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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闻枫是个Omega,根本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缓解易感期的作用,他要把闻枫支走,自己想办法度过这次易感期。
一波小的易感潮过去,应嘉澍缓过来,趁着还算清醒,对着门外说:“你去楼下,找公寓保姆,她会给你安排回家的车。今天就到此为止。”
闻枫靠在墙边,“可是哥哥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我怎么可以这样走了呢?哥哥,你先把门开开。”
回应他的是沉默。
闻枫放大音量:“哥哥,需要抑制剂吗?我去找保姆拿,哥哥的话,应该是Alpha的专用抑制剂吧?”
戳到了应嘉澍痛处,应嘉澍硬着头皮答应了。“嗯。”
这样也行,只要能把闻枫支走就行。
他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一声关门声响起,闻枫应该是出去了。
应嘉澍不知道下一波易感潮什么时候来,但此刻他要回南鹏湾,找他的医生,询问解决办法。
否则明天都没法去学校。
他轻轻地打开浴室门,轻叹一声,准备换一身衣服,一转身,闻枫在走廊里站着,笑眯眯地看着他。
应嘉澍刚结束一轮易感潮,此刻精神十分薄弱,被站在黑暗处的闻枫吓得后退一步。
闻枫缓缓走近,嘴里亲昵地叫着哥哥,就想要拾取他魂魄的小幽灵。
应嘉澍很快冷静下来,“不是去拿药了么。”
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闻枫晃晃手里的药瓶:“这里的公寓保姆好负责呀,我说了不要但还是把药放在了门口,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啦,哥哥,现在吃吗?”
应嘉澍点头,接过药瓶倒出几片,和Omega抑制药片的圆润不一样,Alpha的抑制药片形状是长菱形,也没多想,到客厅就着咖啡喝了。
咖啡可以解药性,鬼知道吃了Alpha的抑制药会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闻枫也知道这个道理,想阻止却没来得及。
但其实也没打算阻止,他根本没有出去,所谓的公寓保姆放了抑制剂是他编的。
那是他的抑制药物。
抑制狂躁,安抚心绪的药物。
AO所用的抑制类药物统称「Y类」,而闻枫服用的属于「C类」,但所有抑制类药物都用橙色瓶子包装,唯一的区别就是药片的形状,圆润无棱角的是Omega的,Alpha的是长菱形且最尖端有圆形小凸起。
闻枫抑制狂躁症的药物就是长菱形的,应嘉澍没见过这两类药物,不认识也正常。
况且闻枫也担心他用这种方法把应嘉澍从浴室骗出来以后,药物会在应嘉澍体内产生副作用,所以正好应嘉澍喝了咖啡,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应嘉澍绕过闻枫去卧室拿了换的衣服准备清洗身体,发现闻枫还站在原地,关门前和他说,“五分钟,你可以去沙发上等我。”
等到应嘉澍出来,看到的是闻枫乖巧的坐在沙发上。
闻枫问,“哥哥,你还好吗?”
应嘉澍:“没事……”
闻枫:“我知道的,特殊时期嘛,哥哥不用这样躲着我。”
应嘉澍抬眼,“你知道?”
闻枫摊手,“每个Alpha都会啦。”
应嘉澍咳了一声,“你闻不到吗?”
没等闻枫回答,他又走上前,继续问,“所以上次在酒吧,你没有陷入骚动,是因为闻不到我的信息素?”
闻枫低下头,应嘉澍看到他黑亮的发丝遮住了的眼睛,嘴角往下耷拉着,不知为何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狗。
闻枫开口,语气低迷,“我不想让哥哥知道,但我确实是个半成品,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完美。
在应嘉澍眼里闻枫简直完美。
这次误打误撞进入易感期,证实了那天在酒吧的猜测,这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闻枫面前暴露他的信息素,而也不会引发任何对自己有危险的事。
反正对方闻不到,他需要避讳的只是进入易感期后那副糟糕的模样。
闻枫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哥哥也觉得我很糟糕吧,在这样的世界里简直就是异类,也不会拥有什么伴侣,我可能天生就是这么倒霉……”
“不要这样说自己。”应嘉澍开口道,“和我匹配,你很完美。”
对他应嘉澍而言,就是很好的工具。
闻枫闻言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摸摸鼻子,自嘲地笑笑。
趁着第二波易感潮没来,应嘉澍半干着头发准备带闻枫回去然后出发去南鹏湾。
车库里停放着一辆豪车,没少被时光公寓地人参观过,这是全球限量200辆的法拉利,居然能在时光公寓见到,证明这个地段有钱人爱住,房价就会提升,那就选对了!
应嘉澍和闻枫暂时没有成年,所以应嘉澍叫了公寓管家代开。
坐在应嘉澍的车里闻枫手机响起,他看都没看就挂了。
应嘉澍疑惑,“不接么?”
闻枫叹气,“家里老爹打的,估计又是找我拿钱去喝酒,不想接,心烦。”
应嘉澍既然打算要利用闻枫这个特质,那就要把人留在身边,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于是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闻枫转账,才发现没加好友。
于是他从书包里摸出来一张卡,两指夹着递给闻枫,“密码六个0,余额还剩下一点,拿着。”
闻枫是没想到应嘉澍这种直接的直男式的包养方式,公寓管家也傻眼了,饶是他见得多了,这公寓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经常应酬喝多需要他代开的情况不在少数,对出轨,包养见怪不怪。
但是这怎么看怎么就是两个孩子啊!还是两个男孩子,现在成年人的恶习已经传染给下一代了吗!
闻枫正准备说一套推辞再接下,“不用啦哥哥,这样不好,还是算了吧。”
应嘉澍:“好。”
他不打算不问原因,尽量顺着闻枫来,接受推辞,在闻枫呆愣地注视下把卡丢进书包。
闻枫傻了,但是应嘉澍不知道。
管家吃瓜吃上头闯了个红灯,但是是应嘉澍的车。
把闻枫送到家后,应嘉澍回到车里,司机因为用业主的车闯了个红灯而十分卑微,“李先生,那我们就出发了哈。”
应嘉澍摆摆手,“加快速度,我……”
他的第二波易感潮来了!
闻枫没有立刻上楼,而是看着应嘉澍的方向,他注意到司机被从后门踹下车,爬起来后左顾右盼了一下,跑了。
闻枫:“?”
接着,应嘉澍从后门下车,看出来十分痛苦地跑去驾驶室,闻枫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上了驾驶座,输入目的地之后让车自动驾驶。
一路上,应嘉澍都十分克制着,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本能的想拒绝自己一切关于Omega易感期的反应,身旁有人对他说些什么,传到他的耳朵里是雾蒙蒙的,根本听不清。
太要命了。
身体好像要点什么……
不可以!绝对不行!
应嘉澍陷入更深的黑暗,直到一股清风树叶的味道钻入鼻尖,他的心绪才舒缓了一点。
他无力的睁开眼睛,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眼前是一片枯草地,远边除了蓝天,什么都没有。他察觉到身旁有人,缓缓地转动头,是闻枫的脸,有些模糊。
两人互相试探的结果就是如此。
他身边除了闻枫,什么都没有。
闻枫为了应嘉澍释放了自己Alpha的信息素。
第15章
应嘉澍有一瞬间的恍惚,闭眼再睁眼,视线逐渐清明,是眯眯眼的胡涞。
闻枫已经不见了,应嘉澍晃晃头。
胡涞训斥应嘉澍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应嘉澍抬手打断:“他人呢?”
“什么?”胡涞对此表示不满,他在这里,应嘉澍居然问其他人?
应嘉澍停顿了一会,摇摇头,“没事。”
“你的信息素,谢了。”
他刚才在车上迎来第二波易感潮,公寓管家不受控制的想要标记他,被他踹下车以后准备开车时被谁拉走到后排的,他不记得,当时那个情况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看错,但也确实不可能是闻枫的信息素,那可是个Omega。
没听说过Omega的信息素能安抚Omega。
胡涞接到信息赶来的时候,应嘉澍已经晕过去了,于是天真的认为确实是自己的信息素的功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应嘉澍这么说,胡涞直接甩甩手说这算啥要我标记你都行啊!
然后被应嘉澍一个眼神刀死。
回到了南鹏湾,医生对这个爱吃薯条的小少爷十分无奈。
“少爷,我已经说过318次了,您真的不适合吃油炸类食物。”
应嘉澍否认:“这次不是我自愿的。”
医生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还没听说吃东西还有被迫吃的,鬼才信。
明明不易吃油炸类,但应嘉澍不听,这次易感期是以往所有被抑制药物压制下去之后,积攒的爆发结果。
一般的抑制药物已经不能满足应嘉澍压制易感期的需求,再研发专属的抑制药也只能更毒,说不定适得其反,伤害更大,易感期更频繁。
最好的情况就是赶紧找一个Alpha做暂时标记。
应嘉澍下意识地摸摸后颈。
胡涞在一旁咳了一声,主动请缨。
应嘉澍无视胡涞刻意地提醒,问医生,“Omega的信息素安抚进入易感期的Omega呢?”
胡涞和医生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的复杂的神色。
“好吧。”应嘉澍觉得这可能有点超出现阶段医学范畴,“有没有Omega能标记Omega的情况?”
医生觉得这个这个也有些超纲,但给了应嘉澍回答,“除非这个omega基因突变成了Alpha。”
胡涞笑了,说这怎么可能。
医生说她的同事的师父曾是基因改造的巨头,不久前改造了一个B变O的案例。
应嘉澍示意医生接着说。
胡涞看应嘉澍真的在考虑,赶忙打断,“少爷哦,我的少爷,我那一生要强的Omega应嘉澍少爷,请你现实一点好吗!这个什么基因改造根本就是违背人类本质构造,一听就不靠谱,万一一个改造直接把人改没了要怎么办?你要我守寡吗?”
医生也同意胡涞说的。
“我建议少爷不要轻易尝试。”
医生盯着应嘉澍,“基因改造属于测试阶段,很不稳定,她做了1000个基因改造的手术,成功率是千分之一,也就是那个变成Omega的。况且成功了也不清楚后遗症是如何表现,其他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失败的例子,要么手术后缺智,要么自杀,要么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胡涞双手一拍,接着对应嘉澍指指点点:“看吧,我说啥?会出人命的!赶紧跟我回老家结婚。”
应嘉澍:“闭上你的狗嘴守寡去。”
回到绥德,两人找了一间咖啡店坐下谈谈。
胡涞再次感叹现在Omega太稀有,居然还有人研究什么基因改造,太荒谬了。
接着又说,可是Omega没什么不好的,可以强大的Alpha依靠。
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应嘉澍看着他,偏分的发单露出一只淡色的眼眸,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来当当?”
但应嘉澍觉得胡涞说得不无道理,其实Omega没什么不好的,他对自己Omega身份的抗拒多半来源于打击自尊心吧。
如果他是个正常的Omega,应该会这么想。
胡涞:“小学的时候本来咱俩是一个班,结果三年级你就就不来上学了,我还去找老师问,你个自私的家伙,在家里请了私人老师。你还记得我偷偷去找过你吗?抓娃娃就是我偷偷带你出去玩的!可惜被你妈妈发现之后,再也没见过你了。”
应嘉澍回忆起来了,那次抓的娃娃是个僵尸,被他不知道丢哪了。
胡涞:“这几年你都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早就分化,而且是Omega?”
应嘉澍吸了一口咖啡,“记不清。”
“记不清?难道在小学就分化了?”
应嘉澍点头,第一次易感期是三年级,分化时间在这之前,可能出生就分化了也说不定?
胡涞表示震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情况,“估计诺尔那群科研疯子挺想研究你的。”
应嘉澍听到诺尔,想起了早已去世的父亲,没有说话。太久了,应嘉澍根本记不住父亲的脸,只有对诺尔害死自己父亲的恨。
当初新闻满天飞,胡涞也知道应嘉澍父亲的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呸呸呸,一不小心就……”
应嘉澍搅动着冰块,“你说的对。诺尔对一个幼年分化,同时还能让ABO三性无差别感知到其信息素,并为之疯狂的人,一定想疯了研究。”
这又触及到胡涞的未知面了,他拍着桌子站起,大叫一句:“WHAT?!”
其他人视线看过来,胡涞反应过来坐下,凑上前问,“你的意思是,任何人,只要闻到你的信息素,都会想要标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