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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舟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他是个没脾气的人。他捂着脸庞,瞪着王慈恩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我才要报警!何意舟,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文君朗。你表面答应我,背地里去勾。引他,你不止表里不一,还虚伪到让人作呕。我呸,真不是东西。”王慈恩姣好的脸庞因为激动的情绪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何意舟被王慈恩口口声声“勾。引”的指控砸得头脑发懵,说他表里不一也行,毕竟他曾经答应的事没能很好地做到。但什么时候,他跟文君朗的关系,变成了“勾。引”与“被勾。引”?
“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勾。引文君朗了?”何意舟强压着动手的欲望问道。
王慈恩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甩到何意舟身上:“这就是证据!你还想不承认?”
照片散落一地,何意舟捡起来看,每一张都是在公司拍的,每一张里面他跟文君朗的动作都十分亲昵。随手拿一张,要么是文君朗帮他擦嘴,要么是两个人搭肩搂腰一起走出去……
他拿着那些照片,心里涌起阵阵无力的感觉。只要有这些照片在,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何意舟甚至都不记得这些动作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做出来的,更不知道是被公司的哪个人拍出来的。他一直把文君朗当个小孩,而且文君朗是个特别粘人自来熟的人,有肢体接触再正常不过。也许整个动作做下来问题不大,可偏偏被定格了看起来最暧昧的瞬间。
王慈恩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高傲得像个女王:“心虚了吗?我也没想到你一个老男人能有这样的本事。何意舟我告诉你,文君朗是我的未婚夫,你想嫁入豪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要么,你今天从文氏滚蛋,要么我就向媒体曝光你,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你抢别人未婚夫的恶臭嘴脸!”
被人指着鼻子辱骂一番,何意舟脸色煞白,默不作声。文氏有他的事业根基,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离开很不甘。
这时,文铭走了进来,锃光瓦亮的皮鞋停在何意舟面前,用手把何意舟拉起来,他看见何意舟颓废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很快又归于无。
在文铭的询问下,王慈恩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控诉,叫嚣着要把何意舟赶出公司。
文铭了解前因后果后,对她说:“慈恩,小何是我们公司的人,理应交给我来处理,叔叔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你给叔叔一个面子,先回去,这里交给叔叔来处理好吗?”
王慈恩是有些嚣张跋扈,但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千金小金,始终要给长辈几分面子,她也没当着文铭的面放狠话,打个招呼拎起包摇曳生姿地走了。
文铭没有责备,也没有生气,探了一口气说道:“小何,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我们小朗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就只是比较好的朋友关系而已。”
“那这些照片怎么来的?照片是真的吗?你能解释得清吗?”
是啊,照片怎么来的?何意舟很清楚,祸起萧墙之内。公司里有人,故意利用文君朗与他的亲近大做文章。他不仅毫无防备,还被人借此生生啃下一块血肉。而且,这些照片不是合成的,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情景。
文铭问的两个问题都直戳要点,何意舟如实回答:“照片是真的,我没办法解释。总经理,对不起。”
第四十九章 抉择
文铭不同于文锦豪的福态,他是个精瘦儒雅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装笔挺,面相威严不失和善。
何意舟愧疚之心顿起,像文铭这样好的上司,可遇不可求。但眼下,自己被戴了一顶勾。引人家亲侄子的帽子,尽管是假的,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小何,你进公司四年,每一次公司交给你的任务你都出色完成。我也算是看着你脚踏实地,一步步地成长起来。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唉……你说该怎么办。”
“总经理,请您相信我,我跟小……文君朗没有任何越矩的关系和行为。”
“我信你,有用吗?”文铭不说信不信,平静地反问。
何意舟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而下,打了个寒颤。
是啊,一个人信了,十个人会信吗,一百个人呢?
“我了解你的人品,相信你。退一万步说,就算全公司上下都相信你,作用也不大,这是家事。慈恩是小朗的未婚妻,将来是文氏的女主人。她对你有意见,要把你赶走。就算你留下来了,以后他们结婚了你要如何自处?”
文铭点到即止,聪明人讲话从来都不需要太明白的。他到门外呵斥围观的人散开后,就回自己办公室了,留何意舟独自坐在椅子上发愣。
何意舟烦闷地挠乱头发,文铭劝告的话、惋惜的神态不断在脑袋里翻腾。
文铭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何意舟内心深处的担忧,他自己也明白,不管再怎么挣扎,文氏都是待不下去的了。
最让他心寒的是,他在这待了四年,对人都是和善客气的,关系再一般看见都会打招呼,自问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从之前的小李事件再到现在的照片事件,都让他接受无能,职场之间的斗争远比他想象的要龌龊、污秽得多。
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过头点地。何意舟最想不到的,就是有一天他会栽在这么可笑的手段上。
午休的时候,杨墨打来电话,他激动的声音恨铁不成钢地传过来:“我早跟你说了,不要跟文君朗走太近!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完犊子了!”
“你也知道了?”
“我他妈的能不知道吗?你都在全公司出名了,那群狗东西一早上活都不干,尽讨论你的风流事了。”杨墨一大早的走到哪都能听到公司员工讨论这件事,众说纷纭,有同情的,更多的是不堪入耳的桃。色揣测。气得他一回到办公室,当即摔碎了手上的杯子。
何意舟就没想过这事能瞒住,上班的时候谁不爱摸鱼八卦呢,“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讨论也很正常。”
“你是不是气疯了?都火烧屁。股了,你还在说风凉话。刚刚总经理在群里下令,任何人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估摸着他是要保住文君朗的名声,这样你也不至于太惨。”
想也知道,大家迫于老板的威亚,不把它传出去。可在公司内部,无疑是在火上添了一层油,热度一高再高。但不管怎么说,就这件事的处理上何意舟还是无比感谢文铭的。
“偷拍的人固然该死,也怪我自己太不谨慎。”
杨墨赞同地点点头,想到始作俑者忍不住骂骂咧咧:“王慈恩有病吧,人头猪脑,管不好自己的未婚夫就疯狗一样咬人。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再说这些没有意义了,不能怎么办,准备收拾东西离职。”
杨墨有些唏嘘,何意舟在公司积累这么些年的事业,居然就这么毁了。还不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而是一个没办法确认真假的罪名。“我当初就不应该怂恿你去竞争副总监的,不然可能就没这么多事了。”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早晚有这一条。不提这些事了,中午吃个饭吧。”何意舟一个上午就做好了决定,离开文氏,以后想再见可不容易。
何意舟约了老地方,他刚来文氏那会,基本月光,吃的喝的都是最简单的。为了节省时间,一般都在公司附近找吃的。他经常能碰到杨墨,一来二去,成为关系不错的饭友同事。
后来,何意舟跟杨墨都一层层地升级,生活质量直线提升,就很少在他们经常吃饭的小饭馆里吃了。
何意舟坐下后,扫视一圈,小饭馆都重新装修了一番。馆里热热闹闹的,大多都是衣着休闲青春的稚嫩面孔,一如他刚出社会的时候。
杨墨进来后迅速在对面坐下来,对老板喊:“老板,就炒我们常吃的那几个菜,再来几罐啤酒。”
“啤酒就不要了。”何意舟朝老板喊道,杨墨“啧”了一声,何意舟笑着说:“你下午还要上班,我也要善始善终。”
杨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能够这么云淡风轻,摇摇头自嘲道:“看来我白白年长你几岁,你这么淡定的心态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你现在看我是淡定,我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都哭了一江的眼泪。”
“你小子现在还能开玩笑,也好,亏我还担心你想不开。”
“杨墨啊,我现在就想得开那不可能,最起码回去我得有好几宿睡不着。只不过,我现在除了接受现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工作没了再找就是,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真哭啦?”杨墨仔细打量,见何意舟的发型不如往日整齐有型,眼皮盖也是有点红肿,不仔细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哭了”何意舟当时坐着坐着,眼泪就滴到手背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难过是真的,眼窝子浅也是真的。
“两位好久不见,我们老板说老顾客加送一个菜。”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很热情地跟两人说话。
“那谢谢了。”何意舟转头看柜台那边的老板,他挺着不小的啤酒肚站在柜台里记账,眼镜都快滑下到鼻子了再动手推推。
何意舟目露怀念之色,以后这里的人都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生活有很多事情,让人遗憾又无奈。没有人能准确预判,意外到底是在哪个角落发生。他本以为生活即将走入正轨,船快要到岸。却忘了,只是即将和快要。
“文君朗知道这事吗?我今天都没见过他。”杨墨说起文君朗的语气多少沾染些不屑。真正的罪恶之源是文君朗,平时对何意舟黏黏腻腻。等到何意舟出事了,被别人踩在头上侮辱的时候,他不见踪影。
“他迟早都会知道,并不会改变什么。”
杨墨似乎被点醒般,激动地说道:“怎么不能!你找他一定能成,这事说到底就是他惹出来的,总不能要你背锅吧。”
何意舟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说道:“谁来这事都没法变。让文君朗帮忙,那就更坐实罪名了,明摆着的破罐子破摔,我做不出来。而且,我心理素质一般,没办法整天在一个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的环境里呆着。”
何意舟说得很坚决,仿佛这样的决定比磐石还要不可撼动。杨墨垂头丧气,默默夹了几颗花生塞进嘴巴里,气闷地不说话。
直到最后,碟子都见底了,还剩下一层菜油渍。杨墨才用纸巾一抹嘴,举起茶杯说道:“小何,哥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再找一份好的工作。我也没啥能跟你说的,就祝你以后顺顺利利,平步青云。”
“哎,谢谢了啊。咱们以后都会顺顺利利的,什么时候方便了再一块吃饭喝酒。”何意舟也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喧嚣的小饭馆,也正是喧嚣世界的折射,时时刻刻都有各种各样的剧情在上演。离别、难过、无奈不过是繁多情绪中出现频率较高的几种罢了。
何意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一点多,不少人都还在休息,整个公司静悄悄的。
何意舟坐在电脑前将编辑完的辞职信发送出去,将电脑里的个人信息全部删除清空,再将自己放在办公室里的所有个人物品都打包好。
他要带走的东西不多,虽然几年的时间里不知不觉也添置很多东西,但他只挑出必须要带走的一部分,剩下的直接留在公司让别人处理掉就可以了。
本来辞职都应该有一个流程的,但文铭特批随何意舟什么时候想走都行。何意舟想着反正早晚都要走,宜早不宜迟,他索性一鼓作气辞职离职走人。
前台看见何意舟抱着箱子往外走,忍不住愧疚地说了一句:“何经理,您慢走。”
何意舟是少有的经常跟她打招呼的领导层员工,他对人一向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从来不会生气。前台怎么也没想到,她把王慈恩放进去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的心里,极其复杂,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何意舟在上车之前,再抬头看一眼眼前的高楼大厦。日光挥洒之下,文氏集团是个大字闪闪发光。当年,他来面试的时候,也对这四个发光的大字无比神往,还对进入文氏实行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第五十章 纠结
何意舟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兜着风。下午四点多,太阳还是热辣辣的,烤得人汗流浃背。饶是何意舟这样的少汗体质,都热得额头起一层薄薄的水气。
不上班了,能去哪里呢?何意舟也找不到一个目的地。
他在这个城市呆了几年,也曾得到过虚无缥缈的归属感,并为之窃喜不已。但时过境迁,不少东西都在变质。
一切都很巧妙,前一段时间,他认为最起码有工作的牵挂,他不愿意离开这个城市。而跟宋祁复合之后,工作反倒是丢了,宋祁成了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