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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满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就一点小买卖能挣多少银两呢
    “驸马,不妨看看这个。”唐柠将一堆纸,撒在了驸马身上。
    被人加以鄙视的目光,被建安公主责辱已经是让周澈很难接受的事情了,现在竟然还被这样侮辱周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随即却被那些扔到了自己的脸上的东西给惊住了。
    这是他账本上的内容,怎么落到了建安公主的手里。
    皇帝居高临下,周澈脸上的表情当然也能很清楚地看到,在他看到周澈被建安公主扔了满头满脸以后,脸上露出的惊恐至极的表情,他就已经对周澈阳奉阴违的事情信了七八成了。
    唐柠拍了拍手,“本宫今日还带了个人过来,目的就是揭露驸马的真面目。”
    那人刚一进来,周澈就瘫倒在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是驸马的管家,这两年来为驸马打点京中一切事宜。草民可以作证,驸马这两年,年入白银千万两。”那人言之凿凿,说得皇帝又信了几分。
    “前年夏天西北闹荒灾,驸马因为先前囤了不少米,发了笔灾难财,前年冬天,西南爆发了大雪灾,驸马也发了笔灾难财,今年旱灾涝灾,驸马都趁机臣觉着这银两不干净。更多的银两,来自于丝绸和湖盐。更奇怪的是驸马每年都要拿走几百万两白银,那银两也不知去了哪里。”
    驸马的眼睛在喷火,“你撒谎,你为何要污蔑本官。”
    “草民句句属实,若是半个假字,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唐柠火上浇油,“陛下若是不信,派人仔细一搜就能搜到,人人都说驸马两袖清风为人正直,却不知这只是他的掩饰而已。事实上,驸马也就是因为经常不在京城,不怎么与朝中大臣往来,所以才让别人对他放松了警惕而已陛下对驸马已足够眷顾了,可贪心如何会有满足的时候。”
    也就是皇帝,以前太过于信任驸马了,所以才没发觉不对劲。
    唐柠看过周家的宅院,说是什么书香世家,可做了皇室的亲家以后,却不受控制地飘了。
    就那占地面积和规格,便是和公主府都没什么差别,甚至还要大那么一点。
    这几年周府日子过得真的太好了。
    拉着虎皮做大旗,驸马即使不在京城,也能日进斗金。
    丝绸食盐,都与驸马相关,皇帝却一点都不知情,唐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陛下尽管去查,驸马府内藏着不少白银,抄了周府,国库都能丰盈起来。”唐柠施施然告退了。
    “宣锦衣卫指挥使。”
    “臣见过陛下。”葛越微微欠身,这种礼节他做出来,明明是低下的,却是透出一股桀骜高贵的气息来,让人觉得他很厉害。
    葛越眉眼一沉,阴森的目光叫驸马看了双腿发软,他就是见了皇上也不曾如此害怕过啊
    前些日子唐柠还是后妃们的坐上宾,今日却无一人来叨扰她,好像不知道有她这号人进宫一样。
    人呐,真的太现实了,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当然了,她也就是这么一感慨,不是真的要别人对她嘘寒问暖。关切会让她迷失方向,所以还是把界限划得清晰些比较好。
    “公主。”葛越叫住了唐柠,“以后公主出行,要再多带几个侍卫,那样更安全。”
    “多谢葛大人提醒。”唐柠与葛越道了别,他却还不满足,非要将她送到软轿上,看着她离了宫门才罢休。炮灰逆袭日常
    
第554章 重生女20
    
现在已经是傍晚,周家人都在家,人数不少。
    因而葛越带来的人没一会儿就把他们全都捆了起来,还塞住了嘴巴。
    “你们什么东西也敢来周府放肆”周父叫嚣得很厉害。因为在挣扎中摔了一跤,他现在满脸是血,正愤怒地看着葛越。
    “把他嘴堵上。”
    周父死死地盯着他,葛越走到被扔在堂屋中间的他身边就蹲下了身子,“你娘子要死了,儿子也要死了,你别着急,很快你也没命了。谁让你们辜负了建安公主呢”
    葛越声音很轻很轻,周父却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呜呜”他的眼睛睁的极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就在两天前,周澈还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可是短短两天过去,他却已经变成了阶下囚。
    在他的府邸和各处的别院里,锦衣卫搜出了很多贵重物品,金银珠宝玉石都是论箱计的,与此同时能折合成五千万两的白银的财富。
    先皇提倡藏富于民,税收不高,当今皇帝沿袭了之前的国策,所以国库一年的收入也就只有两千万两白银,有时候还会入不敷出,可是周澈
    不仅仅当今皇上觉得自己以前欣赏周澈是脑子出了问题,就连那些原本对周澈还有点儿同情的人,也有很多在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以后,对他失望透顶。
    一个驸马竟有这么多银两
    锦衣卫开始抓人,很多参与了驸马大发灾难财,并从中谋利的管事都被抓了。
    替驸马办过事的管事人心惶惶,都提心吊胆的,就怕一个不小心会查到自己头上来。
    水至清则无鱼,多多少少,他们都有点手脚不干净,在这种时候,基本上只要被抓了去,就会被扒掉一层皮。
    当然了,锦衣卫也不是什么人都抓的,那些个小喽喽,他们也不在乎。
    锦衣卫,尤其是锦衣卫指挥使杀人如麻,但从未杀过一个好人,死在他手上的,尽是应千刀万剐的畜生。
    只因他凶名远播,世人只知道他手腕多么狠辣人多么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能止三岁小儿夜啼。
    却没人注意在他任职指挥使的这些年,少了多少贪官污吏,又有多少人沉冤得雪。
    他是皇帝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
    有时候,杀戮也是一种慈悲。
    镇守漠北的杨小将是第一个向皇帝投诚的,他提供了不少证据不说,还指控周澈私下炼了很多兵器,有不臣之心。
    这是监狱里面的一个小房间,跟其他的牢房不同,这里收拾的非常干净,还放了很多用品。
    一墙之隔,就是张若仪。
    她怎么也想不到两个人再相见,身份竟然是一样的,都是阶下囚。
    周澈被关进来的时候,让她充满恐惧,也后悔起来。
    她嫉妒建安公主,对锦城帝抱有幻想,所以先一步和周澈勾搭上。
    从不曾反省,反而觉得是建安公主有权有势,才会抢了她的心上人。
    所以她配了致幻剂要害人。
    她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她觉得自己只是在把宫斗发扬光大,大家都是这样的不是么。
    她想当那个最尊贵的女人,想要得到帝王的心,所以她这么做有什么错
    虽然建安公主还没有发现自己,也还没有对自己出手,但那只是暂时的,谁能保证以后她也不会伤害自己
    爱情是自私,是占有。
    与其坐以待毙等建安公主来伤害自己,倒不如先出手弄死建安公主,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受伤。
    她要做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她就是觉得自己应该笑到最后,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本来一切都很成功的,可是有一天建安公主突然消失了。
    一切都失控了。
    建安公主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没本事的女人,只是因为家世好,所以才得到了一切。
    她也一直看不起建安,这个女人就算嫁给了周澈又如何这个男人的心,可是在她这里。
    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厉害起来还能这么厉害。
    而且周澈背着她,竟和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
    她觉得这个世界都好像不真实了,锦城帝再光明磊落,再痴情不过了,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渣男。
    史书上记载,锦城帝一生只有一份挚爱,后宫就小猫两三只,有人暗地里笑话他是妻管严,他却痴情不已,身边也没个妃子什么的,就几个位分低的婕妤美人,她因此对他生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咬着下唇,觉得人生无比灰暗。
    还有锦衣卫指挥使葛越葛大人。
    张若仪看着他的眼里藏着恐惧。
    “若仪”周澈在呼唤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她最近整个人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怎么能提得起精神呢,谁有她憋屈啊
    哪个重生女像她一样憋屈。
    “你有没有吃的”冷硬的馒头,实在太难吃了,周澈过惯了好日子,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我自己都不够吃。”张若仪不耐烦地张了口。
    这话当然是假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周澈的伙食很差,冷馒头配剩菜,有时候就只有干裂的冷馒头,而她每顿三菜一汤,味道极鲜美,好吃得能把舌头吞掉。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是有毒,为了活下来,她也得吃。
    “真的没有”周澈现在心情都抑郁了,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明明隔壁那么香,有很多好吃的,却和他说一点都没有,真以为他是傻子不成。
    张若仪拧着眉头说,“全吃光了,就剩一点汤了。”
    周澈冷着一张脸,“那你晚饭分我一点。”
    “好。”张若仪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晚上狱卒来送饭,毫不客气地拆了张若仪的台,“那鸡腿你还要吗不要就扔了吧。”
    张若仪感觉非常地尴尬和丢脸。
    觉得狱卒破坏了她在周澈心中完美的形象。
    但她又不能指责狱卒,她是阶下囚,有饭吃就不错了,哪里敢得罪人,万一人家给她小鞋穿。
    周澈:草草草草草草
    不高兴张若仪鸡腿扔了放凉了都不给他吃,心里只有自私自利。
    他臭着一张脸。
    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两面三刀,骗子一个。他恨恨看了墙壁一眼,紧紧地皱着眉头。他心里憋屈,非常憋屈,都要气炸了。
    作为高高在上的驸马,她对身边的女人有一种诡异的自信和傲气,总觉得这些女人就该求着自己。
    可以容忍自己不爱自己的女人,但是却有点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背叛。
    尤其是自己现在真是人生艰难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
    他深呼吸。目光不善盯着墙,像是要把墙盯出个洞来。
    没想到一向最柔弱,最善良的张若仪,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心里的感觉就是草草草,全是草泥马。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了被子,被子发出了闷响。
    他以前是被骗了,他黑着一张脸,心头憋着气,现在非常的不高兴。
    他用手使劲掰地上的木板,将木板掰成了两半,经过痛苦纠结,他终于向现实妥协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有没有吃的”
    周澈喘着粗气,就算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也能想象到他一脸铁青和不可置信,胸膛不断起伏着的样子。
    “有有有。”到底是自己理亏,张若仪还是分了一半吃食给周澈。
    第二天食物变少了。
    张若仪分了一半给周澈,结果自己吃不饱了。
    第三天食物更少了。
    张若仪分了一半给周澈,结果自己吃完还饿。
    第四天食物更少了,只够她自己一个人吃。
    她不主动分食物了。
    “有吃的吗”周澈额头上青筋暴突。
    “今天狱卒给的饭,很少,我自己都不够吃。”张若仪忧郁着一张脸。
    周澈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若仪一脸愕然,“你跟我认识了那么多久,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就是个自私恶毒不要脸的女人。”周澈现在就像是关在笼子里暴躁的野兽。
    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心里的愤懑无处发泄。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消亡,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
    张若仪的背叛,彻底点燃了他的无力愤怒和恐慌。
    真切感觉到自己是多么失败,字迹以前是被狗屎糊住了眼睛,那么好的建安公职不珍惜,找了这么个蛇蝎妇人。
    张若仪气得浑身颤抖,他竟敢侮辱她,吃了她的东西,拿了她的东西,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还羞辱她。
    她眼睛有些发红,如果当初不和这个男人牵扯上。她长得这么好看,又是嫡女,又多才多艺,肯定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沦为阶下囚。
    她可不是那些傻傻的,只付出不求回报的傻女人。
    “你是这么想的,哼,那你就不要吃了。”张若仪紧紧捏着拳头,声音尖锐,带着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