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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容得下你。”
“她身上的熏香是与你商量好的吗?感觉十分契合。”穆十四娘根本听不进他任何的告白,见他始终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心底的愤怒。
洛玉琅皱眉想了一会,实在寻不到答案,“你不喜欢熏香吗?那我每次穿之前,都让他们散散味。”
穆十四娘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她的熏香。”
“她为了出风头,日日都往城外跑,总是寻来说话,涂脂抹粉的,沾上些也难免。”洛玉琅察探着她的脸色,“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细,当时怎么不说,要说了,我早解释了,也省得你闷在心里,直到现在才发泄出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聪慧的穆十四娘却早已察觉出来这其中的不妥,“你与她如何,与我无干。想着她总是上门来寻你,我还是搬去绣坊得好。”
“我以前不理她的,若不是为了此次赈灾我也不会与她说话,你今日来也看到了,流民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也再不需日日看到她。”洛玉琅看似极力解释,但言语间还是带着窃喜,因为穆十四娘的介意。
可惜俩个人总是不在一个步调之上,穆十四娘可没想过要争风吃醋,在她看来,这是极大的麻烦,为了日后的安生,还是尽早远离得好。“我不知你所求为何?但不论你求什么,我都不可能应你。”
洛玉琅本想轻笑着应她,但看她一脸的正色,眼神中无比清冷,再也笑不出来,“生气了?”
“你是与我有恩,我也不是不知恩的人,现如今你也在我身上占了便宜,就当我报恩了吧?谁让我出身穆府,活该被人轻贱。”说完,穆十四娘扭头就往山下走去。
脚步极快,洛玉琅伸手去拉,竟然没有拉住。
直到青荷和洛诚他们近在眼前,才一把扯住了她。
穆十四娘本来想着走到人多的地方,他会收敛些,哪知他根本不管不顾,捉住她两个手臂,直盯着她,说了句,“你们走远些。”
穆十四娘求救似地看着青荷他们,可他们纷纷避到弯路一侧,皆背朝着这边,连个眼神都没给穆十四娘。
“你看他们做什么?”洛玉琅紧紧捉住她的手臂,因为身高的悬殊,差点要将她拎起,“我说过多少次,让你忘了过去,你生气归生气,介意归介意,总提穆府做什么?”
穆十四娘凄然一笑,“其实你也介意的,不是吗?可你别忘了,我就是穆府出来的,我生来就是这样的,你敢说,如果我不是穆十四娘,你会这样轻贱于我吗?”
“我哪里轻贱你了?”洛玉琅早已气极,“你说话要讲良心。”
“现在不就是这样吗?”穆十四娘被他牢牢捉住动弹不得。
“我不这样,你会好好听我说话吗?”洛玉琅俊俏的脸涨得通红,但心中的怒气却无处发泄。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穆十四娘此时此刻根本听不进一句话,无力地挣脱着,一不留情碰到了伤口,十指连心,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洛玉琅惊慌之下,赶紧松了手,只拿着她受伤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吹着,不时看她,见她表情仍不见好,“先回别院,换了药再说。”
又怕她再犟,添了句,“刚才的事没完,得了空,我要与你好好论论。”
穆十四娘一阵钻心地疼过之后,就觉得包扎的伤口开始变得粘糊糊,应该是扯开了新结痂的伤口,又流了血。
由着洛玉琅轻扯住自己,三步一回头地下了蜿蜒的山路,上了马车,青荷无声地递了药盒过来,洛玉琅接过,也没多话,直接解开了穆十四娘手上缠着的棉布。
看着渗出来的血渍,忍不住打量穆十四娘的脸色,“疼吗?”
穆十四娘轻轻摇了摇头,“哪有不疼的,出了这么多血?”洛玉琅犹自报怨着,穆十四娘却想到了两人第二次夜间在红崖山下再遇的时候,他自己的伤恐怕才是真的疼吧?
“果然扯开了,你就不能消停些?”洛玉琅语气忿忿,手却极轻,解开之后,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这怎么弄的?不是只划了一道口子吗?”
穆十四娘将头偏向一旁,默不作声。
上药之时,她虽然强忍着,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伤了手也好,今后就老老实实待着,省得我日夜担心。”
“我伤了手,你担心什么?”穆十四娘突兀地接了句,换来洛玉琅无奈地摇头。
“这几日再不要用力了,以后我每日亲自来换药。”洛玉琅上完药,细细用棉布包扎好,打了结,“幸亏爷有经验,不然真不好弄。”
“皮肉伤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这药确实效用极好,上完之后,先是一阵麻麻凉凉的,先前的钝痛也没有了。
洛玉琅见她伤疤还未好,就忘了痛,颇有几分无奈,“到底是什么伤的?”
“不小心砸了一下,没承想这么不经事,居然扯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所谓拿人都要手短,得他如此精心换药之后,穆十四娘竟有些硬气不起来,话也老实多了。
“都怪我最近事多,没空管你,不然岂能容你去后院胡闹。”穆十四娘却不愿意了,“墨师傅已经收了我为徒,往后就算不能以女儿身示人,我也能换上男装,做个工匠,帮我修个织机,混口饭吃。”
洛玉琅失笑不已,“我明儿就去找墨师傅,他识人不清,新收的徒弟竟只想着学了手艺去混饭吃。真是师门不幸。”
第一百零三章 端倪
“你敢去,我就立马搬出去。”穆十四娘情急之下,搬出了杀手锏。
洛玉琅却揉了揉脸,“我有些困了,先打个盹,到了你再叫醒我。”
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仿佛熬了通宵一般,冷静下来的穆十四娘,有些明白他这是因为近段时间确实劳累所至。
车行至城门处,外面喧嚣了起来,穆十四娘正打算掀起车帘看看外面的情形,就听到温柔的女声传来,“洛护卫,洛公子在车里吗?我有事要跟他说。”
洛诚的声音并没有如期出现,车内的穆十四娘却狠推了一把洛玉琅。
被强行吵醒的洛玉琅睁眼,一脸懵懂地看着她,穆十四娘指了指车外,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还不快下车。”
洛玉琅打了个呵欠,正准备起身,外面又有声音传来,“景大小姐,公子并不在车内。”是洛诚的声音。
“那车内是谁?”景玉霜询问着,能让洛诚带着这么多的护卫随行,还有个侍女坐在车外,如果不是洛玉琅,不由她不多想。
“府上的贵客。”洛诚的回答十分得体,车内洛玉琅听闻,满脸得意地偏头看着穆十四娘。
“那洛公子今日为何不在此处?我问过了,上午他还在的。”景玉霜话虽对着洛诚说的,眼神却早已被车内吸引了去。
“公子有要紧的事,故而休了半日。”洛诚依旧得体地回答着。
“莫不是累着了,这些日子,一刻不停。不知洛公子何时在别院,我新得了上好的养身茶,送予他一同尝尝。”景玉霜在车外说着,车内的洛玉琅却始终盯着面无表情的穆十四娘,想在她脸上寻到些蛛丝蚂迹。
“多谢景大小姐,公子最近不喜饮茶,乏了就会去吃枫桥大街冯婆婆的凉粉。上次我们接了您的茶,被公子一顿责罚,还望景大小姐莫让我等太过难为。”洛诚此话一出,车内的洛玉琅更加得意地看着穆十四娘。
“他还是如此,性子一点没变。无妨,明日我见了他,为你们说些好话。”她这番话一出,换穆十四娘得意地看着洛玉琅,就像抓了现形一样。
洛玉琅失笑不已,伸手就去摸她头上的簪子,穆十四娘下意识回避,还未撞上车窗,就被洛玉琅轻轻拉了回来,示意她小心伤口。
“景大小姐,失陪了。”洛诚应付过去,马车重新出发,景玉霜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车外的青荷,害得青荷只得低了头,挡了这无妄之灾。
马车渐渐远去,景玉霜才发觉自己的一双手早已经被丝巾绞得通红,车内定然是女眷没错,洛玉琅是没有侍女的,洛府能在别院落脚的女眷,据她所知,尚无一人。
原本以为担了施粥的差事,能日日与洛玉琅朝夕相处,早晚他能看到自己的好。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确实对自己礼遇有加,再不像京城时冷酷无情,丝毫不留情面。
今日这一遇,生生将她刚刚泛起的喜悦打得落花流水,洛玉琅的别院里有女眷,她早就知晓,少年公子,他不求他异于常人,但能得如此礼遇,进出能得洛诚相护,却是她没想到的。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扰而来,景玉霜抿紧了唇,自己费尽心思留下来,眼见着就要拨云见日,哪承想仍旧是镜花水月。
“小姐,天晚了,我们回去吧。”自幼跟随的侍女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不忍她如此落魄地站在这里。
景玉霜微微一笑,“无妨,既然来了,就将事做完吧。”有志者事竟成,她来苏城时,对芜阳公主说的一句话,也是激励自己的话。
马车内一直沉默着,穆十四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洛玉琅却一直盯着她的脸,不肯错过她丝毫细微的表情。
“所谓点到即止,见好就收。”穆十四娘偏头看他,“洛公子,你不会要一直强撑到成亲之时吧?”
洛玉琅困意仍在,用手撑着头,“有些事自然是要撑到成亲之时的。”
“你尽可以仍旧这样胡搅蛮缠,赖皮不讲理。我也不再想与你讲理,你再来惹我,我就去找你那位旧识,让你好看。”穆十四娘盘算一路,洛玉琅刚才不敢露面,必有缘故。
“尽管去,我求之不得。这里不比京城,我是来此为官的,行为举止不能像京城那样放肆,强忍着给了她几分颜面。你既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应该为我排忧解难。”手撑着头,又没处着落,极不舒服的洛玉琅干脆伸长双腿,斜靠着车厢,让自己舒展些。
原本还打算伸展伸展手臂,手举过穆十四娘头顶,却不敢造次,只能去摸了车顶,显得自己别无他意。
穆十四娘咬牙,“洛玉琅,你别欺人太甚。”
见她居然直呼自己的名讳,先不论车外的人如何作想,就连洛玉琅本人都觉得十分诧异,以往再怎么闹,穆十四娘都不曾如此失礼过。
“娘子,唤为夫何事?”洛玉琅有些介意,心目中的妻子,直呼自己的名讳,怎么想都气不顺,如果不尽快找补回来,那他岂不是白混了。
穆十四娘果然气结,看着洛玉琅张扬的笑脸,只恨自己才疏学浅,不晓得如何应对。
占了上风的洛玉琅见别院将至,不再乘胜追击,仿佛刚才那事不存在一般,自顾自打着呵欠。
车至别院,下了车后,吩咐青荷,“我刚上了药,今晚不用换,明早我亲自来换药。”而后又对穆十四娘说道:“这一停下来,实在乏得不行,你我论道只能暂缓,我先去补个觉,你也好生歇息,将养将养,免得论道之时体力不济。”
穆十四娘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洛玉琅居然去学她的表情,令她无语应对之后,气鼓鼓地离开。
洛玉琅轻笑地看着她的背影,今日缥缈峰一行,大有收获,令他蝗灾以来的疲乏尽数消弥。在他看来,穆十四娘如此种种,皆是介意所致,有了情才会介意不是?
洛诚看着公子背了手,气定神闲地走在前面,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遮掩不住的欣喜雀跃。刚才景大小姐拦住车,因为这位小娘子在车上,他知道公子必然不会出声,才斗胆出言应对。
第一百零四章
但景大小姐不是傻子,定然看出车内的是女眷,只要凭着公子一惯的作派稍稍想想,就会得知车内的定然不是寻常的女眷。
这传言一旦回了京城,洛府、景家,各色人等还不粉墨登场。
这话他不能说,可公子怎么全然没有危机感呢?
小院的那位,明显有些抵触,言语也越来放肆,公子却丝毫不介意,反而乐在其中。真是让他们这些看着他长大的人目瞪口呆,这事摊谁身上都可以理解,唯独出现在公子身上,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老爷虽未明说,但事到如今,还要不要知情不报呢?就算要报,是话说三分还是全盘托出?
洛诚觉得自己在洛府当差数十载,头一次犯了难。
心思纷乱之下,走在前面的洛玉琅在步入院门之前,回头说道:“今日应对得极为妥当,以后也需如此,不要给她留一丝念想。爷现在做这事不方便,免得苏城的人见了,影响我的官声。”
洛诚只默默低了头,算是回应。
“你也见了,她尚未首肯,我也不好强来,在我未达成心愿之前,谁也不能坏我的事。否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话你尽可一字不漏禀报父亲。”洛玉琅说完,根本不给他回应的机会,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