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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逑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刚要抓紧脚步。谁知肩上突然冒出一只手,言逑瞪着那人:“我们可相识?”
那人红着脸,醉醺醺道:“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公子?瞧你流浪街头寻不得归处,我心里属实不好受,不如——啊!”话还未曾说完,人已然成了冰雕了。
言逑扇两下扇子,嘲讽似的挤了挤眼:“无趣之人,着实扫兴。”发丝与微风的指间轻擦而过,背影好似一位爽朗的少年。满满的骄纵与高傲,更多的是与世无争的那份不羁。
言逑的背影已消失不见。“冰雕”瞬间炸成碎片。随声走来一位白衣男子,只见那白衣男子极其嫌弃的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冰碴,朝空气微微扇去:“啧啧啧,动何人不好,非动我们殿下的人。哎,死有余辜啊。下辈子要记得多长只眼。”说罢,抚起袖子朝言逑刚刚走过的路线追去。
白杨坐在茶楼喝着茶,盯着楼下的白衣男子:“竟行动的如此迅速。也罢,如此看来,这安生日子确是到头了。”放下一两银子便走了。
白衣男子向茶楼望去,那桌已是人去楼空。白衣男子眉头微蹙,方才那股熟悉的气息……应当是我多想了,他又怎会在此处。
白衣男子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到断梓宫门前,站在那里望了两眼。瞧见那棵有些血渍的柳树时,大惊失色:“这断梓宫究竟藏了多少能人异士啊?殿下的眼光果然独到。只是这一时半刻,我也未有什么身份……也罢。身份之事着实棘手,还需等候时机。且不知殿下是否在这里,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藏在暗处静观其变罢。”走一步,便扭头望一眼断梓宫。几经周转之下总是走了。
言逑站在柳树顶上望着远去的白衣男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殿下?诀幽王朝内可称为殿下的屈指可数,皆与我无有交集。北院虽有祈王爷,但亦不称为殿下。莫非是王朝外人?王朝之外的人与我亦无有交集啊,莫非我这断梓宫内……藏了某些不应藏的人?”
言逑越想越烦躁,盯着墙角叹了口气:“只愿莫要出事才好。”看着柳树的伤痕和血渍,左眉微皱,右眉挑起:“咝……这等怪事如何说得通?”
言逑挥了挥衣袖:“罢了罢了,这几日烦心事犹多,先去歇歇罢。”拍了拍张开的嘴,懒散的伸了伸肩,便回房歇息去了。
这几日一事连着一事来,言逑一日比一日烦心,几乎未曾合过眼。如今更是许多事需要他操心,柳柳他们不知如何了。大理寺的事他更是答应了。流血的柳树亦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更是有卧底的事要他操劳。照此想来,确实应当歇息一番。
第15章 心之结界(三)
谁知言逑刚躺在床上,被窝都没捂热呢……便通过结界,感应到了来到府里的不速之客。只得坐起来了。
听闻不速之客敲了敲自己的房门,便向门后走去,将门打开。待他看清来人后,疑惑道:“敢问姑娘闯入断梓宫,意欲何为?”
只瞧那姑娘头梳飞天髻,一支凤凰镂空银钗和一支湖光水晶簪夹在髻根,简约亦略有仙气。身着月白流仙裙,素白玉佩裁至腰间。一双杏眼媚而不妖,将眼睛衬得灵动不少。下半脸虽被面纱遮住,但言逑心中已然有了底:“姑娘的神态身形好似我一位故人。不知是否巧合?”
女子的眼瞳突发蓝光,笑道:“老大,数日不见,你竟连穆肴都不识得了?”眉眼弯似月牙,一双蓝瞳像极了蓝色的宝石,清透至极。
言逑不禁疑惑道:“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地?”
穆肴捏起下巴:“此事说来也蹊跷。若我说是一位黑衣人深夜跳窗,投信告之,你可相信?”言逑看了一眼穆肴,皱眉:“照此说来,确实蹊跷。那黑衣人身形如何?有何显眼之处?这些你可曾注意?”
穆肴刚要说,余光瞥了一眼四周,埋怨似的拍了下言逑的肩膀:“不是我说你,老大。我这千里迢迢奔波而来,你确定不请我坐坐?”
言逑这才敞开房门。穆肴还未进去就感觉寒气逼身,于是笑着搓了搓手:“老大,你这卧房如此简陋,如何待客?”
言逑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卧房,也觉不妥。便关上房门,邀请穆肴去礼客堂做客。
穆肴刚坐下便瞧见了手边的点心,便用手拨开面纱,津津有味地吃着。显然是忘了正事了。大概过了好一会儿。无意间瞧见言逑正盯着自己,这才隐约记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极其不舍地将点心放下,眼神迷离的搓了搓手:“咳咳,呃……方才谈到何处了?”
言逑被她一点拨,彻底忘了方才的谈论,便无奈的挥了挥手:“罢了,你先吃罢。待你吃完,我们再做讨论。”说罢,叹着气揉了揉太阳穴。
穆肴看一眼点心,看一眼言逑,又看了一眼点心。眼睛盯着点心,舌头掠过嘴唇,上齿咬住下唇,又看了一眼烦躁的言逑,无奈的叹了口气:“啊,也罢也罢。还是先讨论罢,哎!”虽是如此说,但手还是极其实诚的拿了块点心。尝到了点心,顿时喜笑颜开。
言逑瞧着她吃点心的傻样,苦笑着摇了摇头。
穆肴吃着点心,又喝了口茶:“话说老大,我方才瞧见那园中圣树流血,如何止也止不住的模样。便想该是树中之人有难,你应会去救人的。谁知你压根不管。也罢,你既不管,我也无甚好说的,就让那圣树继续流着罢。好吃。”
言逑闻言,看了一眼穆肴,挑眉看向门外:“圣树?”莫不是风非俗所说的圣树?
穆肴点头:“我敢说,整个北光大陆也只有栖梧仙涯的圣树会流血。只是那栖梧圣女既亡,圣树又怎会流血?当真蹊跷。”
言逑的眼睛微眯,手指时不时点两下桌面,心想再次,复苏?再次为何意呢?莫非……之前已然复苏不止一次了?
言逑眉头微拧,眼睛盯着堂外盯了好一会儿,缓慢的摇了两下头:“咝,怎么可能呢。世间怎会有如此怪术,倘若真能复苏不止一次,栖梧仙涯岂不早已乱套?”
穆肴看着言逑:“老大,你说什么呢?”
言逑回神:“无事。”言逑越想越乱,揉了揉太阳穴,终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干脆不再想。
穆肴见言逑无甚反应,便直接点拨道:“老大,那墙上的虚阵已成,墙内恐有性命之危。你不去瞧瞧?”
言逑摇头:“那墙内空间甚多,每格空间也甚为奇怪。实不相瞒,昨夜去探过一次。但却误入了其他空间,所以进去也是于事无补。”
穆肴放下点心,站起来:“所以你就不管了?”拍了两下手,环抱双臂,盯着言逑。
言逑与穆肴对视:“心有余而力不足,岂非是无能为力?”
还没等穆肴回答。言逑突然抬眼,结界再次波动。院子里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言逑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结界中发出的波动。可以确认的是身段轻盈,身戴玉器且匆忙等关键词,但这些关键词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因为太平凡了。只言逑认识的人里,拥有这些特征的就已不下五人,更不用说不相识的了。
谁知穆肴就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急忙将点心拿走:“老大,来日再续,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先行一步。告辞。”话音刚落,不等言逑点头便已用轻功快些走了。
言逑见她如此,心中自是好奇。莫不是她方才见了什么不想见的人或事?亦或是当真有要事?可究竟什么要事如此着急?还是说……这跑来之人是她不想见的?若当真如此,那这跑来之人来头定然不小。究竟是谁呢?
谁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七爷,七爷。你可曾看到我师父?”待这声音的主人来到隔礼堂门前时,言逑不由得叹息。来人正是夕源。
“七爷又是什么称呼?”言逑揉了揉太阳穴。
夕源未曾回答言逑这个问题,累得气喘吁吁却依旧匆忙地跑到言逑面前,问:“你可曾见到过我师父?”
言逑见他如此着急,这才站起来:“未曾。白杨怎么了?”
夕源无力的坐到凳子上,头上还冒着汗,可双目却一直无神的盯着地上,形同一具行尸走肉,嘴里喃喃道:“师父,走了。”嘴里说着。泪水竟涌了出来,与汗水混杂一起划落。
言逑站在那里听着夕源小声喃喃,压根听不清到底在喃喃些什么。于是便又凑近了些,这才听清。可即便听清了,却也帮不上什么忙。言逑能做的只有疑惑:“走了?此言何意?”走了还是……走了?
也许是言逑将他喊醒了,也许是他觉得烦了,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夕源终于抬头了。夕源看了言逑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给他:“昨日我去找师父玩耍,可他家中已无人。书童仆从皆已遣散,就连他的父母兄弟也不知所踪。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回家。待我回到家中后,书童告知我,刚才师父来过,且留了一封信。我打开一瞧,谁知竟是一封离别信。尾部还写道……后会无期。七爷你说,他可不就是走了吗。”夕源越说越委屈,泪水已然止不住了,便抽泣着以袖拭泪。
言逑瞧着夕源的样子,无奈的接过离别信:“无非就是一位师父罢了,再拜一位即可。何须以泪洗面?”慢条斯理的打开信。
夕源闻言,凶神恶煞的盯着言逑,冲他吼道:“你懂什么?那可是我师父,独一无二的师父。这世间再无人能与他相媲美。你让我去哪儿再找出这么一个完美的师父?”瞳孔里现出的红血丝使夕源看起来有点恐怖。同时也让言逑知道,夕源这是真生气了。
言逑看着信中的内容,眉头紧锁,尽显烦躁之意。
亲爱的朋友:
夕源,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骗了你。如今我要走了,天涯海角,不遇则不见。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你大可做回权势滔天的三皇子。虽说装傻可解万年愁,但我依旧希望你能做回自己。扮猪吃老虎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扮猪扮着扮着真成了猪,那便再也做不回老虎了。那等烟花之地还是少去为妙,终究是不希望你真成为纨绔子弟的。关怀备至之言就这么多,你听也好,你若不听倒也罢,我总归是瞧不见的。往后天涯海角,莫要再寻白杨。只因白杨一名,本我胡编乱造的,你若要寻,也定寻不出什么。我离去之后,记得照顾好自己。且少惹些祸端,往后你若再有性命之危,便没有我护着你了。言尽于此,后会无期。
愿你永远欢喜。
友,白公子。
言逑将信递给夕源后,也坐下了。用手背撑着下巴,心想这白杨究竟想干什么?离去也不说原因,只是道个歉,关心一下便要走。这可不太像他的作风。言逑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有多了解白杨呢?竟说出这种不像白杨作风的傻话。
夕源听到了言逑的笑声,以为他还在嘲笑自己,便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你笑什么?”
言逑被夕源这一乍,吓了一跳:“啊?”待他回过神来,便又点头应道:“我是在笑白杨离开的过于匆忙了些,竟连道歉原因都来不及与你说个明白。可若他真如此匆忙,那这令他匆忙之事又该如何解释啊?况且他说的是不遇则不见。虽道是江湖之大,但若有缘,茫茫之中总会相遇的。若相遇,岂不就相见了?如此一来,便无甚伤心的了,你说是与不是?”
第16章 心之结界(四)
夕源这才冷静下来,坐好后又失魂落魄道:“可若当真遇不见呢?”
言逑见他如此,以白眼相对:“那便是无缘,既无缘又为何要相见呢?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便好,这有何纠结。”说罢,站起来便要走。
夕源拦住他,也许是过于着急了,所以有些冲动地质问起了言逑:“倘若今日失踪的是七哥,你当如何?无缘便不见吗?”张开手臂站在言逑面前。
言逑被夕源这一拦,显得有些烦躁了:“你与你师父何等关系?我与你七哥又是何等关系。你竟拿我们与你们作比较。依我看,你是急坏了脑子罢。让开。”言逑生平最是讨厌被人控制,如今被人阻拦了去路,自是厌烦不已的。
谁知夕源闻言竟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敢回答。你定然是不会像你方才所说那般,无缘便不见的。”
夕源还要说些什么,被言逑一把捏住了脖子:“你若不想活,自裁便是。无需千里迢迢奔到这里寻求死路,可你既来到这里,就该注意些言辞举止。”一下子将夕源甩到了地上,气愤地将夕源的脚踢到一旁,甩袖便要走。
谁知夕源居然喷出一口鲜血。言逑见状,急忙将夕源扶坐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言逑方才对夕源甩的那一下,半分内力都未曾使用。按理说夕源不应如此,更何况夕源还是红牌至尊境态。
“小混蛋,你们家的灶房在何处啊?”胡智萦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