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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香风拂过,敖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然向一个路过的乘客看去,只是经过的乘客太多,那人很快就在人群中失去了踪影。
敖戊目带询问,看向黎墨:“黎前辈,刚才那名乘客,她……”
“不是人,”黎墨接着他的话,“闻起来像是黄皮子,或者是野干?我是一向分不清楚这两种东西的。”
敖戊心里有点疑惑:“妖在人间如此常见吗?”
黎墨伸出修长的食指,敲了两下小桌板:“倒也不是常不常见的问题。人类的城市和村庄经年累月地扩建,妖没地方住了,自然要跑到人间来求生存。再加上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望京,一国国都是国运所在,鱼龙混杂,妖鬼神魔,和尚道士,都爱往哪儿跑。你和小橘要到望京上学,应该经常能碰到的。”
黎墨见他认真听着,补充道:“你们万一遇上和其他妖怪和尚起了冲突,也不要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我总还是有能力护着你们两个小孩子的。”
“是,多谢黎前辈。”只是敖戊虽然听黎墨这样说,却难免总是想起那晚黎前辈被小橘一手刀批回原型的事,虽然知道黎前辈是世间难觅的大妖怪,但对黎前辈的武力值不免还是有些忧心。
……
高铁终于抵达望京。
黎墨把睡得正香的白小橘叫醒,带着两只小妖怪两手空空地下了车。
黎墨拉着两个小孩坐上计程车,对着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白小橘有些好奇:“舅舅,那地方是哪里呀?你新租的房子吗?”
黎墨:“不是,是我留在望京的老房子。”
计程车司机是望京本地人,健谈得很,不免插话道:“那您祖上可真是阔气。”要知道那一片儿,现在大部分宅子都已经成文物了。
“那倒也谈不上。”黎墨随意回了司机一句。毕竟这天底下就他这么一只,倒也谈不上祖上不祖上的。只是那宅子他几百年没住过了,虽然布下了阵法,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闯进去过。
司机很快就把一行妖怪送到一条古街的巷口,对着黎墨解释道:“您担待,那边的砖儿金贵着,不让车开进去,得劳烦您自个儿走进去了。”
黎墨点点头,付了车费,带着白小橘和敖戊往巷子里走。
白小橘好奇地往四面张望,青砖白瓦,一片古意,她深吸了一口气:“舅舅,我喜欢这儿。”
黎墨点点头,带着两只小妖怪走到一所宅子门口,说了声:“到了。”
他仔细查看了整座宅子的阵法,虽然有些残缺,但能看出并非人为,只是岁月留下了刻痕。
黎墨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前有个家伙就是因为阵法没布置全,结果就被人类改成了博物馆,出去浪个几百年结果一回来瞬间无家可归,那心情可想而知。
黎墨来望京前总担心自己和那家伙一样倒霉,还好还好,宅子没事,不然他就只能带着小橘露宿街头了。
黎墨当年买的是三进的宅子,仿的江南样式,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尽收眼底。他带着两只小妖怪走进宅子,带着他们俩逛了一圈,宅子完好无损,甚至桌子上连灰都没沾上。
黎墨对着两只小妖怪道:“喜欢哪个房间,自己挑吧。”
白小橘对整座宅子倒是很喜欢,只是她有个小问题,便悄悄地举起了手。
黎墨看了她一眼:“白小橘同学,有什么事吗?”
白小橘道:“舅舅,电灯开关在哪里啊?还有厕所和浴室,我刚才怎么都没看到?”
黎墨:“……”几百年前买来的房子,哪来的电灯?
黎墨只好打电话给妖管局的人,让他们想办法。虽然他这个局长从来不管事,但能指使下属去做的事,还是让下属去做好了。
结果妖管局的人来回应说,因为这座宅子是文物,所以安装电线网线,改造厕所浴室都需要经过审批,没有十天半个月结果是出不来的。
没办法,敖戊只好一边让妖管局在望京的属下去跟进这件事,一边找了家酒店先把三只妖怪安置好。
黎墨道:“既然家里暂时还不能住,那就先住酒店吧。我带你们先去高中看看。”
听到这句话,敖戊瞬间全身都僵硬了,七天预习完高二内容的恐怖又重新向他席卷而来。
白小橘担心地对黎墨大喊:“舅舅,阿戊石化了。”
黎墨才不管这些,拉着两只小妖怪就往计程车上走。
很快三只妖怪就下了车,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长留大学附属中学。
因为黎墨之前已经和长留中学的老师联系过打过招呼,所以两只小妖怪的入学手续办得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办好了。
长留中学的校长把两只小妖怪带到高二年级组的办公室,对着其中一个女老师道:“姜老师,过来认识一下,你们班的两个新来的转学生。”
又对着白小橘和敖戊道:“你们被分到高二(7),等暑假过了升了高三,姜老师还是你们的班主任。”
姜老师对着两只小妖怪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道:“今天就不带你们去班里了,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把你们介绍给同学们。对了,明天就是期末考,记得带好黑笔、2B铅笔和橡皮,我们学校使用机器改卷的。期末考加油呀!”顺手拍了拍两只小妖怪的肩膀。
听到明天就是期末考,敖戊瞬间变得更僵硬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两更补之前的更新,更新时间大概是下午和晚上
第12章 呜(二更)
黎前辈,居然曾经生吞了一条龙!
办完两只小妖怪的入学手续,黎墨让白小橘和敖戊回酒店休息,自己则跑到警局人事部办理调岗入职手续。
黎墨在酒店开的房间是公寓式套房,三间卧室带一卫一厅,外加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可以用来煮点粥面之类的简单食物。
因为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敖戊回到酒店之后就重新拿出资料开始认真复习,白小橘闲得无聊,就从酒店窗户往外看风景。
他们租的这家酒店临街是一条步行商业街,时不时能看见年轻的男男女女走在街上手拉着手,提着购物袋闲逛吃东西。
她看到对面街道上有家买棉花糖的小摊,摊前有不少人围着,不免也有些心动。
她看了眼阿戊住的那间房间紧闭的房门,便不打算打扰他,自己独自下楼了。
棉花糖小摊前果然热闹,不止有不少女生在排队,还有不少年轻的男孩子也在排队。
白小橘心里有些诧异,原来男孩子也喜欢吃棉花糖啊?
排队排了很久,终于轮到她了。
卖棉花糖的摊主是个非常漂亮的女性,眉眼细长,唇红齿白,脸上带着些许的媚态,像是古画中走出的簪花侍女,可看她的眼睛,纯然透底,无瑕洁净,却又不免叫人自忏形愧。
白小橘一时间看呆了。
摊主冲着她温柔地笑了笑:“请问这位客人想要吃什么口味的棉花糖?”
白小橘瞬间红了脸,扭扭捏捏:“要一个粉色的,一个白色的,一个绿色的。”
摊主笑了笑,应了声好。
白小橘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
女摊主拿了个细木棍,启动了机器。粉色的糖丝沿着细木棍吱呀吱呀地转着,很快就形成了巴掌大的棉花糖球,再不知怎么转了几下,一个硕大的棉花糖就做好了。
女摊主先将这个粉色棉花糖递给白小橘,又按照相同的步骤换了材料,做了另外两种颜色的棉花糖。
白小橘两只手分别拿着一个大棉花糖,剩下的那根大棉花糖就不好拿了。她一时间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摊主见状递给白小橘一个大袋子,声音温温柔柔的:“这袋子是干净的,客人不嫌弃的话就用袋子装一下吧。”
白小橘红着脸道了谢,付完钱拿着棉花糖离开小摊。
白小橘拎着一带棉花糖回到了酒店,进电梯的时候里面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旁边站着他的下属,手上拿着公文包。白小橘没怎么在意,很快就进了电梯。
反倒是那个穿西装的人走出电梯之后停下脚步,神情颇为诧异。
那人的手下不由问道:“殿下,怎么了?”
西装男回望上升的电梯,低声自语:“我好像在那个女孩身上闻到了龙气。”
下属应答道:“那属下去调查一下?”
西装男摇头:“算了,以你的实力还奈何不了那女孩背后的人,别弄巧成拙,走吧。”
下属:“是。”
……
白小橘高高兴兴拿着三个大棉花糖回到酒店套房。
敖戊刚好结束完复习走出房间,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白小橘脸上带笑,:“阿戊,我刚才下楼买了棉花糖,你要吃什么口味的?”她把透明袋子装着的三个大棉花糖展示给他看。
敖戊对甜食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只问白小橘:“小橘想要吃哪个?”
白小橘笑眯眯的:“我要吃粉色棉花糖,草莓味的。”
敖戊点点头:“那我吃绿色那个吧。”
“好呀。”白小橘高兴地应了一声,把粉色和绿色棉花糖先从袋子里拿出来让敖戊拿着,“那剩下白色那个给舅舅,我先放到小冰箱里收好。”
白小橘啪塔啪塔把白色棉花糖连同袋子一起放进冰箱里,一边回头对敖戊说:“阿戊你知道吗?那个卖棉花糖的摊主可漂亮了。”
“是吗?”敖戊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随意咬了一口棉花糖,就是带着点香精的普通棉花糖味,看见白小橘走过来,就被粉色棉花糖递给她。
白小橘见敖戊对自己说的话没什么反应,再次强调:“那个棉花糖姐姐真的很漂亮哦,又温柔又善良,做出来的棉花糖也很好吃。”
敖戊对漂亮的棉花糖姐姐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干脆地转移了话题:“黎前辈还不回来吗?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是哦,舅舅怎么还不回来?调岗手续要办这么久吗?”白小橘正奇怪着,就收到了黎墨发来的消息,她打开一看,对着敖戊叹了口气,“舅舅说他要和妖管局的人出去聚餐,所以不回来吃晚饭了,让我们自己解决晚餐问题。阿戊晚餐想吃什么,这家酒店餐厅同时有中餐和西餐供应哦。”
敖戊这几天学了这么久,实在是没有什么享用美食的心情。他干脆道:“小橘要吃什么?帮我点一份和你一样的吧。”
白小橘有些诧异:“阿戊不打算下楼吃饭吗?”
敖戊摇头:“我觉得我还没有预习好,小橘自己下去吃吧,吃完给我打包一份就好。”
白小橘见状便道:“那我也不下去吃了,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把饭菜送上来吧。”
她点了一份鱼排套餐,一份鳕鱼海带粥和一瓶橘子汽水,问过敖戊的忌口,帮阿戊也原样点了一份。工作人员很快就把晚餐送上来了,白小橘和阿戊吃完,一起收拾好餐具,黎墨还是没有回来。
敖戊对白小橘道:“小橘,黎前辈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你早点洗漱休息吧。我也要回房看书了。”
白小橘有些吃惊:“阿戊还不休息吗?”
敖戊摇头:“我今晚打算通宵了,反正妖怪一两天没睡也没什么事,小橘早点休息吧。”
白小橘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那好吧。”
想了一下,她又补充道:“其实期末考没考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阿戊你不用太紧张的。”
敖戊没再说什么,只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白小橘没办法,只好洗漱完回了房间。
敖戊洗漱完也回了房间,打开书继续预习。
……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书上的字渐渐变得模糊。
敖戊拍了拍脸,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书上的字依旧越来越糊。
敖戊头一沉,一头扎到桌上,彻底睡了过去。
……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听到有两个人在他身边吵架,声音似远似近,叫人分不清去处。
只听见其中一人道:“你要我嫁人?老头子你开什么玩笑?”
另一个厚重些的声音道:“这是你母亲在你小时候给你定下的婚约,婚契已定,此生难改,儿子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嫁人吧。”
“你开什么玩笑,你说嫁人就嫁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你小时候和那孩子玩得挺好的,这才定了亲。”
“反正我不嫁,你想让我嫁人,下辈子吧。”
“老子不死不灭,哪来的下辈子。来人,把这混蛋小子给我看管起来,等婚期到了,就准备送嫁。”
“放开,你们放开我,放开……”
声音渐渐远去,转眼间似乎又换了一个场景。
……
海面上卷起滔天巨浪,一只白毛巨兽发出一声剧烈的吼叫,冲着一条绿龙撕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