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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先生[燃爆]-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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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头几个学校,都比不上拿过枪与敌军战斗的冀北学子。”

    以前北平的女学生们将燕京与清华的青年们视为最佳的择偶选择,但风水轮流转,而今的庄家已经换人来坐了。

    运城百废待兴,冀北大学的校舍破败,没有修好之前只能举校搬迁。

    凡有冀北学子出现的沙龙,燕京与清华的学子都要靠边站,手腕上的石英表比起扛过枪杀过敌的冀北学子来说,忽的黯然失色了。

    第155章 正文完结

    做完讲话之后,几个士兵将陆沅君从随时可能发生意外的主城; 送回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冀北大学。

    四下野望; 校舍俨然已是断壁残垣; 不复昔日的风光。本该是砖红色的墙,这会儿要么黑乎乎的; 要么灰扑扑的; 再或者干脆便坍塌了大半; 只能凭借残余的砖瓦来判断曾经的模样。

    冀北大学是除了花花世界之外,运城最摩登的地方。主城的宅院儿里; 也不是谁家都能用上玻璃窗; 更不是每间屋子的每扇窗户都能透光。

    打从陆司令掌权那时起; 给冀北大学的拨款从没有吝啬过丝毫。冀北大学不仅每间屋子都安着玻璃窗; 还在个别几间教室里安着花花绿绿的彩色玻璃。

    简单的几何图案; 以及鲜艳的色彩,那些花花绿绿的只会出现在西洋传教士教堂里的玻璃,成了冀北大学一道摩登的风光。

    可惜现在彩色的玻璃早已碎裂; 跌落在了地上,与泥土和凌乱无章的草丛混杂在一处。即便阳光洒下的时候依旧能反射出五彩斑斓,明媚耀眼的光; 但冀北大学里的人却没有以往停下来驻足欣赏的心情了。

    不光不去欣赏; 路过的时候还要躲着,担心被支棱着的碎玻璃碴子所划伤。

    撑着拐杖本就不便行走; 学校里又没有可以称之为平坦的道路; 让陆沅君走的越发艰难。总算是回到了安顿伤患的那栋楼; 主城里的枪炮声一刻不停,这里便不断的有人被送进来。

    进了小楼之后,陆沅君瞧见走廊尽头的人面色沉重。

    军医不敢直视陆沅君,守在教室门外的几个人通通垂头丧气,躲避着太太的视线。甚至不需要明察秋毫,换任何人都能轻易的察觉到,里头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陆沅君的衣裙上沾满了尘土,甚至还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迹,从外头回来已经是死里逃生。这会儿从教室里出来的军医面对太太,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太太,您别着急。”

    陆沅君丢掉了一边的拐杖,试图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军医,想要进到教室里瞧瞧,里头的人究竟怎么样了。

    然而军医不仅没有让开,反而拽住了陆沅君那只用来试图推开他的胳膊。尽管走廊里吵吵嚷嚷,到处是从城中刚刚送回来的伤兵,外头的轰炸声与枪炮声不绝于耳,但军医仍旧压低了声音,担心自己和陆沅君之间的对话被其他人听到。

    “少帅身上新伤加旧伤,有几处伤口感染了。”

    能用的药都用了,可封西云仍旧没有醒转的意思,反而越睡越沉。

    陆沅君早上走了以后,少帅在军医给他打针的时候还能勉强睁开眼,这会儿干脆怎么唤都没有回应了。

    军医随军多年,见惯了生死。拳脚无眼,子弹更不长眼睛,多少人说没就没了,这都是命,谁也躲不过的。

    “住口。”

    陆沅君打断了还有继续说下去意图的军医,也不晓得是从什么地方生出的力气,竟然从军医这边将手挣脱出来。

    将拦在自己面前的人推开,陆沅君踉踉跄跄的推门走了进去,单手拄着拐的速度不比腿脚灵便的人要慢。

    教室里的窗户关着,但学校里几乎难得一见严丝合缝的玻璃,即便关着也拦不住外头的风顺着玻璃碎裂的地方进来,吹拂着早已失去了旧时颜色的窗帘呼啦作响。

    三张桌子拼就的所谓病床,封西云就那样躺在上面。守在封西云身边的士兵见陆沅君进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职责是负责少帅的安全,可感染这种事情不由人,踩在铁钉上都有可能要了命,少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刚刚从教室里出去的军医跟在陆沅君后头,又走了回来。朝着守在封西云边儿上的士兵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这儿,自己有话要跟太太交代。

    士兵蹑手蹑脚的绕开陆沅君,顺着墙边儿走到了门前,拉开了一条仅能侧身通过的缝隙钻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军医能做的都做了,剩下不多的抗生素也给少帅打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听天由命,看封西云能不能自己挺过来,左右结局是无法预料的。

    但若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呢,封西云出的气比进的多,跟运城的战局一样,凶多吉少。

    陆沅君朝着封西云走去,军医也跟在她后头。

    “太太,我找了身儿干净衣裳。”

    并非军医没有眼力价,但有些话不能不说,有些事情也不能不做。

    就眼下运城的局势,炮火连天,要饭的抠鼻子都能挖出□□来,想找一件干净衣裳,没有血迹没有尘土也没有破烂的地方,可真是难上加难。

    他手中这一件废了好些力气才得来,军医上前几步,一手抱着干净的衣裳,一手去揭盖在封西云身上的军装,

    为了处理伤口,军衣的扣子早就解开了,这会儿只是虚虚盖在封西云身上,把胳膊退出来,这件衣裳便能脱下。

    “给少帅换上吧?”

    “出去。”

    陆沅君用拐杖打开了军医伸向封西云的手,第一次说出去的时候还能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嘶吼也不凄厉。

    “太太,还是先给少帅换上吧。”

    手背与木质的拐杖接触过后,瞬间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军医能够理解陆沅君的心情。

    可人真走了之后,身子就硬了,手指无法弯曲,胳膊肘更是僵直无比。办过白事的都晓得,要在断最后一口气前把衣裳换好。

    总不能让少帅穿着他现在身上的衣服走吧?

    “我让你出去!”

    陆沅君当然晓得军医的言外之意,但这一次根本无法继续按捺情绪。她转过头来,几乎是吼一般的朝着军医喊出了这一句话。

    军医还想说些什么,但陆沅君的回应只有抬起的胳膊,指向教室紧闭的木门。

    这个节骨眼儿,没人想少帅死,可总要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万一封西云挺不过来呢?不过瞧陆沅君的样子,军医把后头的话咽了下去,转身朝着陆沅君指着的方向走了出去。

    只是人走了,那身干净衣裳还是放在了门口的桌上。

    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陆沅君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定定的望着躺在桌上的封西云。

    抬手拭去了封西云额头的汗,昨天夜里看的不清楚,只觉得他瘦了些,脸色有些苍白。这会儿是大白天,即便到处是尘土飞扬,阳光依旧晃得人刺眼。

    教室里虽有窗帘的遮挡,光线依旧和夜里不同,让陆沅君能够清晰的看到封西云真实的模样。面颊深深的凹陷下去,脖颈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穿在最外头深色的军衣上更是深深浅浅的斑驳,和昔日陆沅君记忆中的人大相径庭。

    封西云露在外头的手腕上能清晰的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陆沅君只觉得凡目光所及,都叫她难以承受。

    胸口的起伏并不像陷入沉睡的人一样,均匀又规整。躺在桌上的封西云时而长长的吸一口气,时而面露苦痛挣扎着只是一味的呼气。

    陆沅君没有勇气给封西云换那身衣裳,牵起了他的手,坐在桌边开始后悔,当初不明白封西云的意思。

    想和你过几年太平日子。

    两手将封西云的手包裹在其中,掌心传来比自己要高一些的温度,陆沅君开始低着头自言自语起来。

    “你还记得曾兰亭么?”

    从沪上请回来的疯子,在运城办邪教的疯子,如果西云这会儿醒着,想必一定记忆犹新。

    “他把那东西做出来了。”

    如若瀛洲人没有登陆濠州湾的话,曾兰亭造出来的相机已经可以摆在铺子的货架上售卖了。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陆沅君弯腰俯下身,将额头贴在封西云的手背上,半晌后才坐起来。曾兰亭的相机就在陆沅君随身的挎包之中,陆沅君的右手探进了里头,把那四四方方的铁盒子拿了出来。

    相机躺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几个小时前她刚刚用相机给在作战的士兵们拍了一张合影。

    “你要是能醒来,看看这张相片就好了。”



    第166节

    城中的人认为运城的战事结果明朗,不容乐观,多半是要输的。但看着相片里的人,陆沅君更愿意相信运城能迎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捷。

    “咚咚咚!”

    教室的木门板被人从外头敲响,军医催促的声音传来。

    “太太?”

    陆沅君抬手揉了揉眼睛,将与相机一起从包中拿出来的相片塞了回去,不顾门外的催促,转过身来继续与封西云说话。

    “运城政事不归你管,你大概不清楚。”

    举起沉甸甸的相机,陆沅君对准了躺在桌子上的人,一边调整一边低语。

    “美利坚举办博览会,芝加哥的华夏馆已经搭起了一座喇嘛庙。”

    建康政府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筹办,各个省份都有任务。自打瀛洲人登陆之后,一直催促的建康政府再没了消息,李勋来也被别的事牵绊住了手脚,彻底将这件事搁置下去了。

    而今陆沅君眯着一只眼睛,透过镜头看到面颊凹陷的封西云,用力按下了快门。

    咔嚓

    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陆沅君闭上眼睛偏过头去。相机与双手一起垂下放在膝头上,鼻尖能嗅到的□□与浓烟的气味,窗帘被风吹得呼啦啦响,门外军医仍在催促。

    纷杂的声音交织在一处,其中相片印画的声音被陆沅君单独选择出来,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个动静上。

    李勋来关于选送博览会的物件来询问过陆沅君许多次,古籍古画古玩,金银玉器手把雕件,但一次两次都被陆沅君否决了。

    这些物件或许价值连城,但也就是价值连城而已。

    而今陆沅君总算是选出了运城参展的物件,即便今日运城不是大捷而是大败,这件展品都要送到建康,再转运去芝加哥去。

    除了手中的即时相机,还有由相机拍摄的相片。

    那被陆沅君特别注意的声音突然停下,相纸从四四方方的机器里弹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在了手心上。陆沅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鼓起勇气朝相片看去。

    黑白灰三色交织的相片让人看起来越发无力,相片里的封西云毫无血色,仿佛行将就木一般。

    可陆沅君看着这张相片,眼睛里却燃起了光彩。

    “军医!!”

    她抖了抖手中的相片,朝着门外喊了起来。

    军医听到陆沅君的声音,用肩头撞开教室薄薄的木门板,从外头闯了进来。

    “怎么了太太!”

    “醒了,西云醒了!”

    陆沅君挣扎着站起来,单手拄着拐杖,兴冲冲的往军医的方向走来。

    军医往封西云的方向看了一眼,少帅仍旧在昏睡之中,太太莫不是情急之下眼花了?

    劝慰的话刚要说出口,陆沅君已经走到了军医的面前,把相机刚刚印出的相片拍在了他的手上。

    军医低下头一瞧,相片里的少帅,是睁着眼睛的。

    —————————————————————————————————————————

    芝加哥。

    陆沅君与封西云并肩走在一起,虽然是在异国他乡,可他们夫妻二人常年居住在南春坊租界里,西洋人随处可见。以至于现在身处另一个国度,行走在身边的人发色瞳色与他们截然不同,也没有生出多少意外与好奇来。

    跟家里也差不多嘛,仿佛过了那个路口就是运城主城。

    瀛洲人财大气粗,陷入战事也没有耽误展馆的布置,用两万颗从东洋带来的珍珠绣了一间美利坚式的总统宅邸。这还不算,陆沅君和封西云刚刚走过的地方,挂了一面由珍珠绣成的美利坚国旗。

    东洋的丝馆和建康政府筹备的不同,花哨的很,甚至做了丝质的西装,还安排了展示衣服的人在场馆里介绍。

    “精的很。”

    封西云对此嗤之以鼻,拉着陆沅君从场馆里出来,不想继续看了。

    陆沅君本着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看看东洋人还有什么花招吧的心态,又重新拖着封西云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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