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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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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除了生死,人力皆可勉,因此在登基之后也很少来琯朗这。
  听到琯朗仍让他叫小皇叔,李成绮忽地想到,之前几位皇帝,不会也管这老道士叫过皇叔吧?
  李成绮点点头,沉吟道:“国师说的有礼,不过国师已是神仙中人,再以俗世称呼恐怕玷污神仙,国师觉得呢?”
  琯朗本想和小皇帝套个近乎,不想却碰了个软钉子,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长得像先帝,性格也像先帝。”
  这话为什么透着对孤的不满意?李成绮闻言挑眉。
  琯朗无知无觉,随便拿起书架上一软缎,擦去手上的碎屑,正色道:“今日臣请陛下前来,是有俩件大事想请陛下同意。”
  李成绮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非常无奈道:“国师既然开口,孤不能不准,可惜孤眼下尚未亲政,恐怕难以达成国师夙愿,”他顿了顿,对眼神越来越暗淡的琯朗道:“不如孤将先生找来,国师同先生说,可好?”
  谢明月比起李成绮更不信命定轮回鬼神之说。
  但现在说不准。李成绮想。
  毕竟从前谢明月也不读老庄。
  李成绮十分习惯拉谢明月出来为借口,不过这先生二字甫一出口,自己便愣了愣。
  他这几日不见谢明月,只在长乐宫中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无聊就看看书,写写字。
  他的反常和谢明月的不制止让谢澈颇为担心,他来见过李成绮,得到的回应是孤无事,不过是累了。
  至于谢明月那,谢澈更什么都问不出。
  琯朗心说十分不好。
  他再次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李成绮,目光停留在那颗烙印似的红痣一般,忽地笑了声,在李成绮疑惑的目光中一下停止,他压低了声音,“这种事,不能让谢侯知道。”
  李成绮也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声音,“为何?”
  琯朗弯下腰,对李成绮道:“陛下虽是名位上的皇帝,然而事事都要经过谢侯之手才能经办,陛下可觉得受制于人?”
  这话是你能说的吗?李成绮非常震惊,并且痛心疾首。
  连道士都能干政了!
  因笃信方士误国殃民的前车之鉴太多,李成绮活着时和这位所谓小叔叔不亲近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幸而琯朗除了爱财并没有太大的权欲,不然在惠帝那时就足够翻天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琯朗开口闭口暗示李成绮请赐银钱修缮吞星台,李成绮刚登基时恨不得一个锱铢掰成俩花,莫说是修吞星台,修什么都没有。
  “不觉得。”李成绮实话实说:“孤觉得十分清闲。”
  就是有点无聊。
  挨打时也有些疼。
  想起五日前被戒尺打的那三下,李成绮手指蜷缩了下。
  琯朗顿了一下,李成绮看到他眼珠转动的速度明显慢了,显然一时半会想不到拿什么来劝说小皇帝。
  琯朗声音压得更低,语气诡秘,“臣有一法子,不需陛下动手,只设坛作法而已,便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李成绮突然来了兴致,“谁都可以?”
  琯朗点头,“谁都可以。”
  “师焉也行?”
  “当然……”琯朗停住了。
  谁?
  师焉?
  李成绮点头道:“那就劳烦国师了。”
  琯朗急急解释道:“陛下,师焉远在万里之外,术法无法到达,陛下可换个近的。”
  远在万里之外。是啊,远在万里之外。
  李成绮露出一个笑容来,这笑里透着一股艳丽却可怖的血气,“可孤只想杀这个远的。”
  远在万里之外,术法无法杀他。
  那孤,亲自去杀他。
  待大军兵临城下,砍了这老畜生的人头挂在他魏国皇宫,曝尸半年。
  琯朗见这么劝说无用,只好道:“请陛下随臣来,”
  他心中十分疑惑。
  对于小皇帝来说,弄权的谢明月难道不算欲处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李成绮随琯朗往上走。
  木梯蜿蜒而上,其中皆篆刻祥云花纹,雕工栩栩如生,云气飘渺,宛如仙人登天的天梯一般。
  李成绮走上去,却听得一阵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怀疑地往下一看。
  居然是脚底下的楼梯发出来的。
  琯朗转过身,他道袍足足铺了三四节楼梯,长得李成绮都怕踩到他衣服。
  不等李成绮开口,琯朗已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吞星台多年不曾修缮,屋舍简陋,本不堪迎君,奈何事关国祚,臣不得已邀请陛下前来,请陛下不要怪罪。”
  这时候,若他面前的人脸皮再薄一点,或者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或许会十分尴尬,接上琯朗的话承诺修缮吞星台,然而李成绮脸皮既不薄,年纪也不小。
  他半点也不在乎道:“无事,国师继续走吧。”
  琯朗:“……”
  方才期待的眼神瞬间消失,琯朗毫无留恋地转过头去,提着自己那长得拖地的道袍大步往上走。
  李成绮看到了灰色靴子底上沾着的栗子酥碎屑。
  李成绮在心中感叹,这便是,道法自然吗?
  走了吞星台过半,琯朗引李成绮站到凸出的圆台内,他站在圆台边缘,二指轻轻敲了敲圆台栏杆。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刹那间,千百支鲛烛一齐熄灭,整座吞星台顷刻漆黑一片,竟成了颗死星。
  黑暗中,李成绮看不见琯朗的脸,但直觉告诉他,琯朗现在的表情应该有几分得意。
  下一刻,隆隆巨响吸引了李成绮全部的注意力,这声音沙哑得宛如多年不曾转开的硕大转盘,又似缘故妖物在沉睡千年苏醒之后发出的第一声长吟,这声音……在他头顶!
  李成绮抬头。
  原本那漆黑的原正以人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挪开,这并不是一圆顶,看上去,竟像一巨大的星盘!
  这星盘缓缓地,宛如真正地斗转星移那般移动着。
  今日无月,星星尤其璀璨。
  李成绮这才第一次发现,这个位置其实是绝佳的赏月观星之地。
  借着头顶幽亮的光,李成绮看向琯朗,“何意?”
  “陛下看,这是北斗。”琯朗抬手,向上一指,宽大的袖子顺着手臂滑落,“北斗所在中宫文昌星内有六星,「两两相比,名曰三能,色齐,君臣和」反之,君臣相忌。您觉得,”风顺着敞开的星盘灌入,呼呼风声几乎掩盖了琯朗的声音,“这六颗星星可是同一个颜色?”
  李成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但见诸星皆白,唯有一星泛紫。
  “王气,为紫。”琯朗声音突然响起,“但陛下,这颗星星不是您。”
  这般怪力乱神,危言耸听之言听得李成绮微微一笑,只道:“哦?”
  琯朗李成绮见了一礼,“此为紫薇星垣,即万星之主,也便是您,陛下。”他纯白如雪的长发与衣袖迎风而扬,“太微垣陪设紫薇星垣边,象征陛下身边的良将、忠臣。”这忠臣二字实在意味深长,“太微垣内有星官移西南,”
  紫薇居正东,熠熠生辉,璀璨夺目,旁边有太微天市作为陪衬拱卫。
  他看向小皇帝,朝这面色淡淡的少年人道:“欲犯帝星。”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狂风骤起,吹得吞星台中本就破破烂烂的书架摇摇晃晃叮当作响,这风一点冷得砭骨,刮在人脸上一阵猎猎疼痛。
  琯朗满面笑意已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有沉郁冷酷。
  这话肃然凶险,就算再不信玄学星象之人都会有所动容。
  欲犯帝星四字既出,李成绮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李成绮自觉心宽,然而谢明月一事却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侵犯帝星四个字简直戳中了谢明月的心事!
  谢明月不是不好,谢明月太好,样样都好,他也不是不喜欢谢明月,为君,他喜欢谢明月,他欣赏谢明月,先前他说过。
  若谢明月有意于平王世子,他当毫无芥蒂地赐婚,半点不在意外面流言会将他这皇帝说的有多荒唐。
  甚至谢明月喜欢他,他都不以为忤,他为文帝,谢明月那点爱慕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都无足轻重。
  因为李成绮无意,谢明月便无计可施,然而李昭已死,他为少帝,谢明月位高权重,他若真有异动,谁能拦他,谁敢拦他,谁又拦得住他!
  况且……五日之前的那个晚上,谢明月的戒尺落下来时,在疼痛中,李成绮惊觉,他并非全无欲念。
  非是情愫,而是一个男人对于不可攀折的,高高在上的美丽的欲…望。
  在谢明月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时,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九天之上的明月坠落世间,染上最污秽靡湿的颜色。
  这神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恰好有大风襄助,说完愈发佩服自己的演技,几乎有点沾沾自喜起来,只是他看李成绮的脸色,差点被吓了一跳。
  “侵犯帝星?”李成绮开口问道,声音比风更刺骨。


第44章 
  琯朗吞了吞口水。
  面对着小皇帝冷然面色; 他意识到,自己为了要钱好像有点说过了。
  “也不是一定会侵犯帝星。”琯朗干涩地补充; 他连敲数下栏杆; 但因为风声实在太大,吞星台中负责牵引星盘的道人并没有听见。
  风越来越大。
  李成绮的脸色愈发阴沉。
  如果他接着说下去,不仅钱要不来,吞星台能不能保住还未可知。
  他干干巴巴地转移话题:“似乎要下雨了。”
  天际忽地一道紫黑闪电掠过; 照亮了整个吞星台。
  也照得李成绮面色苍白; 阴冷骇人。
  他的态度让琯朗笃定了; 他并非不在意王位; 他先前说谢明月主政他只觉清闲无有不满的话,不过是故作无意。
  “陛下; 真要下雨了。”琯朗紧张地补充。
  李成绮看了他一眼,转身往下走。
  琯朗在李成绮身后拼命扬手,终于有人理解了他的意思; 星盘缓缓转上。
  星盘太大,纵然吞星台内的道人已十分努力地关闭星盘; 却还是来不及在下雨之前将星盘关闭。
  大雨倾盆而下。
  琯朗方才那种出世之人的仙姿已全然不见; 暴雨如注; 不肖一刻便将人身上的衣服打透了,琯朗在李成绮背后喊道:“陛下!陛下向西!”
  前面果然有一拐角; 李成绮绕进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幸而头顶密封; 而不是全然暴露在雨中。
  琯朗随手拿起墙上的一支蜡烛;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 只见他手中似有火光闪动; 下一刻,室内已被这支明烛照亮。
  这是间小小的茶室,壶内的水早就开了,在茶炉上咕嘟咕嘟地冒泡泡。
  琯朗又将茶室剩下三角的蜡烛点亮,方湿漉漉地跪坐到李成绮面前,给皇帝倒了一杯水。
  一杯热水,不是茶。
  李成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言隐信天命,信鬼神,在位时故而极重吞星台,李成绮则不然,他继位后不久拨给吞星台的银钱就比李言隐时少了十中之七,之后根据丰年亦或者灾年不同程度地削减,丰年少减点,灾年久多减点。
  但即便减了这么多,每年朝廷在吞星台上的花费仍是一笔骇人听闻的数字。
  李成绮生前便想干脆裁撤吞星台,只不过没来得及。
  此刻的吞星台外面看上去富丽神秘,内里一片破败,可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李成绮端着茶杯,忍无可忍地问;“钱都用哪去了?”
  琯朗讪笑着回答:“出世之地,不谈孔方物。”
  李成绮听这话都觉得心头火气,颇有上辈子和户部官员对账时的怒意,合着方才琯朗朝他要的都不算钱?
  李成绮面无表情,“你不知道?”
  “臣……”琯朗绞尽脑汁地想怎么狡辩。
  “吞星台亦算在朝中,既然设在朝廷内,每年账务需明,明日会有户部的人过来核对账目,国师,”李成绮啜饮了一口热水,“别忘了腾个算账的地方。”
  “等等,等,”琯朗一口气没说出来话。
  不对,他明明是想法子朝李成绮要钱的,怎么到最后成了李成绮查他的账?
  琯朗对上李成绮已接近没有耐性的目光,“上任国师奢靡享乐,所挪用侵吞国库不知多少,”他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自臣接手以来,虽然竭力肃清,然而吞星台毕竟有几十年的混乱账目,恐怕一时难以核算出,不若,”他本来想说不若便别查了,“不若从明年年初算作第一年,臣一定将账目核对明白。”
  李成绮笑眯眯,“那便别查了。”
  这突然起来的宽容都要把琯朗砸晕了,“不查了?”他很不可置信。
  李成绮起身。
  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他很不舒服,话已至此,他没必要再在吞星台浪费时间,“不查了。”随着他的动作,衣袍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曲线,“直接裁撤。”
  扑通一声响。
  李成绮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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