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柳儿则狐疑地看向钱同。
黑风虽然性烈,但是在驯化之后,即便别人主动招惹他,他也从未出现过刚才那般血腥的野性。
“你没事吧?”
白殊衍转头看向钱同,满脸歉意之色。
“无妨,倒是你刚才不该那么冲动的,万一伤了你可怎么好,我终归是比你皮糙肉厚些。”
白殊衍闻言,只是快速看了银柳儿一眼,又连连道歉着将其先送了出去,折回后,看向银柳儿,表情欲言又止。
银柳儿见状,骤然明白了什么,淡声开口。
“你想说什么,大可有话直说。”
白殊衍嘴巴微张,似是斟酌了下,随后终是道:“娘,你是不是还在怀疑钱老板?”
他这话问的委婉,意思却是显而易见。
银柳儿便直言道:“怎么?你怀疑刚才的事情是我故意为之?你那脖子上顶着的是夜壶吗?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我刻意做的,钱同的肠子现在还能待在他的肚子里?”
话落,不待白殊衍回应,她直接走了出去。
“啪!”
一直洞观全程的银君珠突然直接对着白殊衍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我说你是不是被那个钱同给灌了迷魂汤了?怎么胳膊肘一直向外拐?娘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就算是她与钱同有些什么,但是当着你的面,难道还会驳了你的面子吗?
更别说,刚才我看的清清楚楚,是那个小畜生,是黑风自己顶上去的,黑风毕竟是野猪,你难道还能要求它和人一样行事有逻辑?
方才黑风差点顶到你,我看娘的脸都吓白了,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她就是一顿怀疑!你可真是孝顺!”
“我……”
白殊衍面上闪过几分焦急:“是我莽撞了,我不该这么伤娘的心的,要不,我现在就去找她道歉?”
眼见着他就要跟出门,银君珠却一把拉住了他。
“娘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觉得你还是先别去火上浇油了。但是你也别担心,娘什么时候真的生过咱们的气?行了,我这需要搬些货,你先过来给我帮下忙吧。”
不由分说地把白殊衍拉走后,银君珠转身向着刚才银柳儿离开的方向望了眼。
虽然两边都是她的亲人,但是她始终坚信,不管银柳儿做什么,绝对有自己的原因。
一如银君珠猜测的那般,银柳儿自出门后,一直跟在钱同的身后。
她坚信黑风刚才的失控绝对不会是意外,这个钱同身上,一定有些什么。
然而,等她拐进了一条小路后,路上却已经没了钱同的身影。
就在她凝神试图寻找时,蓦地,一道急促的声音骤然传来!
“小心!”
紧接着,她只觉得似有一道厉风扑面,随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似是有东西坠落摔碎的声音。
银柳儿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地上,破碎的是个土陶花盆。
她顺着花盆掉落的方向向上望去,花盆应该是从商铺二楼的窗棂上掉落下来的。
听到了动静后,铺子里的年轻伙计立刻从屋内走出,然而,不待他开口,刚才一拳挥开银柳儿头上的花盆,才避免了她被开瓢的宁宗义已然上前,直接揪住了那店小二的衣领。
怒斥道:“好歹也是开店的,做事怎么能这么不当心?这么重的花盆,刚才若非直接砸在了这姑娘的头上,你觉得她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这事必须要给个说法!”
伙计自己刚才也被惊到了,眼下对上男人怒气沉沉的眸子,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对不住了,真对不起,要不,我带她去找,找大夫……”
银柳儿将目光从二楼收回,见周围被吸引的已经围聚过来一些人,又见伙计自己都惊魂未定的,便上前拉过了宁宗义。
“宁大哥,这事应该与他无关,花盆可能只是被风吹落的,再者我现在也没事不是?莫方,淡定。”
银柳儿的一番劝慰下,宁宗义终是微微平复了情绪。
她便顺势将其拉走。
身后,伙计还在纳闷嘀咕:“窗棂上什么时候放的花盆?我记得我没放啊,真是奇了怪了……”
“你真没事?”
路上,宁宗义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银柳儿:“要不,我给你把个脉吧。”
银柳儿无奈笑笑:“怎么?你觉得刚才那花盆还能隔空把我给砸出内伤?我真没事,放心吧。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事要去做吗?那你就先去忙吧。”
不待宁宗义回应,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妇人的怒骂声!
“好你个宁宗义,枉我们这么相信你,买下了你的房子,可是你这个奸商骗子,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敢瞒着我们!”
………………………………
第58章 :到底有什么猫腻
眼见着那个妇人直接冲到了宁宗义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他,银柳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并将其狠狠向后一推,面无表情地开口。
“有事说事,这么手欠做什么?上赶着伤人想赔偿人家药费啊?”
“你!”
妇人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子后,怒瞪着她。
四目相视,在银柳儿的气场中败下阵来后,她只是再度转向了宁宗义。
“我都不认识你,我不与你说,宁宗义,我今日只找你!我当初买你房子时,你说你房子怎么怎么好,不是因为需要周转资金,不会卖掉那房子,但是事实呢?
我把房子收拾好了住进去后,加上昨晚才住了三晚,但是你这房子竟然就闹了三晚上的鬼!前两晚我听到房子里稀里哗啦的,还认为是闹耗子,但是昨晚,我竟然……”
说着,她的面上闪过了几分惊恐之色。
“我们一家人都看到了那院子里有脏东西!总之你那房子绝对不干净!那房子我们不要了,你现在就把钱给我退回来,否则你等着我报官把你抓进去吃牢房吧你!你这个奸商!”
似是生怕宁宗义不退钱,妇人四下看了看,正欲扯着嗓子飙高音试图闹大此事,银柳儿已然上前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勾着她向前走去。
“大姐,你昨晚真看到了那脏东西啊?究竟是什么脏东西啊?我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呢,你就给我说说呗……”
宁家药铺。
银柳儿刚走进去,宁宗义立刻起身迎了过去。
“柳妹,现在他们人都没事吧?”
银柳儿闻言,只是感慨,眼前这汉子还真是宅心仁厚。
刚才她把妇人拉走,一是不想此事闹大,再者也是想打听清楚,所谓的“脏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人家都要报官抓他了,眼下他不担心房子,不担心自己,还关心人家究竟有没有被吓到。
想着,她便劝慰道:“放心吧,他们好着呢,只是,退房心切,还说今晚就算是露宿街头都不会再回到那房子里去了。
至于‘闹鬼’,说来也奇怪,虽然他们一家人都看到了比较奇怪的东西,但是看到的都不一样。有人看到了空中悬着一双女人的脚,还有人看到院子里竟然生了瘴气,黑压压的,像是要把人给吞进去……”
待银柳儿将打听到的情况说完,宁宗义面上却的神色却愈发不解。
静默了片刻后,他拿定了主意。
“既然今晚他们不愿意再在里面住,那我就过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我作为库房用了十多年的房子里,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什么猫腻了!”
是夜。
白殊衍和银君珠回到了家中。
因着白天他惹得银柳儿伤心了一事,在银君珠的调教下,他特意去买了个玉质枕头,想给银柳儿赔礼道歉。
然而,正欲去敲银柳儿的房门,却被银清漓给拦下了。
“君珠,妹夫,你们是找娘有事吗?娘交代了,她今日有些累便先睡下了,你们要是有事找她,等明日她睡醒了再说,要不,你们先去吃饭吧?我锅里还给你们温着晚饭呢。”
银君珠两人闻言,面面相视。
且不说银清漓不会骗人,再者,她既然说出了这话,可见这些话定是银柳儿交代的。
只是……
但见白殊衍面上有着难掩的失落之色,怕他多心,银君珠正欲再对银清漓说什么,后者已然道:“二妹,娘说一不二的脾气你也是了解的。”
话锋一转,又道:“放心,娘真的没事,可能就是近日操劳的有些累了,走吧,我去给你们端饭。”
银君珠看了眼已经熄了灯的银柳儿的房间,当下便不再多言,只是挽住了白殊衍的胳膊,柔声劝道:“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可见娘应该真没生气,你也别多想啦,笑一个……”
与此同时,镇东头的一处宅子。
院子里看着很空,除了几棵古树外,连一张石桌都无。
但是院子给人的感觉又很满,因为古树阴翳,斗篷般把整个院子都给笼罩在其中,甚至连月光都鲜少能透下来。
即便白日里为了打探消息时,银柳儿已经来过了一次,但是晚上来时,却和白日里的感觉完全不同。
白日里觉得这小院清净凉爽,眼下嘛,倒映在墙上的婆娑树影不免透着些许阴森。
对于银柳儿要留下,其实宁宗义之前是不愿的,毕竟即便觉得白日里那妇人的话有些古怪,为了安全考虑,他也不想拖累银柳儿。
耐不住她坚持要留下,为了不让她觉得害怕,宁宗义当下便带着她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转悠。
“这个宅子里总共有四个房间,一个院子。院子你也看到了,是比较空旷的,至于四个房间,除了一个厨房,一个客堂,还有两个卧室,东边靠墙的角落里还有个单独的茅厕……”
房间不是很多,但是每一个房间却都比较大,都可以隔开做两间的那种,也难怪之前宁宗义会把这整处宅子都当做库房用呢!
“你饿不饿?我和主家说了,晚上饿了,这厨房里的东西可以随便用,我给你下点面吃?”
说着,宁宗义就去橱柜里找食材。
银柳儿却突然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味道?”
宁宗义四下看了看,随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味道啊?你是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银柳儿是闻到了一股比较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有些臭,有些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但是这怪味若隐若现的,且时有时无。
一时间,倒是不好分辨究竟是从哪个地方传来的。
但见她似是在四下寻找着她说的那种味道的来源,宁宗义又着实没看到什么异常,便道:“可能是屋内潮湿上霉的味道?”
“不对,”银柳儿表情坚定:“就是有股怪味……”
而且,这味道她竟是觉得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忽然,她似是找到了味道来源的方向,当下立刻走了出去。
宁宗义见状,正要跟上,就看到,她站在厨房门口,面对着院中,突然,就一动不动了。
………………………………
第59章 :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吗
“柳妹?”宁宗义狐疑上前,顺着她的目光向前望去,却什么都未看到。
然而她呆滞、迷茫的表情又不似在开玩笑,好似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
但见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颇有几分失魂之状,宁宗义顿时心底一“咯噔”,下意识地就转身去了厨房。
然而,等他端着水盆出来后,却看到银柳儿已经走到了院中一棵枝繁叶茂的枣树下,正双手向上,试图抓住什么。
口中还无意识地呢喃着:“不要走,你说过会一直陪我的,我不许你离开……”
宁宗义呼吸微顿,想到她的几个孩子,也隐约猜出了什么,正因如此,才愈发心疼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将几个孩子拉扯大。
他正要拉下她的手腕,银柳儿骤然将棒槌狠狠地对着前面的虚无砸了去!
声音悲愤,似是要将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全部倾出!
“是你让我不再信任你,你这个骗子,是你在我心上插了这最重的一刀,是你一下子把我推入地狱,万劫不复,我恨你……”
表情咬牙切齿,但是她的眸中却已经蓄满了泪珠。
宁宗义想,这或许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吧。
只是,她心底的那个人,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这些年来一直都无法释怀?
但见银柳儿似意识不清,一直情绪失控,眼下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宁宗义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想把她向屋内带去,然而后者却对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
“你这个负心汉,你敢骗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柳妹!是我,我是宁宗义!”
顾不上面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痛,宁宗义只怕她再这样下去会伤到自己,正欲按向她的昏睡穴,银柳儿身子一软,骤然昏了过去。
翌日,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