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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墨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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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责备自己。”
  黎珂不假思索地抬手,轻轻打了下温雪瑰的手背:“一点也不像你。”
  她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的所见所闻,那个对峙场面极为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以及被温雪瑰带走时,男人唇际若有若无的笑意。
  “依我看,郁墨淮对你是真的挺上心的。”
  “嗯,我知道。”
  温雪瑰笑起来:“既然非我不可,我等着他证明给我看。”
  …
  回家后的休息日,一家人围在桌边喝茶聊天。
  姜宁对茶有些研究,细细品了品温雪瑰带来的敬亭绿雪,笑道:“香气很独到,能尝到水乡的雾气和烟雨。”
  温辰玦颔首:“茶汤也很清亮。”
  只有温岩皱着眉:“我的再泡淡一些,太浓了喝着涩口。”
  姜宁掩唇:“玫玫一点苦都吃不得,就是从你这儿遗传的。”
  温雪瑰正将桂花糕切成小块,用叉子叉起来,递到奶奶手里。
  温奶奶不接,探头往盒里看,想拿个大快。
  温雪瑰转身,见考过营养师证的陈妈轻轻摇摇头。
  她不得不硬下心来阻止奶奶。
  “这个糯米不太好消化,糖分也高,您得少吃些,不然身体吃不消的。”
  “就一点,不碍事。”奶奶颤巍巍坐直身体,还在努力争取,“闻着可真香。”
  “您现在多贪这一口,之后可能又得多吃好几天的药了。”
  “万一张大夫还给您开中药,就上次苦得嘴麻的那个方子,您说这值得吗?”
  温雪瑰十分耐心地分析着利弊。
  “……也是。唉,人老喽,真是不中用。”
  温奶奶有点委屈地接过小叉子,一点一点地抿着桂花糕。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温辰玦朝妹妹投去安抚的目光,接过话头道:“要是没有您,哪有咱们现在这一大家子。”
  奶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老人家,被儿孙们几句话便哄得眉开眼笑,还撺掇大家拍照发群里,好好馋一馋时璟。
  等这个话题结束,温辰玦清了清嗓子,看向妹妹。
  他音色极温润,似和风细雨。
  “玫玫,不久就是你的生日了,今年想怎么过?”
  “随便过过。”
  温雪瑰说完,又道:“虽然我每年都这么说,但你每年都搞得很夸张。”
  “哪里夸张?”温辰玦似乎真是有些不解,“不就是定个会所,布置一下,再请几个好厨子负责餐点,叫你的朋友一起聚一聚。”
  “……信你就有鬼了。”温雪瑰有点无力,“去年那个排场,比明星走红毯都吓人。”
  温岩却爽朗地笑了两声,抚着下巴上的短须道:“你是家里唯一的掌上明珠,办得气派点怎么了?听我的,今年也搞得热热闹闹的,把你大学的朋友也叫来,飞机跟食宿家里包。”
  …
  既然父亲发了话,温雪瑰不得不开始准备宾客名单。
  云城的还好,左不过就那些朋友,一些是真心的,一些是场面上的。
  至于意大利那边的,她想来想去,觉得首先要请田梨。
  于是打开微信,发送:'小梨,你两周后的周末有空吗?'
  发完,她将手机放回桌上。
  云城少雨,灿烂的阳光自窗外泼洒进来,将满园花朵笼罩在金色的光晕里。
  她无心画画,走到窗前的躺椅处,优哉游哉地躺了下去,边赏花边哼歌。
  夏花纷繁,比春天那股含苞欲放的劲儿放肆了不少,大片爆花从盆里漫出来,像覆水难收的彩色墨汁。
  温雪瑰心情愈发地好,又琢磨着要再给园丁叮嘱一声,她这些花都娇气得很,最近日头毒,可千万别给晒坏了。
  正想这事儿,视野上方忽然出现一副熟悉的面孔。
  眼眸深邃,肤色冷白,俊美无俦的五官有种极为清冷的色调,与满园花色截然不同。
  温雪瑰怔了怔。
  摇椅仍在轻轻晃动,轴承处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躺在原地,跟郁墨淮四目相对。
  “挺会享受。”
  男人语调含笑。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眼中的对方都是倒着的。
  她注视着这张形状完美的淡色薄唇,听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也想在办公室放张躺椅了。”
  “?”
  他不是有名的工作狂吗?为什么最近忽然变得这么没有事业心?
  温雪瑰甚至开始杞人忧天:万一他这个状态持续下去,郁氏的股价跌了,有人找她麻烦可怎么办。
  她定了定神,这才回道:“有什么可放的?”
  她看着自己灿烂盛大的花园,略带自矜地补充:“你窗外又没我这么好看的花。”
  郁墨淮闻言,轻轻挑了下眉。
  “是没有。”
  又顿了顿,才忍着笑道:“你就是最好看的花。”
  重音落在了这个“最”字上。
  温雪瑰:?
  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可以有两种理解方式。
  但他这个理解方式!也太矫情了吧!
  肯定是故意的!
  她有点尴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也无心欣赏窗外的风景了,默默坐起身。
  本想找机会反击,可这个男人逻辑缜密,同样是聊家常,却一点破绽都不漏。
  最后,温雪瑰不得已憋出一句:“你都不工作的吗?”
  “工作?谁敢催我工作。”
  郁墨淮慢条斯理地抬起眸:“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么事?”
  见状,温雪瑰抱紧了怀里的抱枕,警惕地看着他。
  总不能就是来抓她话茬,再回以一些奇奇怪怪的土味情话吧。
  可郁墨淮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一边卷起衬衫袖口,一边朝门外走去。
  浸染花色的日光垂落在门沿上,花枝的影子在风里摇曳。
  这一切将他的身影衬托得愈发清矜,似芝兰玉树,隽永如月。
  郁墨淮俯下身,抬起角落处那只装满矿物颜料的箱子,放在工作台上。
  发力时,肌肉线条的轮廓极为流畅,淡青色静脉在冷白皮肤下暗涌。
  温雪瑰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心动。
  那箱子重得要命,当时她跟吴岚用了两辆拼起来的小推车,才勉强将箱子运到角落。
  没想到郁墨淮一只手就能抬起来。
  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疑问,少顷,才听他淡声开口。
  “听吴岚说,你的调色油需要补充,上次到的矿物颜料也还没研磨。”
  他抬眸,隔着几步距离望过来,唇角轻扯,清隽眉眼间晕开些柔和的光晕。
  语调略微拖长,含着温存的暖意。
  “我来给温老师当助手。”
  作者有话说:
  郁老师很会说嘛=w=


第39章 夏风明朗
  温雪瑰有点恍神。
  “助手?”
  她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 郁氏集团的老总,要给我当助手?”
  “老总这词,能不能换一个; ”郁墨淮皱了皱眉; “听着年纪太大。”
  他似想到什么; 眸光微亮地看过来,语气循循善诱。
  “老开头的词那么多; 再想想。”
  “还有什么?”
  温雪瑰歪过脑袋。
  “老大?老头?”
  郁墨淮:“……”
  她忍住得逞的笑; 脚步轻盈地走向工作台,背着手垂下头; 看了一眼箱子里面。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今天可以随意使唤你了?”
  “嗯。”
  郁墨淮轻轻颔首,眸色纵容; 像洒满阳光的海面。
  少顷; 又抬起如玉如竹的指节,状似无意地扯了扯领口。
  语调很轻; 音色带着意味深长的蛊惑。
  “想怎么使唤都可以。”
  这语气缱绻又暧昧,带着温热的檀木气息。
  令满室朗朗乾坤; 都染上些引人遐想的艳色。
  温雪瑰一瞬陷入错觉; 仿佛自己点了份送上门的特殊服务。
  晨光里,男人俊美近妖,狭长双眼似两弯墨色的月亮。
  眼睫间的小痣是淡淡的茶棕色,藏在又长又密的睫毛里。
  笑起来时,浅淡唇色似沾染了几滴红酒,艳得晃眼; 惹人微醺。
  软糖般的触感再次涌入记忆。
  她轻轻咬了咬唇。
  这可不行。
  温雪瑰定了定神; 二话不说地打开柜子; 拿出两只防毒面具。
  郁墨淮:?
  “发什么呆,戴上。”
  温雪瑰拉开绑带,轻车熟路地将自己那只戴好。
  等再抬起头,秾丽五官早已被遮得严严实实。
  厚重的黑边护目镜将清亮水眸藏在后面,纤巧的下巴也被白色的滤盒包裹起来。
  整个人充满了科幻感。
  郁墨淮低头看着手里这个不算日常的玩意儿。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
  因为某些人长得太帅,会令我无心工作。
  这种大实话当然不能说。她现在已经是长心眼的人了。
  温雪瑰很专业地解释道:“有些矿物颜料是有毒的,比如说铅白、钴蓝。而且研磨过程里扬起的粉尘也是个问题。”
  “这么危险?”
  郁墨淮面色一凝:“我来磨,你去外面等我。”
  “别担心。”温雪瑰笑起来,“毒性不大,戴这个就是以防万一。”
  少顷,又故意用了有些颐指气使的语气:“而且我走了,谁指挥你啊。”
  一上午过去,收获颇丰。磨好的颜料将事前准备的铝管全都灌满了,粘度和成色也都很理想。
  温雪瑰暗自感叹郁墨淮的厉害。
  他是那种难得的天才级人物,头脑极好,实践能力也强,能迅速吃透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全程下来,她几乎没怎么动手,话也只用说一半,他就能立刻心领神会。
  怪不得二十五岁就能独自执掌郁氏,果然名不虚传。
  一想到此等国之栋梁给自己磨了一上午颜料,温雪瑰就有点心虚。
  午饭时分,吴岚很贴心地表示她要回家午休。
  温雪瑰点了法餐外送,跟郁墨淮一起在外间吃。
  吃了一半,郁墨淮问:“有纸巾吗?”
  温雪瑰点头:“抽屉里。”
  可话音刚落,温雪瑰忽然想起一件事。
  上个月她路过街边书店,被封面所吸引,买了本企业家特刊。
  而封面上的年度人物,正是郁墨淮。
  那是一个悠然的午后,她靠在沙发里读特刊,大篇财经报道和专业术语看得人昏昏欲睡。
  但封面还是养眼的,她便将特刊随手搁进了抽屉里。
  见郁墨淮的手朝抽屉伸去,她想也没想地拦住了他。
  “怎么了?”郁墨淮抬眸。
  “我给你拿。”
  温雪瑰很不自然地低垂着双眼,不和他对视。
  特刊是上个月发行的,如果被发现,岂不就暴露了两人闹别扭最凶的时候,她还偷偷买对方上了封面的杂志。
  她的面子往哪搁!
  郁墨淮眼里有不解,收回了手。
  温雪瑰依然没动,按着抽屉把手道:“那个,你能不能先把头转过去。”
  “……里面有什么?”
  郁墨淮将身体朝后靠,唇角轻扯:“这么怕我看?”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温雪瑰有点着急,随口道,“就许你有秘密,不许我有?”
  这话说完,郁墨淮眸间闪过一线幽黯。
  “也是。”
  他自嘲地扯了下唇,将头转向一旁。
  温雪瑰心里便有点难受,轻声问:“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
  郁墨淮仍笑着:“你说得没错,我之前瞒你太多。”
  在他的世界里,隐瞒、城府,都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手段。
  后来遇见她,这些便也成了,用来保护她的手段。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一个人完全坦诚,几乎要忘记推心置腹是什么感觉。
  郁墨淮看着角落里那尊冰冷的石膏像,过了许久,才又道:“以后,我一点一点,把能告诉你的,全都告诉你。”
  空气沉默了片刻。
  而后,传来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他将视线朝另一个方向又转了些许,却听见身后一阵响动,温雪瑰将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
  看清那期特刊,郁墨淮瞳仁微震。
  “别高兴得太早。”温雪瑰冷声道。
  “我买回来不是为别的,是打算挂沙包上,练习打拳用的。”
  她扔下书,攥紧拳头,摆了个打拳的姿势。
  “老师总说我力量不够。我当时就想,把这张脸剪下来贴上去,力量就够了。”
  清风自窗外徐徐荡入,馥郁花香丝缕萦绕。
  女孩双眸晶灿,莹白手臂绷得紧紧的,像只亮出尖爪的小奶猫。
  郁墨淮凝视她片刻,忽然俯下身,抬手捧起她的脸,左手大拇指落在她泛粉的面颊上。
  “真的忍心?”
  本应是带点委屈的台词,却被他说得极为胸有成竹。
  唇角稍扬,漆深双目又清又亮。
  温雪瑰有点后悔自己太快心软,这人连装都不装了。
  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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