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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墨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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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一口气,也将身体坐直,望进他的眼睛。
  “你说,我在听。”
  “我……”
  艾伦才开了个头,忽然顿住。薄唇轻扯,露出个苦笑。
  他极少有这样的时刻。
  话还未出口,竟已感到一丝恐惧。
  作者有话说:
  战术性缩短的一章qaq
  …
  聊一下雪瑰的想法~她在这里只是看破了一部分艾伦的本性,但完全没发觉他的真实身份。
  由于没往这方面想过,所以等他身份暴露的时候,雪瑰会觉得难以接受。
  结合生活实际,大家认识新朋友时,对方是不是或多或少,都会把性格里不太完美的一面伪装起来?比如表现得更得体,更大度,更讲礼貌?
  但相处久了,如果你观察敏锐,发现对方不完美的地方并温柔接纳,你们的关系是不是会变得更亲密?
  雪瑰也是这样。
  但如果你某天被动地发现,这个新朋友不只是伪装了性格里的一部分,还在家世背景身份上都对你进行了隐瞒,是不是就没那么好接受了?
  雪瑰也是这个心路历程~
  这个点后面正文里会细写,怕有些追连载的宝子有疑问,先在这里聊一下~=w=


第20章 细碎樱花
  “……你知道以后; 一定会很生气。我也……完全理解。”
  “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他声音低哑,有种极温柔的恳切。
  “不要生我气太久; 好不好?”
  还未坦言相告; 就先奢求她谅解。
  明知这么做有些可耻; 可他一时之间,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女孩的手纤若柔夷; 乖巧躺在他掌心里。
  艾伦无意识地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细嫩的手背。
  再牵一会。
  等话说完; 她肯定会把手抽回去。
  “到底是什么事呀?”
  温雪瑰歪过头。
  她猜艾伦是要对她认真负起责任,所以想先交代自己的底细。可能和他本人有关; 也可能和他的家庭有关。
  但她不太了解普通家庭的小孩会有什么秘密。从看过的电视剧来推断,可能是欠了债,或者家里人不争气、生了病; 惹上了什么麻烦; 之类的事情?
  其实只要不涉及道德原则,剩下的都是钱的问题。
  这有什么难办; 等她回去摆平了姓郁的,再卖几幅画; 就什么都解决了。
  温雪瑰弯起眉眼:“放心吧; 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没想到这话说完,艾伦眉心却狠狠跳了一下,眼睫低垂,愈发欲言又止。
  温雪瑰好奇地伸出脑袋,从他脖子底下向上看。
  就在即将认出他脸上并非窘迫,而是愧疚的前一秒——
  房间里; 忽然响起很轻微的“咕咕”两声。
  温雪瑰笑意一僵; 极快地缩回身体; 双手抱住肚子,有点不好意思。
  艾伦怔了下,清隽容颜上,露出一丝意料之外的困惑。
  “饿了?”
  温雪瑰摇摇头,声音却有点抖。
  “不、不饿。你还没说要告诉我什么事呢。”
  他抿唇,决定速战速决:“好吧,其实我——”
  话音却被更响的咕咕声打断。
  温雪瑰恨铁不成钢地低下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真恨不得先给肠胃打个结,等他说完再解开。
  “消耗了那么多体力,是该饿了。”
  艾伦低低笑了声,掐断话题,翻身下床。
  “我去帮你做点吃的。”
  “那你怎么不饿。”温雪瑰特别小声地咕哝,“又是在上面,又是抱起来的……”
  艾伦没留意她的疑惑。他穿好长裤,将衬衫随意往身上一披,也没系纽扣,便朝厨房走去。
  至于说了一半的话……
  还是等她吃饱了好好睡一觉,更有精神的时候,再告诉她吧。
  温雪瑰的冰箱比他的有烟火气多了,即使是短居,里面也塞满各种零食、面包,还有果汁跟巧克力牛奶。
  甜的放一层,咸的放一层。吃了一半的,则用彩色的卡通夹子夹住开口。
  他静静看了一阵,唇角弯起。
  家里的冰箱是四开门,够她再多放十倍的量了。
  似乎不用动手,挑点她爱吃的拿过去就行。
  可他刚转身,却见温雪瑰不知何时跟着他一起过来了,正一脸惆怅地看着冰箱。
  “怎么办,这些都不想吃。”
  她抱住艾伦的脖子,仰起小脸用星星眼看他,糯声道:“我想吃炒鸡蛋。”
  …
  艾伦单手打了两个蛋进锅,想再加点葱花或番茄,发现冰箱里都没有,也就作罢。
  还以为以她的家境,口味会更挑剔一些。
  可能是担心给拮据的他带来距离感?
  他浅笑,熟稔地翻了几下锅铲。
  等之后告诉她身份,她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到时带她去吃阿尔巴白松露,给卢浮宫包场,在佛罗伦萨大教堂办订婚仪式。
  温雪瑰哪能想到他脑内定下的这些小目标。
  她揣着手在旁边看。
  被锅里香味一激,唾液就分泌个不停,也不知是馋菜还是馋人。
  都怪艾伦做饭的样子太迷人。
  白衬衫半敞着,半遮半掩地露出紧实的胸肌和腰腹,肌肉线条优美又凌厉。
  男人没半点之前的矜持,一副破罐破摔、独自美丽的模样。
  火候将到,他抬手撒了些玫瑰盐和黑胡椒粒。
  小臂肤色冷白,凸起淡青色静脉,像暗影交织的冰川。
  专注的侧颜清冽如霜雪,好看至极,胜过千万幅不朽的名画。
  等菜上桌,温雪瑰细细品了一口,好吃得简直要落下眼泪。
  来这快一个月,根本没吃到什么像样的中国菜。
  而此时这热乎乎的一口,柔嫩鲜香,又饱含爱意。
  温雪瑰吸了吸鼻子。
  她从小吃的饭菜都是保姆或大厨做的,永远是精美的摆盘,营养均衡的食材,低声细语的服务。
  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她没那么不识好歹。
  只是,这样的话,就只能感觉到吃饭是个消费行为,没半点其余的温度。
  而现在,金黄色的炒鸡蛋舒展地躺在盘子里,无比纯粹,无比随意。
  艾伦坐她对面,将围裙一摘,挂在椅背上。
  懒洋洋地抬眸看她,嗓音散漫又亲昵。
  “愣着干什么?都凉了。”
  这大概是人生里第一次,有人不为赚钱,只为填饱她的肚子,看看她的笑容,而专门为她做菜。
  还是在冷飕飕的大半夜。
  她百感交集地吞下一大口,觉得很幸福。
  少顷,她缓声道:“Aaron,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炒鸡蛋吗?”
  不是为了体谅我的感受?
  艾伦微怔,摇了摇头。
  “油画是在Tempera这种技法上发展过来的,翻译过来,就是蛋彩画。”
  她用筷子尖沾了点油,在盘子里画了个圈。
  “将矿物颜料与鸡蛋调合,在墙壁或者画板上作画,最后再涂上透明的油层,保护它。”
  她笑起来:“这就是蛋彩。你觉不觉得,用到的材料完全可以做一盘炒鸡蛋?”
  艾伦沉默片刻,但终是不忍令她扫兴,点了一下头。
  艺术家果然跳脱,联想力光怪陆离。
  “所以呀,”
  温雪瑰也不在乎这个赞同有点敷衍。她舒了口气,嗓音里有种透明的、对梦想的展望。
  “我偶尔会猜想,第一个画蛋彩画的人,是不是也在类似的饭菜里得到了灵感?那我吃这道菜,是不是就离油画的起源,更近了一点?”
  她梨涡浅浅:“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很幸福。”
  艾伦轻轻颔首,不知何时起坐直了身体。
  女孩看着他,没什么底气地道:“我知道有点傻乎乎的,你不许笑话我。”
  “怎么会。”
  他从没见过这么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炫目得近乎刺眼。
  也就免不了,让人为自己的冰冷和寡淡自惭形秽。
  温雪瑰又吃了几口,默默道:“可是你手艺真的好好,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在意大利读书的时候,她只有自己给自己做。
  可现在不同了。
  她看着餐桌对面的艾伦,回想他站在深夜的厨房里,耐心翻动锅铲的模样。
  以前,这道菜只承载了她的一个理想。
  而以后,就是两个了。
  …
  吃饱后睡得格外香。而且艾伦的怀抱宽厚又温暖,能让人连做好几个甜蜜的梦。
  温雪瑰一直到下午才醒。
  醒来后打了个激灵,赶紧打开手机,看温岩有没有来电话。
  这要是再漏接一个,八成是要完蛋。
  ——没准温岩会气得直接飞来意大利找她。
  虽说可能性不大。
  但温雪瑰只要一想到,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她老爹会直接抓到她跟艾伦不分昼夜地待在一块……
  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吧。
  伸出被窝的手瞬间变得冰冰凉凉。
  好在通话列表静悄悄的,家里再没什么动静。
  温雪瑰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要不要再给爸爸回个电话呢?
  昨天都回了,是他没接到。
  现在再打?
  哎呀,国内都是晚上了吧,不要吵到他和妈妈睡觉。
  她流畅地说服了自己,然后强忍住心虚,又把手机放回去。
  但到底还是十分不安。
  所以不仅没关声音,还把来电音量调到最大。
  “醒了?”
  艾伦从门外走进来,手臂抬起,随意擦着湿发:“睡得好吗?”
  温雪瑰这才想起,昨晚是跟这个男人一起睡的。
  随即,烟霞晚风、烛火夜色,以及各种少儿不宜的细节,潮水般涌入渐渐清醒过来的脑海。
  后知后觉的甜蜜和羞涩,一起冲上心头。
  她用被单蒙住脸,说不出话。
  “怎么了?”
  艾伦在她身边坐下,微凉的指尖凑过来捏捏她的脸:“都现在了,脸红得是不是有点晚?”
  “……”
  温雪瑰不服气:“我想什么时候脸红就什么时候脸红,这是我的自由。”
  “说得对。”
  艾伦慢条斯理地应了声:“行,那不打扰你。”
  说着还坐远了点,一副不理解但尊重的样子。
  温雪瑰闭上眼,心里默背艺术概论。
  等背完“召唤结构在艺术鉴赏中的作用”,她什么旖旎情思都没了,一点世俗的欲望也不剩。
  这才放心地睁眼看他。
  结果下个瞬间,刚白回来的小脸又红成个小太阳,顺带着连手指脚趾都充了血。
  ……这人怎么!
  光在腰上围了条大毛巾就进来了!
  床铺不高,男人继续擦着黑发上的水珠,两条长腿敞开坐着,骨骼流畅笔直,肌肉线条健美又凌厉。
  毛巾也被他的动作撑成一个平面。
  温雪瑰简直不敢将目光垂下一星半点,唯恐看到什么骇人之物。
  ……至少从昨晚的感觉来推测,真的会很骇人。
  她面红耳赤地闭上眼。
  解剖学里标注的尺寸有问题吧!很多雕塑的比例也不太对吧!学术欺我!
  “嗯?又在行使脸红自由了?”
  见她惊恐得像只小兔子,艾伦的笑意从唇边抿去,又从眸间流淌出来。
  他靠过来,胸膛散发着温暖又清香的荷尔蒙气息。
  夜里分明是个禽兽,可此刻沐浴在下午晴好的阳光里,却一副清矜又斯文的模样。
  像个心无杂念的正派人,却佯作不经意地,勾她动情。
  温雪瑰唰地站起身。
  不能再在屋里待着了,太过私。密的空间会助长这个禽兽的气焰。
  她身上的酸痛可还没消呢。
  温雪瑰飞快地翻起身,从妆台上抓了根皮筋,草草扎起长长的卷发。
  接而后退几步,谨慎地跟艾伦保持一截距离,才道:“天气多好,我们还是出去透透气吧。”
  男人目光玩味,看了她一会儿,痞里痞气地开口:“害怕了?”
  “……”
  “昨晚的事?”
  温雪瑰不说话,羞愤地看着他。
  这叫人怎么回答!
  见状,艾伦笑意渐收,眸光幽黯,轻声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披上衣服站起身,朝温雪瑰走近几步。
  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
  薄唇贴在女孩耳边,吻一吻她柔嫩又冰凉的耳垂,嗓音带着低哑的歉意。
  “昨晚不是还说舒服?”
  他垂下头,心疼地吻一吻她的指尖。
  “乖,不许再骗我。”
  “下次说实话,我再轻一点,再慢一点,好不好?”
  温雪瑰根本听不得他这个语气,简直像一只淋了雨,满身湿漉漉的小狗。
  抬头望去,他濡湿黑发低垂,遮住墨染的眼眸。
  似是愧疚到了极点。
  心一瞬间就软下来。
  温雪瑰稍稍踮起脚,帮他把头发往后拨了拨。
  手头做点其他的事,说起话来也更加容易。
  她轻声道:“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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