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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十四娘-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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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玉琅的手下意识抚向了她平整的肚子,立刻觉得腹下一阵燥热,赶紧撤回了手,还是觉得手心发烫,索性将手放在被子外面,希望外面的凉意能冲淡些许他心头的火热。
  穆十四娘哪里晓得他的官司,“除了觉得不方便之外,倒没觉得有什么。”
  “对了,岳母大人知晓实情吗?”洛玉琅可不想被岳母误会,误会自己不守礼仪,提前让穆十四娘有孕。
  “母亲初来时,父亲就告知了。”穆十四娘没说的是,母亲当时似乎并不惊异,想来想去,唯有‘洛玉琅’提前说了最为可能。
  “幸好,幸好。”洛玉琅说道,“我俩自然要将他当成长子,只要岳母不在意,到时候再跟望仕解释一番,这事就算是平顺了。”
  “连儿子的名字都不敢提,还在这里自认父亲。”穆十四娘的取笑,令洛玉琅爽朗一笑,“夫人说得极是,他叫——嘉诺,嘉是行字,诺字,好名字。父亲当是赞你呢。”
  “他极为惧怕以前的你,今日果然好多了。”穆十四娘有感而发。
  洛玉琅却下意识搂紧了她,“我知道你心思重,答应我,莫再想了。”
  穆十四娘心说,这种别扭怎么可能轻易消散,自己可是多少次主动投怀送抱过呢。
  “无论何时,你身边的都是洛玉琅,你若再想,我就要介意了。”
  听他这样说,穆十四娘果然紧张地抬头看他。
  看着她忐忑的眼眸,洛玉琅觉得心上有刀划过,因为他的缘故,让这个自出身就受惊的小免子,又一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如果我说,我虽不能言,但我能感觉到,你信吗?”
  哪知穆十四娘愈发尴尬了。
  “正是你的这份情,让我不甘就此泯灭。从而化为执念,任他如何驱散,我都能重新凝结。这里是我的家,这里有父亲,有你,应该还有我们的将来。”
  洛玉琅说得简单,穆十四娘却明白其中的艰辛必定不像他说得这样轻巧。
  抚去她滑落下的泪滴,“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不同的?”
  与其让她伤心,不如让她为难。
  穆十四娘果然又有了难堪的神色,在洛玉琅的追问下,老实说道:“其实第一面我就感觉到了,本来还想生气来着,可惜根本得不到理会,只得装没事发生。”
  “是啊,如果真是我,你若远远朝我扑来,我岂会不迎上去。”听他这样说,穆十四娘支起了上半身,“你什么都知道?”
  “初次见面是这样,后来就被他压制了下来。”洛玉琅满满求生欲,迅速地不打自招。
  “其实我是不该在意的,吃亏的又不是我。”
  洛玉琅不由得地失笑,“这话实在。”
  “它——还在吗?”穆十四娘忐忑地问。
  洛玉琅点了点头,“珠子尚在,它便在。”
  “既然我的血见效,不如多喝点,说不定就能直接化了它。”
  洛玉琅心说,我如何舍得,再者就算有效,自己也不想当嗜血狂魔。“必定还有法子的。”
  可惜这厮口风很紧,在红崖山相处的日子,并没有打探到什么。
  人心险恶,在没有弄清原委之前,他也不敢轻易去求助。
  “左右无事,不如我陪你去广福寺住住吧,那里的庙大,菩萨多,说不定见效些呢。”
  洛玉琅见她一如既往的务实,因为不信佛,言语间根本没有顾忌,“真到了广福寺,切莫如此说话。”
  “放心吧,母亲那套我都会。”
  洛玉琅觉得再说下去,他会笑出声来,实在是对菩萨的不敬。
  自己能死里逃生,离不开菩萨的眷顾,哄了穆十四娘睡着后,连连说了几句阿弥陀佛,之后就开始默念《金刚经》,腹中依旧如火在灼烧。
  有身边的人在,再难他都要支撑下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 疑心
  第二日,广福寺的方丈居然在寺前亲迎,洛玉琅有些意外,只得嘱咐穆十四娘慢行,自己一步数个台阶,快步迎上前去,双手合十,敬谢方丈。
  “洛家主,别来无恙啊!”方丈慈眉善目,眼光却锐利。
  心中有事的洛玉琅立刻凛了心神,谦恭地回答:“多谢大师牵念,弟子一切尚好。”
  方丈眼光扫向正在拾级而上的穆十四娘,因为没有任何助力,攀爬得有些吃力,“洛家主一家皆与佛有缘,听闻贵府娘子绣法了得?”
  洛玉琅回头望了眼穆十四娘,看出了她爬得十分吃力,可有外人在前,他既不能回去接应,也不能让她慢些无妨。
  “大师谬赞。”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穆十四娘绣法再好,他也不忍她劳累。
  “洛家主过谦了,贵府娘子悬于家庙中的绣像早已传遍了广福寺内外,只是无缘得见而已。”方丈说的这话,恰巧被终于登顶的穆十四娘听见,为了洛玉琅能一切平顺,见过礼后,说道:“大师若不嫌弃十四娘手法拙劣,十四娘倒是可以再绣一幅经幡献于佛前。”
  洛玉琅曾经仔细看过悬于小庙正堂上的经幡,密密麻麻的针线,岂是三朝两日就能完成的。虽明白十四娘意在何处,还是心疼不已,“广福寺佛高数丈,所绣的经幡岂是小庙中那等可比,夫人莫要逞强。”
  穆十四娘轻轻扯了他的衣袖,依旧坚持对方丈许下宏愿。
  迈入广福寺的山门,洛玉琅的身形明显一滞,轻挽了他的穆十四娘刚要开口询问,就被他无声地制止了。
  之后,越是接近大殿,洛玉琅走得愈是艰难,因为不能言明,穆十四娘只得尽力扶住他,好让他舒服些。
  趁着方丈和僧众在前面领路,悄悄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之后在大殿里,洛玉琅在方丈的亲自主持下,一篇《金刚经》念下来,后背就已濡湿。
  跪在她身后的穆十四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抬头望着菩萨的金身,许下宏愿,定要像前次所绣的经幡一样,在广福寺,重绣一幅,以求菩萨庇护,保佑洛玉琅顺利逃过此劫。
  夫妻俩同住在后山的客居中,每日素衣箪食。
  洛玉琅清早就去前庙随着方丈静坐参禅,实则仍想以《金刚经》驱散体内的邪祟。
  穆十四娘则照着母亲先前那样,悄悄以血染线,绣着经幡上的符文。
  洛玉琅在时,总不许她再动针线,拉着她在后山游走,“还记得,我以前悄悄在这里等你的事吗?”
  穆十四娘摸在身边的竹子,“我记得这片以前只有几根竹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竹林。”
  洛玉琅想起她那日在雪地里刨笋子的模样,“是啊,得亏你走得早,不然就成不了林了。”
  “胡说,竹子只要没断根,总能发出新笋。”
  洛玉琅听后,却沉默了。
  现在藏在他身体内的邪祟,不正是这样,只要没有彻底消散,总有可能会卷土重来。
  穆十四娘听到动静,轻声问他,“你看看,那里是什么?”
  洛玉琅定睛一看,是只山鸡,轻声回她,“再馋,也要忍忍,寺中不好杀生。”
  “谁馋了,我不过以为是兔子。”穆十四娘自然不会承认,连着吃了半个月的素餐,居然老是想起,洛玉琅当初在红崖山落难时,烤制的兔子。
  “兔子也不好杀的。”洛玉琅接着说道。
  穆十四娘轻轻踢了他一脚,之后挑衅了看着他。
  洛玉琅挑了眉回看她,“你确实与当初不一样了。”
  “现在的我,可没以前那么好诓骗了。”穆十四娘得意地说完,洛玉琅温和地看她,“夫人说的是。”
  走到与后山的分岔路口,穆十四娘起了兴致,“不如我去后山看看吧?”
  洛玉琅愣了下神,摇头说道:“今日风大,你手凉,我们先回去。等有了晚霞,再来不迟。”
  回去的路上,穆十四娘见他神色微变,担忧地问他,“可是不舒服?”
  洛玉琅虽摇头表示无妨,安抚过她之后,回头望向后山的方向,敛了神色。
  方才穆十四娘一提起后山,分明感觉到内心一阵波动,与那厮朝夕相处了年余,这种感觉属于谁,自己再清楚不过。
  广福寺的后山,与红崖有几分相似,他不能轻易冒险。
  越想越后怕,送穆十四娘回房之后,独自去了大殿,默念了十数遍《金刚经》,全身湿透之后,才将那份奇怪的感觉驱散。
  乘着夜色步出大殿,头顶那弯冷月,照得他身影细长。一如阴魂不散的那抹邪祟,任他前进或是后退,皆如影随行,摆不脱甩不掉。
  洛玉琅渐渐心烦意乱,顺手操起庭院里的扫把狠狠向影子扫去。
  “阿弥陀佛。”一声梵音响起,方丈缓缓走了出来,音调不高,却让洛玉琅瞬时恢复了清明。
  他赶紧敛了心神,放下手边的扫把。
  “洛家主,深夜至此为大殿除尘,真是诚心之人。”方丈依然言语谦和,洛玉琅却不敢大意,佛门正道,最忌邪祟,他不知道,方丈若是知道实情,会如何待他。
  “一觉醒来,再难入眠,索性来前殿走走,看月华胜雪,起了兴致。”
  方丈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却也未深究。
  “初识时,我便说过,洛家主身有佛性。这半月来,洛家主潜心问禅,可有收获?”
  洛玉琅答道:“弟子学浅,若问收获,便是心静如水,不再似往日般浮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人皆道《金刚经》可宁神护体,殊不知,唯有放下自我,才能了悟无我。”方丈目光如炬,又说了句,“洛家主若想宁神护体,不如再添样《心经》吧。”
  洛玉琅自然轻声谢过,方丈走后,他突然想起,当初玄诚道人就是方丈向父亲举荐的,虽然佛道不分家,可方丈分明和玄诚道人十分熟悉。
  疑心生暗鬼,他现在草木皆兵,越发觉得方丈话中有话。
  但他确实是凭着穆十四娘所绣的经幡逃脱巨蛇的禁锢,说明佛家法度的正气确实对巨蛇有克制之功。
  反正了无睡意,干脆重新回了大殿,翻出一旁的《心经》,就着佛前的烛火,念了一遍,果然腹中又开始翻腾,仔细感悟了之后,确定是腹中那颗珠子所致。


第二百九十七章 
  所谓病急乱投医,洛玉琅盘腿坐于佛前,诵念着经文,腹中那团火热烧灼得越厉害,他越心安。
  穆十四娘这边,因为是第二次绣,速度要快上许多,原本以为经幡大些会慢上许多,没承想进度并不慢。
  唯一担心的就是,符文字形大些,所需的丝线自然费得多些,又连着吃了一个月的素,气血有亏的她觉得起身时,总有些头昏。
  怕洛玉琅担心,再不提去后山之事,反而喜欢在他得空时,窝在他怀里,静静陪他看经书。
  洛玉琅看她画的降妖除魔图样,按图索骥寻了经书,当成故事讲给她听。
  穆十四娘才明白,自己绣的是当初释迦摩尼即将证悟成佛,以禅定、慈悲和智慧,化解欲望之主魔王波旬派来的魔众袭扰,释迦最终通过磨炼,降服了心魔和外魔,证得觉悟的故事。
  洛玉琅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加之穆十四娘对那些鬼怪早就记在心中,吓得根本不敢独自熄灯去睡。
  还好他早已习惯白日里在大殿里打坐歇息,晚间并不困,干脆守着她。
  穆十四娘睡着了都不肯松开他的手,洛玉琅看着她的睡容,“平日里见你张牙舞爪惯了,居然忘了你根本就是一个没胆的小免子,这才哪到哪,就怕成这样。”
  想来又觉得欣慰,自己现在这样,她居然没有敬而远之,也算是自己的造化了。
  回味着自己给她讲的故事,开始了悟《金刚经》的真谛,只要自己坚定内心,也能像佛祖那样,降服心内心外之魔,正本清源。
  由此想起方丈那晚的话,‘唯有放下自我,才能了悟无我。’岂不正是点化自己。
  想着自己还由此怀疑方丈的用心,真有于心有愧,太小人之心了。
  想起巨蛇曾经说过挑中自己的原因,不过八岁稚童便执念顽强。现在看来,巨蛇能孤苦地存活将近千年,不就是靠着一股执念坚持下来。
  无论《金刚经》或是《心经》都是让自己放下执念,回归无我。
  可他不能放下身边的人,放下年迈的父亲,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经历的坎坷越多,这股执念越深。他不相信这世间没有克制之法。
  趁着穆十四娘熟睡,去看了她所绣的经幡,手抚上经幡中的符文时,腹中又是一阵激荡,比坐在大殿上更加强烈。
  他怎能不明白是何缘故,心中一阵绞痛,这丫头,怪不得自己在时,从不刺绣,竟是因为要瞒着他以血浸染丝线。
  心潮澎湃,手抚着符文,任由腹中之火如何翻腾,都盖不过他的心痛。
  等穆十四娘醒来,洛玉琅第一句话就是,“收拾一下,我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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