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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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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恭顺,李成绮暗叹,他娘果真是个福泽深厚的人。
  李成绮踏入长乐宫,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脸上。
  李成绮余光瞥见季氏,心中有几分喜悦。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旧人妥帖,可惜旧人已不认识他了。
  他道:“娘,舅舅。”
  这称呼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无人起疑,靖嘉玉看着李成绮犹湿的长发,心中酸楚不可言说,她将李成绮招过来,抚着李成绮湿润的长发,哀声道:“我儿受苦。”
  哪有天子湿着头发等臣子的道理,怕是有个三分性子的都要觉得屈辱无比。
  李成绮开了个玩笑,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靖嘉玉仍是叹息,听得儿子能说两句书上的东西稍微欣慰。
  靖尔阳只好劝妹妹现在不着痕迹地抱怨两句便好,千万不要在谢明月来了之后失态。
  季氏却眼角一跳。
  周公乃是臣子,然其摄政时声名却远甚于成王,小皇帝这话可是自比成王,拐着弯地表达对谢明月的不满?这诗句是魏武帝所做,小皇帝的意思是谢明月以后会……
  季氏越想越觉得心惊。
  李成绮好不容易从靖嘉玉怀中脱开,根本没在意季氏莫测的眼神。
  他在位时喜欢用聪明人,然而聪明人有个共性,就是凡事会比寻常人想的多上太多。
  靖嘉玉和靖尔阳因为读书少,所以不觉得李成绮这话落在有心人耳朵里是多么引人遐思,他们甚至不知道李成绮讲了个笑话。
  靖嘉玉等的焦急。
  李成绮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顶着满头珠翠在殿中不安地踱步,觉得没有以前那样舒服,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没有以前那样高挑的身材,让他庆幸的是,他坐在椅子上,腿还能够到地面。
  谢明月从前就比他高一点,不过见他时从来都是垂眸颔首,尽量不让自己比皇帝高这一不是优势的优势展露的太过明显,现在的话……李成绮略比了一下自己同椅子的高度。
  他恐怕要比谢明月矮半头。
  李成绮面无表情。
  要不是怕被人当成烧坏了脑子,他真想问问旁人自己多大了,日后还能不能再长高。
  比起李成绮的若无其事,长乐宫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好过。
  靖尔阳走到李成绮身边,小声对李成绮道:“臣有几句话想叮嘱陛下。”
  “舅舅请说。”李成绮没有计较叮嘱这个词。
  他刚醒过来,对于一切事情都充满了新鲜好奇。
  自然,在他新鲜劲头过了之后就不好说了。
  “谢太傅权高,处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若是无意冒犯了陛下,陛下还得拿出天子容人的雅量来待他。”倒不是靖尔阳看出了什么,而是靖嘉玉肚子里藏不住事情,把儿子昏睡时那句叫谢明月滚到宫中来告诉了兄长,靖尔阳也被吓了一跳,理所应当地觉得是李成绮对谢明月弄权表达不满。
  李成绮笑得好不乖巧,“孤知道,舅舅不用担心。”
  其实靖尔阳最该担心的是自己妹妹,可他全然没有感觉靖嘉玉所做有何不妥。
  一银甲侍卫快步进来,单膝跪地陈事。
  靖嘉玉急道:“可来了?”
  这般诚惶诚恐的模样,在李成绮记忆里,只有臣子等他时才会有。
  侍卫道:“已离了北苑两个时辰,约莫着马上到了。”
  靖嘉玉如同被人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北苑?”
  “是,玉京侯先去看望了太皇太后。”侍卫如实回答。
  长袖下,靖嘉玉捏紧了手指,指甲磨得圆润,只在掌心留下一个个红印。
  精美妆容下,靖嘉玉的面容似有些扭曲。
  靖尔阳拽了拽妹妹的袖子,悄声提醒道:“娘娘。”
  本应谢明月拜见皇帝,却成了皇帝换好衣服等待谢明月,且不先拜见皇帝,而去了在北苑的太皇太后那。
  简直是……奇耻大辱!
  靖嘉玉咬牙道:“兄长。”这二字几乎是被嚼碎了,从她牙缝中挤出来的,她一甩袖子,竟直接朝偏殿去了。
  靖尔阳只得快步跟上去。
  靖嘉玉这样的反应让长乐宫宫人们都惊呆了。
  萧萧极忧心,但李成绮还在那坐着,他不开口,萧萧不敢离开。
  季氏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李成绮的反应。
  少年人垂着眼睛,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神情。
  小皇帝性格骄纵,季氏两个月以来都看在眼里,今见他居然坐得住,心中难免生出些赞赏。
  其实李成绮此刻的想法非常单纯,他不生气,甚至有点赞赏谢明月,谢明月此人做事皆要做到尽善尽美才行,连作伪都是如此。
  先帝活着时谢明月就常被太皇太后召见,现在先帝死了,谢明月一切如常,分毫不令人觉得人走茶凉。
  没枉费我娘平时多给他的笑脸。李成绮心道。
  季氏收回视线。
  阖宫宫人也有人在打量小皇帝,担忧,嘲笑,看笑话兼而有之。外地藩王子嗣入京继位,内无强势姻亲,外无权臣襄助,且靖氏兄妹待人从不怀德,教养出来的孩子更如一个模子刻出般,两月余,竟半点不得人心。
  李成绮将拿手指拨了下桌上胖得圆圆滚滚的玄凤,得到了后者狠狠啄上一口的待遇,他手抽的很快,没有伤到一点皮肉,却看得萧萧心惊肉跳。
  不认人的小畜生。李成绮心说,又坐回去了。
  众人见他拨弄玄凤险些被咬,坐到椅子上神情不定的模样更把他编排了个彻底。
  这小玄凤是先帝的爱物,而今,却连这么个玩意都敢欺负少帝,虽说畜生不通人性,然刚受了这样大的屈辱,小皇帝难保不会连坐,把气撒到玄凤头上。
  不知明日还能不能见到这圆乎乎的小东西。有人心中惋惜。
  长乐宫偏殿中,靖嘉玉面容狰狞,将桌上砚台笔架一把扫到地上。
  噼里啪啦作响,连正殿都听得清楚。
  “娘娘,娘娘您千万不要动怒,您为了这些小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啊,”靖尔阳绕开地上狼藉的一片,跟在靖嘉玉身后哄道:“娘娘,您千金贵体的,莫要……”
  花瓶坠落,碎瓷声打算了靖尔阳的话。
  靖嘉玉靠着花架子,气得喘息吁吁,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太皇太后早就不管宫中事了,谢明月去拜见她做什么?他哪里是要去拜见太皇太后,分明是在故意打我们娘俩的脸,君王湿着头发等他回来,他多得意!”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靖尔阳急得团团转,又无计可施。
  靖嘉玉哭得眼睛红肿,仍狠狠道:“传下去,哀家身体不适,不便见外臣!”
  靖尔阳都要急疯了,“娘娘,您若是不去,难道叫陛下一个人面对谢太傅?”
  靖嘉玉哭哭啼啼,“有什么不可?为娘的给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今日娘亲受辱,他无计可施便也罢了,非要让哀家把脸递上去,让姓谢的再踩一次吗?”
  靖尔阳心说多少人想把脸递上去给谢明月踩他还愿意呢。
  但他不能和亲妹妹、周朝的皇太后这样说话。
  靖嘉玉自入宫以来无人不是捧着,根本不曾见过谢明月,只听过他一日杀三帝。
  然而杀不过是储君,她自觉儿子已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谁也动不得,又有李旒喜爱小皇帝,她对谢明月怕的十分有限。
  宫中养尊处优久了,心就慢慢大起来,她儿子是皇帝,谢明月不过是臣下,皇帝等臣子已是闻所未闻的天大耻辱了,何况谢明月先去了太皇太后那!
  正殿中人听得见声响,个个面面相觑不语。
  李成绮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觉得很是稀奇有趣。
  这份稀奇有趣停留在传令的太监称谢侯来时。
  李成绮揉了揉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做出一个诚惶诚恐又惊喜非常的表情来。
  萧萧小声道:“陛下可要出门迎接?”
  出门迎接?
  这皇帝当的未免太屈辱了点。
  不说靖嘉玉觉得受辱委屈,若李成绮不是做过十几年皇帝,心性早非常人可比,只一普通少年,这时候也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李成绮面上犹豫,仿佛十分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往殿外走去。
  太监嗓音奸细,拖着嗓子喊:“玉京侯到——”


第5章 
  李成绮出去迎接。
  果不其然见一行人过来,浩浩荡荡,排场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大。
  为首者修长挺拔,着锦衣玉冠,生得一双桃花眼,却不显脂粉气,金相玉映,容貌俊美到了张扬的地步。
  李成绮:“……”
  自从他当了皇帝,这么无语的时候已经很少有了。
  要是谢明月既能逆龄越活越年轻并且容貌还会变化的话,李成绮愿意相信这是谢明月。
  可谢明月不会!
  众人窃窃私语。
  季氏轻轻咳嗽一声,议论乃停止。
  那被簇拥着来的少年人看见小皇帝站在殿门口迎接自己,唇角的笑容也僵了僵。
  侯爷,您可真给我找个了好差事。他心道。
  来人正是从小为谢明月所养,因谢明月没有妻妾子嗣,又待他如亲子无异,故而人皆称其为小侯爷的谢澈。
  传令的人为讨好谢澈,竟直接将小侯爷称作侯爷。
  季氏在皇帝身后低声道:“这是玉京侯之子,谢澈。”
  李成绮虽然知道谢澈是谁,但仍就觉得季氏十分妥帖,于是微微偏头,朝她略一颔首表示自己听见了。
  先有皇帝湿着头发等臣子,又有臣子后来拜见皇帝,再有自己甚至不来,只让儿子前来,这样的奇耻大辱,众人无不看向小皇帝,期待他的反应。
  让他们失望的是,没等李成绮开口,谢澈已快步过来,欲要叩首拜见,李成绮一把将他扶起,谢澈抬头。
  但见少年人眼眶微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表情却十分惶恐慌张,仿佛生怕谢澈对他不满意,就会将他废了一般。
  李成绮暗衬自己的反应大约没错,他记忆中李愔虽待宫人已到了暴虐的程度,畏威而不怀德,面对气势盛极的谢澈,他自然会惊恐万状。
  谢澈一时无言。
  怪只怪谢明月一日杀三帝的事流传太广了,历朝历代废储君就废储君,没有废完就杀,还连立三个,连杀三个的道理。世祖以仁德治天下,待人多怀柔,像谢明月这样丧心病狂的臣子是破天荒的头一个。
  他看着李成绮诚惶诚恐的脸,只觉自己再不说话,小皇帝就真吓的要哭了,道:“臣是玉京侯之子谢澈,家父参见过太皇太后之后便身体不适,不敢以病颜面陛下,只得令臣代见,请陛下降他不敬之罪。”
  他说了一堆,李成绮却全然没听谢明月连仔细想想都不愿意都借口,只借着听谢澈说话的功夫,将她再打量一番,少年意气风发,如挺拔玉树,只看着就叫人心旷神怡。
  李成绮不由得感叹时光如流水,当年跟着谢明月来见他,走路踉踉跄跄,奶声奶气的小粉团子居然也长成这样出色的少年了。
  谢澈是吧,孤抱过你。
  李成绮心说。
  谢澈觉得李成绮的眼神十分微妙,微妙得他甚至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这个眼神毫无恶意,令他不由得有些尴尬。
  若是李成绮把愤怒恼恨表现得太明显,他反而会无动于衷,偏偏李成绮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好像害怕一样,却让他顿觉愧疚。
  顺便再感叹一下谢明月给他的差事真好极了。
  “岂敢。”李成绮小声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了把那句你之前见孤吓哭了给咽下去用了多大的力气。
  “既然陛下病体未愈,便不要站在风口上了。”谢澈贴心提醒道。
  李成绮脸一下就红了,诺诺喃喃道:“小侯爷请。”
  谢澈自然推拒在前。
  倒不是他是个谦卑恭谨的人,而是李成绮看起来实在太羸弱无害了,颇给谢澈一种不能再这样欺负人的感觉。
  李成绮惶然,但谢澈执意如此他又不敢坚持,只得走在前面,离谢澈不足两步,偏偏还要一步三回头。
  谢澈:“……”
  虽然这个姿态做作了点,偏偏小皇帝做的十分真诚,谢澈看着他已经微微有点湿润的睫毛,把所有想说的都咽了下去。
  藩王世子进京,年纪尚小,不足弱冠,无强劲外戚为援,且朝中无人敢公开表示支持小皇帝,他这般恐惧亦情有可原。
  待进入正殿,又在座次上推辞了一番后谢澈终于能坐下喝杯茶了。
  李成绮则细声细气道:“孤与小侯爷有话说,你们都退下吧。”
  这声音乍听起来不习惯,听久了却还不错,李成绮先前做文帝时要是拿腔拿调地说话,早有人觉得他生气黑压压地跪一地,少年人这样说话,却不显得造作。
  李成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多可怜可爱。他在心中称赞自己。
  谢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喝了一口茶便轻轻放下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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