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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男人就要离开,嫣紫气血冲顶,突然就从二楼的栏杆处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啊!”
“嫣紫!”
一楼。
余光瞥见了那抹身影的坠落,银柳儿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扯过了从楼上垂下来的帷帐。
手上重物落下的同时,她只觉得双臂一麻,随后便是一阵尖锐强烈的钝痛传来!
不过片刻,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刻向着楼下冲了去。
“嫣紫,嫣紫,你没事吧?”
“快去找大夫,快去把大夫找来!”
有人依言向外跑了去,跑了几步后,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急道:“平时请大夫上门他们都不愿,眼下这么晚了,谁会给我们开门啊!这可如何是好!”
“莫方,”银柳儿忍痛上前:“你去银氏杂货铺去找白殊衍,就说我在这里,让他过来。”
众人循声望去,这才察觉,她似有些不对劲。
她双臂近乎僵硬地下垂,苍白的面上冷汗直流。
“你的胳膊……”
………………………………
第37章 :是谁干的
老鸨走到了银柳儿的面前,抬起了她的胳膊。
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对身边人吩咐道:“去井里打些凉水过来。”
她的胳膊伤了,嫣紫的脚似是崴伤了。
“你们把布浸湿,敷在患处……”
边说,她边给银柳儿冷敷。
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显然是久经沙场,熟能生巧的。
“你这龟孙子,你惹出了这么多事来,险些害了我们姐妹,你还想跑?大家快过来打他!”
原来,男人见势不对,正要溜走时,却被楼里的姑娘察觉了,顿时对着其一顿好打,直打的其屁滚尿流,四处逃窜!
不多时。
“娘,娘,你伤到哪了?快给我看看!”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银君珠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身边还跟着拎着药箱,紧跟其上的白殊衍。
“我没事,胳膊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殊衍,你先给这位姑娘检查一下吧。她从二楼掉了下来,你给她仔细查查,免得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一番检查后。
“还好没有直接就掉到地上,现在只是伤了脚,其它的地方无恙。不过,即便如此,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得卧床休息一些时日才能恢复如初。
我给你开一些药吧,你记得每日都要贴敷。”
众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老鸨对着银柳儿和白殊衍一阵千恩万谢后,又走向嫣紫,狠狠扭了她一把。
嗔怒道:“你这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把老娘吓死!我没被那个王八犊子气死,倒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嫣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板娘,如果我刚才真有个好歹,看在我在这里待了多年的份上,你会给我一笔赔偿金,交给我的弟弟妹妹们吗?”
“我呸!”
老鸨直接啐了她一脸。
“你要是敢这样影响我的生意,我不把你拖出去鞭尸就不错了,还给你赔偿金?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是啊,嫣紫,你难道忘了,老板娘还有个外号叫‘老雁’吗?风过留痕,雁过拔毛啊!我劝你还是好好活着,你要是真咋了,老板娘怕是一卷草席可都不会给你哦!”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战斗,我们姐妹们都要好好活着,熬也要熬到老板娘后头走才划算啊!”
“……”
“你们这些个白眼狼,我还没走呢,就开始咒我了?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
众人顿时嘻嘻哈哈地打闹在了一起,仿佛刚才差点出了人命的阴霾,也只是一场梦幻。
“娘,我们走吧。”
银君珠要扶着银柳儿离开。
她却道:“你和殊衍先去外面等我一会。”
闻言,白殊衍又扫了眼老鸨,向外走去,在路过银柳儿面前时,似快速地对其低语了一句什么。
待他们离开后,不待银柳儿开口,老鸨已经看向她道:“银老板,请借一步说话。”
房间。
老鸨直接拿出了一袋钱,递给了银柳儿。
“之前要不是你出手相救,嫣紫的情况可就说不准了。你也因此受了伤,这些都是应当赔偿给你的。”
银柳儿扫了眼那袋钱,淡道:“你以为我留下来,就是为了找你说这事?”
“不是,我的意思是……”
“雁老板,”银柳儿再度启声,看着老鸨在听到这个称呼后,瞬间骤缩的瞳孔,表情愈发淡然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可不必再这么辛苦的用女声说话了。”
门口。
马车上。
拒绝了楼里姑娘的相邀,银君珠和白殊衍只是坐在马车上等着银柳儿。
“娘怎么还不出来啊?”
银君珠时不时地就撩开车帘向楼内张望着。
“你说娘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要不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再等会吧。”
白殊衍拦住了她。
想到那老鸨,想到他刚才悄悄告知了银柳儿老鸨身份时,她淡然自若,好似早已心知肚明的表情,又道:“放心,娘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老鸨就把银柳儿给送了出来。
态度较之前更加热络。
“娘!”
银君珠立刻跳下了马车:“你胳膊还疼不疼了?给我看看。”
“现在是要回去了吗?娘,我背你上马车吧。”
白殊衍也跟着来到了银柳儿面前,略弯下了身子。
银柳儿:“……我之前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动。再说了,现在胳膊也无碍了。”
银君珠却不由分说地把她扶到了白殊衍的背上去。
“毕竟叫你一声娘呢,你不能驳了他的这份孝心啊!再者,还是稳妥些好,哎呀,你的胳膊别动。
娘,你想干啥,你直接说一声,我去做就行了,从现在开始,你如厕都要叫我,我帮你脱裤子……”
银柳儿:“……”
快给我闭嘴吧你!
身后。
雁风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想到刚才在屋内,银柳儿与他说的交易,这茫茫夜色,好似也并没有那么漫长难熬了啊!
虽然银柳儿说自己的胳膊已经无碍了,一家人从大到小,甚至是从人到动物,都坚决不让她再用一下手。
“娘,我帮你擦脸吧。”
“娘,你想吃啥,我夹了喂你吧。”
“娘!穿鞋子这种重活你怎么能做呢!快把鞋子放下,让我来!”
“唧唧、吱吱……”
饶是毛毛凑到了她身边时,都不让银柳儿再伸手为其抓痒,而是自觉地把背在她腿上来回蹭着。
银柳儿:“……”
她还以为她自己是全身瘫痪了唸!
银氏杂货铺。
银柳儿刚下马车,就看到,月娘正在清扫着虞美人店门前的污秽。
凑近了才看到,那污秽竟然是一堆药渣!
“月娘,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银柳儿看了看她的身体。
月娘却只是下意识地向对门望了眼,随后才道:“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可能只是谁不小心倒在这里的吧。”
银柳儿:“……”
谁会把药渣不小心倒在别人家门口?
这分明就是诅咒,就是居心叵测么!
她的眸中顿时蹿出一团幽火。
“是邹田氏那厮干的?”
………………………………
第38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眼见着银柳儿似是要去找邹田氏算账,月娘一把拉住了她。
“这种阴损招子还真能伤了我不成?去计较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岂不是自降身价吗!
没事的,你进来,昨天的事,咱们再继续合计一下。”
就在这时,对面大门开了。
脸上还挂着彩,尚未完全恢复的邹田氏走了出来。
四目相视,邹田氏面上的怨愤、忌惮等,最终却都变成了一抹莫名的阴笑,仿佛……
银柳儿还未想明白,突然就看到,一群妇人正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气势汹汹的架势,看上去,分明是来者不善。
她们直接在杂货铺门前停下了。
为首的一个妇人五大三粗,穿金戴银,一身富态。
身上有多富,面上却就有多凶恶!
“银柳儿是哪个?给我滚出来!”
女人一声粗声粗气的怒吼!
此时,银君珠正在铺子里摆货。
闻言,下意识地回怼道:“银柳儿是你祖宗!你叫你祖宗干啥!”
“你,你这小浪蹄子竟然敢对我出言不逊!”
银君珠毫不退让。
“老浪蹄子你骂谁!”
“你……”
不等胖女人再开口,她身后已经有人替其道:“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她可是文员外的夫人,你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文员外?
也就是文见发的娘,文冯氏?
银君珠倒是听过她,听说她经常聚众许多妇人滋事,俨然有着自己的一个为虎作伥的小团体。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文见发被称为“恶霸”了!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那眼下她率着众人前来……
不待银君珠深究,文冯氏已经一手指向她,啐骂道:“你银家人不要脸勾引我儿子,你们现在又卖东西给那些下贱的娼妇,那你们和娼妇有什么区别?
我看你银家人就全部都是娼妇,既然这样还开什么铺子,直接去窑子里伺候男人好了,说不定你们母女、姐妹还能伺候同一……”
“啪!”
不等文冯氏把话说完,突然,面上多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直把她打的脸都歪向了一边!
“你是屎壳郎在打喷嚏吗,竟然敢满嘴喷粪!你儿子什么货色你不清楚?他要是没违法乱纪会被直接扔进牢里去?
你现在竟然敢公报私仇污蔑我银家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脸上的屁股剁了去喂狗!”
“你这贱人……”
文冯氏捂着半边脸,气的浑身颤抖:“你竟然敢打我……”
“啪!”
银君珠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
“打都打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你为你刚才的出言不逊,给我银家人跪下磕头道歉!”
说着,她就要继续动脚,文冯氏却已经对着身边的人嘶吼道:“你们这些蠢货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她给我按住!看我不把她的手指给全部折断!”
怔愣的众人闻言正要上前时,“哗啦”,一盆冷水却已经迎面泼下。
“一群臭不要脸的狗东西,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还有理了你们?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是在故意闹事,欺负我女儿,你们是真当我银家没人了吗!”
“咣当!”
手中木盆被重重掼下的同时,银柳儿从身上抽出棒槌,一指文冯氏等人。
大有谁敢上前就用棒槌招呼谁的趋势。
看着女人面上的森森冷意,文冯氏眸光微颤,也已经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正待开口,月娘已上前劝和道:“都消消气……”
“拿开你的爪子!”
文冯氏看着月娘,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又道:“你就是虞美人店里的老板?听说你店里还给娼妇做衣服呢?
把衣服做的那么暴露没眼看,可见你必定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妇!”
闻言,月娘伸手就向文冯氏的衣领处拉扯去。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没穿清爽的亵衣,难道你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能把自己包成蛹?可见你必定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妇!”
“你……”
不待她对月娘动手,银柳儿已经一棒槌砸了过去。
就是想将其打服!
就在这时,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传来。
“呦,这里这么热闹啊!”
众人转头望去,就看到是个容貌阴柔到模糊性别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不施粉黛的女人。
无视妇人们疑惑的目光,男人只看向文冯氏。
“律法都没说要处置我们,怎么,在你们嘴里我们就是该死了?你们的嘴堪比律法啊?
有能耐你们去上告,要求重新修订律法啊,在这里欺软怕硬、伤及无辜的算是有种?”
“你,原来你们就是不要脸的娼妇,你们竟然还有脸出来……”
“你们都有脸骂街了,我们为什么没脸出来……”
“你们该骂……”
“骂人就要掌嘴……”
……
银柳儿:“……我说各位,你们都不觉得自己碍事吗?是想我一扫帚把你们扫走?”
“你是想把我们赶走之后再做这些娼妇的生意?”
文冯氏对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们和这些娼妇,势不两立!
你要是不答应我们,从今以后再也不做这些娼妇的生意,那就是和我们过不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