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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你记在心上。”
第12章 再次致幻,何为真实?
言逑:“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与你说这些。也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罢。话说你寻我何事?”
只见祈朗宁到言逑跟前将扇子搁置在茶桌上:“啧,近日……我一好友到京都已等候多时。若非我有些恐惧他,也不至于携你与我一同去。”
言逑就知道这人来找自己准没好事,闻言有些好奇道:“你有些恐惧他?此人乃何角色?”
祈朗宁深叹一口气:“风雨舞主胡智萦。”
“我不与你一同前往。”
祈朗宁闻言,不禁疑惑:“为何?”
言逑面不改色道:“我也恐惧她。”
祈朗宁盯着言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从前到过明诀峰?”
言逑摇头。祈朗宁更疑惑了:“那你如何识得她?”言逑许久没说话看着祈朗宁,随即便笑了一下:“她近日不是要看望你?到时你再问她罢。”
“你不能告知于我?”
“毫无此意。”
祈朗宁目送着言逑离去,甚为疑惑。自言自语道:“他们二人何时相识的?我竟不知。”
日月在不自觉中已经轮流换了班。少了漫天星辰的点缀,黑夜竟显得黑咕隆咚一片,就算盯着这天,倒也实在无甚趣味。而月亮孤身一人撑亮整片夜,所显出的情味亦无非是孤冷,淡漠。
此为三更天。言逑正在半熟睡中,不知怎的竟睁开了眼,眼睛看向窗外:“哎,也罢。”言止于此。随即便穿上鞋袜,套上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将门开出一条小缝。瞧着丹彤和言柳一前一后,一明一暗地走向白日间丹彤瞧的那个墙角前。
言逑整个脑袋探出去也瞧不见言柳和丹彤了,他这个位置角度站的属实不太妙。于是言逑关上门,走到窗角前。就那么看着躲在树后的言柳和站在墙角前的丹彤,还有一个光明正大走在丹彤身边的黑影。
三女一影皆不知此时正有一人、一双眼在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谁知丹彤左顾右盼了几下,竟径直从墙角穿了过去。言柳急忙走到墙角前,对着墙角几番打量,实不敢相信方才自己瞧见了什么。黑影站在墙角前也是不知所措,疯了一般的上下乱窜:“她竟如此人才,有门不走偏走墙?再不济也该带上我啊。”
言柳刚想试探性的摸下墙,谁知手根本就摸不到墙。那墙似有漩涡一般将言柳的手吸了进去。言柳和黑影见状,反映各有其异。黑影极其疑惑的盯着言柳的手;言柳则是一身冷汗的看着被吸进去的手。深呼一口气,拼破胆走进去。却又撤了回来。
黑影指着言柳:“你怎的又回来了?”
谁知言柳竟穿过黑影,咬破手指在树上写了几个字便急匆匆走进墙内。
黑影瞧着树上的字:“三更穿窗墙?写这作甚?”
“你不走了?”
“啊!”黑影一声尖叫,看到言逑后拍拍自己:“你走路怎无声?害我吓破了胆。”
言逑对黑影这一反应完全无视:“你不走?”黑影立即站直答了一声走,便穿过墙角。墙角外立即传出它的声音:“呼,可出来了。”
言逑闻言,心中突生不好之感。难道柳柳未曾穿出墙角?为何墙角外感受不到柳柳的生机?连脚步声都未曾听到。
言逑经心一想,心中顿生担忧之意。谁知穿过墙角,除这尽显熟悉的房舍风景外。大街小巷除言逑外,再无一人。这岂不更令人心生悬念?
不知怎的。言逑一转头,场景竟忽变到了断梓宫正门外。“这莫不还是梦?”
一阵电闪雷鸣打断了言逑的思想。断梓宫以言逑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冻成冰宫。言逑盯着天空那块闪现出闪电的空洞。终于,一道白色的闪电劈中断梓宫。霎时,断梓宫中猛传来一阵哀嚎。
言逑本想进去瞧瞧,但奈何身体突然僵住,一时间竟无法行动。就在言逑疑惑之际,言柳从街道跑过来:“哥,我哥可还在里面?”言逑扭头,谁知言柳直接穿过言逑的身体走到正门前,琴捷拉住她:“此时断梓宫已然成了冰宫,你进去做甚?你哥哥此等厉害,何须你去救。休要添乱。”
断梓宫门前聚集的人群众多,皆为指指点点,心中八卦之人。除琴捷外,无一人想拦言柳,甚至还有人添油加醋。尽道些“此女不孝,冰宫在即,不救养兄。不知图报,将来必遭天谴。”
“此等女子,将来天火降世,将其焚烧为尸骨不全,反倒也死不足惜。”
“还愣在那里作甚?快些去救你那养兄,若真躺死在里面,也必是你误了时辰,到时必追悔莫及。”
更甚于有人拉上琴捷的衣袖:“你拦她做甚?她是要救她那养兄的。她若真死在里头,落个知恩图报的恩名。上天听了,指不定就把冰宫闪电收回去了。”
言逑站在原地无法行动,内心怒火中烧:“尔等休要胡言——”
“啊——唔。”一蓬头垢面,黑发携肩,形似疯傻之人的人宛如一道风般迅速从断梓宫中闪出,并抓住言柳的脖子。
言逑此时就站在言柳身后,可他无能为力。
原本聚拢的人群霎时间如慌乱中逃难的难民,逃无处逃,躲无处躲。一阵阵哀嚎伴随着“妖怪啊。”此等的话语。只在一瞬间,声响骤停。
言逑看着身边被冰冻的一群人,死盯着犹如疯子一般的眼前人。言逑的眼中涌出一团热泪,紧闭牙关,眼神中尽显惊恐与担忧。
而恰恰就在此时。言柳被捏的面红耳赤,依旧担忧道:“哥,你这是怎么了?”
琴捷破冰而出,一扇子将言逑的手砸开,扶住言柳:“他已经不是你哥了,此情此景,无非被控了心智。”
一阵风吹开这人的发梢,正是一张与言逑无异的脸庞。不过这疯人与言逑相比尽显苍白,且不知从哪里得来一双红目,极为耀眼。
言逑顿时愣住了。他方才虽已猜出几分,但毕竟是内心蒙猜,可信亦可不信。如今亲眼见到那张与自己无异的脸,内心五味陈杂。热泪从眼眶中涌出,一块大石定在心中。呼出一口气,有几分讥讽之意,但他已然有些绝望。
“簌。唰,砰。呲啦呲啦。”一把古红血扇从天而降打破结界,打破幻境。祈朗宁把言逑拉出去,两人纷纷站到墙角。
祈朗宁正在安抚言逑,这时一位身着月白底水仙纹裳,腰间佩戴一把白柄绿鞘小刀的女子背着言柳从结界中走出来。女子将言柳放到断梓宫安顿好,便走到墙角柳树下与言逑,祈朗宁闲聊。
细看此女。仪态大方,举手投足之间不拘小节。虽称不上貌比天仙,但眉宇之间显出一丝英气,桀骜不驯。
女子双手叉腰,极为不快的看着言逑:“你如今身为断梓宫宫主,竟也让人这般不省心。若非我今日闹着要来瞧你,你与柳柳岂不皆躺死在那幻境中?亏得老头还整日说你甚为明事理,极其理智。据我今日所瞧,你定是一朝入魔,将在清心谷所学全还给老头了。你且说说是与不是。”
言逑还未回过神来。胡智萦见他如此反应更为不快,一掌拍到他肩上,将他拍醒:“你作何想法?”
言逑大梦初醒,看了一眼胡智萦,随即抱拳行礼:“师姐教训的是。”
胡智萦见他如此敷衍,倒也懒得理他。答了一声嗯,什么也不说了。
周围正处于冷战之中,言逑突然来一句:“方才所经幻境,皆为假象吗?”
胡智萦这回连瞧都懒得再瞧他一眼,嘲笑之声轻启而过:“莫不是你要当真?”
言逑瞬间哑口无言。虽唇齿轻启,却欲言又止。斟酌良久,这才答了一句:“非也,只是所经幻境极为真实,一时间有些分不太清罢了。师姐金口玉言,方才一语点醒梦中人,言逑感激不尽。”说罢,抱拳又是一礼。
胡智萦即刻唇角上扬道:“我若不如此,你又怎能醒。罢了罢了,今日就且闲聊至此罢,还要就寝呢。你这断梓宫可还有空余之房?”
言逑闻言,摇头:“已无空闲之屋。”
胡智萦则是挥了挥手,叹气:“也罢,既是你有意挽留,我身为你的师姐也不好驳你的情面。那我与朗宁便在此处凑合一晚罢。”看向祈朗宁:“如何?”
言逑看着一本正经的胡智萦,重复道:“已无空闲之屋。”
祈朗宁笑着点头:“师姐言之有理,朗宁恭敬不如从命。”言逑看着在此地装聋的一大一小,再三强调:“已无空闲之屋。”
胡智萦笑着指了指北院:“方才安顿柳柳时我便被那里的景色所邀,你既让我去那里,我又岂会与你争议。先行一步。”说罢,便真去了北院。
言逑看着胡智萦的背影:“她更为厚颜无耻了。也罢,总是有些改变的,也算是意外之喜了。”看向祈朗宁,警示道:“少与她学习,我瞧你身上已然有了她的影子。须得急时纠正才好。”
祈朗宁依旧笑魇如初:“嗯。”
第13章 心之结界
清风同时撩拨着两人的鬓发,两人相视甚久。月亮不知何时藏了起来,几滴雨点经过乌云重重的挤压后,打破了夜的寂静,同时也打破了两人内心的遐想。
祈朗宁拜别言逑去了北院。
言逑盯了墙角好一会儿。正要转身回房之际,言逑听到身后传来一股耳熟之音。
“宫主,你盯着这墙作甚?”
言逑闻言,瞬间抬眼,且向身后瞄了一下。随即微笑转身,不出他所料,正是丹彤。言逑故作慵懒地指了下树皮上所写:“瞧这树上所写之字迹,与柳柳的字迹极为相像。可这树上所行之事,却与柳柳的作风相斥。于是我方才斟酌良久,意欲入墙查探罢了。倒是你,此时已半夜三更,此刻更是乌云压阵,小雨簌簌。且冷冽寒风扑面而来。你如此弱不禁风竟也不怕寒气袭身,可否与我道明,为何来这墙角?”
丹彤拉了拉衣领,嘴唇微颤:“方才内急攻身,却迟迟寻不到茅房。本欲问柳柳,谁知柳柳已然睡熟。无奈之下,只好自行来寻。可不料刚走到廊前,便瞧见树旁站有一黑影。这才抖着胆子过来瞧瞧,哪知竟是宫主。”颤抖着嗓子咳了两下。
言逑指着屋后:“后院便是。”丹彤点了一下头:“告辞。”说罢,便咬着唇去了后院。
言逑目送丹彤远去,瞧了一眼墙角。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果真无法再探进去了。言逑不自觉握紧了拳头,盯了墙角半晌。却又忽地回过神来,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雨水将树上的鲜血冲刷。但不知是血未干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一时之间,树上的鲜血竟冲不完。就如同鲜血是这棵树的一般,血流不止……
晨光微露就已染红了半片天。鸟儿叽叽喳喳地站在屋檐上叫着,有的鸟儿则站在柳树枝上抖着身子;地上的蚂蚁正在忙着搬运粮食,只见它们走上柳树,便分道扬镳去找吃的了;既普通又平凡。唯一不平凡的,大概就是正在流着血的柳树吧!看来昨夜的大雨并没有止住柳树的伤口,反而导致柳树有了枯竭的征兆。
言柳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跑来墙角。只是她未曾想到丹彤此时就在廊前的一个隐蔽角落,盯着言柳的所作所为。只是她亦未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言逑此时恰好在窗后盯着丹彤的所作所为。
言柳还未曾走到墙角,便瞧见了柳树周围的鲜血。刹那间屏住呼吸,眼睛盯着那鲜红一片,竟有些不知所措。呼吸逐渐急促,右手紧紧攥着衣角。尽管百般不愿,但双脚依旧是擦着地面向鲜血走去。眉头紧皱着走到血泊之中,盯了干干净净的树皮良久,随即便低头看着脚下的血泊。看一下树皮,又看了一下血泊;咬着下唇,眉头紧锁,随后又微微摇下头:“哎,绝无可能。”说罢,便走向墙角。
言柳再次将手探向墙角,手竟直接缩了进去。此时的言柳经过昨夜一事,自然不会再鲁莽行事。本想将手撤回来,谁知墙内竟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言柳的手,硬生生将她拽了过去。言柳除了尖叫一声,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言逑打开清素玉扇,将扇子从窗前一下子扔进了墙里。闭上眼睛冥想一句话,古红血扇竟突然出现在言逑手中。言逑不紧不慢地打开古红血扇,谁知扇面上竟出现了墙内的景象。
墙内并不像昨夜那般人迹罕至。甚至是人山人海,和谐之至;只是却过于和谐了,和谐的如同是仙境一般。在这里,所有人都会法术。甚至可以操控天上的闪电雷鸣,晴阴雨变!乃至房屋也可以做到哭泣、微笑,甚至是说话。此情此景,看得言逑目瞪口呆。
言柳将清素玉扇拾起来,挑了下眉:“呦,已经开始监督了?”言逑压根懒得理她:“柳柳呢?”
言柳眼神迷离地转来转去,不知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