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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似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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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让自己沉沦于此,一直努力跳出去改变人生,其实还挺动人的。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其实也是程骞北的可怕之处,有强大的企图心,且意志太过坚定。这样的人,一旦作恶,大概也比一般的恶人更加高级。

    “哎!姑娘!”

    江漫正要去路边拿车,忽然有人跑上来叫住她。转头一看,是一个中年妇女,她还记得,就是上次跟程骞北来这边时,遇到的那个叫李姨的五金店老板娘。

    “你好,李姨!”

    李姨见她热认识自己,一脸欣喜道:“我还怕认错人了呢!原来真是小北对象。”不等江漫说话,又忙不迭叨唠道,“我都看到新闻啦!那个叶家人说小北抢他们的财产。我跟你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小北根本不是那种人。你们要加油,可别让那些坏人得逞了。”

    江漫微微一愣,又好笑地点点头:“谢谢李姨。”

    两人挥手道别,江漫上车,启动车子前,随手翻了下手机微博,看到最新的热门,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那条最热门的新闻有一个很有噱头的标题:程骞北大起底——下塘街少年的黑白人生。

    这篇新闻是在写程骞北,但又不止是程骞北,还有一个重要配角——王昊天,全篇在写两个人相似又完全不同,却始终交缠在一起的两种人生。

    从下塘街一直写到了如今。

    这篇报道,非常详细。但总结起来,无非是江漫已经从许慎行那几页纸中知道的几个阶段。

    报道中写程骞北和王昊天的第一个分水岭,发生在初中毕业。一个上了重点高中,一个刚刚从少管所出来不久,去了职高。

    职高一年后,王昊天在下塘开批发店和洗脚城,是这条老街的老大。这个时候程骞北是重点高中优等生,每年都在年级前十。

    两年后,程骞北母亲过世,他考上江大,离开下塘,回到叶家。而王昊天再次因为寻衅滋事进了监狱。此后,两人都没再回过下塘街。这看起来是两个人的第二次分水岭。

    但实际上,是另一条交集的开始。

    这个记者的行文很能将人吸引,他写就读江大金融系的程骞北,利用叶老爷子给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开始他的股市和期货生涯。

    写大学里的程骞北仍旧是好学生,但除了在课堂上,他的同学很少在学校看到他,因为他从未住过校。据说大一进校时还是个朴素的少年,但大二末尾出入学校就已经开近百万的保时捷。

    报道中将这个时间点和他在股市赚钱的时间联系起来,因为他开始赚钱就是在大学第二年。

    此后的内容和许慎行的调查差不多。说程骞北与普通散户不一样,他是通过一家金融咨询公司操盘,这家公司就是后来颇有名气的天天金融的前身,法人是王昊天,但当年的实际上操盘人是程骞北。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很多人并不清楚程骞北到底如何发迹的原因。

    大四毕业那年,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程骞北退出股市和期货市场,创立柒基金专注天使投资。王昊天则将天天金融的业务转为小额信贷,也是最早一批p2p的创始人。这是两人第三次分水岭。

    但一个职高都没毕业的混混,做金融app,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这个高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好兄弟金融高材生程骞北。也就是说,两个人其实一直都密不可分。

    天天app一度很风光,但是随着投资失利,成为p2p大军中失败的一员,甚至还涉险洗钱。随后公司崩盘,王昊天卷款潜逃。而依旧在天使投资领域风生水起的程骞北,也陷入家族争产风波。

    江漫皱眉看着这篇长篇累牍的报道,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她对于这篇忽然冒出来的热门报道,倒是没多大感觉。只是……

    她从包里将许慎行给她的资料拿出来对照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

    这些东西叶家或者媒体当然都能调查出来,但许多地方描述方式一模一样也未免太巧合。

    当然,许慎行并没有义务将查到的东西尘封在他的硬盘或者抽屉里,他选择去调查程骞北,无非就是不满她这个前女友和他在一起,要当一个拯救失足前女友的英雄。

    所以把这些东西交给媒体或者叶家,其实也无可厚非。

    只是想到自己曾经喜欢的男生,或许只是因为嫉妒,便以这种偏见去揣度一个成长背景远远比不过他的男人,江漫还是有点失望。

    她将资料塞回包里,正要开车,许慎行的电话进来了。

    “小漫,你看到最新的新闻了吗?”

    江漫:“你是说起底程骞北那篇?”

    许慎行点头:“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确实没有将我查到的东西爆给媒体。我调查他,只是希望你能迷途知返离开他,从来没想过去插手他和叶家的事。”

    江漫道:“反正迟早也会曝出来,不过是写法行文有些出入罢了,是不是你并不重要。”

    “你不相信我?”

    江漫道:“相不相信并不重要。”

    那头的许慎行难得不那么淡定了,拔高声音道:“对,我是讨厌程骞北,甚至嫉妒他,因为我喜欢的人都喜欢他。他凭什么?凭下塘街那些肮脏的成长背景?还是那些不入流的发迹手段?”

    江漫眉头皱起来,她没料到从来清风霁月的许慎行口中会说出这些话。

    她揉了揉额头:“许慎行,你不觉得你的偏见太重了吗?”

    许慎行微微喘着气道:“不是偏见,他不仅成长背景和发迹的手段不入流。而且我知道当初我们分手,也是他用了手段。”

    江漫只觉得荒唐得可笑:“如果我说当初我会果断分手,是因为一气之下,主动和他开了房自断后路呢?如果这也算他的手段的话,那么你大概是没错的。许慎行,我不想和你再说这些,咱们立场不同,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了。”

    不但能那边说话,她径自将电话挂了。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为什么曾经喜欢的人?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而正在爱的人,又可能黑白不分。

    第44章 四十四章

    江漫脑子乱得厉害,她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

    她很清楚,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成长背景,程骞北与母亲生活在下塘街那种混乱街区,为了生存不被欺压,逞凶斗狠是他唯一能选择的生活方式,哪怕他曾经在法律边缘游走,甚至越界,她也无法去诟病这段经历。因为在生存前面,原则和底线可能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然而她又不得面对一个事实,出身和成长从某种程度上又决定了一个人的性格和命运,如今的程骞北真的已经摆脱了下塘街吗?还是说那些成长的烙印早已经根植在骨子里,规则和法律对他来说其实不值一提,所以王昊天的那些罪行里,他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连从农村出来扎根城市稍稍成功的男人,都会被人贴上凤凰男的标签,就是因为环境对人的影响不可抹杀。而程骞北这种比普通的凤凰男可危险多了。

    江漫一方面理解并心疼那样的成长经历,一方面又害怕程骞北真的做过越界的事。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并没有因为这种害怕,就要去放弃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上班,时间好像变得特别漫长。江漫在外面游荡得都累了,天色仍旧早着。她干脆去超市买了点菜,然后慢悠悠开着车回家了。

    果不其然,程骞北小区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好在高档小区门禁森严,那些记者进不去。而在他们发现她之前,她已经开车直接进入地库,没给人拦下车子的机会。

    程骞北回来时,江漫正站在灶台前搅弄煲的一锅汤,大概是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觉察程骞北进门,直到他站在厨房门口唤她,她才跟猛然惊醒一般回头。因为动作太大,正在搅汤的勺子不小心溅出几滴洒在手背,烫得她捂住手倒吸冷气。

    程骞北眉头一皱,走进来,将她拉到旁边的水池前,握着她被烫到的手放在打开冷水的龙头下。

    “没事没事!”江漫赶紧道。

    程骞北握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先冲一会儿,免得起泡。”

    凉水冲在手上,灼痛褪去,江漫笑道:“真没事。”

    程骞北给她冲了会儿,低头看向她白皙的手背,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松开。

    “煲汤?”他看了眼旁边正在咕咕冒着热气的沙煲,问道。

    江漫点头:“太闲了,就找点事做,我再炒两个小菜就可以吃了。”

    程骞北目光瞥到料理台上已经切好的菜,道:“我来吧!”

    江漫笑道:“知道你有家传手艺,但我也没那么差。我一天没事干,好不容易找点事,你可别跟我抢。”

    程骞北看着她轻笑了笑,点头:“行,那你小心点,别再被烫了。”

    江漫有些无语地撇撇嘴:“刚刚那是被你突然出现吓到的。”

    江漫煲了一锅排骨藕汤,炒了一个西芹百合,一个山药木耳,都是适合晚餐的清淡口味。她平日里很少做饭,手艺也一般,不过这几样到不需要多少技巧。

    程骞北喝了一口汤,抬头看着她,笑着不说话。

    江漫眨眨眼睛:〃怎么样?〃

    “比我想象得好。”

    江漫嗤了一声:“你这是瞧不起我还是咋地?”

    程骞北笑:“就是没想到你还挺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江漫呵呵干笑两声:“想得美,我可是新时代职业女性。”

    程骞北挑挑眉不置可否。

    这似乎两人第一次在家里正儿八经吃晚餐,竟也隐隐有种居家烟火的味道,也许是气氛太好,两个人谁都没有去提那则报道的事。程骞北更是负责将所有饭菜都吃光,连一滴汤都没浪费。

    直到吃完收拾,将碗筷丢进洗碗机,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休息,看完本地新闻播这件事,江漫才不得不开口问:“这些报道里写得是真的吗?”

    程骞北淡声道:“嗯。”

    江漫又试探问:“那王昊天那些事跟你有关吗?”

    程骞北看她:“你觉得呢?”

    江漫还是像昨天那样道:“你说没有我就相信。”

    程骞北定定看着她,半晌没说话,然后又忽然笑着摇摇头:“不,如果我说你就相信,你就不会去下塘街求证了?”

    江漫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去下塘街了?”

    程骞北没回答她的问题,只笑着道:“求证了然后呢?是不是害怕了?”

    江漫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一时如鲠在喉:“我……”程骞北站起来,自上而下看着她道:“没错,那就是我曾经的生活。我的父亲是下塘街的混混,我妈是被大城市男人玩弄后抛弃的小镇女人,他们都没读过几天书,是最最底层的男女。我们一家曾经就住在十几平米的筒子楼里,后来筒子楼没了,便一直挤在连抽水马桶都没有的早餐店后屋。我十岁没有了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那条街在那个年代乱得离奇,到处都是坑蒙拐骗,三天两头就有流氓来闹事,我亲眼看到过好几次有人当街被砍死,其中有一回就是在我们家店门口,血流了一地,我妈怕影响生意,拉着我冲洗了一夜才冲干净,但那血腥味好几天都没散尽。为了少交一点保护费,我十岁就学会跟那些比我大很多的流氓打架,直到我和王昊天将三个流氓打成重伤,无休无止的暴力才勉强中止。除此之外,那条街每天晚上天还没黑,就有站街女出来招揽生意,有时候嫖|客和妓|女就在我们家旁边的巷子里苟合,离我写作业的桌子只有十几米。十四岁的时候,住在我家隔壁的卖□□,曾经在我生病发烧时把我拉进她家,要不是我妈找到我,我的第一次就是跟一个□□苟合。”他顿了顿,“三个月后,那个女人死在了她的出租屋里,因为艾滋。”

    他说着,弯身凑近江漫,一字一句道:“那篇报道写得其实还远远不够详细,这才是我曾经真正的生活。”

    江漫皱眉与他那仿佛聚集着疾风骤雨的黑眸对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骞北轻笑了笑,将她拉起来,往书房里走。

    到了书房门口,他将她的手臂松开,自己走进去,从精致宽敞的书架里取出一摞又一摞书,用力丢在地上。

    那些书页散开,露出很多彩页,一看就是跟绘画相关的书籍。

    程骞北脸上的表情有些疯狂,像是在笑又是像是在怒,他拿起两个厚厚的本子,指着那些散乱的书,看向江漫道:“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从来没接触过真正的艺术,我不懂也不喜欢,我强迫自己看这些东西,记下这么多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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