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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洛玉琅极喜欢现在的她,真实又可人。
  “多半芜阳公主说的,才是真实的你。”穆十四娘有些受不了他老神在在的模样,有意激他。
  洛玉琅居然点头承认,“漫游人前人后总是两副模样,我只得有样学样,好显得你我匹配。”
  穆十四娘立刻上了当,“你胡说,我哪有?”什么人前人后,同船之人会如何想?
  “在漫游面前,才是真实的我。”洛玉琅说完,十分得意,原本正坐的身体靠向了船舷,“家主,当心!”护卫的声音几乎同时传来。
  洛玉琅眼神一敛,直接扑向了小几对侧的穆十四娘,因为他身着斗篷,如此一来穆十四娘懵懂间已经被他罩住。
  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按在了船舷之下。
  “青荷,趴着莫动。”是青蓿的声音。
  “别起身。”洛玉琅说完,人已经重新站起,穆十四娘重见光明,抬头就看到几支钉在廊柱上的箭矢。
  刀剑相击之声不断传入耳中,洛玉琅的双脚近在眼前,此时的他正与人拼斗,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维护,穆十四娘能感觉到对方的剑总想顺着空档奔向自己。
第二百一十章 直入
  洛玉琅毫不顾忌的阻拦正中对方的下怀,穆十四娘很快闻到了血腥味,担忧地抬头,洛玉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当家的!”穆十四娘急切出声,却被洛玉琅及时制止,“趴着莫动,我没事。”只见他收回长剑,对方应声倒下。
  很快青荷在青蓿的保护下靠拢了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直接将她们护于自己身后。“家主,我们尽快靠岸吧。”
  “也好,先上岸再说。”洛玉琅用剑挑开地上尸首的衣襟,搜寻了一番,“看不出来处。”又问了船上的护卫可有收获,可惜对方行事老道,除了些个人用品,尚无法判断来处。
  船靠了岸,洛玉琅让穆十四娘与青荷上了马车,自己则与青蓿和护卫一道将尸首上搜罗来的东西好好检查了一遍。
  “看来只是试探,没想动真格,不然不会区区数人。”洛玉琅在车外说,“将船烧了,别留下痕迹。”
  青蓿的声音,“不知附近可有观战之人?”
  洛玉琅的声音,“不论他,回城直接上门,毕竟我们手中有活口。”
  车内的穆十四娘与青荷对望了一眼,分明一个活口都没有嘛!
  一路回到住的地方,先让穆十四娘和青荷都换上男装,洛玉琅又坐回了轮椅,直接去往洛府在南唐的大掌柜所在。
  穆十四娘站在洛玉琅身后,打量眼前这座宅院,气派不啻于当初洛玉琅养伤的那座宅院,门口的洛府二字都是烫金的,大红的灯笼,刷了桐油的大门闪着油光。
  通报之后,片刻就是一阵脚步声从门后传来,随意大门洞开,出来了几位中年男人,领头的蓄着须,四十上下的模样。
  “家主,为何不提前知会,我等也好出城迎接。”领头之人低眉顺眼,虽不像身后几人那样点头哈腰,也是极为恭敬。
  脱了斗篷的洛玉琅一身孝服,眼光先是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而后漫不经心说:“我是去后周寻良医治我的腿,只是路过江宁府,父亲交待我行事低调些,便没想过惊动你们。”
  领头之人眼神一闪,依旧恭敬说道:“家主快请里面歇息。”他身后的几人依旧点头哈腰地附和,洛玉琅手轻轻一挥,由青蓿推着走在前头。
  穿过照壁,若大的庭院几步一景,洛玉琅打量了一番,“没想到江宁府竟有这样一处地方,早知道,我就提前告知,也不必投店了。”说完,似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领头之人说道:“实在惭愧,不知老掌柜该如何称呼?”
  领头之人明显愣住了,公子接任家主已经一年,岂会不知道他们的名号?旁边有善言之人很快解了围,“禀家主,这位是南唐总掌柜洛盛,盛掌柜。”
  洛玉琅听了,敷衍地说了句,“盛掌柜。”
  盛掌柜赶紧又将另外几位掌柜的介绍给洛玉琅。洛玉琅一一点头回应,似乎根本不上心。几个人交流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盛掌柜说道:“家主,不如去里面喝茶。”
  洛玉琅被盛掌柜几人簇拥着入了正厅,送上主位。
  立于他身后的穆十四娘与青荷并未被他们放在眼里,倒是青蓿和护卫被他们留意了,“家主,远道而来,诸位同族想必都累了,不如下去喝杯茶,歇歇脚。”
  洛玉琅却冷声说道:“还有脸喝茶?爷还未踏上江宁府就被人抢了劫,将我一顿好吓。”满脸的不忿,十足的盛气公子。
  盛掌柜眼皮一跳,紧张地问道:“家主,可是走的官道?”
  洛玉琅心情极差地摇摇头。
  “这就是了,江宁府陆路无妨,只有水路常有水盗出没,家主气度非凡,想必是入了他们的眼,才会受惊。”盛掌柜的解释并未让洛玉琅释怀,轻轻将手一挥,很快有护卫抬了麻袋进来,扔到地上时,麻袋居然蠕动了一下。
  盛掌柜的脸色明显变了,洛玉琅没给他多少反应的时间,“他们手重,只剩了这一个活口,我在江宁府没有落脚的地方,索性带来这里,等爷得空了,好好审审他。”
  说完,似仍不解气,重重将茶盏放下,声响让注意力都在麻袋之中的盛掌柜他们回过神来,“家主,是要好好审审。”
  洛玉琅冷哼了一声,“爷长这么大,所有打爷主意的,都已经变成白骨了。听好了,等下将人吊在庭院里,问他问题,只要不答,就切他一块肉。”
  “家主,这事不必劳动您,尽管交给我等,必然问出他的老巢,为家主出气。”盛掌柜迎和着洛玉琅,态度恭敬,眼神却有些闪烁。
  洛玉琅突然拄拐起身,明显有些不良于行,走近麻袋,用那条好腿狠狠一脚,麻袋被踢飞至数尺外,他身形明显一晃,盛掌柜赶紧上前扶住了他,洛玉琅似乎被他的好意暖了心,虽然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和气地对盛掌柜说道:“那就有劳盛掌柜为我解忧了。”说完还冷冷扫过青蓿他们,分明是对他们保护不力的埋怨。
  盛掌柜如获至宝,吩咐道:“来人,依家主令行事。”
  因为洛玉琅有意将身体靠在他身上,扶着洛玉琅重新落座之后,盛掌柜更加恭敬,但眼神中狐疑不再。
  洛玉琅冷冷看着盛掌柜招呼来的人将麻袋中的人拖出来,而后回报,“掌柜的,人已经死了。”
  “怎么如此不经事,装进去的时候明显还会喘气的。”洛玉琅似乎越发愤怒,看向护卫的眼光十分狠厉。
  盛掌柜自然当起了和事佬,“家主,这样的草寇如何受得起家主神勇的一脚,自然气绝。”
  洛玉琅这才尴尬地重新端起茶盏,气恼地拨弄着盏中的茶叶,最后烦燥地将茶盏重重放下。“真是晦气。”
  穆十四娘看他如此卖力的自毁着形象,必然是想在盛掌柜那里得到个纨绔的印象。不过,她在后面冷眼旁观,确实效果显著,那几个老油条明显上了当。
  “家主莫气,既然他们小命都丢在家主手中,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家主旅途劳顿,不如先在江宁府歇息几日,消消气,再去东周不迟。”
  洛玉琅毫不掩饰地揉着伤腿,似乎刚才那一脚影响颇深,“也好,就依盛掌柜所言。”
  就在盛掌柜他们以为事情揭过时,洛玉琅又开始发号施令,“给你们三日的时间,将盗匪的老巢寻到,爷要为江宁爷的百姓做件好事,灭了他们。”
  有护卫上前领命,“是,家主。”
第二百一十一章 演戏
  正张罗着晚宴的盛掌柜们,明显又开始不自然起来。不过,到底是老姜,很快又热络起来,“家主,若是精神尚可,不如听听江宁府的小曲如何?”
  洛玉琅颇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却在他们不在意时回头看了眼穆十四娘,满满的求生欲。穆十四娘见他突然回头,以为他有事要帮忙,满眼的疑问。
  回过头去的洛玉琅以手掩唇,这事她是开窍好呢?还是不开窍好呢?一时真是拿不定主意。
  晚宴之上,歌伎舞娘,十分养眼,还很动听。因为身份所限,穆十四娘与青荷只能站在洛玉琅身后,除了过过眼瘾,满桌的美食却与她们无关。
  酒至半巡,在盛掌柜的示意下,有舞娘靠坐在洛玉琅身旁,巧笑嫣然地为他斟酒。如此举动连青荷都悄悄看穆十四娘的反应,可惜后者只当一切都是演戏,自然越逼真越好,反倒像看戏一样,嘴角含笑。
  盛掌柜寻机问道:“家主,既是去后周寻医,为何不让后周的掌柜们帮忙将人请来吴越?”
  “此人是广福寺的方丈举荐,说是高人性情淡然,轻易不见客,要我拿些诚心出来,亲去求医,再加上他的书信,才能得高人接待。”洛玉琅似乎心有介怀,挥退了舞娘的敬酒,“父亲苦口相劝,否则我才不来。”
  盛掌柜安慰道:“只要能医好家主的腿,依他也无妨。”
  洛玉琅似乎因此与他亲近了许多,满脸愧色,“也是我平时无心,居然不识你们这些掌柜们的名号,望盛掌柜在父亲面前莫要实言以靠,否则又要得他一顿好训。”
  盛掌柜一副长者的模样,“家主勿忧,如今大事是将腿伤治好,才好带领我们延续洛府数百年的基业。”
  洛玉琅诚恳地与数位掌柜敬酒,“望各位莫计前嫌,洛府得以昌盛日久,离不开各位的鼎力相助。”
  盛掌柜们相视而望,齐声拍着洛玉琅的马屁,但言语间都将他当不省事的少公子看待。
  洛玉琅也不介意,反而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席散之时,洛玉琅虽然不时打量着舞娘,却谢绝了盛掌柜的好意,眼神中的欲言又止让盛掌柜以为他是受腿伤所限,有心无力;又怕因有孝在身,被人诟病的缘故。
  没再勉强,反而十分体贴地说道:“家主,天色不早,好好歇息吧。”
  回到他们居住的院落,洛玉琅径直回了厢房,穆十四娘刚和青荷吃完晚饭,他就披着湿湿的头发出现了。
  “吃过饭没?”穆十四娘觉得他十分好笑,不先将头发擦干,却来担心这些事。
  “刚吃完。”
  “这就好,你依旧和青荷住一间房,也好有个照应。”洛玉琅接过青荷递来的棉巾,转手又递给了穆十四娘。
  “今晚我演得如何?”洛玉琅眼神不离穆十四娘,示意她帮自己擦干头发。
  穆十四娘担心他受凉,轻轻帮他绞干着头发,“你就不怕演过了些?毕竟你身着孝服。”
  洛玉琅有些失语,场面之上,要不是有孝在身,凭他今日这样敷衍,恐怕过不了关。“还有好几日要演,要循序渐进。”
  他答得敷衍,穆十四娘却因为困乏,打了个呵欠,“要是他们一直不主动提,你打算如何让他们开口?”
  洛玉琅主动出击,自然是剑指南唐的产业,这几个都是洛府的‘封疆大吏’,看这府里的气派,几位的穿着,豢养的歌伎舞娘,就能一窥平时景像。又都经年日久,恐怕早就将一切看成为自己所有了。
  “你猜?”洛玉琅有意逗她,免得她头发还未擦干就开始打瞌睡。
  穆十四娘果然中招,用力擦拭着他的头发,沉默不语。
  “漫游,且轻些,头发扯痛了。”被她无意间拉扯的发丝让他有些吃痛,洛玉琅捉了她的手,“没想到你竟是睚眦必报之人。”
  “自然,当家的以后可要小心了。”穆十四娘见扯不开手,偏头示威。
  洛玉琅慢慢松了手,“放心,我老实着呢。”
  “才怪。”穆十四娘本是顺口一说,洛玉琅却在了意,“你也说了,都是演戏,不能因此记在心中,以后拿来说嘴。”
  穆十四娘换了块干爽的棉巾,将他头发重新擦拭了一遍,“你自己梳一下,看干了没?”
  洛玉琅摸了摸,转头问她,“今日在正厅,怕吗?”
  穆十四娘略一回想,除了洛玉琅那一脚确实有些吓人,之后他们在庭院中远远地将尸首拖出来,根本看不真切,比起画舫中近距离地看到,要好上许多。
  “怕的话,就别熄灯。我在隔壁,有事叫我。”见她迟迟没有开口,洛玉琅有些后悔让她亲眼见到这些血腥之事。
  穆十四娘摇头,“有青荷作伴,没事的。”
  见青荷提了热水进来,洛玉琅才起身离开。
  当晚躺在床上,青荷很快就睡着了,穆十四娘意外地看着她的睡颜,同样是受惊吓,为何她就这样坦然?
  受她影响,穆十四娘很快平复了情绪,睡意袭来,再睁眼时,天已大亮。
  早饭时,洛玉琅感叹,“没承想,你胆子越来越大,像这样的事都不能让你恐惧了。”
  “青荷都不怕,我为何要怕?”
  洛玉琅欲言又止,“蟹黄包子好吃,你尝一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