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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跑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我侧脸亲了一个带响的,那么大一个人了,窝在我肩颈处不断蹭动,吻我斑驳的后颈。
没错,我的后颈已经能用斑驳来形容了,牙印和吻痕已经不算什么,层层的血痕才是触目惊心,但也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实际上是不疼的。
这才是真正的伪标记,他的信息素已经融入我的骨血,让我只能感受到交融,还有快感。
他亲够了才抬起头来,皱着眉毛,“你身上有三种香水味。”
我当下翻了个白眼,“那是你鼻子犯得罪。”
他十分不满意我的反应,当下撒开我,后退两步抱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啊不对,是仰望休息室的房顶。
我无奈跟过去,他躲,我干脆把他压在墙上,用整个自己禁锢他,“阿释,看看你孟哥的年龄好吧,就是我去拈花惹草,人家花草愿意搭理我吗?”
明明在解释,他却好像更生气了,扣着我的腰把我压在梳妆台前,打开自己手机屏保,掐着我的下巴让我看镜子。
我从镜子里看到他的屏保,是我们婚礼那天拍的,我正在和不知道哪个甲乙丙丁敬酒,他叫我一声,我转头,照片还定格在我的笑容上。
我听见他咬着我的耳朵道:“你自己看,有区别吗?”
这可上下差了十年,怎么可能没区别,这小子对我滤镜是有多厚,且等着吧,让我对着镜子给他来个现场版大家来找茬。
我看向镜子里,寻找着我年老色衰的证据,眼睛。。。没变化,鼻子。。。也一样,皮肤。。。赚了钱买了贵的护肤品之后更好了,嘴巴。。。怎么还越长越丰满了?
怎么办,好像真的有点一枝花,我出去说我25应该也没人不信。
于是讪笑着,“好啦,片场工作人员多嘛,你得理解我的工作啊。”
唉,他也就欺负我没有他那个狗鼻子,要不然他这一路飞机带动车的,我就不信沾不上十个八个的香水味。
我反过手去拍拍他的后腰,“别压着我了,还有最后一场戏,一会儿就回去了。”
我往后使力,也算意料之中的毫无效果,他偏头与镜子里的我对视,“我们五十三天没见了。”
我反驳他,“第五十三天还差两个多小时呢。”
这下他开心了,安抚似的吻了吻我耳朵上可能出现的牙印,“哥也想我了。”
嗯,我是想他,但数这些天数不是因为想他,而是因为“心理阴影”。在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学会的最大道理,就是吃一堑长一智。
因为有一次,六年前,他来探班,我又刚好演一个丧丧的角色,所以对他有那么稍微的,一丢丢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爱答不理。
但也只是在片场。
回酒店我出戏以后,牵手拥抱接吻我一个没少了他的,只不过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拒绝了一下,那也是因为明早六点出工,有情可原。
可他不满意了,甚至可以说是大爆发了,我几乎没看到过他那样冷脸,也不问我的意见,直接把我压在浴室墙上进行去皮加清洗工作。
本来收工就晚,明天开工又早,我不想跟他胡闹。
当时我还没明白他生气的点,拼命地反抗,跟打架似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变异性质的信期呢。
最终我使用了一些胜之不武的鸡飞蛋打才把他推开,他后背撞在墙上,低着头久久沉默,我都怕是我把他的小兄弟抓坏了,那可就是真的损人不利己了。
直到我清晰地看见一滴豆大的眼泪落地,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
我赶紧贴过去看他怎么了,他拿着迷蒙的泪眼控诉我,“你知道我们几天没见面了吗?”
我一愣,想了想还是没数清楚,但大概有三个月左右。
因为当时拍的电影也是王导的作品,他的作品真的很容易让人陷入情绪,我不自觉就减少了和何释联系的频率。
努力型还是不如天赋型,我总是不能轻易从剧情中抽离,他却能完美分清角色,在每一个cut后想我。
这太不公平。
我亲亲他的眼睛,跟他说对不起。
他吸了吸鼻子,“我们九十六天没见了,你上次微信回复超过十个字在三天前,你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当时我感觉心都被他那滴眼泪砸碎了,我抱着他,不停地亲他脸上每一块皮肤,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我保证。
他问我,你的诚意呢?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把我的手,腿,嘴,全部贡献给他,最后也难免只睡了三个小时,但我觉得没关系。
所谓“心理阴影”,从来不是因为他对我冷脸,或是我被折腾了多久,睡了多少,又有多累。
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眼眶里再流下那样的泪,尖利地能把别人的心剖开,我疼。
当然,他不伤心的时候,没事装两下我还是挺爱看的。
说回现在,他在梳妆台前抱着我,为我数了天数而高兴,我就会觉得他实在太好满足了,好像我不管做了什么,只要给他一点甜头就好了。
但我誓死不做渣男,我会给他大大的甜头,棒棒糖,蛋糕,糖果屋。
可能我也是口嫌体正直吧,嘴里说着承受不住,却管不住自己的手。
我把自己的手机从裤兜掏出来,打开某app的订单界面,“蒋正琛推荐给我的,等我拍完最后一场好不好?我明天上午没戏。”
他看我手机界面。
【情侣酒店*激情一夜*服道丰富*油套全免】
他用实际反应告诉我,好,非常好。
以前他这样,我会手足无措,现在,我倒是松了口气,摩挲着他的腕骨,想问问现在是不是能放开我了。
但人生就是处处惊喜处处吓。
门锁已经坏了几天,起不到什么锁的作用,小杨推门而入,“孟哥,过去试一下灯光,马上就——”
“哦!骚瑞我不知道小何来了,再见!”
啧啧啧,时间变了,地点变了,但身边人和如影随形的尴尬还是原来的配方。
以前感到窘迫害羞的,现在都一笑置之,看作珍贵。
第133章 完结:高中生老婆
八十八岁那年,我和何释坐在海城公园的长椅上,迎接我即将到来的死亡,或者说时空旅行。
往常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坐在公园里,看刚搬过来的林若钦和蒋正琛跳广场舞,菲菲是领舞,还负责统一服装。
但他们都是讲武德的老头老太太,带着蓝牙耳机跳,自己沉醉,外人看来,还以为这公园是神经病院的后花园。
但那天我想求个安静的二人世界,于是远离了舞蹈团,在较为偏僻的公园长椅上坐下,靠在他肩上。
八十八岁和七十九岁的老头没差,都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都是岁月的馈赠,相爱的证明。
那是一个冬日的中午,阳光特别暖,长椅后有一树梅花。
昨夜的小雪化了,睡在石板路上亮晶晶的,我觉得眼皮沉重,渐渐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何释身上。
问他。
“所以你个死老头到底还有几年死啊!”
“你且在奈何桥上等我罢,还能跟爷爷叙叙旧。”
他总是不愿意告诉我,说就要让我等他,这是报应。
我拿他的话噎他,说你不是觉得“无望的等待亦是辜负”吗?渣男。
他说不对,是有望的等待,因为我一定会来找你。
吹过一阵细风,梅花瓣带着香气落在我眼角,风远了,温度也是。
我觉得我这一生算是圆满的,至少我离开的时候,健康快乐,我活着的时候,幸福圆满,有喜欢的事,喜欢的人。
灵魂俯视自我,我在那个长椅上闭上了眼睛,何释也歪头贴着我的头顶,再然后视野白茫茫一片。
接着出现一张桌子,一排坐满了年轻人的长椅,接着又一张桌子,并排坐着一男一女,然后。。。
是年轻版的金小雨和我爷爷!死亡流程这么快吗?原来这就是升天吗?我冲到爷爷面前,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心情,激动肯定要占一份。
但他却看了我一眼便垂下眼,公事公办,“姓名。”
这让我有点懵,怎么回事,渡缘大师明明还说过我爷有给我放水,现在怎么像不认识我一样,那我还属于关系户吗?我还能走后门吗?我的现代abo之梦还能圆回来吗?
他们时空办事处能不能投诉啊,我要投诉渡缘大师,她搞消费者欺诈!
我有点慌乱,想计算不走后门就能去现代abo的概率,却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宇宙中存在几个平行空间。
“啧。”我爷突然咂舌,“你能不能快点,我走完流程好跟你聊天啊,你现在不都变成年轻的样子了吗?怎么还慢慢悠悠地像个老头。”
“啊?”原来他还认识我啊,“你吓死我了。姓名孟见君,性别男,死亡年龄八十八。”
“是否进行记忆保留。”
“是。”
“是否等待。”
“是。”
“站着等吧,想要坐长椅等就要支付下一世的智慧、样貌、身高或者财富。”
靠,怎么哪哪都收费,我要是等何释个十年八年,腿站瘸了,投胎的时候有影响吗?
我决定走走后门,“爷爷,通融通融,何释什么时候死啊。”
太诡异了,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会问我爱人的死期,还是语气夹杂着兴奋和希望的,不知道的以为我给他买了受益人是我的大额保险呢。
我爷爷伸出十指,一个一个掰着数数,一、二、三。。。,靠,我不会真要站个十年八年吧,那不行,我是抛弃智慧和身高哪样呢,反正财富和美貌是必须不能少的。
“九、十。”我爷爷停下了计数,食指指向远方,“那呢,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十九岁样貌的何释款款而来,什么嘛,我还没开始等,他就来了。
虽然我们好像只是几分钟没见,一点生离死别的感受都没体验到,但看着对方又恢复到十几二十的状态,还是来了个久别重逢的小拥抱。
他把信息登记完,和我绑定,再和我爷叙叙旧,还是迎来了充满不确定性的投胎时刻。
我看着我爷眼带祈求。
他看着我有些无奈,“乖孙。”
说实话,他现在是二十几的样貌,这样叫我我真的不习惯,甚至想冲上去说你骂谁呢。
他:“万一到abo世界,你分化成alpha,他成了Omega,那怎么办。”
我:“你别咒我行不行,你就不能再暗箱操作一把吗?”
他:“暗箱多黑啊,我手滑怎么办。”
我知道他肯定在逗我,于是破罐子破摔,“那你把我们俩送侏罗纪去吧,不做人了。”
他:“不禁逗,快去吧,下次早点见。”
我:“你还咒我!”
我们走过奈何桥,没接孟婆给的豆腐脑,就那样走过去,踏进下一世里。
*
这一世,我们同龄,我安安稳稳活到十七岁,见到了他。
那是在我记忆还没有解锁的时候,高中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同学,被一群外校小混混揪到了小巷子里去。
我下意识以为那是个被欺负的女同学,赶紧跟过去。
巷子里传来污言秽语,类似人妖,变态,不能分化的怪物。
我是个Beta,但我的拳头不是盖的,就像是为了这一天要保护他一样,我这一世的爱好竟然是拳击。我把那群混混打跑了。
我看着被揍在地上的人,拨开他被踩的杂乱的长发,轻手轻脚地为他捋顺,拍他裤子上粘到的泥土。
那是特别下意识而熟练的动作,像是做过千百次。
我掏出湿巾给他擦擦脸,这才发现是个男孩,他说他还没有分化,所以打不过那些alpha。
他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特别招人疼,我的心都叫他给捏住了,以为那就是一见钟情,更加细致地给他擦头发上的泥污。
当时我想,这么好看的人,一定就是我的天命Omega。
而后他抬起了头,我们对上了眼神,那一刻,记忆回笼,各式各样的画面震撼了我幼小的心灵,再看他透红的耳朵,我知道,我们都想起来了。
我把他拉起来,想法在这一刻发生了极其彻底的转变,说你可千万别分化成Omega,我会想当场去世。
他说不会,按经验来说,他应该是会分化成顶级alpha,所以才这么晚分化。
我:“你好,高中生何释。”
他:“你好,高中生老婆。”
我:“。。。。。。。”骚不死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