不清楚了……反正不外乎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定是无恶不作的,不然怎会犯了众怒,惹来四大派的诛杀?”
“也对。有道理。”
霍缨将茶盏重重一搁,暗骂道:没见识的狗东西,连九霄峰的名号都不曾听过?既不曾听过,又怎的说九霄峰干尽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儿?!
这不平白冤枉人么。
她杀过人,放过火,掳过货,掠过钱……可这奸淫的事,可万万没有做过!
污蔑,纯属污蔑。
“不过,有一人,你需得认认。”那人将手按在桌子上,以茶壶作挡,小心指了指坐在二楼雅座上的人。
顺势望去,见卷起的竹帘后,端坐着一白衣公子,眼轮漆黑,长得尤其俊秀,眉眼间又有一股儒雅风流之色,气比翠柏青松,度胜阔天百川。
“望山门的大弟子,江湖人称‘第一剑’的谢轻云。”
果不其然,楼下大堂有用完膳的弟子,皆冲他抱剑行礼,方才退去。
谢轻云之威,可窥见一斑。
说这谢轻云,现刚及而立之年,剑法就已拔群超绝,大有祖师爷秋望山的遗风。论文略武功,不在其师父之下,更远胜其他同辈。
三年前,江湖联盟,共同襄助朝廷抵御外敌,谢轻云在其中立下头功。皇上龙心大悦,御赐“第一剑”的名号,谢轻云便从籍籍无名之辈,一跃成为正道魁首。
传闻谢轻云生性淡泊不喜争,醉心剑术,一心向道。若非当年为救黎民远离战乱纷争,谢轻云本无意插手江湖朝廷诸事。
奈何近年,一支不知名的门派异军突起,在江湖上作恶多端,因据点盘在九霄峰上、麒麟殿中,江湖人便以“九霄峰”代之,称为首人是“峰主”,门下弟子皆归为魔道。
有正派人士与九霄峰峰主交手多次,偏他武功邪得厉害,变化无穷,令人捉摸不透,没有谁占得上风。
各大派拿这等邪魔外道都没了办法,遂联名请求谢轻云出山,助他们共同讨伐魔道。
霍缨听着,她九霄峰众人还不比谢轻云一人,竟在百姓中是没有名号的。
真没有名号也就罢了,怎还落得个邪魔外道的臭名?
霍缨不禁反省思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真不明白。
想她若是能早出生几年,也能有机会参与到那抵御外敌的大战当中,这正派魁首的名号恐怕还轮不到他谢轻云。
霍缨越想越晦气。
她赌气起身,登登登地跑上楼去,在拐角处猛地撞上一位望山门的弟子。
对方见撞着一名姑娘,忙退后三步,抱剑躬身,“在下失礼,无意冲撞姑娘,还望海涵。”
霍缨负手,打量这小弟子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唇红齿白的,仿佛不曾见过女人一般,撞她一下,脸都烧红了。
霍缨想,奸淫的恶名既有了,如若名不副实,可就算她霍缨的错了。
她伸手挑了挑那小弟子的下巴。
对方如遭雷击,惊得一跳三尺高,仿佛霍缨是那无耻的孟浪之徒,他是受尽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你!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你撞着我一下,碰着我的身子,我自要同样讨回来,才算公平,是不是?”
哪有这样的歪理?那小弟子百口莫辩,眼睛躲躲闪闪,连看她一眼也不敢,匆匆就要下楼去。
霍缨伸手拦住他,往他身边贴近一步,又问:“你怎不要看我,难道嫌弃我长得丑?”
小弟子闭眼回答:“万万不敢……”
霍缨说:“那你瞧我,长得好看不好看?你看了,我就放你过去。”
小弟子无奈,便睁开眼望去,猝不及防就撞进她的眼潭里。
眼前的女子娇美可爱,明艳无方,他才看了一眼,一时便觉痴了醉了,又见她笑容有些邪,还有些野,遂想起她恶劣行径,脸腾地一下烧得更红。
霍缨贴过去,与他不过咫尺之遥,再问道:“到底好看不好看呀?”
幽幽香气张牙舞爪地侵犯过来,令小弟子心神大乱。
“你,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他一下推开霍缨,胡乱仓皇地跳下楼梯去,在满堂哄笑声中落荒而逃。
有人喊着,“小师弟别逃,这姑娘看上你啦!你要逃了,可白白少一位婆娘!”
如此一喊,众人笑得更开怀。
唯独那雅座上的谢轻云,脸色冷肃,不见欢颜。
霍缨笑得得意扬扬,负手转身,步伐轻快地上楼去了。
待至夜临,客房的青纱帐中,有交合痴缠的身影。
女子周身赤裸,肌肤胜比雪光,在黑暗中如同一块明玉,脸也是白皙的,满是情欲的红潮。
女子正是霍缨,男人的脸浸在夜色当中,有些模糊不清。
霍缨松开咬着的红唇,随着硬烫的性器在体内进出,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她的浪叫,是完全纵着性子的,甚至有些刻意,怪在她声音婉转如莺,听入耳,媚得人心弦发酥,近乎断裂。
她轻抬起臀,将腿部的力量全覆压在男人的臂弯间,迎着阳物,次次齐根没入。艳红的小穴紧紧咬着他,含着他,媚肉翻进翻出,带出白沫淫水,交合处湿腻腻一片,乱得一塌糊涂。
她眼前的男人,就连行翻云覆雨之事,眉目都是冷清的,脸削唇薄,眼轮太过于黑白分明,长得有些不近人情。
霍缨似情欲云浪里的孤雁,他就是擎苍的风。
可他越冷清,霍缨就越火热,目光迷离,红唇轻张,放了声地吟叫。
男人皱眉,抬手捂住她的嘴,声音跟冰一样,“别叫。”
被堵住嘴,霍缨也不认输,舌头尖儿往他掌心一顶,他便立刻如探到火般一下缩回手,挺动的腰身也停了下来。
霍缨不知足,缠住男人的腰,挺身起来。
她坐在他的腿上,轻轻抬臀纵身,腰摆如迎风的柳,将粗长的阳物含弄吸裹。
“这样好深……啊……”
两人合抱着,霍缨用玉白酥胸挨磨着他,淡粉色的乳尖早已硬如小豆。
男人低头,往她白净的胸肉上狠咬了一口。霍缨低叫,忙捧住他的脸,见他神情如霜雪,可这脸颊却热烫得很。
她唇角弯了弯。
“江湖第一剑,也做了狗么。”霍缨手指抚过他的耳朵,环住他的颈子,似讥道,“谢轻云,与我这小妖女行欢的感觉可还好?”
那迎着月光的脸明亮起来,不是谢轻云又是谁?
他听言眉目一横,只沉默了一阵儿,将她重新按倒在床上,翻过红腰去,手指扯起霍缨的头发,令她跪好。
谢轻云挺着胯腰发了狠地肏干,柔似水的青丝从他指隙里淌出来。
霍缨又呻吟起来,他便捂住她的嘴,又冷冷一句“别叫”,只这声音中已夹杂了些沉重促急的喘息。
霍缨只能唔呜着出声,在他狂风骤雨似的挺撞中,阵阵明快的酥麻攀上背脊,直冲头顶,英秀的眉也蹙起来。
终于,他在她体内泄出来,余潮中抱紧她的身狠狠挺送了几下,才拔出半硬的阳物。
被肏得发红的蜜道吐出一汨阳精,她在情潮浪尖颤抖着,抽动着,直到被谢轻云拉进怀中,才缓出一口气。
彼此呼吸纠缠良久。
霍缨翻身,伏在他的胸膛上,脚尖儿在他腿上胡乱蹭着。
谢轻云按住她乱摆的腰,低声警告道:“以后,别惹我师弟。”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霍缨说,“你师弟若是也欢喜我,我们两情相悦,你谢轻云堂堂正道魁首,还能做出棒打鸳鸯的下作事不成?”
“霍缨。”
他翻身将她欺下,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来回转动,将她的脸仔细打量,望进'八六⑦0捌贰七'眼里,烙在心上。
霍缨张开腿缠住他的腰,“世人讲我九霄峰峰主奸淫,谢大侠,你怎不为我主持公道,还我个清白?也同他们讲明白,你我到底谁在奸,谁在淫?”
客缦胡缨(二) 《 叛城(弃吴钩) https://www。po18。tw/books/672391/articles/7716141
客缦胡缨(二)
谢轻云神情冷冰冰的,也不回答她的风流话,伸手拢住霍缨的下颏,问:“为甚么跟来?”
霍缨眉一挑,懒洋洋地回:“想你呀。”
“你骗谁。”
“好罢。”霍缨笑了笑,“我本意是来杀你的。不过谢大侠床上功夫忒好,我舍不得,今日就饶你一命。”
谢轻云在她脸上亲了一吻,说:“明日就走,别回九霄峰。”
“不回九霄峰,我又能去哪儿?别担心啦,你来,我也照样杀。四大派?……这些个小猫小狗,以为我霍缨会放在眼里?”
霍缨尽够了兴,伸掌想去推他。
谢轻云催力将她压制,低怒道:“我不想再见你杀人。”
霍缨故作惑然道:“奇也怪哉,怎的你见他们杀我九霄峰众就可以,见我杀人就不可以?若我说,你有如此大仁大义,不如去将四大门派尽数劝退,也避免这场血流之争。他们一走,我自也不用杀人了。”
谢轻云无言可对。
霍缨讥笑,推开他,径自起身穿衣。
谢轻云沉默良久,兀地开口道:“跟我回望山门。”
霍缨的影子在白惨惨的月光中愣了一会儿。
谢轻云抬起眼,眉宇间一股清正,便是骗不得人的。
他说:“跟我回去,我来保你九霄峰众不死。”
霍缨笑起来,将谢轻云雪白的衣袍往他身上一抛,“回望山门,你师父怕是要第一个杀我。你难道不曾听说过,你师公……也是我杀的……?”
谢轻云陡然收紧手指。
霍缨的笑容更灵,灵得发邪,“你若肯为了我欺师灭祖、屠戮同门,我就答应跟你回去。”
“……”
“做不到呀?我看你非但做不到,还恨不能杀了我才是。这番哄我回望山门,是想擒我给你师父问罪去?”
“霍缨……我绝非……”
霍缨已无心思再与他搅缠,听得那句“跟我回去”,莫名地大为烦躁。
霍缨道:“好啦,咱们九霄峰上见罢。”
谢轻云既不走,那她就先行一步。
谁料她穿衣束带之际,谢轻云披上衣,翩然移步,上前拈住霍缨腰间软带,反手一扯。
霍缨本是不防他,要防时也已来不及,双手被他反剪在后,腰带一束,顿时捆得她腕子发疼。
霍缨抬脚欲攻,膝盖教他一别,腿便动弹不得。谢轻云点中她肩背数道穴位,霍缨周身一下麻软,竟提不起半分力气。
霍缨倚靠向他的胸膛,“谢轻云!”
谁人都知,谢轻云素来端正有方,以君子自居,断不做小人。那脊梁骨是望山门锻造出来的,经由无形的戒尺撑着,哪里能做得了下流货色?
可瞧瞧,瞧瞧,现在这是干得甚么事啊?这也不必分辨谁奸谁淫了,外人一望便知。
谢轻云从后紧紧地环抱住她,半晌沉默。
霍缨诧异着,笑问:“……你到底想怎样啊?真要与我纠缠不清么?”
他合臂收紧,气息扫过霍缨的颈侧,她觉得那皮肉处似被燎烧,火辣辣地疼起。
他说:“霍缨,别走了。别再走了。”
*
无人相信谢轻云会说谎,就连霍缨也不信。
他从小就不会,一说谎准会脸红,红到耳朵根儿,黑湛湛的眼睛一眨又眨,别过脸去不敢看人。旁人还没见得识破,他自个儿就先惭愧上了。
可如今剑法日益卓绝,这说谎的功夫也在见长,是真不眨眼。
谢轻云说:“这位是寄剑山庄的九姑娘,我的朋友。”
他如此介绍霍缨的身份,面色不改,从容地骗着他的同门师弟。
霍缨口不能言,又被暂时封下气力,只好安然不动地接受望山门弟子这抱剑一拜。
“九姑娘见礼。”
霍缨心想,他们若是知道自己拜了甚么人,回头都该饮剑自杀,以全贞节了。
这谢轻云真是害人不浅!
谢轻云莫名其妙执意留她,霍缨也没存了逃跑的心思,一是因她轻功确实不如谢轻云,逃了也无用;二是因……同行就同行,他们殊途同归,都是要到九霄峰去。
三日后,一行人行至断崖山,夜间于山中休息,架上火堆,猎来野物充饥。
霍缨担着“大师兄友人”的好名号,享受望山门弟子供奉,便甚么忙也不用帮。
她去野间采了花来,回头坐在树下编花环。编到一半,那曾教她调戏过的小弟子宋开鹤红着脸,别扭着步子走近了。
许是同门拿他取笑,专挑了他来传话,“九,九姑娘……恩,那个,吃饭了……”
霍缨眼皮也未抬,道:“声音大些,我听不清。”
“吃饭。”他回答得尽量干脆。
“我不饿。”
得到答复,宋开鹤转身就走,霍缨忙唤住他:“哎,开鹤弟弟……”
宋开鹤一下就恼了,转身跺脚骂她:“谁是你弟弟!”
“你啰。”霍缨拍拍身边压散开的草丛,荡着花环说,“来,帮我编一编。”
“我不要。凭甚么!”
霍缨当即眼神一黯,轻叹道:“今儿原是我生辰,我一个小女子独身在外,无人挂念,只是想同你求件礼物。你编好了送我,我便当它是宝贝,留一辈子,行么。”
宋开鹤素日里见这九姑娘不拘礼教,总是笑吟吟的,现下见她泪眼盈盈,神情既寂寞又可怜,不禁动了恻隐之念。
想来同行的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