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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只是被公主眷顾的男人,而不是公主的主宰。
    不过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是要和离的,张若仪没本事,那就只能她亲自来了。
    驸马见她如此无动于衷,也是真伤了心,便拂袖而去。
    驸马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唐柠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翠竹瞧着她神情似乎有些奇怪,开口道,“公主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捎个口信给葛大人,就说不必顾虑我的感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唐柠插上了金钗,看着镜子里丰腴了几分的身体,露出了一丝微笑。
    很快驸马就知道了,唐柠所说的,她不能帮,也帮不了忙是什么意思了。
    审理此案的是包大人。
    今年四十余岁,无妻无子孑然一身,是忠臣,也是孤臣,因而圣人对他十分信任。
    包大人为官,如老子所言“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他刚正廉明,执法不阿,兢兢业业,一年中判决了大量的积压案件,涉及到17万人,无冤诉者,一时名声大振,成为朝野推崇备至的断案如神、摘奸除恶的好官。
    他廉洁公正、立朝刚毅,不附权贵,铁面无私,且英明决断,敢于替百姓申不平。
    为了拯救无辜老百姓,他敢于违背君主的旨意,始终保持体恤百姓、不畏权势的本色,居庙堂之上,以民为忧。
    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软硬不吃,皇亲国戚他敢抓,高官贵族他敢杀。
    捕快穿着公袍,分为四队两边一站,威武一喊,真是十足的威风。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这案子就算是开始审理了。
    门口挤着好多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这会儿也不敢吭声。
    这时候,包大人开口了,“今日,本官在此,要审周氏杀人之案”
    堂下老百姓议论纷纷,这件事闹的可大了,大家都知道。
    包大人惊堂木一拍,“肃静”
    “回包大人,这玲娘不是她杀,而是自杀的。为了嫁祸她人,她先服了断肠毒药,然后窝着匕首自己捅了自己嫁祸给了周氏。”台下的状师瑟瑟发抖,为了一点银两,他以后的状师生涯都要葬送了,谁不知道包大人最是铁面无私。
    玲娘的尸体,早就被掉了包。
    这具尸体双目紧闭,面色乌青,仵作进行初步验尸,确认她是服食砒霜而亡。
    身上捅的那一刀不是致命伤,伤口很浅,而且只留了一点血。
    “大人,此案疑点重重,属下找到了玲娘的爹,今日他就在堂下。”
    “传证人。”包大人吩咐了下去。
    玲娘对外宣称自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但她的过往荷花巷却无人不知。
    这人总不可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可不管谁问了,玲娘都笑而不语。
    而今日
    玲娘的养父,老大夫于大嘴来了。
    于大嘴是个大夫,擅长治男人的隐疾,但他却无儿无女。
    但他的老邻居却是知道,于大嘴十几年前捡了个奶娃娃养大了,结果这女娃娃跟人跑了,这是一桩羞事,于大嘴仁心仁德,是个好大夫,很少有人会戳他的痛处,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多。
    今日于大嘴却上了公堂,公堂之下,就有找他看过病的男人,自有人认出了他,“难道那玲娘就是于老大夫,那个跟人私奔的女儿。”
    “台下何人,与死者玲娘,有何关系”
    于大嘴叹了口气,他虽然年逾六十,却仍旧耳聪目明,听到包大人问,便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老朽也不瞒着包大人,老朽有一女叫于纤纤,到了京城化名玲娘。玲娘并非我亲生,而是老朽的义女。可她离经叛道,三年前与人私奔,令老朽颜面无存,就放言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与玲娘私奔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两年前,她回来了,老朽嫌丢人不认她,但却知道她化名玲娘,住到了荷花巷。”
    于大嘴老泪纵横,养条狗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人呢,“她好强,贪财,自杀是不可能的,老朽看过了死者,那绝非玲娘,玲娘长得多漂亮,荷花巷的人都知道。大人若是不信,也可传信老朽的左邻右舍,让他们来认,只三两年工夫,不至于将玲娘忘了个彻底。玲娘虽让老朽颜面尽失,老朽还是不愿她死得不明不白。老朽今日站在公堂上,不求别的,但求一份公道,老朽无牵无挂,也不怕得罪人,这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炮灰逆袭日常
    
第552章 重生女18
    
“老朽已经买好了棺材,等把玲娘找回来,就把她葬了,也算全了这份情。
    于大嘴到底是心软了,想替无辜枉死的玲娘收尸。
    “凶手无论是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定会彻查到底,不叫一个无辜之人枉死。”包大人沉着一张脸,看起来铁面无私。
    此话一出,堂上就有人微微颤抖了一下。
    驸马果然是个人物,知道无甚作用,都没说话,只是默默闭上眼,两行热泪缓缓落下,眼睛鼻子脸都红透了。其他想指责的,见了他这个模样,也为他觉得心痛。
    很少有人会深思,尸体是谁换的他在这个案子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人们只看到了一个悲痛到不能自已的驸马,一个大孝子。
    唐柠站在人群里,露出了一抹笑,拉着翠柳就往外走。
    “公公”
    “公什么公,还不快跟上。”唐柠拍了翠柳一下。
    “小姐,这就不看了这案子还没审完呢”翠柳眨巴眨巴眼,踮起脚尖忘记看,一边看还一边搓自己的小手手。
    “你不冷吗”这一切,已有定局,看不看都一样。
    “有包大人在,甭管是什么魑魅魍魉都要现出原型,我自然不担心了,天太冷了,脚都冻麻了,去吃完热腾腾的饺子可好”唐柠扯着翠柳大步往前走。
    “那自然是极好的。”翠柳到底是半大丫头,好吃好玩,唐柠这么一说,她立马欢呼赞成。
    “公主。”葛越突然出现。
    “葛大人。”唐柠看着突然出现的葛越愣了一下。
    葛越笑了一下,“公主吃烤鸡吗”
    “吃。”唐柠一口应了下来。
    处理了两只肥嫩的山鸡,洗干净烤好,又将自带的饼烤热,递给她。
    唐柠道了声谢接过,咬了一小口饼,味道挺酥,不难吃。
    葛越边翻烤着两只鸡,边看着她小口小口秀气地吃着饼,他心头一阵火热,越看越满意,连吃东西都那麽好看。
    闻着烧鸡的香味,吃着饼,唐柠觉得这样也不错。
    吃得有点撑,唐柠眯了下眼睛。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不必为驸马觉得难过。”葛越安慰了一声。
    “我不觉得难过,反倒想早日与驸马断了关系。先皇疼本宫,特意为本宫挑了个青年才俊,不过可惜了,这人并非良配。”唐柠眯了眯眼睛。
    之前不光搜了张若仪的闺房,唐柠还让人悄悄地搜了周澈的书房。
    找出了一个瓷瓶,和张若仪闺房里找出来的一模一样,里头的药只剩了五分之一。
    唐柠一看那药瓶就知道委托者是怎么疯的了,这药证明了驸马确实是害了建安公主的罪魁祸首。
    给委托者下药的厨子,也被唐柠找出来了。
    认证物证都在,没得抵赖。
    “本宫嫁了他,自然一心待他,事事亲力亲为。谁曾想一片真心喂了狗,所有人都在哄本宫。之前本宫中毒神智不清楚,驸马更是功不可没。”唐柠的语气中没有爱也没有难过,有的只是憎恶和不屑。
    谁说驸马爷光明磊落,对建安公主痴情的很
    他再虚伪不过了。
    他根本就是讨厌极了建安公主,恨建安公主梏了他锁住了他,却还要在世人面前装出情深义重的模样。
    然而可笑的是,他的荣华富贵也是建安公主赋予的。
    唐柠到了公主府,就看见驸马被拒之门外,不得其法。
    驸马胸前一片平坦,穿着一身白色男装的少年,径直入了公主府,无人阻拦。
    驸马哼了一声,“世人都说建安公主如何如何好,原也是个藏污纳垢之地。高高在上的公主,竟养了见不得人的面首。”
    一直没有说话只冷漠地站在唐柠身后的翠柳,在听到驸马的话后终于有了反应。她冷冷地朝驸马瞪过来,警告道,“驸马,注意你的措辞”
    被噎了这么一句,周澈也不高兴了,他身为驸马,高高在上,从来只有他瞧不起别人,哪有别人瞧不起他的份,“你一个奴婢竟敢对本驸马不敬,来人,拉下去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那驸马当着本宫的面诋毁本宫,又该当何罪”唐柠冷冷地朝周澈瞪过去。
    “公公主”周澈顿时气弱。
    “本宫不知道驸马原来暗地里都是这样想本宫的,来人,今日不准驸马入公主府半步。”唐柠毫不留情将人拒之门外。
    翠柳跟着哼了一声。
    葛大人只从眉眼,就从人群中看得出来那是公主,而驸马
    哼。
    “公主”驸马冲上来抓住了唐柠的衣角。
    护送唐柠回来的锦衣卫,懒得跟驸马废话,抽出宝刀,铿锵一声,尖锐的锋芒在阳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
    刀背隐隐泛血,可以想见是多少鲜血才将宝刀染成这副模样。
    在刀剑的恐吓之下,驸马松了手。
    那人从自己眼前走过的时候,脸上的杀气是那样明显,驸马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才发觉自己心跳极快,竟像是要从口腔蹦出来一般。
    唐柠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张家那位小姐现在快死了,驸马心疼吗”
    周澈被问住了,垂下头看着腰间的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唐柠走到周澈对面。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周澈竟然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看着她,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歪了脸,“如果你前两日,去了天牢,回来就与本宫和离,本宫还会高看你一眼,只可惜你一个字都不敢提。”
    建安公主一向和善,如今这样打了他一巴掌不说,还对他一番冷言冷语,是生平头一次。
    “本宫是厌倦了你不假,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本宫不会养面首,本宫欢喜谁,自会大大方方说出来。而不像你。”唐柠徐徐道。
    自打尚了公主以来,人人称他一声驸马爷,他便真以为是个人物了。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室赋予的,然而他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以往他做出的成绩,半真半假,漠北没了他,依旧稳如泰山,甚至还把蛮夷打退到了一百里开外。
    当然了,一个成功的上位者,不需要自己多么能打仗,才气多么的厉害,最重要的识人用人的眼光。
    可惜,唐柠不会给他向上爬的机会。
    周澈眸光一暗,感觉公主望向自己的视线也多了些不屑,顿觉难堪。
    周澈浑身哆嗦,捂着胸口似是被气得要吐血。
    翠柳在一旁看着都揪心,她心想,这驸马的气量太小了,两人一看就不是和解的架势
    “公主,我没有,我与她”驸马急急地辩解,意图再靠近唐柠。
    被人用刀拦截。
    唐柠却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驸马对不起本宫的事,也不止这一桩。”
    驸马一颗心提了起来,以为自己私下做的事被发现了。
    唐柠一把挥开了锦衣卫,“在质问我之前,倒不如看看你做过些什么。你当年入赘时不过是一落魄书生,连碗饭都没得吃,先皇有言在先,若是入赘,自有荣华富贵可享,衣食无忧,只是你一生不得有二心,不得入仕,你满口答应,后来先皇尸骨未寒,你就入朝当了官。至于你怎么拿到的状元郎,你我心知肚明。”
    唐柠这可以说是把周澈贬得一文不值。
    驸马气冲冲回了府,他眉头紧蹙,面上表情让下人们看了都有些心惊,说话越发小心翼翼,不敢惹了这尊大佛不快,否则遭罪的总是自己。
    驸马还不死心,一直要见唐柠。
    “公主,您醒了,快来洗把脸,驸马正生气呢。”
    那婢女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公主,你这样跟驸马杠下去又是何苦,您不妨让他一步。”
    唐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此说来,本宫倒是要谢谢你为本宫着想了”
    那婢女连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她一时心急说了那样的话,说完了才想起建安公主有多么喜怒无常阴阳怪气,若是听得不高兴了,直接把自己拉出去杖毙也不无可能。
    她这会儿才知道害怕,跪在地上不住地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