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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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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你终于说到问题的关键了。”姜画月打断她,秀媚的眉眼,一旦深沉下来,就显得说不出的残忍,  “事实是——我根本不愿跟你分享。或者说——你凭什么跟我一起分享?”
  “姐姐……”
  “不要这样叫我!”姜画月咬着嘴唇冷笑,  “每次听你这么柔兮兮地、表现得好像很亲密地喊我,我就觉得恶心!我恶心了你很久了,姜沉鱼!”
  姜沉鱼的睫毛悸了一下,一个事实开始浮出水面——画月她,知道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姐姐!不是么?你早就知道这点了!”姜画月总算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于是,原本还在姜沉鱼脑中一团朦胧的事件瞬间就变得清晰了,一条一条井然有序地并列在一起,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极力按捺下心中百感交集的情绪,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是杜鹃告诉你的?”想来想去,也只有杜鹃会透露这个消息给她了。杜鹃当时果然在撒谎,她留在帝都果然是另有图谋的,她既然要为养父母报仇,就绝对不会放过姜家,而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唯一能报复姜家的方法只有——画月。
  是了,她把事实告诉了画月。于是,画月就崩溃了,再被人一唆使,就做出了这等愚蠢的事情。
  太愚蠢了,太愚蠢了,太愚蠢了!
  姜沉鱼的身体因为失望和愤怒而开始发抖。
  而一旁的姜画月显然误解了她的反应,恨声道:  “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啊!我的整个人生算什么?你告诉我,到底算什么啊?我说为什么兄妹三个里我最不受宠爱!我说为什么非要我进宫!我说为什么进了宫我却不能受孕,原来,是你爹在我的饮食里下了药!想让我不孕终身!姜仲他还是人吗?你告诉我,他是人吗?”
  姜沉鱼心痛如绞,一时间说不出话,而姜画月便将她当成了默认,笑得更是悲凉:  “但老天有眼,让我画月在那样的百般陷害里还是有了龙种!哼哈哈,哇哈哈,哇哈哈哈哈……姜仲老狐狸了一辈子,竟然也会失算啊!而他最最失算的是,我福大命大,没有难产而死,反而顺顺利利生下了太子!”
  姜沉鱼想起了那一日,画月最终平安诞下新野,当时自己进去看她,她抱住自己哭着说对不起,那时候真以为一切已经苦尽甘来,真以为姐妹可以和好如初,真以为从此就日出云开再无心结……多天真。
  多么天真的自己啊……姜画月看着她,表情忽然一变,由悲凉转战了刻薄:  “姜沉鱼,你以为,你让新野登基我就会感激你么?真可笑,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新野,可是皇上的唯一血脉啊,皇上死了,本来就该他登基不是么?而你,连跟皇上肌肤之亲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跟我平起平坐?你把皇上弄成那副人不人鬼不电的模样,挟天子以今诸侯了那么多年,够本了。你还想霸占着那位子到老么?”
  “所以你就杀了皇帝,然后还要杀我?”姜沉鱼轻轻地问。
  姜画月眼中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就又变成了冷酷:  “是。反正皇上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还不如让他早点走的好。夫妻一场,我也算对得起他了。”
  姜沉鱼的声音更加低迷:  “耶么我呢?你对得起我吗?姜家就算再怎么对不起你,但你扪心自问,我姜沉鱼对你如何?”
  姜画月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姜沉鱼啊姜沉鱼,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啊……哦不,应该说是,你永远那么无辜,永远是大善人,从来只有别人对不起你,没有你对不起别人的份……真可笑!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最清楚了。别的不说,光你和曦禾那女人联合起来给皇上下毒,就够让你被千刀万剐了!”
  姜沉鱼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
  姜画月的五官开始扭曲,充满了怨恨:  “你为了姬婴耶个不爱你的男人,竟然对当朝天子下毒,作为臣子,你罪无可恕!你为了另一个男人,竟然对自己的丈夫下毒,作为妻子,你该浸猪笼!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弄死了你的姐夫,作为妹妹,你还有什么脸见我?还口口声声说没有对不起我!你杀了我丈夫,就等于是毁了我的一生啊!”
  姜沉鱼又后退了一步。
  “你看看,啧啧,好无辜的表情啊,你知不知道?每当看见你这样的表情我就觉得恶心,我恶心死了,好想吐!”姜画月说着,做出呕吐的样子。
  姜沉鱼颤声道:  “所以,你联合外人来杀我么?”
  “外入?什么外人?如果你指的是没有血缘的话,你不也是个外人吗?姜沉鱼。”姜画月故意把姜那个字喊得很重,声音里满是嘲讽。
  “那么,我可否请问一下,我死了后,你如何收拾残局?”
  姜画月呆了一下,然后露出倔强之色,大声道:“什么残局?你死了,当然是扶植新野为帝……”
  姜沉鱼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她:  “然后你就名正言顺地晋升为太后临朝称制,处理国事,等到新野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再把权力还给他——你认为,会这样吗?”
  “你什么意思?”姜画月警惕地瞪着她。
  这回轮到姜沉鱼嘲讽一关。
  “你笑什么?”
  姜沉鱼又笑了一声。
  “你到底在关什么?”姜画月怒了。
  “我笑——你果然是个愚蠢的女人。而且,不得不说,是我生平见过的最愚蠢的。”
  “你说什么?”姜画月气得扑了过去就要打她,但姜沉鱼轻轻一闪,她就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
  姜沉鱼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的表情,却有着比任何鄙夷、嘲讽更伤人的力量:“你以为宫里的事情就像你的家事那么简单?打骂几个下人管教一下臣子就能令他们乖乖听话,按照你的命令去做?你以为罗与海跟萧青就那么向着你,只要你许了他们荣华富贵,他们就成了你的狗了?你以为一个女人,又要带孩子叉要处理国事,能够面面惧到?”
  她还没有说完,姜画月已呐喊道:“姜沉鱼你不要瞧不起我,你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
  “我有薛采。你有么?”姜沉鱼凉凉一语,令得姜画月重重一震,  “你不会真的以为罗与海萧青之流的能与薛采相提并论吧?薛采可是白泽的新主人,而自泽在璧国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
  姜画月“哼”了一声,许久才道:  “你以为薛采就那么向着你么?如果我放他姑姑出冷宫,就算他不会帮我,但起码也可以不与我为敌。”
  “好,就当是这样。可我还有整个姜家的靠山,你有么?”
  “你!”
  “我文有薛采,武有潘方,朝野之上,有整个姜氏,朝野之外,还有江晚衣,这些……你都有吗?”
  “你!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可以慢慢收买!”
  “我还与宜王、燕王都有交睛,你有吗?”
  “你……”
  “最后一点——”姜沉鱼朝她走了一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冷冷道,“你派来杀我的人全部死了。而我,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命令宫里所有的人全部给我跪着,没有命令不许起来,还抱走了你的儿子,璧国未来的皇帝——这,就是你和我二间的差距。”
  “你!”姜画月尖叫一声,再次扑了过去。
  这一次,姜沉鱼没有避开,反而反手一把抓,主她的胳膊紧紧箍住。
  虽然姜沉鱼没有学过武功,但是前住程国那一趟历练,令她眼光精准,触感敏锐,又岂是姜画月这种久住深宫的人可以比拟,因此,姜沉鱼这么一箍,姜画月便无法动弹了。
  “让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姜沉鱼贴近她,保持着可以感匝到彼此呼吸的距离,用极为坚定的声音缓缓道,  “事情就是:我死了。新野的确会成为璧国的皇帝,而你也的确会晋升为太后,但是,你们两个孤儿寡母,要人没人,要权没权,满朝文武都非旧部,根本不会听从你的命令。而你所依仗的罗萧二人,就会借此向你勒索更高的宫职,更多的权力,你若乖乖听话还好,你一旦有所抗拒,他们就完全可以将你囚禁,然后,以你的名义为所欲为。他们会和其他臣子彼此争权夺势,若赢了你就是他们的傀儡,若输了的话则连你和新野也会变成陪葬品,从此天下大乱……”
  “你、你、你……”姜画月嘶声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姜沉鱼用力一推,姜画月便再次倒在了地上。姜沉鱼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她,想起自己曾经跟父亲为了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争得面红耳赤;想起自己在出使程围前是多么绝望却又满怀柔情地拥抱她;想起少女时代的一切一切……恍如隔世。
  “你把天下当什么了?你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盛世当什么了?甚至……你把新野当什么了?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要将他放置在那样一个危险的境地里,让罗、萧之流的贼子去左右他的前程,让他成为四国的笑柄!姜画月,你是猪吗?不,连猪都比你聪明,你根本没有任何头脑!而像你这样无智、无德、无耻、无可救药的人,竟然也敢跟我争,简直是我的耻辱!”最后一句话喊出去的时候,姜沉鱼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却不知是为了自己,为了新野,还是为了姜画月,甚至是为了……这图璧江山。
  她深吸口气,上前打开了宫门。
  夜晚的风立刻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姜沉鱼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槛处,看着依旧跪在外而一动不动的宫女太监侍卫们,目光彻冷,缓缓道:  “传哀家懿旨——姜贵人德行有失,不足以胜任教育太子之事。从今日起,太子由哀家亲自照顾,未经哀家允许,不许姜贵人私见太子,更不许她出此门一步!”
  “遵旨——”
  “遵旨——”
  “遵旨——”
  恭顺的声音依次传递,半随着殿内姜画月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奇异地与江沉鱼之前所做过的梦境,重叠在了一起……我梦见很多宫女太监冲进嘉宁宫,强行抱走了新野,说是要交给皇后——也就是我抚养。姐姐当时倒在了地上,哭着往前爬,想要回她的孩子,但是没有用。然后,她就疯了,关在栅栏之内,披头散发,满脸血泪地喊:  “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天命……不可违。
  这一刻,姜沉鱼心中,油然升起了对命运的恐惧。
  很多事情,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多么不甘心,甚至多么不舍得,还是会被一步步地,逼到绝境,逼得你不得不反抗,不得不放弃,不得不硬起心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十足冷酷,却又最终成功了的人。
  姜沉鱼没有再理会姜画月的哀嚎声,带着一种视死如归般的凝重表情回到了恩沛宫,然后对里面的宫人道:  “你们全都出去。”
  宫人纷纷退下。
  怀瑾临走前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辩解些什么,但在看到她的表情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乖乖地低着头出去了。
  厚重的宫门缓缓关上。
  灯光从四面八方照过来,照得整个屋子没有死角。而姜沉鱼就沐浴住亮如白昼的灯光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一个花瓶前,抓起来,狠狠往墙上掷去——“哐哪——”花瓶应声而碎。
  她再走到另一个花瓶前,抄起,一掷;抄起,一掷;抄起……哐口郎哐啷郎……不一会儿,地上就到处都是碎瓷。而她仍不罢休,冲过去将帐幔一扯,用力撕开。
  哧哧哧……不够!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这些声音,完全不能抵消她心中的痛苦!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姜沉鱼四处观望,把能摔的全部摔了,把能撕的全部撕了,把能毁的全部毁了,如此砸到无物可砸,撕到无物可撕,毁到一室狼藉后,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地失声痛哭。
  明明一切都可以好好的!
  明明本来可以很幸福的!
  她甚至放弃自己的未来准备将所有心血都投注在新野身上,守着他,守着图璧江山,就这么和姐姐相亲相爱地过下去的……为什么要逼她?
  为什么要把她最美好的梦想亲自砸碎在她眼前,让她看见赤裸裸、血淋淋的事实,每个细节,都渗透着丑陋和肮脏!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薛采的话于此刻重新浮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叫住她,然后对她说:  “若是他日发生了什么,你只需想起今夜,你说过的这些话即可。”
  他是在提前给她服药,好让她在痛楚袭来时稍有抵抗之力,但他却不知道,那药根本没有用,她还是痛得撕心裂肺,痛得肝畅寸断,痛得恨不得一千次、一万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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