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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杨铭也跟着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梁小姐,愿赌服输,喝了这杯你才能走。”
梁知夏本不想在这里惹事,可这个人实在太讨厌,讨厌的令她恶心。
“是吗?”她冷笑一声,还没有动作,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男人的手钳制住杨铭的手腕,只见杨铭脸色骤变,立刻松了手。
“她的这杯,我代她喝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她耳边响起,男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领口竖起,遮住他坚毅的下颌,他带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帽檐底下是一双锐利泛红的双眼,看向杨铭的眼神冷冽、阴沉,带着戾气。他的右眼角往下有一道约三厘米的伤痕,又平添了几分野性。
“人,我带走了。”
梁知夏怔怔的看着男人喝了原本应该给她喝的饮料,然后牵住她的手离开。
杨铭脸色难看极了,好不容易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还从没有人敢从他的手里抢人。杨铭正要追过去,身侧突然走出来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手里把玩着酒杯,斜睨他一眼,笑着道:“杨铭,劝你不要动不该动的人。”
“裴衡,你为什么拦我?你跟梁知夏什么关系?”
裴衡漫不经心的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我跟那个女人没关系,但她跟祁燃有点关系。”
裴衡用力按住他的肩,压低声音,“杨铭,是不是祁燃低调了太久,你忘了他的脾气了?动了他的人,你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杨铭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刚刚……他是祁燃?”杨铭仍然不敢相信,祁燃已经在圈子里消失了好几年,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而且他从来没听说梁知夏跟祁燃有什么关系。
怎么突然……
哪怕祁燃消失了很久,他仍然记得自己曾经被祁燃支配过的恐惧。
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裴衡单手插兜,微微偏头看向那个男人,目光变得深幽起来,他嘴角扬起。
是啊,他回来了。
兄弟。
裴衡今天来是为了替家人送礼,却无意中看到了梁知夏也在。自从几年前祁燃自我放逐,就和他们断了联系。谁曾想半月前,祁燃突然联系他们,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个女人。
那可是梁家大小姐,还需要他们照顾?
这照顾,是祁燃的私心。
而梁知夏,更是他的私心。
他只是给祁燃发了个信息,没想到祁燃真的出现了。只是他好像忘记跟他说,那杯酒里加了东西。
裴衡走出宴会厅,意外发现祁燃竟然没走。
他倚在车上,嘴里叼了根烟,星光明灭,男人朝他看过来,眉眼漆黑深沉。
裴衡走过来,笑着道:“好久不见啊。”
“谢了。”祁燃指尖夹着烟,淡声道。
“这不是应该的。”裴衡语气吊儿郎当的,“毕竟咱们燃哥第一次求人办事。”
他有些八卦的瞥了眼漆黑的车窗,只能隐约看见女人清丽的侧影,“什么时候带过来给兄弟几个介绍一下?”
祁燃眉眼舒展,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很快。”
“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完。”
“行,哥几个等着。”裴衡说完了正事,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个,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祁燃看他,“怎么了?”
裴衡笑着摇头,“没事,那什么,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路上耽搁了,这时间也不早了。”
祁燃点了点头,“知道。”
他转身打开车门,“回见。”
裴衡看着祁燃开车离开,感觉后背有些凉嗖嗖的,他搓了搓后脖颈,喃喃自语:“这跟我可没关系啊。”
车里光线昏暗,梁知夏侧头看向正开车的男人,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侧脸,她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男人没说话,侧脸冷硬。
梁知夏见他不说话,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只是这车速却越来越快,倒像是急着去做什么。
梁知夏想起了那杯加料的酒,刚刚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阻止他喝下那杯酒。算算时间,大概药效已经发作了。
上辈子祁燃跟在她身边,替她喝了这杯酒。没想到这辈子重来一次,祁燃最终还是替她喝下了这杯酒。
即便她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迹,可总有些事仍会发生,结局也不会变。
回程的路有些陌生。
梁知夏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慢慢垂下眼。
第三十章
夜晚雷声轰鸣; 云层中不时传来几声闷响,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顿时亮如白昼。
要下雨了。
梁知夏记得那晚也是这样的天气; 似乎是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她并不担心; 只是安静的接受。
祁燃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公寓。他一路拽着她的手腕,一言不发的往里走,梁知夏勉强的跟在他身后; 她能感觉到手腕处传来滚烫的触感,以及男人的急切与隐忍。
到了家; 祁燃连灯都没有开; 只匆匆落下一句; “在这等着。”
他便进了浴室。
梁知夏愣愣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在鞋柜里翻找,只有一双男士拖鞋。
她勉为其难的穿上,然后摸黑在沙发上坐下。她将阳台的门关上,双面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声响; 屋里静悄悄的; 似乎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梁知夏望着地面某个点发呆,渐渐的; 思绪有些飘空。
那晚也是像今天这样,她被祁燃带到了这里。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后来,他在浴室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不放心就跟过去看看; 却没曾想看到了不该看的。
祁燃冷声让她出去。
可她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无法挪动一步。她想; 祁燃的罪是为她受的,如果自己能帮他缓解痛苦,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毕竟她那么喜欢他。
将自己献给最心爱的男人,她心甘情愿。可那个时候她不明白,她的心甘情愿在别人眼里便是一厢情愿。
祁燃将她赶了出来,甚至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她羞愧又难堪,却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总是在拒绝我?”
你为什么总是在拒绝她?
祁燃背靠着墙,仰着头,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可怎么也浇不灭心里的火,身体越来越滚烫,脑海里浮现的身影全部都是梁知夏。
是她,又不是她。
他看到自己冷声呵斥她,冷言拒绝她。看到她被自己赶了出去,孤零零的站在门外,哽咽着声音问他:“你为什么总是在拒绝我?”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救我?”
“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祁燃痛苦的闷哼,眉头紧锁,心越来越痛,只要闭上眼他就能看到梁知夏泛红委屈的双眼。
他没有不喜欢她。
没有要拒绝她。
他喜欢、想要。
可怎么能在这个时候?
梁知夏,梁知夏。
祁燃在心里唤着她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滚烫的热度终于降了下来。他缓缓睁眼,看向浴室的门。
门外静悄悄的,从他进来到现在,她都不曾来问过。可心里总有一个念头驱使着他打开门看一眼。
梁知夏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浴室门口。
里头已经没了声音。
梁知夏不想再自取其辱,也不想让自己那么难堪,正当她想转身离去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打开。
她与男人的目光相撞,有一瞬的慌乱。
男人脱了外衣,里头的衣服被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他将湿发往后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水珠不断从他身上滑落,他的眼神里还藏着未灭的火。
梁知夏告诉自己要冷静,要装作若无其事。她不敢看他,便看着他旁边的墙,“我,我来看看,你没事就好。”
祁燃紧紧盯着她,当他打开门看到梁知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那些还未完全浇灭的火再次席卷全身,并且更甚。
他不想再压抑,不想克制,他想在她的眼里再次看到那些柔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无波。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入自己的世界。
浴室的门再次关上,空间瞬间逼仄,暧昧直线上升,梁知夏被他抵在墙上,男人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她被他包裹住,无路可逃。
“要不要在一起?”男人沙哑着声问。
梁知夏脑袋嗡嗡的,怔怔的看着他,男人低着头,挡住了头顶的灯光,他的瞳仁漆黑,深沉,倒映着她的脸。湿发垂落两缕,水珠从他优越的鼻梁滑落,滴在她的胸口,晕染出一朵花,也烫的她心一颤。
为何不一样?
是梦吗?还是她的记忆发生了错乱?
她难以自持的抬眸看向他,那句她曾经期待过、幻想过无数次的话,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他竟然问她,要不要在一起?
祁燃低眸看着她迷茫又胆怯的眼神,心不可遏制的再次痛起来,他喉结滚动,抱紧她,鼻尖蹭了蹭她的软颊,又偏头轻轻一吻,“在一起吧。”
“行不行?”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怕惊着她,又带着无边的宠溺与深情,梁知夏几乎被他蛊惑,沉溺在他的柔情里。哪怕这只是一个骗局,她也甘心入局。
她抬手轻轻的触碰着他的眉眼,一点一点描绘他的模样。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年,他在自己心里的样子仍然清晰。
她的心理医生曾说,她执念太深,所以放不下。
是不是只有得到过,才能放下。
祁燃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虔诚又温柔。
梁知夏没有抵抗的权利,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说:“好。”
下一秒,她被火热吞噬。
这是她两辈子以来,与他的第二个吻。
灼热、滚烫,充满情/欲。
他想要她,而她也想。
想了很久很久,久到成为了一种不甘。
屋外雷声阵阵,大雨滂沱。
屋内红浪翻滚,喘息不止。
梁知夏被祁燃压在身下,周身都是他凛冽的味道,她难耐的仰起头,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两人肌肤相贴,女人肤白如凝脂,与他暗色的床单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梁知夏绯红的唇瓣紧抿,一股子天然的娇媚风韵,尽显在她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眸里。
祁燃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强烈的占有欲侵袭着他的理智。他只想将她占有,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
“梁知夏,知夏……”祁燃与她十指交扣,将她的手按在脑侧,唇舌侵占着她,留下一道又一道暧昧的痕迹。
“夏夏。”男人含着她的耳珠,喃喃道:“叫我。”
“祁燃……”梁知夏被他掌控着,唤着他的名字,每唤一声,他的力道就重一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他荒芜又不安的心。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屋里云雨初歇。梁知夏窝在男人的怀里,眼角鼻尖红红,都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还疼吗?”男人的指腹拂去她脸颊上凌乱的碎发,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有一点。”梁知夏的声音也哑哑的,但眼神却清澈明亮,直勾勾的盯着他。
祁燃的吻落在她的眼睑上,带着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像是梦一般。
梁知夏朝他伸手,“你抱抱我。”
祁燃俯身抱紧她。
“你清醒了吗?”过了好一会儿,梁知夏问他。
祁燃眉头一蹙,瞬间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抬头紧盯着她的脸,气笑了,用力捏住她的两边脸颊的肉往中间挤,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清醒?骗你上床?”
“……我没有。”梁知夏声音含糊。
“你有。”祁燃低头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听到怀里的人呜呜咽咽的,顿时又舍不得,松了力道,含着轻/舔安抚。
“梁知夏,那酒里只有催/情的功效,没有让人失智到不清醒的状态。”祁燃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所有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梁知夏“唔”了一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啊?”
她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要对我负责吗?”
梁知夏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上辈子祁燃拒绝了她,如今却没有拒绝。
祁燃薄唇紧抿,他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她误会,可他还是忍不住做了。只因他有预感,如果他再次拒绝了她,那么他会永远失去她。
他做不到。
“我会对你负责。”祁燃捏住她的下颌用力往下按,逼迫她张开嘴,唇舌抵入,与她纠缠片刻才分开,他垂眸凝视着她,指腹轻轻拭去她唇上的水渍,一字一句道:“但是梁知夏,我们是先在一起然后才上的床,不是先上床再在一起,这个顺序你记清楚,不许误会!”
“你答应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