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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海长老的书房,敲了敲门。
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扬声“请进”,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海长老让人进来,楼免踏进去后,就看到放在书房中央,似乎状况很不好的,昏迷不醒的奚白眠。
楼免的眼睛微微放大。
他记得这个人,就是这个人,破坏了他给容容的提亲,甚至还打乱了自己送给清川宗弟子雪豹的好事。
幸好后面雪豹还是送出去了,否则楼免得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大人,让我来是……”
海长老走了过来,脸色沉沉地问:“你的房间只有你一个人住?”
楼免怔愣了下,很快回答:“是的,只有我一个人住,多谢大人的关心。”
海长老也懒得跟他寒暄,今晚事发突然,又如此蹊跷,他心烦意乱得很,语气也就连带着没有那么善意了。
“这个人和药浴这段时间放在你的房间,你不能让任何人进入你的房间,我会在你房间内设置一道结界,如果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有人进去了,你也不要让人靠近这个结界,更不能让人发现这个人,明白吗?”
他的语气带着沉重的杀气,眼神尖锐地刺向了楼免。
楼免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修士都没有办法抵抗来自化神期的施压,更别提他还不是修士。
他的汗直接顺着脸颊轮廓滚落两滴,小心翼翼道:“是,我知道了,大人。”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因为来到了大人的宗门,也没有心思再关心跟容容的事,一直都在想着大人与家里的事,好几天没有出门,更别提有人来找他了,他的房间简直像是座被天然屏蔽的孤岛。
海长老见他如此温顺,脸色才好了一些。
他深谙操纵人心之事,安抚楼免道:“若我这件事成了,别说你家的事,你就是想修仙做我弟子,都没有关系。”
楼免能和海长老有联系,自然也是有渠道可以修仙,只是他没有灵根,所以才遗憾放弃修仙。
现在海长老这么说,重新让楼免心里燃起了希望。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能修仙了!
第二反应是,如此一来,他和容容应该也算是般配,提亲一事还有机会。
海长老懒得管他别的心思,饼画出去了,至于吃饼的人怎么天花乱坠地想是他的事。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浸泡在药浴里的人眉宇微微动了一下。
海长老将人打发以后,又重新回到了竹妖林。
那里是沈离容纵火的起点。
海长老踢了踢被火燎过的草,脸色难看。
真是一群饭桶,有人溜进竹妖林都不知道,还差点害他的暗室都暴露了。
海长老忿忿的表情一想到奚白眠已经转移,又放松了不少。
就算那个人真的这么厉害,他抓不到他,可他只要把奚白眠转移走,暗室不过是个普通的暗室,并没有什么别的不妥。
这么想着,海长老又期待地看向了天边的月亮。
等到时机差不多,他就把他那心灰意冷去游玩的逆子给叫回来,重塑灵根。
……
游寄礼答应了!还要带上贺远山和纪仲洲!
沈离容感动得热泪盈眶。
其实他来的时候,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定,他担心这两年的消失,他们之间或许会疏远,但没有想到,游寄礼在得知他想要营救奚白眠后,二话不说地答应,还给他搬救兵。
果然这种人就活该是主角啊!
沈离容默默擦了把泪,雄赳赳带着几个人一起去了竹林,打算硬闯暗室,救出奚白眠来。
出乎沈离容意料的,这次的行动意外的顺利。
没有人阻止他们进竹妖林,甚至连找到暗室都这么容易。
沈离容在漆黑黑的洞口前驻足。
游寄礼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沈离容奇怪地说:“不对啊,我记得明明要用什么法术才能开的,怎么现在随便一找,就找到了?”
强烈的违和感让沈离容没有下去,而是呆在洞口旁边。
旁边的贺远山皱眉问:“离容,那你再确定一下吧,若真是陷阱就不好了。”
沈离容想了想,心一横,先跳下去:“我先进去,你们别来,等我消息。”
游寄礼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沈离容跳进去。
他有些无奈,沈离容是不是对自己的修为没有什么认知?怎么可能危险的事让修为最低的人进去。
他转头跟贺远山和纪仲洲说:“我跟他下去,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有事直接传音符。”
两个人纷纷点头,像个侍卫看守国库一样严阵以待。
……
楼免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沈离容,他现在非常想见到沈离容,但那位大人给他的任务让他没有办法离开房间。
他深深叹了口气,只好拿起那本被沈离容夸过好看的话本看了起来,争取能在沈离容面前复述出来。
他面对着门口,这样有人进来他可以以最快的反应阻止对方。
因此他是背向设下结界的药浴桶的。
看着看着,楼免就忍不住模拟到时候自己怎么跟沈离容复述。
“容容,你猜猜后面这个狐妖如何了?他喜欢书生,可书生——”
模拟的话还没有说完,楼免就察觉脖子一痛,竟是直接被人打晕了过去,连惊呼都来不及,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
暗道不长,沈离容一下就到了。
但他在门口愣住了。
空的暗室。
游寄礼也很快赶来。
还没等游寄礼问怎么回事的时候,上面的传音符下来了。
他打开,并不是贺远山传来的,而是——
“好了,你们胡闹也该有个度,全都上来!”
是海长老传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英雄救美准备就绪!
海长老啥时候下线,马上
第七十章
四个穿着清川宗校服的弟子站成一排; 头都低着,像是在挨训。
海长老扫了一眼,微微眯起眼眸。
沈离容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再加上他跟奚白眠的关系; 昨晚来竹妖林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可是……
海长老伸出手去; 搭上了沈离容的肩膀。
沈离容什么都没找到; 又私闯竹林,颇为心虚,被海长老这么一拍; 更是反应很大地往后退了一步。
竹林之中,海长老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来; 眸光闪了闪。
确实是筑基期没错,那他昨天不可能没有被发现。
虽然很是蹊跷; 但海长老并不打算放过沈离容,就连他旁边的三个人都不会放过,一起罚去反思崖。
海长老下达这个命令时,是径直走向往后退; 与他隔了有一段距离的沈离容的。
沈离容本就是个容易被吓到的人,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走过来。
脚步稳稳停在自己面前。
海长老一只手牢牢扣住了他的肩膀; 如铁钳般的手掌让沈离容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亲自带你们去反思崖。”
海长老说这句谎话的时候; 眼睛都不带眨; 脸色平静; 从表面上看过去,好像真的只是以为因为自己宗门的弟子胡闹而表情严肃不通情达理的长老一样。
游寄礼想起了下面空空的通道; 觉得沈离容不像是会骗人的人; 再加上之前他也觉得海长老有些许古怪; 这些情绪堆到一起时; 向来听话不反驳的他站了出来。
阻止了海长老想要强行带走沈离容的手。
“代掌门稍等。”
青年的手葱白有力,海长老到底没有用上修为,因此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双目平静地看着海长老。
他问:“我们私闯竹林禁地,有错,会去反思崖自行领罚,可我们只是想要得到答案而已。”
“奚白眠在哪里?”
沈离容双手抓住海长老揪他肩膀的手,头抗拒地往后仰,听到游寄礼这么问之后,也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等待着海长老的回答。
海长老微微拧着眉:“寄礼,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们今天擅闯禁地,现在是还怀疑我把奚白眠怎么样了么?”
沈离容昨晚亲眼看到海长老进了暗室,奚白眠就在暗室里,可现在他们没有找到奚白眠,海长老还如此大言不惭地否认了。
他又开始了剧烈地挣动。
“你说谎!就是你把奚白眠给关起来了!”
沈离容咬着牙,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刺在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只可惜沈离容人小力微,就算是拼力挣动,也不过是让衣服在海长老的掌心里微微摩擦了几下。
而海长老被戳穿了,也一点都不尴尬,反而大方承认了下来。
“没错,我是把他关起来了,可沈离容,我不是当着你的面关的么?奚白眠入了魔,神志混乱,行为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如果我不把他关起来,清川宗其他弟子怎么办?”
“奚白眠是宗里弟子中修为卓越,入了魔攻击性只会比平常更大,要是没有控制住奚白眠,让他在宗里发了疯,那么多修为不如他的,怎么办?我难道不应该关吗?”
游寄礼听完,皱了下眉,手依旧没有放开海长老的手。
他仍在怀疑,因为沈离容来找他的时候,说的是奚白眠有危险,奚白眠入魔这件事沈离容是清楚的,若海长老真如他所言只是关了起来,沈离容不可能来寻他的帮助。
而沈离容的反应就大了,听到海长老的矢口否认,愤怒地眼睛都红了,挣脱不开,干脆直接张口去咬!
他撒谎,他撒谎!!
“唔——”
沈离容被海长老一手掀翻在地,摔了个狗啃泥,略显狼狈的发丝胡乱黏在好看的脸上,他偏头呸了几口沙子来,手往后撑,想要站起来。
海长老的眼底已经蓄起火来,他看了眼自己虎口处还带着口涎的浅红牙印,怒极反笑:“我看你们是一个两个都忘记了宗门条规,才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恼。”
游寄礼微微一惊,想要阻止,但他也刚突破元婴不久,哪里有化神期海长老的反应快?
沈离容几乎是被当做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只有掐着脖子的手这一支力,双脚悬空,脖颈被狠狠扼住,空气逐渐稀薄,艰难地从沈离容的口鼻中吐进去,几乎没有办法吸进去。
沈离容脸色痛苦地抓着海长老的手,微微晃动着那颗圆圆的黑脑袋,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
一直躲在不远处的竹子后的2337快要坚持不下去,准备出手直接给沈离容套个隐身遁走时。
一道暗蓝色,绕着点红的剑光直直地打了过来。
海长老虽然反应过来了,却还是被刮了下,皮肉破开,粗糙的表皮撕裂,微微吐出了鲜红色的圆滚液体。
人没到,剑先至。
秋水送风剑刺过海长老的手之后,剑尖就这么插在了地里,剑锋被日光一照,闪出一抹光来,似乎还带着剑鸣声。
紧接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人就这么随意地给丢了出来,一双黑面白底的虎纹靴踩在了刚冒出势头的野草上,狠狠碾了过去。
看得出来这人来得匆忙,衣冠不太整,就连那双虎纹靴似乎都是临时穿的,不合脚。
可就是这样的出场,被横空一剑打出气势后,都显得那人威风凛凛起来。
又一次跌在了地上的沈离容回头看过去,嘴巴瞬间瘪了,颇为委屈,又带着点哼哼唧唧的尾音,朝着那人道:“你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咕
第七十一章
奚白眠那双已经恢复了正常黑色的眼瞳; 闻声看过去,见到沈离容模样难堪地跌在地上,冷若冰霜的漆瞳中划过一丝无奈与心疼。
本来是打算就着这个开场直接质问海长老; 奚白眠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当着所有人的面; 在这么紧张的时候; 走到沈离容面前,将人扶了起来。
动作很轻,他怕沈离容哪里磕到擦伤; 柔柔地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娘子……”
沈离容哀哀地叫着,旋即那双秋水剪瞳的眸子告状似的射向了海长老:“是海长老弄的你在暗室出不来。”
像是个在外头被欺负的软糯小孩终于找到了可以为他撑腰的顶梁柱; 沈离容是腿也不抖了手也不软了,还相当记仇地指了指海长老的手:“他刚刚还想掐死我。”
只是想要带走他; 被咬了一口后才恼羞成怒的海长老:“……”
如今,本该在药浴中昏睡不醒的人完好无事地站在海长老的面前,还把海长老安排的楼免给捆成这样丢在地上。
按理来说,海长老也应该慌了阵脚。
可他策划这件事策划了快整整十年; 纵使现在即将露馅,他也依旧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 反问奚白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清川宗的客人; 你这么对他……”
他话还没说完; 奚白眠就抓住沈离容的手; 将人往后带,下颌微微扬起; 嘴角勾起了冷冽的弧度。
“海长老; 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