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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玉琅决定借着穆府的事,拉上芜阳公主为自己助力,好应对景家的虎视耽耽。
  十五郎默默望着他,其间游离于穆十四娘身上,目光重回洛玉琅处时,洛玉琅直接摇了摇头。十五郎偏头看着他,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不得不说自己十分佩服这位姐夫,姐姐嫁进去已快两年,他居然还能将那场大火所发生之事瞒得铁死。
  到此刻,他已经明白洛玉琅今日来的真实意图,看来景家仍不死心,想重掀波澜。
  “我觉得姐夫说得没错,人既然关了,在没有想好对策之前,就关着吧。”说到这,觉得这样显不出自己的智慧,又添了句,“即便穆府最后寻上门来,就说她们不守规矩,姐姐怕有损穆府的颜面,只得先将他们关起来,学些规矩。”
第二百一十章 迷惑
  穆十四娘只得点头,毕竟这是自己惹出来的事,给十五郎交了底就好。
  接下来,洛玉琅就与十五郎谈起了如今的局势,三皇子将景玉霜带入宫的事,芜阳公主母妃是生了气的,她自己与景妃苦斗数载,因为其有老太妃做靠山,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才堪堪自保。
  如今终于占了上风,儿子又领了个景家的进宫,看着都觉得憋气。
  “既然得势,怎么不见封赏?”洛玉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十五郎解释,“正因为母妃不喜,新王不敢太过张扬,这阵子宫里可热闹了,为了名号之争,简直比歌舞戏还精彩。”
  洛玉琅无端地叹了口气。
  十五郎了然,“你是怕自己会因此不得新王待见?”
  “倒也不怕,只是不想多费心思在这上面罢了。如今后周势大,必定不会止步于此,我想乘着战事平息,出去走走。”到说这,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可吴越若不安生,我岂能走得安生。”
  “景家素来睚眦必报,前次之事,恐怕不会善了。”十五郎虽不知那把火暗地里的事,但洛玉琅以那样的方式解决了景家送过去的新娘子,景家若不想寻些由头搬回面子,那就不叫景家了。
  “那是他们自找的。”时至今日再提及,洛玉琅依旧觉得再来一次,他恐怕还是会那样做。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宫里的自顾不暇,景家主最得意的是那个在新王面前颇为得脸的庶子。”芜阳公主自然是帮着母妃,十五郎自然是站在洛府这一头。
  洛玉琅冷冷说道:“倒是有些小聪明。聪明的人就让他聪明误吧。”
  十五郎几欲开口,他想问洛玉琅,是不是又要大开杀戒?
  穆十四娘端了新茶进来,“只顾着说话,手边的茶凉了都不晓得让人换换。”
  为两人换了新茶,“公主不在,我就越俎代庖了,饭食还要些时候,两位还是先喝茶吧。”
  两个人默契地不再谈论与景家相关的事宜,洛玉琅轻笑,“多谢夫人。”那轻笑在十五郎看来,十分谄媚。
  “望仕游历了这么久,可有收获?”洛玉琅转向他时,又换了副模样,十五郎偏了偏头,“我曾一度想在雁荡山久居,可公主喜欢天台山,若不是京中突然变故,我们会在台州待到明年。”
  见穆十四娘希翼的眼神,洛玉琅不禁问道:“不如我们也四处游历吧?”
  穆十四娘心知这只是两个人心底的梦想罢了,眼前身后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无牵挂。
  临走时,十五郎意有所指,“如若有事,尽管像以前一样,送信即可。”
  洛玉琅意会,“也好,依旧老地方。”
  回到洛府,刚下马车,就有婆子等在二门处,“家主,老夫人想见家主。”
  洛玉琅有些意外,与穆十四娘一道去给洛老爷问过安后,就要她先回去歇息。
  穆十四娘有些奇怪他刚才为何不跟洛老爷提及此事。
  想着手边有十五郎孝敬给母亲的随礼,趁天还早,决定现在就送给吴夫人。
  等到了分岔的路口,居然看到洛玉琅和景妍凝,一前一后,就走在不远处。
  穆十四娘判断了下方向,是家中小庙的方向。
  按下心中狐疑,将随礼送到了吴夫人手中,陪吴夫人看着十五郎的心意,打趣道:“母亲,十五郎这是想让您重返青春呢。”
  “你这孩子!”吴夫人摩搓着滑腻的锦缎,“这料子,拿来给孙辈做衣衫最好看。”
  “是啊,年底十五郎就满十五了,母亲可有得忙了。”
  吴夫人偏头看她,“你呀,还像个孩子,别自己当了母亲都不省事。”
  “我已经是母亲了呀!”穆十四娘的回应,让吴夫人轻拍了她一下,“亲生的与认养的,能一样吗?”
  等夜深了,吴夫人催促,穆十四娘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谁知洛玉琅尚未回来。
  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总觉得情景有些违和。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躺在她的身边,可惜她实在睁不开眼睛,之后就各种稀奇古怪的梦,连个完整的场景都没有,等她再睁开眼,就看到洛玉琅侧身看着自己,一脸的探究。
  “昨晚梦到了什么?说了一晚上的梦话。”
  穆十四娘哑然,她怎么不知道?“我说什么了?”
  洛玉琅翻身准备起床,“你说得太含糊了,一个字都没听清。或许是我听岔了,你只是磨牙也说不定。”
  “你才磨牙呢!”穆十四娘心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磨牙。
  洛玉琅轻笑,系着自己外衫的带子,“你打人还挺疼的。”
  “我打你了?”穆十四娘越发意外,有几分不相信洛玉琅所说的话。
  洛玉琅坐在床沿,捉了她的手,轻抚着自己的右脸,“就这,现在还隐隐地疼呢。”
  穆十四娘歉意满满,又觉得有些尴尬,“对不起啊,我一点都记不得。”话音刚落,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就会诓人,我睡在里面,要打也是打你的左脸,怎么可能打你的右脸。”
  洛玉琅顺势趴在她身上,“我这样关心你的时候,你打的。”重新捉了穆十四娘的左手,轻轻拍在自己的右脸上,“喏,就是这样打的,好象我是歹人一样,手劲可大了。”
  穆十四娘又开始歉意满满,觉得更加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一点也不记得昨晚梦到了什么。”
  洛玉琅像小孩讨糖吃一样,“无端地挨了你的打,这事怎么了才好?”
  穆十四娘想了想,偏头发现外间并没有人,攀着他,轻轻在他脸上印了一下。
  洛玉琅喜笑颜开,望着她如画般的眉眼,早已褪去了初识时的青涩,透着新开桃花的妩媚,轻声说道:“不够。教了你多次都没学会,看来还得补功课。”
  穆十四娘害怕人进来,被他堵住的嘴一直吱吱呜呜,双手也极不情愿地推拒着,洛玉琅顺手放下纱帐,将所有的迤逦锁于纱帐之内。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先手
  有婢女开门随后赶紧关门的声音,动作不大,却足够将穆十四娘拖回现实,将她拥入怀中,情绪似乎有些失控的洛玉琅,沉重地呼吸声让她有些害怕。
  “怎么了?”感觉到她情绪变化的洛玉琅抬头看她,虽未饮酒,眼中倒现了红雾,唇色水润透亮,饱满欲滴,“我手重了吗?”
  穆十四娘只觉得羞涩难耐,将身体缩了缩,声音含糊得只有洛玉琅听得见,“外面都是人。”
  “也是,你睡过了头,时辰不早了。”洛玉琅意犹未尽地搂了搂她,不甘不愿地重重亲了她一口,“要起了。”
  站在帐外重新整理衣衫的洛玉琅,看着纱帐内的穆十四娘,侧身整理衣衫,身形尽显,姿容俏丽,让人挪不开眼。
  穆十四娘刚穿好鞋,就听见洛玉琅无端叹了口气,“大早上的,叹气做什么?”
  洛玉琅愣了一下,随手拿起梳子,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梳上去,“萱和堂突然信了佛,你与岳母说一声,若觉得不便,回避些就是,无妨的。”
  穆十四娘又想起了昨晚所见,见洛玉琅如此坦诚,自己却在那里胡思乱想,起身抢过洛玉琅手中的梳子,“哪有你这样梳头发的,总是躲懒。”
  洛玉琅顺势坐了下来,决定好好享受了一回,穆十四娘为自己梳发的喜悦。
  哪知穆十四娘手艺实在不精,最后还是洛玉琅自力更生,“十五郎六岁起,便再不要我帮忙了。你头发这样多,实在不好梳。”
  听着穆十四娘报怨一般的解释,洛玉琅轻笑,“幸好我从未想过,要你为我做这些。”
  穆十四娘心生愧疚,按照世人对贤妻的标准,她除了替洛玉琅做衣衫这一条符合之外,其他的,好象都不太称职。
  “想什么呢?”洛玉琅见她久久站在那里发呆,既不梳妆也不洗漱,实在奇怪。
  穆十四娘闷闷摇头。
  “你若觉得不高兴,我现在就解开了,由着你梳发,如何?”
  穆十四娘倒是因为他这句话,回了神,“再不去请安,父亲恐怕又会多想了。”
  洛玉琅接了句,“多想?多想什么?”
  穆十四娘手刚锤到他胸前,就有婢女端了热水进来,躲避不及的穆十四娘让洛玉琅失笑不已,带着几分得意推门而出。
  临走还不忘打趣穆十四娘,“漫游勿心急,漫乐我先去父亲处解释解释。”
  等人出了院门,走在小径上,脸上不再有笑容。在小径的尽头直接拐弯去了小庙。
  景妍凝正闭目跪于佛前,双手合十,难得的一身素净和手中的绿玉佛珠显示着她的诚心。
  洛玉琅跨入殿中,静静看着她,之后接过管事递来的三支清香,依礼拜过了佛祖。
  看到穆十四娘所绣的观音菩萨像,直接上前跪了下去,依礼上了香,而后像景妍凝一样,闭目诵念,不同于以往,今日的《金刚经》他竟然诵念出声。
  因为早已惗熟于心,诵念得十分流畅。
  与他侧身而跪的景妍凝慢慢睁开眼睛,微微侧头,打量着他的背影,眼中尽是狐疑和不安。
  管事佛事做完,默默朝着两人施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洛玉琅念完之后,起身重新回到景妍凝身边,“母亲,礼佛的清苦非你所能想象,就算一般的居士,也要初一十五茹素净身,更要算着日子去给各位菩萨上香,母亲可想好了?”
  “与其像现在这样活着,不如来佛祖处求个清明。”景妍凝今日的语气已经没了昨晚的凌厉。
  洛玉琅心知她的打算,所以昨晚,如她所愿,陪她到小庙中走了一遭。
  景妍凝见他坦然站在庙中,根本不像邪祟不敢见天日的模样,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不甘心。
  自己明明记得,当初是被他眼中的异像所迷,虽然心里清明无比,但就是词不达意,手脚不听使唤。
  再之后,虽然慢慢好了起来,可是一见到他,直视他的眼睛之后,那种感觉就重新归来,弄得她只好装疯卖傻,好让自己能不再见他。
  前几日兄长他们来,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明白了,可是洛玉琅就在旁边,她不敢,她不想再经受那种感觉,太吓人了。
  冥思苦想了数日才想到这个好办法,借着祭奠故人的由头,要他陪自己来小庙里上香。
  不是常说,佛门胜地,一切邪祟都不敢入内造次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洛玉琅今日给她的感觉依然如故,却不受任何影响呢?
  难道是自己疑心生暗鬼,自欺欺人,自己吓自己罢了?
  景妍凝大着胆子,与他对视,“兄长说了那样的话,我都没有如他的愿,可见我的诚心。我不求别的,只想过回原先的日子。”
  洛玉琅突然轻笑了起来,眼波流动间,景妍凝觉得那种可怕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想张口,除了牙齿打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洛玉琅朝外面说道:“外头可有照顾老夫人的人?”
  有婆子应声,洛玉琅接着说道:“老夫人恐怕昨晚没有睡好,快扶了回去歇息。”
  陪着景妍凝出了小庙之后,洛玉琅还不忘吩咐婆子,要熬些上好的参汤给老夫人,千万要母亲将养好身体。
  吴夫人来上香,正巧听见,对身边的婢女感叹,“我这个女婿啊,真是个顶好的人了。”
  洛玉琅一路目送景妍凝如木偶般被两个婆子架着渐行渐远,回头就看到吴夫人,轻笑着问好,“十四娘还等我同去与父亲问安,岳母自便吧。”
  下午,穆十四娘去给吴夫人请安的时候,听她提起,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生了出来,却抓不到要领。
  景畴行不死心,自己不好失了身份,总往洛府跑,便推了那个庶子出来,寻了个府中有喜事,送帖子给景妍凝的借口,登堂入室。
  心有芥蒂的洛玉琅,不但直接让穆十四娘回避了,就连他自己也避不见面,将人推给了洛诚。
  那个庶子本来还满心欢喜,以为没了洛玉琅的阻拦,自己终于得以单纯和景妍凝见面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