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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吃痛,再加上尿了裤子,还受到了惊吓,已经有耻辱观的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干什么呢!谁家的孩子也不管管!”被吵到的男人大声喝骂道。
女人忙捂住了儿子的嘴,低骂道:“哭哭哭,再哭我揍死你!”
骂完孩子,又忙跟大家伙小声道歉,最后才看向已经穿好衣服从床上站起来的简依。
小声商量:“妹子,真是对不起啊,你看这都已经湿了,要不我把我的拿过来换给你?”
简依冷眼看了这对母子好几秒,才道:“不用!”
说着,压下想暴揍那小子一顿的心思,沉着脸,把睡得跟死猪一样还不醒的郑兰心推醒。
“怎了?”郑兰心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疑惑的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异常,眼神越发迷茫。
简依没理会她,借着昏暗的光线遮挡自己脸上的烦躁,压低声音问:
“阿姨你还准备了多余的被褥吗?”
“不、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那女人站在旁边,连声说抱歉。
简依见到那孩子就心烦,冲那女人轻喝道:“真不好意思就别让你儿子到我旁边尿。”
女人还是一脸的不好意思,辩解道:“这不是就你这边墙空着嘛,我也没想到啊,我还是把我的被褥给你拿过来吧。。。。。。”
“不用被褥,能把这摊尿处理干净我就谢谢你了!”简依垂着眼,说得咬牙切齿。
女人无法,只得先把儿子带回去,给他收拾好了后,拿着一个小铲子过来,用土掩埋了那片水渍。
如此,简依身上的冷意才缓和一些。
郑兰心可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着简依那湿了的被褥,啧啧嫌弃摇头,
“没多余的被褥了,你要是嫌弃就跟我挤一个被窝。”
临了,又补充了一句:“就湿了一点点,你小心点别碰到不就行了,凑合着睡呗,等明天天亮生火烤干了就行了,童子尿不臭的。”
简依:“。。。。。。”
算了,她不睡了!
这边悉悉索索的动静响了太久,陈俊生旁观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安静下来,心里担心姐姐不习惯,还是走了过来。
那男孩的妈妈已经回去了,简依看着人就心烦,把人赶走的。
陈俊生一过来,就看到自家老妈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而姐姐则盘膝坐在墙边,睁着一双冒火的眼。
他太了解她的脾气了,以至于看到她这神情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憋着火。
陈俊生那么一个大活人杵在面前,简依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皱着眉头抬眼睨着他,眼神警告,别惹老娘!
陈俊生看看地上翻动过的土,又看看那明显被简依嫌弃的卷到一旁去的被褥,再结合刚刚听到的小声争执,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姐,让你受委屈了。”
黑夜里,陈俊生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他为自己不能为她提供一个安全又舒适的环境而感到难过。
简依心道:这又唱的是哪出?
陈俊生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双清澈的黑眸深情而克制的望着她,看得简依一脸莫名时,他伸出手,轻轻为她别起鬓边的碎发,无尽温柔的低声哄道:
“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我去帮姐拿新的被褥。”
简依撇眉,疑惑的望着他,心说门都封死了你丫怎么出去?遁地吗!
原谅她实在是被这一泡童子尿气疯了,居然忘记了陈俊生真正的本事是什么。
而陈俊生看着自己此刻落在她脸颊旁的手,内心无比震惊。
她居然没有甩开他的手?
他惊讶的偷偷撇了她一眼,见她似乎被气得无心注意自己的小动作,忍不住眷恋的轻触着她柔嫩的脸颊,柔声叮嘱:
“姐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陈俊生不舍的收手起身,抱起那团被简依嫌弃的被褥,一闪身,就消失在了她面前。就怕她反应过来自己轻薄的举动。
那尿了裤子的男孩还没睡着,眼睁睁看到这奇幻的一幕,眼睛顿时睁得像铜铃!
简依看了个正着,心中不禁升起一抹诡异的快意,傲娇的冷冷嗤了一声,“嘁!”
052 我亲自送他离开
很快,陈俊生就回来了,不但带回一床全新的被褥,还给简依多拿了两个热水袋,好让她换着用。
不过等这一通忙活完,天边露出微光,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姐,你快休息吧,轮到我巡逻了。”陈俊生轻声叮嘱完,脚步轻轻的离开。
被子里放了热水袋,暖烘烘的,简依用被子把自己一卷,很快就睡了过去。
待到她一觉醒来时,地窝子里已经热闹起来,身旁的郑兰心早就起了,正跟几个大妈人手提着一个篮子在发放食物。
地窝子中间的小空地上烧了水,领了食物的,还会拿着碗过去盛一碗热水,喝口热乎的人也暖和些。
不过地窝子里并不远觉得有多冷,至少比现在外面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暖和多了,只是经过了一夜的发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种味道,简依陌生而熟悉,前世的她曾在基地的外围平民区闻到过。
“姐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潼潼手拿着一个保温壶跑了过来,跪坐在简依身前,睁着大眼冲她笑。
“俊生哥哥给你的。”小家伙将手中保温壶递到她面前,一脸开心的样子。
简依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昨晚你跟谁待一块儿?睡得还好吗?”
潼潼说:“我跟书记叔叔一起睡的。”
说着,又凑到简依耳边悄悄跟她说:“书记不让我叫哥哥,非要让我叫他叔叔,旁边的大哥哥说书记这是趁机占我们的便宜,姐姐,什么是占便宜?”
简依听着小家伙的疑问,好笑的挑了挑眉,“这样以来,我和陈俊生都算他侄子辈了,比之前的辈分小,所以他占的便宜大发了。”
“这样的吗?那我还是叫哥哥,不就不叫叔叔,嘻嘻嘻~”潼潼举起小拳头,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简依看得好笑,一边逗她一边打开了保温壶,一股奶香味儿瞬间飘了出来,潼潼顿时惊喜的瞪大了眼。
“是牛奶。。。。。。”她很小声的说道,大眼忽闪忽闪,一副生怕被人听见的谨慎样子。
这么小的人做出这种“姐姐你要小心点”的关切神情,又可爱又好笑,简依也配合她,无声的点点头,拿起牛奶喝了起来。
喝得差不多了,见潼潼还在望着自己,把保温壶递了过去,小家伙却连连摇头摆手。
“潼潼不要,这是俊生哥哥给姐姐的,潼潼已经吃过了。”
就是。。。。。。看着别人喝,总感觉比自己刚刚喝的更好喝呢~
简依见她这么说,一口气喝干了保温壶里的牛奶,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来,你的烤饼。”郑兰心过来了,递给简依一个巴掌大的厚烤饼。
简依接过,询问潼潼要不要吃,小家伙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嗯嗯”的点头。
“哈哈~”简依忍不住又笑出声,把手里的烤饼分了小半块递给她,两人一起坐在床褥上,愉快的吃起了早饭。
待在地窝子里,条件不便,吃饱了就用湿纸巾擦擦脸和手,凑合了。
这都算奢侈了,放在前世,几个月甚至一整年不洗脸不洗手的大有人在,吃都吃不饱,谁还有力气去管自己的个人卫生问题?
——
大家热热闹闹吃完了早饭,开始有人想要上厕所了,小号还好解决,之前在后门那边预留了一个坑,放上两块板子,解完手就盖上板子,味道倒也还能忍。
可是人就要吃,吃了就得拉,大人还能忍一忍,几个小孩可忍不了,那味道,忽然就浓郁了起来。
冯唐刚安排好地窝子里的一切工作,终于得空坐下来吃口饼子,不想那诡异的味道飘入鼻端,他眉头当即便是一皱。
“阿土!”他也照着简依的叫法喊阿土。
“怎啦?”阿土大步走了过来。
冯唐给他派了个任务,“厕所归你管了,上完一个你埋一个,不然到不了今晚,大家都得被熏死!”
阿土一愣,书记这是想牺牲他这个小我,成全大我啊!
“这恐怕。。。。。。”
不等他说出拒绝的话,冯唐抬了抬手,打断了他,“你别急着拒绝,你就当你是公厕管理员。”
阿土不笨,立马反应过来,惊喜的问:“那我能收费?”
冯唐点了点头,阿土笑了下,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他有异能在,靠着这家帮点那家干点,手里存粮不少,也不差这份差事啊。
特别是那味儿。。。。。。
眼见阿土还有犹豫,冯唐板起了脸,端起了村支书的架子,“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你要光荣执行,快去吧,人民会感激你的!”
阿土嘿的一笑,没再说什么,找人要了个口罩带着,开始搞收费入厕。
每个村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混子,平日活活不干,蹭吃蹭喝是一把好手,现在不蹭吃喝了,就想着蹭公厕,让阿土给揪出来好一顿收拾。
但这吵吵嚷嚷的好不容易安静下去,没过多久又开始嘟囔:
“这地窝子拉个屎也难,喝口水也难,那飞禽兽潮到底什么时候来?再这样待下去,老子都要被屎尿屁给憋死了!”
“就是就是,到底有没有啊,咱们忙活了这么久,别是白干一通,全村人躲这地窝子里过家家呢!”
哔哔赖赖的声音时不时就响起,从上午念到下午,到了傍晚十分,就听见男人那边“哐当”一阵响动,两个老赖子跟小石头那一伙儿半大小子打起来了。
简依窝在墙角看热闹,边看边啃郑兰心跟大妈们用水换来的南瓜子,有了好戏看,“咔嚓咔嚓”嗑起来都比往常香一些。
潼潼抱着兔娃娃,手里拿着不知道谁给的两根花皮筋,对外界的事漠不关心,专注的要把兔耳朵绑起来。
终于,在简依手里一把南瓜子嗑完时,这场闹剧被冯唐张明等人阻止。
只是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闹剧的始作俑者将要散时,平日里沉默少言,不怎么掺和这些事的陈俊生忽然出现,一手拎起一个,把那两人带到了地窝子外,嘭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他人就已经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那双沉静的黑眸扫过众人惊异的面庞,薄唇微动,扬起一个极淡的笑,说:
“想离开的人,我都会亲自送他离开。”
053 参天大树(求月票)
很温和的一句话,却听得众人心里一凉,本就安静的地窝子,霎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那两个老赖撕破喉咙的惊恐叫喊。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来了?
什么来了?
“黑压压的。。。。。。全是变异鸟,书记啊,书记您快开门让我们进来啊!”
两个老赖扒在用来透气的小洞口,急得往里伸手,那五指到处乱抓,仿佛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唯一能够在里外之间自由移动的陈俊生却并没有一点反应。
“书记,是真的!”负责监察的村民惊呼道。
这时,众人已经能够听到密集的翅膀煽动声,“哗啦啦”的,就像是谁家的鼓风机在耳边吹动一样。
地窝子内的所有人都躁动起来,不安的张望着。
“陈俊生?”冯唐看向那不为所动的清俊少年,眼神中带上了隐秘的请求。
陈俊生没动,面上表情都没变过,还是那副淡笑的温和模样,仿佛他没听见外面那狂躁的呼救声。
忽然,洞口那只剧烈晃动的手猛的抽了出去,紧接着传来某种禽类兴奋的嘶鸣,还有那两个老癞子凄厉的咒骂。
“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杀人偿命,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啊!不要吃我,去吃他,去吃他!”
叫喊声越来越小,殷虹的血泼洒进小洞,正正落到了陈俊生白皙的面颊上。
那一滴细小的红,让他温和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阴翳。
外面的叫喊声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透过那狭小的窗口,隐约能够看到几点猩红的光亮。
而陈俊生就站在那片阴影里,不声不响的穿过众人,来到了小空地上。
“嘘~,都别出声,安静一点。”他修长的食指轻轻放在唇上,如梦一般的轻喃。
因为飞禽兽潮带来的不安而喧闹起来的地窝子,霎时间静了下来,只听见一道又一道彼此起伏的喘气声。
没有人说话,就连小孩子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