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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被她缠着,明明是他在奸弄钟敏,最后自己也来不及逃,不及撤身,就在她身体里射出了精。
作茧自缚,是他的报应。
程越喘着,呵呵地笑,低头咬住她柔软的耳根。
他问:“你的未婚夫不是警察,那你之前做卧底的事,是不是也瞒着他?”
“……”
沉默就是答案。
他邪邪地笑,“不如让他来看看你这副样子。你们都要结婚了,夫妻之间藏着秘密,要怎么长久?不像我,他可是个好人,有权利知道这些,你也要给他选择的机会。”
“……你敢,你敢!”
皇家胭脂(三) 《 叛城(弃吴钩)|
皇家胭脂(三)
从浓稠的黑中,钟敏睁开眼。
头顶上空射下一束强烈的白光,她眯着眼适应光亮,试图动动手腕,耳边就听见哗啦一响。
钟敏无力地闭了闭眼,知道是手铐。
她尝试呼救,没有得到回应,便放弃挣扎。她的腿动不了,浑身笨重,脑子也跟生了锈一样转不起来,没有办法思考。
她安静了一会儿,理顺头绪,缓慢地积蓄力量。
看样子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
还在市区吗?她昏迷了多久?
不知道。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江城东约定好第二日安排人保护她去安全屋,如果没有接到她,想必已经察觉到她出事了。
她还有一线生机,只盼着江城东早日找到她。
钟敏身上穿着警服,双手被冷白的铁铐束缚得紧紧的。
对于一个警察来说,这样的羞辱足够铭记于心。程越在想尽方式报复她。
程越平生最恨背叛与欺骗,必定不会给她一个痛快。
钟敏也早见识过他的手段。
在她之前,程越曾有个女朋友,钟敏唤她玲姐。
说起来也可笑,程越是在奉承丛林法则的环境中长大的,与他同龄的孩子都在念书的时候,他就随着他父亲深入金三角捣腾毒品,做得尤为漂亮。
因为常年活动于湄公河流域,他父亲因此获了个“船长”的名讳,程越也有个外号,“掌舵人”。
后来程越要念书,“船长”不再出海,专心盘踞在海城市,明面上做白道生意,暗地里也涉赌档、毒品,可警方一直没有过硬的证据去动程家,这才派了钟敏打入内部,摸进程越身边做卧底。
她从羌口区的肥龙入手,在他身边蛰伏两年都没有太大的进展,甚至连见程越一面都难,这让钟敏一天比一天沮丧。
逢澳门的生死关,钟敏见赌场扣押了程越,就知道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成功赢得程越的信任,成为“掌舵人”身边的“水手”。
第一次,程越带她去谈毒品生意。对方是东北来的老板,看钟敏美貌,便动了。扣扣好友一六九八四四八五七。邪念,拿烟来跟她套近乎。
烟不是普通的香烟,钟敏一闻就知道。如果她拒绝,砸了程越的场子,难保不会失去他的信任。
可在她接过来之前,程越先把烟掐了,烟头死死按在对方的胳膊上。
钟敏看见对方疼得面目狰狞,但没有躲。
程越冷淡地说:“我的人,不碰。”
程越立下的规矩,贩毒但不沾毒。
钟敏侥幸逃过一劫,手指头有些发抖,就去后门巷子里抽烟。
程越随后也跟来,给她点上烟,低声说:“该教训得也教训了,别闹脾气,生意要做。”
钟敏看着夜色中他英俊的轮廓,蓦地笑了一声。
他问:“笑什么?”
笑他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钟敏说:“只是奇怪,程哥居然不让身边人碰冰。”
程越知道她在笑什么了,也不生气,徐徐地说:“其他孩子打酱油的时候,我就在湄公河上跑了,对于我来说,做这个行当,跟街头卖凤梨一样,都是讨口饭吃。不过就是见惯了客人的蠢相,也不想做他们那样的蠢人而已。……你也别碰,顾嘉,我身边不留废物。”
她说:“谢谢程哥。”
之后没多久,他的女朋友阿玲染上瘾,甚至为了源源不断的毒品供给,出卖程越,另寻靠山。
事情败露后,阿玲被抓回来。
阿玲爬过别人的床,程越就令十几个手下轮奸了她;阿玲吸毒上瘾,程越也让她死在毒品中。
钟敏看着她的尸体被拖出去的时候,胃部如刀绞,阵阵翻江倒海,转头跑去卫生间呕吐不止。
程越笑吟吟地立在门旁,等她漱过口,给她递毛巾,问:“怕了?”
钟敏望着镜子里程越的笑颜,说:“我也是女人……程哥不如给她个痛快,玲姐至少跟过你。”
“妇人之仁。”程越说,“顾嘉,我的世界法则就是这样,恩和仇,都要十倍偿还。”
钟敏当时有一瞬间在庆幸,所幸她对程越是“恩”。
她一时糊涂,很久才反应过来,警与匪能有什么恩?他们是天生的仇敌。
现在,程越又会怎么对付她?
“吱”地一声尖锐长响,像是刀片刮磨着耳膜,铁门打开。
钟敏迷迷糊糊睁开眼。
从光线中慢慢看清一个人,萧萧骨立,修长的、甚至说有些发柴的身材,瘦削的脸,颧骨尤为突出,鼻梁架了一副无框眼镜,眉宇间有一股书生气,眼神安静又温和。
只不过在看到钟敏的那一刻,他眼神里的安静就乱了。
“钟敏!”
是张君生。
他欲扑过来,却被两个人狠狠拉住,最后按倒在地上。
钟敏抬着沉重的眼皮,看' 独,家,整,理'见张君生在地上狼狈地挣扎。
张君生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极力令自己冷静下来,颤声说:“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答应。钱?要多少?我会想办法尽快筹到……请你先放过我太太。”
“钱?”程越嗤笑,抬脚踩在他的背上,态度轻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她口唇发干,好久才挤出一句,“程越……他不知情……”
程越走到钟敏面前。
她尽力往前俯身,头抵在他的腹上,像是他们从前无数个甜蜜的瞬间。
顾嘉会继续搂住他的腰,跟他说一些撒娇的甜话,多半是为了她爱吃的冰淇淋。
有一家甜品店,她常去,程越也常陪她一起去。以前知道她是去买甜品,后来才明白,她是去接头联络。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毫不知情地在车里等,一边抽着烟,一边望着不远处顾嘉的一颦一笑。
见她回来,程越就忙把烟摁灭,手四处挥舞着赶走烟味。
顾嘉坐上副驾驶,他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蛮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顾嘉嗔他,“又抽烟?”
他讨好似的摸上顾嘉稍稍显怀的肚子,信誓旦旦地保证:“最后一次。为了你跟儿子,以后绝对不抽了。”又趁机反将一军,指了指盒装的甜水,“这东西凉,偶尔解个馋还行,也不能多吃。”
“知道了。”顾嘉也抱他,“天天念咒一样,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就怕你不记得,馋猫。”
……
她哪里能记得。
她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有留下。
钟敏果真厉害,比他还要狠,扯着正义的旗帜,将狠毒的事都做尽了。
可这么狠毒的一个人,这么一个自己吃尽苦楚都没有向他求饶的人,此时此刻,又在以这样的姿势向他求情,为她的未婚夫。
钟敏说:“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他……”
可见她并非真的狠毒,只是独独对他一人狠毒而已。
皇家胭脂(四)
程越眸色深黑,伸手拢起她的下颌,缓缓俯下身去。
“我站在法庭上的时候,你为我这样求过吗?”
钟敏颤抖的呼吸一下停滞。
程越吻住她的唇,是冰冷又绝望的吻,冷得钟敏僵住。
“交易失败后,两吨的货被缴获,我在狱中,最担心金三角的人气急败坏,拿你报复。你知不知道,我求了多少人……?”
程越这辈子就没向谁低过头,也没向谁求过饶。
“求求你,我的妻子是无辜的,她对这桩交易毫不知情,她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出来做事,要讲道义,放女人和孩子一条生路……”
求人的话,程越说得这般流利,对着钟敏,口吻冷血,甚至有些机械。
类似的话,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后来,他们告诉我,顾嘉死了……呵,我算了算,还是一尸两命啊……”程越忽地讥笑一声,点头说,“死得好。顾嘉不死,又怎能全身而退?又哪里能有今日的钟警官?”
“程越,都是我的错。”钟敏轻微喘息着,额头上全是冷汗,“你杀我可以,别伤害无辜的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程越轻眯着眼,抚摸钟敏的头发,脸颊,还有脖子,仿佛在耐心地研究着她,要将她看透。
看看这副身体里到底藏着怎样的铁石心肠。
张君生发了狠地挣扎嘶吼,“你别碰她!别碰她!”
程越转身,手指抵唇,连嘘了几声,“你别出声。”
他绕到钟敏身后,捏着她的脸,让她能够直视张君生,“钟警官,告诉他,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程越抬了抬下巴示意,张君生被拖上前。
钟敏看见张君生脸颊上的淤青,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张君生长在幸福美满的家庭中,性子温和近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三好学生,不曾惹过事,也不曾跟谁打过架。
毕业后,他不是在科研室研究项目,就是在家摆弄他的花草和蔬菜。
他会做饭,有时候钟敏加班,张君生就做一份便当,给钟敏送到重案组。
他每次来,还给重案组的同事带咖啡,手里丁零咣当提一堆袋子,像个送外卖的。
他一杯一杯地送,也不免同他们说好话,诸如钟警官见你们辛苦,特意吩咐我买的云云。
他这辈子'扣扣好友八六七O八二七'经历过最坏的事,是驾车时被人猛地别了一下,不幸追尾,车头撞进路边的花坛。
当时钟敏就在车上,吓得张君生脸都白了,忙去问她好不好。
钟敏摇头,表示没事。
对方猛敲玻璃窗,率先来兴师问罪。
张君生立刻下了车,跟他们争执 连载追新请联系 QQ8670827or169844857 不休,吵架吵得脸都红了。
隔着车窗,钟敏第一次见张君生发火,也不知道怎么,唇角渐渐带上笑。
张君生逻辑清晰,说起话来常在道理上,对方 「长腿老。阿。姨」持续更新 辩白不出,便要打他。好在很快有交警过来将他们拉开,矛盾才步步调停。
回头钟敏问他:“没见过你发这么大脾气,心疼车么?”
张君生想也不想,说:“我一个人倒没关系,你在车里,真要出了事怎么办!?他赔我辆车,我都要打他!”
说完钟敏就笑出了声,因为她实在想象不出张君生打人的模样。
听她笑,张君生的脸唰一下红了,从脸颊上漫出红,红到耳朵和颈后,“钟警官,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人的安全比较重要,车不重要的。”
钟敏郑重其事地点头,“是。不过打人的事可以交给我来做,我比较在行。”
“这,这怎么能行呢……?你能打,因为那是你的工作。可不在工作的时候,男人就应该保护女人的。”
因为这句话,钟敏答应了他的求婚。
不该答应的。
他每一次经历坏事,好像都是因为她。
钟敏满目的歉疚,泪水渐渐模糊了张君生的脸。
“我……”
可不及钟敏说话,张君生率先开了口,“不要讲。这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想说,谁也不能逼迫你说。”
“张老师……”
张君生听钟敏这样喊,又苦兮兮地笑起来,也同她调侃,“钟警官,我不在乎你的从前,也不在乎你跟这位先生曾经有什么关系。如果是误会,尽快解释清楚,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钟敏忍了好一会儿的泪。
程越看着张君生发笑,“好。真好。怪不得能让钟警官这么喜欢。”
真是干干净净的人,活在阳光底下,午夜惊醒时,可以去亲吻身边人的脸,闭上眼继续睡,而不像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去摸枕头底下的枪。
真好。
好得令人嫉妒,令人生厌。
“可……你真不在乎么?”
程越手中的枪口沿着钟敏的耳后,向下滑去,探入微敞的衬衫里。
她没有穿内衣,冷冷的冰械揉在乳尖上,又痒又痛,很快硬挺,突兀地撑顶着衬衫。
张君生红了眼,“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她曾是我的妻子。”程越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耳朵,疼得钟敏皱眉低呼。
当着张君生的面,程越一粒一粒解开钟敏制服上的扣子,笑了笑,“你说,我想做什么?”
皇家胭脂(五)
针管注射进去,钟敏以为是毒品,没多久,当大腿肌肉发软,有痒意往骨头里钻时,她知道不是。
他要找回顾嘉,不择手段。
好热。
她的脸从苍白冰冷,变得发烫。药力烧红了她的脸,尤其是耳朵,红得几乎快滴出血来。
他的唇游走在钟敏烫红的脸颊上,她咬着牙闪躲,枪很快指准了张君生的头。
钟敏不敢再动。她紧紧闭上双眼,因有些着力,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衬衫敞开,露出两团浑圆的白乳,空气还有些冷,吻着皮肉,让钟敏清醒。
程越咬在白嫩的乳肉上,留下一枚淡红牙印,呜咽从钟敏喉咙里压出来,已说不上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麻痒。
乳尖已成猩红,硬着挺立,程越低头吃入,舌尖挑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