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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声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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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蒋以声有点懵。
  聋子弹钢琴?
  与昨天相同的场景,两人的位置却发生了变化。
  蒋以声从最初的急切到突然的错愕,最终看着临春,不敢置信。
  临春倏地收了手指,掌根撑了一下钢琴凳的边缘,有些局促地站起身。
  “谁教你的?”蒋以声问。
  临春动了动唇,低头去找自己随身带着的本子,却发现今天忘了带。
  蒋以声还在看她,目光带着点疑惑。
  她只好指指蒋以声,右手伸出中指贴于唇前,再改掌直立,在耳侧自后向前摆动。
  像是怕对方听不懂,她甚至大致做出唇语,即便她说的“哥哥”并不明显。
  “我哥?”蒋以声还是猜出来了。
  临春点了点头。
  蒋以声学着刚才她的动作,把中指放在唇前,试探着问:“这是哥哥的意思?”
  临春又重复一遍,着重在耳边摆了摆手。
  严格来说,是男性的意思。
  她平时不怎么打手语,主要是怕人听不懂嫌麻烦,也防止被人恶意曲解。
  好在蒋以声没有深究,走到钢琴边顺手把豆浆递给她。
  又给她???
  临春昨天吃了人家三顿,这次连连摆手,说什么都没有再接。
  蒋以声眉梢一扬:“不要我扔了。”
  临春拧着眉头,犹犹豫豫,还是接了过来。
  蒋以声走到钢琴前坐下,像是在试这架钢琴是否正常,随手弹了一串琶音。
  他有个小习惯,喜欢按黑键。
  临春在旁边看着,动动手指,欲言又止。
  蒋以声把自己的手机解了锁给她:“打出来。”
  临春把豆浆放在旁边的小桌,双手一起接过来。
  手机刚解锁,屏幕桌面是一片蓝海。
  一个个软件在水天相接处排列整齐,她不知道要点哪个。
  蒋以声手指刚搭上琴键,突然想起什么,又把手机拿了过来:“忘了。”
  他点开备忘录,又重新递回去。
  手机也就巴掌大,临春双手捧着,这么一来一回难免和对方有些微的触碰。
  蒋以声手指很冰,仅仅是一点指尖也能感受的到。
  和蒋以言不一样。
  “写啊。”蒋以声看临春发愣,提醒一句。
  他翻了一页乐谱,尝试着弹了弹新的小节。
  临春看着少年修长的手指,花了半分钟才接上刚才的思路。
  【以言哥哥说黑键声音好听。】
  其实是一句废话,蒋以声看了之后也没做回答。
  临春又打了一句。
  【以言哥哥还好吗?】
  琴音戛然而止,蒋以声的十指微拢,虚虚地搭在琴键上方。
  静了几秒,他抬眸看着一边的少女,没有和往常一样用口型对话。
  临春拿着手机,不明白气氛怎么突然就这么凝重。
  片刻后,蒋以声收回目光。
  他把手机拿过来,垂眸打了一行字。
  【他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第10章 10
  临春坐在后院田埂边的土地上,双臂环着膝盖,蘑菇似的缩成一团。
  视线有些发直,愣愣地看着双脚之间的零碎的杂草,大脑一片空白。
  泪水蓄在眼睛里,视线慢慢模糊。
  睫毛轻轻一颤,大颗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个状态太糟了。
  她都没敢自己回家。
  蒋以声倚在院门边上,看着小姑娘缩成一团的背影。
  临春情绪上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刚才拧着眉头从嗓子眼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嘤”,把蒋以声整个人都给听得一愣。
  或许也是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临春没再等蒋以声继续说什么,缓过神就出了琴房。
  她其实缓了挺长时间的,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有点不能接受。
  记忆中没病没灾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突然而来的噩耗,换谁都得缓个半天,
  蒋以声明白这种感觉。
  当初他接到消息时压根就没当真。
  之后蒋臻连夜从国外赶回来时他也懵了许久。
  碍着自己当初的感受,蒋以声说之前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临春。
  但想想,都快成年的人了也没必要瞒着。
  现在看来还不如瞒着。
  蒋以声不知道临春对自己发出的声音有没有具体的概念,音量大小或者是音色种类。
  虽然很不合适,但临春哭得实在是…很喜感。
  闷着声呜呜哝哝了半天,突然哼唧一声,再抽抽两下,又继续呜呜哝哝,吸吸鼻涕。
  像一台错频的收音机,乱七八糟什么声儿都往外蹦。
  他第一次见这种宣泄情绪的状态,挺新奇的。
  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自己这个心态有点不对。
  蒋以声抓了把头发,侧身移开目光。
  顾轻白在柜台后捡了两颗奶糖,去后院坐在临春的身边。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肩挨着,临春捏着糖果,终于忍不住嗷嗷大哭。
  蒋以声又在书店里待了会儿,听临春哭声渐弱,准备离开。
  只是要走没走掉,顾轻白让他把临春送回家。
  蒋以声:“?”
  他爹都没这么使唤过他。
  本不想搭理,可对上临春的哭肿了的眼睛,顿了顿,还是停了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半米的距离。
  蒋以声走在临春的侧后方,看对方低着头慢慢走着,时不时用指尖点一下路边的梧桐。
  中午时分,路上不像早晚人少。
  买菜的摆摊的,骑着自行车电动车,车铃“叮铃晃啷”乱响,路上走的全是人。
  临春走得慢,又靠着边。
  即便有蒋以声跟在后面,她也注意着左右来车。
  两人全程没有对话,互相保持静止。
  直到转过一个十字路口,临春停下脚步。
  她又摸了摸兜,没摸着本子。
  茫然地抬了头,看向蒋以声。
  蒋以声了解,熟练地掏出手机递过去。
  临春揉了揉鼻子,把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再接过手机。
  本想告诉蒋以声不用送了,不至于用手机这么大费周章。
  可是当她拿到手机后,却又想问点别的。
  【以言哥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蒋以声就站在她的身边,借着临春的手看了眼手机,点点头。
  见蒋以声没接手机,也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临春捧着手机,想问问出了什么事,但又不知道这样问合不合适。
  蒋以声垂着眸,突然听见临春嗓子眼里发出一声轻哼。
  原本抿着的嘴巴开始往外撇,呼吸也跟着一并拉长。
  好像…要哭了。
  蒋以声:“……”
  好想走。
  他没遇到过这种事,女孩儿在他面前掉眼泪要怎么哄。
  也不是,他为什么就得哄。
  蒋以声拒绝过不少向他示好的女生,也有被拒后当场哭鼻子的。
  他最烦这种,走迟了甚至还会有人说他欺负女生。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
  蒋以声看临春湿漉漉的睫毛,被凝成密不透风的小扇。
  她的皮肤白,眼皮浸在泪里,薄薄的一层,泛着不正常的粉。
  眼睛都哭肿了。
  蒋以声莫名有些烦躁,抬手捋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伸手去拿手机。
  而临春刚准备打字,两人默契得在同一时刻动了手指。
  又同时停住。
  临春连忙把手机还给蒋以声。
  蒋以声压根没想着接。
  于是手机在空中蹦跶一下,直直往地下掉。
  临春眼珠子都快崩出来了,立刻弯腰去接。
  那手机被她指尖一挑,飞去了道路正中。
  临春还躬着上身,扑过去要捡。
  一辆三轮车“哐当哐当”飞驰而过,蒋以声手疾眼快,抓住临春的后衣领往后一扯。
  男生小臂肌肉结实,横托住对方后背。姑娘家的肩胛骨硌人,瘦得轻飘飘一片。
  蒋以声几乎都没用多大的力气,等临春站稳后就立刻撤开。
  临春双手扯着自己的上衣往下拽,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慌乱。
  蒋以声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直接扯人衣服的行为有点儿不妥。
  他的手指被烫过似的蜷进掌心:“不好意思。”
  可惜临春并没那个精力去看这句道歉,她躲过三轮车后左右看看,跑去路中间把蒋以声的手机拿了回来。
  “看着点。”蒋以声跟在她的身后,眉头有点皱了。
  临春低头把手机正反两面全须全尾看了一遍,虽然屏幕没裂,但机身上的划痕明显,左上角甚至还瘪了一块。
  她差点没直接哭出来。
  蒋以声没有用手机壳的习惯,遇到这种情况就直接换一个。
  手机也不贵,没什么要紧的。
  只是临春这天塌下来的样子看得他想笑,就忍不住跟着逗逗对方。
  “坏了?”蒋以声问。
  临春摁开屏幕,把手机举到蒋以声的面前,像是让他查看。
  她似乎是有点着急了,细细的眉毛拧成一团,就连鼻尖都急出了一层薄汗。
  “没事,”蒋以声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别站路上。”
  临春的魂跟那个手机一起被蒋以声装进了兜里。
  她往路边走了几步,回过神后乱七八糟比划了一通。
  蒋以声没懂,也懒得看了。
  他伸出一根食指戳在临春肩头,把她转了个面向:“看路。”
  临春走了两步,又扭头看蒋以声。
  身后的少年似乎没怎么在意,抬抬下巴让她继续往前。
  前面就是临夏的饭馆了。
  今天周末,饭馆生意应该挺——
  临春脚步一顿,看到了坐在店门口的徐凤娟。
  “造孽啊我们老梁家造孽啊,我这一把年纪了想抱个孙子怎么就这么难啊!我还能活几年啊!怎么就这么难啊——”
  蒋以声抬眼看过去,一小老太太坐在膝盖高的马夹上撒泼,把人家饭店外吃饭的人都给嚎走几桌。
  就算已经坐下的,也被吵得眉头紧拧,嫌弃地直翻白眼。
  再低头,临春抹抹眼睛小跑过去,想扶那老太太起来,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蒋以声皱皱眉,也跟过去。
  “丢人啊!实在是丢人啊!”徐凤娟拍着膝盖大喊,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来,“我这张老脸都被丢尽了!丢尽了啊!”
  临冬从饭店里跑出来,抓着临春的胳膊往店里拉。
  蒋以声不知道这饭店是临春家的,也跟着往里走了两步。
  临春跑去柜台拿纸笔。
  临冬扭头看看蒋以声:“您预订的吗?”
  蒋以声停停脚步:“?”
  临冬又问:“还是吃饭?”
  蒋以声:“……”
  好在临春及时过来,把手上的本子拿给他看。
  【修手机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纸张还是饭店里的点菜菜单,临冬扒着临春的手臂,好奇地踮脚看了一眼。
  蒋以声插着兜,大概明白自己已经送到地方了。
  “不用。”他转身离开。
  临冬有点懵,但还是习惯性往外送了送:“哦,再见。”
  饭店门口的徐凤娟大概是喊累了,正坐着中场休息。
  蒋以声看她一眼,她也瞪回来:“看什么看!”
  蒋以声:“……”
  民风彪悍。
  托这位老太太的福,饭馆中午的流水并不好。
  店外的桌子甚至都没坐满,全被那间歇性的哀嚎给赶了个干干净净。
  下午两点,厨师下了班。
  临夏把后厨收拾干净,出门看临春和临冬一起刷洗碗碟。
  徐凤娟今天的任务结束,已经离开了。
  直径一米多的大圆盆里用皮管子灌着自来水,临夏搬了个凳子过去,三个人挨着大盆边上,都没吭声。
  “晚上就别来了,”临夏说。
  临冬“哦”了一声,歪着身子撞撞临春。
  临春低着头正在想心思,冷不丁被打扰,抬眼看过去。
  “晚上不来了。”临冬说。
  临春点点头。
  就徐凤娟闹成这样,晚上压根用不着他们帮忙。
  三个人干活都利索,不到一小时就把碗筷收拾干净。
  大姐留在店里配菜,临冬挽着临春回家午睡。
  “刚才那是谁啊?”她八卦道。
  临春眉头紧拧,五官皱巴到一起。
  “好帅啊,”临冬又说,“我怎么都没见过他?”
  临春捂上临冬的嘴:“嘘…”
  她没什么心思看临冬说的话,但是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关于蒋以声。
  手机的事,还有大姐的事。
  临春算着自己攒的小金库,也不知道够不够赔。
  “他追你吗?”临冬的声音闷在掌心里,“在店里时他总看你。”
  临春撇开临冬,快步往家走去。
  “你害羞啦?”临冬笑嘻嘻地问,“我觉得他有点喜欢你!”


第11章 11
  临春回家后把自己攒的钱拿出来数数,也不知道够不够给蒋以声修手机。
  她寻思着那手机也不是她一人摔的,能不能商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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