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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单纯,不然就不会问她为什么叶涵歌没给她过生日之类的话了。不过景钰没有揭穿他。做了三年的同学,蒋远辉为人开朗仗义,也没什么坏心眼,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她是信的,没有叶涵歌,他们应该也会是朋友。
  “行行行,没得说。”景钰说,“不过叶涵歌不在啊。”
  蒋远辉明显有点失望,但还是说:“我家里人寄了点老家特产,挺多的,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要不我给你们宿舍送过去?”
  蒋远辉的老家也是景钰和叶涵歌的老家,从小吃惯了的东西她们也爱吃,而且特产这东西不贵重,她正要答应下来,突然想起上次杨梅事件后叶涵歌对她的嘱咐——不能再代替叶涵歌收蒋远辉的任何东西,哪怕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更何况她现在的立场也变了,不说完全站在景辰这头吧,至少要站在叶涵歌这一头了。
  景钰说:“那些东西都不经放,我俩整个周末都不在,根本吃不了,你们宿舍那么多人,自己留着吃吧。”
  蒋远辉也没坚持,不过他很快抓到了一个重点:“你们周末要去哪儿?”
  景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要是蒋远辉也跟着一起去,那可就热闹了。
  但是话已出口,故意瞒着不说或者骗人都太伤感情了,所以景钰就把和曹文博他们一起去黄山的计划简单说了下,不过偷偷把组织活动的人换成了景辰,而非曹文博。回头蒋远辉要是在景辰那儿碰个钉子,可就跟她无关喽。
  从金宁开车去黄山,路上要走四五个小时。
  曹文博安排的车,天没亮就停在了学校南门附近。叶涵歌和景钰打着哈欠赶到时,才发现原先说好的六人团队人数有变。
  两人一拉开车门,就看到门口座位上并排坐着的两位师姐——多了一位师姐出来,那么此次一起出游的人至少变成了七个。不过多出来的师姐是上次一起在景辰宿舍过平安夜的那个,大家都是熟人。
  叶涵歌她们热情地跟两位师姐打了个招呼才上车。
  曹文博租的是辆十一座的依维柯,靠里侧是两排座位,靠门一侧是单排座位,两位师姐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上,见两人上来就招呼两人坐她们后面。叶涵歌正要往座位里面走,却被景钰拉住。
  “我一会儿想睡觉,我坐里面吧。”景钰笑嘻嘻地说。
  叶涵歌不疑有他,直到坐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刚才上车时没往别处看,原来和她们的座位隔着一条过道的位置上就坐着景辰。
  叶涵歌抬头看到他时,他正戴着耳机安静地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电子书。不知道是太专注了还是什么原因,她和景钰的出现似乎没有影响他一分一毫。
  她有点失望,拿出耳机来戴上。
  这时候景钰催促坐在她们身后的曹文博:“人是不是都来齐了?可以走了吗?”
  叶涵歌闻言也跟着朝后排扫了一眼,四个座位,曹文博和老白各占一头,该来的应该都来了。
  却听曹文博说:“再等等,还有人没来。”
  他边说边往窗外张望,正好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车窗边快速掠过。
  叶涵歌也看到了,心里隐约有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那身影有点眼熟。
  很快,蒋远辉气喘吁吁地爬上了车:“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人说他也会来啊!
  原本还在打瞌睡的景钰,听到这声招呼也立刻坐直了身子。
  蒋远辉浑然不觉自己的出现有什么不对,热情地跟车上的众人打着招呼,最后看了看车上的空位,笑嘻嘻地坐到了叶涵歌身后。
  景钰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她给蒋远辉放了个假消息,说活动是景辰组织的,蒋远辉当然不可能去找景辰,但他这人一向人缘好,除了景辰,和车上其他人关系都不错,他一定是事后找了曹文博,结果曹文博这个傻子就这么轻松地答应了。
  景钰不由得有点同情起自己的堂弟来。
  曹文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景钰看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他为了促成这次出游下了多大功夫啊,租车、订酒店这些就不用说了,最难的还是确定人员这事。原本订好了六个人,但后来蒋远辉突然找到他说要加入,大家都是熟人,他不好拒绝,但这一下多出来一个男生,大大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只好再临时找个女生凑数。
  周末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临时找人,还要和大家都熟悉,哪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人?后来他三催四请,还屈辱地答应了帮那女同学测天线、焊电路板,总算说动了那女同学推掉了和朋友的约会,跟他们出来。
  他做了这么多为了谁呢?景钰怎么就看不到他的好呢?
  自从蒋远辉出现后,叶涵歌就忍不住偷偷观察景辰的脸色,只见景辰表情不变,举止从容,她松了口气。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驶出金宁市,快到中午时总算进了黄山市,起初车上的人还会聊聊天,到了后来大家都累了,要么睡觉,要么做自己的事情。
  在黄山市里又开了一阵,才到了曹文博提前订好的一处民宿。民宿就在黄山脚下,看着设施简陋,不过房间还算干净。房间都是两人间,曹文博直接给大家分好了房间。
  景钰和叶涵歌一间,曹文博和景辰一间,但两间房是挨着的。
  计划是明天一早上山,所以今天只是在附近自由活动。众人入住后休息了一段时间,直到晚饭后才又三三两两地结伴出去逛。
  叶涵歌本来以为这会儿该有机会和景辰说说话的,他也的确出现了,但还跟来时在车上的情形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连曹文博跟他相处时都不如往常自在。
  所幸团队里的老白和蒋远辉都是活跃气氛的高手,把两个师姐甚至是景钰都逗得不行,她们直接忽略了景辰的格格不入。
  大家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在住的地方附近没逛多久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为第二天爬黄山养精蓄锐。
  作为亲堂姐,景钰早就看出景辰今天心情一般,至于为什么一般,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还不是因为本来策划好的完美旅行计划被情敌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吗?但他也不能对所有人都这样无差别地冷着脸啊,更何况,再这么下去,她有理由怀疑自己来爬黄山这么巨大的牺牲要白费了。
  晚上趁着叶涵歌洗澡的时候,景钰偷偷给景辰发微信:“友情提醒,现在已经不流行狂拽酷霸的人设了,臭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微信发出去半晌无人回应,景钰又发了一条过去:“你亲爱的堂姐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痛快,但先声明啊,你那情敌绝对不是我叫来的!”
  她最多就是给蒋远辉提供了一点情报,还是带有迷惑性的。
  景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依旧没有回复,继续低头看他带来的书。
  此时曹文博从卫生间里探头出来抱怨说:“这地方提供的洗发水用着连个泡沫都没有,对了,你从宿舍带了吧?借我用下。”
  景辰头也不抬,片刻后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才回复说:“没带。”
  曹文博瞥了眼景辰大敞开的书包,隐约还能看到一个洗漱套装的一角:“不对吧,你不是带了吗?”
  景辰瞥了眼自己的书包,慢条斯理地说:“我是带了,不过那是给人用的。”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为什么生气,但多年的同窗经验告诉曹文博,这位生气的时候还是少惹为妙。曹文博只能把委屈往肚里咽,顶着一脑袋不起泡沫的洗发水重新回了卫生间。
  第二天,众人吃过早饭早早来到了山脚下。
  考虑到山上时常会下雨,曹文博非常贴心地给大家准备了一次性雨衣,上山前分发给大家。
  有人问曹文博:“咱们是全程爬上去,还是坐一段缆车?”
  在曹文博看来,坐缆车不累也不险,怎么能有机会体现他的重要性?而且大家都凑在一起,他也没机会和景钰单独相处培养感情啊!
  于是他说:“坐缆车有什么意思?爬山的乐趣都没了!你们看看那些去坐缆车的,全都是些老弱妇孺!走走走,我们爬上去!”
  其他几人表示怎么都可以,随大流。
  景钰看着那没有尽头的台阶已经开始腿软了,回头对曹文博说:“那你们爬上去吧,我去坐缆车,咱们上面见。”
  曹文博没想到第一个拆他台的竟然是景钰,也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连忙关切地问:“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吧?万一上面信号不好,联系不到大家怎么办?要不我陪你坐缆车吧?”
  景钰也不想一个人去坐缆车,但她得把叶涵歌留给她弟,所以曹文博这么提议时,她正想答应,但回头扫到凑在叶涵歌身边说话的蒋远辉时,她突然有了别的打算。
  从昨天开始,蒋远辉就一直紧跟着叶涵歌,鞍前马后,又是送水又是帮忙打伞,把叶涵歌照顾得无微不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看得出自家闺密其实挺不自在的,也拒绝了几次,但架不住蒋远辉这人脸皮厚豁得出去,现在他们的小团队里,已经没人不知道蒋远辉在追叶涵歌了。虽然叶涵歌的态度还不明了,但懂事的人都有成人之美的心,也乐得给两人创造机会。再看一向清冷不爱说话的自家堂弟,就像是个被排除在外的异类一样。他虽然面上没表露出什么,但凭他们二十年的交情,景钰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堂弟在滴血的心。
  景钰有时候恨铁不成钢地想,让你装!平时装高冷也就算了,这种时候还端着,等叶涵歌成了别人女朋友的时候,看你还装不装得下去!
  但气归气,毕竟他们过年期间刚刚达成了默契——也很有可能是她单方面的——不过她既然决定了要帮堂弟追到叶涵歌,就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
  所以她对曹文博摆摆手说:“你不是不想坐缆车吗?再说还有这么多人等你招呼。”
  这话惹来了不远处老白的一声没憋住的笑。
  曹文博真恨自己刚才多嘴,试想一下如果只有他和景钰单独去坐缆车,两人共同站在高处一览众山小,感觉也不错。
  他正想着怎么把自己出尔反尔的话圆回去,就听景钰提高声音喊了声“蒋远辉”。
  众人都朝蒋远辉看过去,被点到名的人也愣了愣,抬头看到景钰看着他,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叫我?”
  景钰笑着点点头:“大家都不愿意坐缆车,你陪我一起去坐好不好?”
  蒋远辉愁眉苦脸,想说大家都不想,他也不想啊。不过再看景钰笑得颇有深意,他觉得不该就这么直接拒绝。
  他丢给叶涵歌一句“你等我下”,便跑向景钰。
  蒋远辉一走,叶涵歌总算松了口气。从昨天起,蒋远辉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嘘寒问暖,不管她怎么暗示自己不需要,对方都好像看不出来似的,完全没把她的拒绝当回事。
  其实她倒是不讨厌他——蒋远辉这人没什么心眼,平时大大咧咧,有时候还挺幽默的,要是普通朋友一起出来玩,她也愿意跟这样的人一起玩。可是今天和平时不同,今天在场的人还有景辰。虽然蒋远辉追她追得很明显了,可是要顾及他的面子,他既然没有明着表白,她也没机会正式拒绝。但她就怕自己这态度让景辰误以为她和蒋远辉真有什么,本来景辰对她的态度就挺模棱两可的,再让他认为她为人不够磊落,故意吊着别人把人当备胎,那就糟了。
  所以她也希望,景钰真能把蒋远辉带去坐缆车。
  她偷偷去看身后的景辰,他正望着山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远辉凑到景钰面前,以为她要跟他说什么,谁知景钰只是说:“我不想一个人坐缆车,跟他们都不熟,只能拉着你了。”
  “这样啊……”蒋远辉为难地挠挠头,“可是涵歌……”
  景钰翻了个白眼:“不愿意就算了,我就当没交过你这么重色轻友的朋友!”
  “别别别……”蒋远辉立刻赔笑,“我是那种人吗?要不我去劝劝涵歌跟我们一起?女孩子家的体力肯定不行,这会儿爬上去,后面就该没力气了,我就护送你俩上去,当个护花使者。”
  景钰还真怕他去问,叶涵歌顾虑她这个闺密不好意思拒绝,于是连忙拉住他说:“别了,涵歌在,有些话不方便说。”
  蒋远辉愣了一下,片刻后了然地点头,果然景钰是有话要提点他。想到能从景钰这里多对叶涵歌了解一点,他有点高兴。不过回头再看叶涵歌,他还真挺舍不得的,但一想到她总是那么不远不近客客气气的态度,他又觉得很沮丧。
  于是他爽快地说:“走吧,我去买索道的票。”
  景钰看着蒋远辉小跑着离开的背影一阵内疚,要不是知道自家堂弟也看上了叶涵歌,还爱得死去活来的,她真觉得蒋远辉就是最适合叶涵歌的那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