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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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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呼呼,混杂着人的哭声喊声,噩梦一般。
  令一道一道传过去需要时间,前面在退,后面却还在向前行,两方撞到,才将军令传下去。
  足足有一刻,那边有人高喊着回来,“将军,入口的铜门也关上了!”
  众人大骇,整个建安道登时乱作一团。
  这人拔剑,正欲振臂高呼令稍微安静,等待驰援时,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他脸上。
  他下意识用手一擦,黑漆漆,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不止落到了他脸上,也落到了许多人身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火油!”
  这人霍然抬头向上看,一只艳色的箭在他瞳孔中无限放大。
  那抹艳色,是火。
  数千只火箭从上射下,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刹那间,建安道内亮如白昼。
  而另一边,则一片漆黑。
  “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孟星驰的话犹在耳边。
  站在陡崖边,谢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耳边鼓噪,心中砰砰作响,奇怪的是,他并不很害怕,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但并非因为恐惧。
  “小将军,这里真的会有人来吗?”身边人突然开口。
  谢澈看过去,说话是个圆脸的青年人,看起来也就比他大一两岁,眼神鲜活而稚气,站在漆黑一片崖边待命,他虽服从,但仍有些不解与恐惧,忍不住和谢澈搭话。
  谢澈点点头,这座山处处险要,除了建安道似乎就无处可走,但章逐薮派了数十老兵丁一处一处地寻找,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他往下指,对着那人轻声道:“此处乱石凸出,多有平台落脚,旁边生得草木繁茂高大,既可借力,又能遮挡。若乱军不走建安道,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这里。”
  青年人敬畏般地点点头,挠挠头发,道:“小将军,你懂得真多。”
  谢澈道:“我不是将军。”
  下面忽有响动,谢澈朝他摇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火光大作。
  赵上行向上看,缓缓点了点头。
  这里只埋伏了一小队人马。
  此处并不适合打仗,只适合伏击。
  章逐薮走时千叮万嘱,千万不要恋战,滚石一落下立刻就跑。
  章逐薮当真不明白谢氏父子到底在想什么,谢澈放着好好的小侯爷不做居然跑来行如此危险之事,谢明月非但不阻止,反而让章逐薮不必优待谢澈。
  若非这对父子感情尚可,章逐薮都要以为谢氏出了什么父子相残的惨剧。
  兵丁向上。
  谢澈静静地等待着。
  他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这次却出乎意料地耐心。
  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学箭术时,谢明月虽忙,但闲下来时常常教他射箭。
  他心急,对不准靶心就将箭射出。
  谢明月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纠正他,要有静气,心要静,手要稳。
  他就安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放箭的那一刻。
  “谢……”有人沉不住气,忍不住去叫谢澈。
  谢澈摇头。
  “再等等。”他无声地说。
  已经快上来了,再等什么!
  这人再心中喊道。
  但军令如山,他不敢开口。
  赵上行眯起了眼,在下面仔细地观察着。
  直到第一支小队平安无事地上去,他方稍稍定心,命令大部队跟上。
  大批人马向上。
  谢澈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射箭的最佳时刻。
  他猛地站起,一剑朝走过来的兵士脖子刺去。
  血如注。
  “放!”他高声道。
  崖上响声隆隆,下面的人马猝不及防,只能绝望地看着滚落的山石在眼前放大,再放大。
  箭入靶心。
  “快撤!”
  呼声一片。
  然而滚石之后却无人马下来,赵上行猛地反应过来,此处人马不多,“传我命令,全军向上!”
  副将大惊失色,看赵上行就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去!”他大喝道。
  副将领命而去。
  皇帝所带兵将不多,除却他手中大半禁军,能调动的不过欲侯数千人。
  正因为如此,方用阴损手段而不敢正大光明一战。
  守在行宫的人必然不多,待上去,与建安道内的大军汇合,定势如破竹!
  赵上行此刻已经无暇顾及为何此处有伏兵了,事已至此,进有一线生机,退则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谢澈向下看了一眼,已无山石,人马快速向上来,扬声道:“回防行宫!”
  百人策马,朝行宫而去。
  最后一块巨石坠下,乱军终于全部上来,站在崖上,即便未死,也有活着的人被砸得断臂断腿,被夜风吹着,难免有些不真实感。
  月光千里,柔和地落到身上。
  师出无名,死里逃生,有人竟忍不住泪如雨下,被身边人踹了一脚才止住,想起葬身崖底的同袍,心里涌起阵阵难以言说的悲凉。
  赵上行沉声问:“方才他们走时,都说了什么?”
  有人站出来,不确定道:“仿佛说了句,回防行宫。”
  被巨石扰得心神不宁,下面千人埋骨,赵上行露出一个带着血腥气的阴鸷微笑,“好,好,果然不出我所料。传我令,全军整队,火速前往行宫!”
  不足半个时辰,已能望见行宫内高耸的危楼。
  不远处,漆黑一片,尽是甲士。
  是从建安道行的……不对!
  倘若出于建安道,何必在这里等候?莫非行宫早已被攻下?
  不可能,不可能这样快,皇帝和谢明月不可能一点反抗都没有。
  火光亮起,照亮了为首者。
  章逐薮艳色袍服在火光下愈发夺目,青年人舔了舔尖尖犬牙,“恭候多时了,赵大人。”他道,眸子中倒映着赵上行因为方才巨石侵袭,狼狈晦暗的面容。
  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赵上行一滞,咬牙喊出:“奉谨!”
  多年上司,赵上行已算得上奉谨半个老师,不想今日,竟被自己学生算计了个彻底!
  行宫外,杀伐声不止。
  火光冲天。
  照得行宫里人面影影绰绰,时明时暗。
  孟淳听不远处传来兵戈交接的声音,吓得都要藏到桌子底下了,在心中哆哆嗦嗦地骂为何谢澈不在,气得老国公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过去狠狠踹了他一脚。
  孟淳惊叫一声。
  回神时发觉众人目光竟一起落到了他脸上,连皇帝都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孟世子再厚的脸皮这时候都撑不住了,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袖子里。
  旁人心中紧张为了转移注意力开看他,他心中理解,怎么皇帝的眼神那么微妙啊!
  现在是看这种热闹的时候吗?陛下!
  孟国公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压过了恐惧,拎着孟淳的耳朵骂到:“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又想起在家养伤的女儿,倘若女儿今夜在,就算乱军打到行宫里,他也不怕!
  孟淳委屈道:“儿子年岁小,哪里比得过您们这些久经大风大浪的老……”他本来想说老狐狸,又生生咽了下去,“老大人。”
  孟国公又要扇他,一巴掌打在了后脑勺,“你怎么有脸说年纪小,殿中比你小比你有出息的有多少!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军功等身了,你再看看陛下,今年才十八!”
  孟淳趁着被打的间隙看过去,皇帝似乎正在和谢明月说伤口的事情,乱军都打到门口了他居然关注的还是谢明月的伤,孟淳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叹这位陛下冷静非常,还是太不务正业。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孟淳心中恐惧微微褪去,甚至有些昏昏欲睡,门外忽传来一阵响动。
  瞬间,目光凝在了那扇门上。
  李成绮示意打开。
  他甚至连拆人问一声都不问,仿佛笃定了外面的人是谁。
  胜券在握。
  两侍卫走过去开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胆子小的面色已然苍白。
  若非他身后还跟着没把自己弄得跟从血里捞出来一样的谢澈,很多人大概会把他当成厉鬼。
  一身橙红色衣袍已成了艳红的章逐薮快步进来,双手奉上兵符,道:“陛下,臣不辱命。”
  李成绮起身,道:“好。”
  他看向谢澈,少年人犹在喘息,仿佛累极了,眼睛却亮。
  “有卿等如此,江山方能永固。”
  众臣叩拜,声音震耳欲聋,“陛下万年!”
  这场惊心动魄的筵席至夜半方散。
  建安道内燃了大批香木驱散臭味,草木灰和尸骨碎渣一并被扫走。
  众臣走进建安道,天近破晓,隐隐有鸡鸣山中。
  石壁上犹有余温。
  ……
  行宫内。
  李成绮事先吩咐过,殿中高烛一律不必点燃。
  故殿中只寥寥数根蜡烛燃着,光线黑暗。
  案上一壶酒,一小巧酒杯。
  先前谢明月说靖尔阳一定不会杀他,李成绮也做此想法,却很好奇靖尔阳买通宫人换酒的用意,所以命太医来看这壶酒究竟加了什么东西。
  宫人已被屏退。
  操劳到了半夜的皇帝却没有早早歇息,而是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尽。
  夜半饮酒,明日醒来定然头疼,何况李成绮酒量不好,谢明月半跪在李成绮面前正要开口劝阻几句,皇帝便看穿了他的用意,不耐烦地仰头凑过去堵住了谢明月的唇。
  湿润冰凉的触感涌来,谢明月下意识张口,将李成绮渡到他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
  是酒?
  甜,烈,几乎不像是酒液,淌入喉咙中仿佛烧起了一把火。
  谢明月熟识药理,瞬间就尝出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成绮与他亲密无间地贴着,自然看得清,谢侯骤然睁大的眼睛。
  李成绮还从来没见他惊讶成这样过,戏谑地挑了挑眉。
  二人放开,李成绮又倒了一杯,这次没有渡给谢明月,尽数自己饮了。
  谢明月顷刻间明白了李成绮的用意,谢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陛下可知道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沙哑。
  李成绮答非所问,笑眯眯地回应他,“孤问过太医,无毒。”
  “只是无毒?”
  谢明月居高临下,阴影几乎将李成绮覆盖在其中。
  皇帝弯眼一笑,那种炽热烧得他眼角都发红,“孤大约知道这酒是拿来做什么的。”
  知道,便怒。
  靖尔阳当真是不想活了,敢把这样的东西用在他身上。
  靖尔阳随时都能死,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李成绮去做。
  皇帝手指划过谢明月被绷带扎紧的伤口,被勒住的手臂线条愈发鲜明用力,这双手臂拉得开硬弓,李成绮知道其中所蕴含的力量。
  “孤今日见你受伤,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种热,几乎要将人吞噬了。
  谢明月垂首,温和地问他:“陛下想到了什么?”
  他在等,等待着李成绮说出答案。
  然后,将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猎物,一口吞入腹中。
  “孤在想,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隔着绷带,谢明月犹能感受到李成绮炙热的吐息,湿漉漉的舌尖略过赤…裸手臂隆起的青筋,“有些克己,不过庸人自扰。”
  作者有话说:
  一更。感谢在2022…05…28 21:45:59…2022…05…29 02:2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0章 
  半山雾霭迷空; 原本月明星稀,万里无云; 至夜半; 黑云叠叠,触目所及皆不见天。
  殿中灯火暗淡,鲛烛俱没有点燃,外殿殊无光亮; 加之天色阴沉; 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只在床帐中挂了一盏小小琉璃灯。
  一只手绷得极直; 似乎想去碰那盏灯。
  这只手修长细嫩,指尖泛着浅粉; 手背上覆盖层粘腻汗液,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之感。
  手的主人仿佛耗尽了气力,即便手指绷紧; 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好像只是需要一个施力的地方,而不是让自己宛如水中浮萍一般; 只能被狂风暴雨打得无能为力地飘摇晃荡。
  将要碰到。
  就在这一刻; 手腕被紧紧扣住; 一把拽下。
  非但不允许他去碰灯,还要抓着他的手; 送到唇边,含住了颤抖的指节。
  李成绮闭着眼,眼泪簌簌而下。
  那颗红痣愈发妖艳; 几乎像是一滴血。
  殿外; 氤氲了数个时辰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庭院内有春池; 池面如镜; 上浮几小片荷叶,被如注雨流打得左右摇曳。
  池水原已近满溢,池子又修得极狭窄,突遭暴雨,池水只接纳了小半雨水,就再承受不住,水高过池壁,大半漫出。
  水溢春池。
  “啪!”
  响声清脆,回荡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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