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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两个人没碰到彼此,但离得近,还是能隐约闻到属于对方的气息,何况这会儿程灼盖的被子上还有主人的气味,想得多了,难免心猿意马。
  他今晚其实喝得不算少,没醉,但因为犯了低血糖,头一直有些晕。这种半晕的状态很适合瞎想,程灼也翻了个身,隔着黑暗看着原雨修剪齐整的后脑勺。
  他要是再追原雨一次的话,原雨会答应他吗?
  正想着,那颗后脑勺的主人冷不丁翻了个身,随后睁开了眼。
  “你不睡觉看我干什么?”原雨的语气很清醒,似乎也没睡着。
  “看看都不行了吗,”程灼眯起眼睛笑,语气懒懒的,“要不你开个价,我付门票费参观总可以吧?”
  原雨有点无语:“你怎么这么喜欢给我钱。”
  “除了钱我也没什么能给的了。”
  “那可惜了,”原雨凉凉地感慨了一句,“我不想要你的钱。”
  他想要的东西,程灼还从来没给过他。
  原雨不再管他,重新翻了个身,抱着那个魔兽世界的颈枕闭眼睡觉。然而没多久,身后就有个温热的东西靠近。
  程灼抱住了他。
  熟悉的气味和体温,隔着五年的时光向他包裹过来,原雨皱了下眉,忍不住问:“你不是说‘没别的意思’吗?”
  “是没,”程灼蹭着他的后颈,“就抱一下。”
  原雨一点都不想让他抱,伸手去捏他手腕:“松手。”
  男人的骨架在那里,手腕不算细,但着实瘦得很。
  “不松。”程灼的声音有点闷,“原雨,有句话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
  “好久不见。”
  微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暧昧,和温热的呼吸一起喷在后颈,原雨冷淡地“哦”了一声,打算依靠体力优势强行挣脱这个怀抱,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有某种东西顶住了他,存在感鲜明。
  “……”他冷笑一声,“程灼,你性冷淡?”
  骗鬼呢?
  “都说了是心理原因……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过了。”程灼语气有点疲,低声说,“我都跟你说了,晚上的时候你说的不对,女人对我来说不可以,至少我对她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松手,”原雨去扯他胳膊,“我明天还要上工呢。”
  “上什么工?我都忘记问你在做什么工作了,还以为你是‘夜色’服务员,结果他们跟我说你是去代班的。”
  “我……”原雨看着墙壁,抿了下唇,“在工地搬砖。”
  “……那不是很辛苦?”
  “还好,都是体力活,也没比下地辛苦到哪里去。你到底松不松手?”
  “不松。”
  原雨挣了挣,见程灼还是没有松手的打算,脾气也上来了。他猛地使了个巧力挣脱对方的怀抱,转身一推一扭一按,将程灼整个人翻了半圈,双手反剪在身后。而他自己则跨坐在了程灼腰背上。
  一向疏于锻炼的大少爷被他拧得生疼,倒吸了一口凉气,倒是笑了:“你玩这么野的?”
  “我说了我明天要上工。”原雨不太高兴,他抿了抿唇,好半晌,还是没憋住话,“黑灯瞎火的睡一张床,你还靠得这么近,是觉得只有自己才会起反应是吧?”
  原雨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烧,还好黑暗里看不太出来。他一只脚落到床外,单手从床边的柜子里扯出一根他搬家打包时用的绸布绑带,往程灼双手上粗略地绑了绑。
  程灼先是一愣,随后把脸埋在枕头里笑了半天。
  “会起反应你早说啊,我帮你解决不好吗?”
  “不好。”原雨冷冷淡淡的,“我明天要上工。”
  “那帮我松开,”程灼象征性地挣了挣,语气恢复了正经,“我不动你了,这样绑一晚我胳膊就废了。”
  原雨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有点迟疑。
  “乖,”程灼说,“我不动你,真的。”
  程灼低声哄人的时候,声线温柔又缱绻,哪怕说一句“一加一等于三”,听起来也像是真的。
  原雨知道他的尿性,可确实也不好真把他捆一夜,思来想去,只好给程灼松了绑。
  他把绑带塞回柜子里。程灼趁机翻了个身,在原雨跨回床上的时候,一只手暧昧地摸过了他的大腿。
  原雨没穿裤子,鸡皮疙瘩一路爬升至后脑勺。
  “……程灼!”
  “不动你了,”程灼仰着脸冲他笑,“心里高兴,手没忍住。”
  “明天下了工我就去买把菜刀放屋里,”原雨冷笑一声,“谁再手贱就把他手剁了。”
  “我明天还能留宿?”程灼一脸惊讶,“你几点下工,在哪里搬砖?我一定提前过去接你。”
  “……滚!”原雨没忍住说了句脏话,而后气呼呼地躺回去了。
  留程灼一个人无声地笑成了傻子。
  原雨还会因为他的撩拨起反应,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程灼觉得自己这辈子能掌控的东西不多,至少这个,好像还没完全丢掉。
  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昭风评被害。
  这边原雨的想法其实没怎么体现,要用后面一段剧情来写的,本来想这章内写完,但是……太……长了……
  所以明天见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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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渣A还在对我单相思》
  所有人都不知道,顾家兄弟看似和睦,实则有仇。
  在哥哥顾见礼大婚之前,身为Alpha的弟弟顾锐闯进了那位Omega“未婚妻”的家中,提前标记了他。
  后来江叙明白了,他和顾见礼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阳谋。和他联姻,江家就成了顾见礼的掌中物,而借着这个来历不明的标记作为借口,顾见礼能更方便行事,甚至害得他家破人亡。
  标记只是借口,他的仇人是顾见礼,江叙明白;可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说自己不恨顾锐。
  后来,他从钟楼上跳下,却没死,动惮不得地躺在病房里,度日如年。
  救他的人给他准备了一台电视,这样他就能听一听外面发生的事。
  他听见顾见礼因为他送出去的账本被人害死,听见顾锐继承了顾家。
  还听见……顾锐在私家墓园里,枯坐了三天三夜。
  那个薄情的Alpha还有如此深情的时候?江叙讽刺地想。
  可死后,他发现那个墓是他自己的。
  *
  江叙重生了。
  这次,他要趁自己还有能力,先下手为强,让顾见礼付出代价。
  至于顾锐……那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可是这回,顾锐却贴了上来。
  他吃饭,顾锐帮忙端碗;
  他给顾见礼挖坑,顾锐帮忙递铲;
  他想去洗标记,这回顾锐……差点把医院给掀了。
  “我什么都能答应你,江叙,唯独这个不行。”
  “你洗一次,我就重新标记你一次,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
  江叙死后,一向不信神的顾锐跟老天求了个心愿。
  在雪落前,能握紧他的手。
  初雪落下的日子,是江叙的忌日。
  古早豪门狗血,abo同性可婚背景,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第44章 
  他因为这件事有点亢奋; 再加上睡了整个白天,翻来覆去一直到三点多才睡着,结果没过两小时,又被原雨叫醒了。
  原雨穿戴齐整; 拿着牙刷牙杯准备出去洗漱; 居高临下地站在窗边; 表情特别冷淡:“起来,你该回去了。”
  程灼脑子犯晕; 一身低气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原雨转身出去。
  天才蒙蒙亮,敞开的门外流露进一点光; 空气有些浑浊。程灼发了五分钟的呆,终于想明白自己确实该走了,便起身慢吞吞地换衣服。
  过了一夜,衬衣已经不如前一天夜里那么平整; 程灼也没太介意。换完,他摸出手机准备给司机打电话,忽然想起原雨昨天给他的六万块钱。
  ……好像他现在是可以打车的。
  程灼放弃了让司机天微亮就上班的想法; 对着手机的默认页面发起了呆。
  等原雨洗漱回来,他抬头问了一句:“打车都用什么软件?”
  “?”原雨好像不太理解为什么程灼连这都不知道;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微信就能打。”
  “哦。”程灼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你是不是要走了?一起下去吧,我叫车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屋里走出来; 原雨锁好门,从地上提起两个打包袋往楼下走。程灼这才知道那条窄巷里如此多垃圾的原因——几个集中放置垃圾的大垃圾桶就在转角处的另一条巷子里; 有不少人大概是连最后几步路都懒得走,随手放在了地上。
  但是就在这样的环境下; 原雨还是绕过了地上的垃圾,规规矩矩地把自己的垃圾装进了大垃圾桶。
  程灼一怔,这才想起出门时感觉到不对的地方:“我昨晚扔的烟蒂呢?”
  “我捡走了。”原雨很平静地回答,“下次不要乱扔。”
  “……哦。”程灼说完又笑了,“原来还能有下次啊。”
  原雨扭过头,目光斜斜地飞过来:“礼尚往来。”
  “?”
  “你送我一个台灯,我会记得给你买烟灰缸的。”他说,“不过你最好不要抽太多。”
  他说完笑了下,在晨光中,眉目飞扬。
  程灼承认自己是被他那个笑容蛊到了。
  台灯这种原雨不提程灼自己都忘记了的小事,没想到对方记了这么久。
  很难形容程灼的心情,但他确实很突然地,舍不得走了。
  原雨停下了脚步,是个告别的姿态:“我往这边坐公交,你等你的车吧。走了,拜拜。”
  “诶——”程灼叫住他,“要不……我送你去?”
  “你穿这身?”原雨上下打量他,“别了吧哥哥,你这么送我去,我今天都别干活了,能被工友八卦一天。真走了,拜拜。”
  原雨挥了挥手,转身就走,背影利落极了。
  阔别五年,那声“哥哥”既不软糯又不甜腻,反而因为那人清爽的声线,听起来格外心无旁骛。
  程灼目送他离开,发了好久的呆。
  直到手机响到第二遍,他才回神接起电话:“——喂?啊……我已经在路边了,对……”
  ……
  工地的活虽然辛苦,来钱却快。这边的包工头和原雨是老乡,都说“老乡见老乡,坑你没商量”,但这包工头对原雨却不错。硬要说起来,原雨根本就不算他施工队的人,但工头还是给他提供了这个类似于“临时工”的机会,知道他晚上要复习看书,还准他不开夜工的时候回出租屋而不是住在工地上。
  他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不过他也跟工头说好了,做完这个夏天就不做了。
  他已经存够钱了,之后要慢慢开始上课,还是得找份清闲的兼职才行。
  待到月升日落,天重新黑下来时,一天的工作结束,原雨和工友打了声招呼,归还安全帽以后离开了工地。
  他没回出租屋,而是坐车去了城市另一头的工业区。
  他的姐姐住在那里。
  原云原本是在江城下辖的县级市里工作,她能学肯干,人又聪明,没过几年就成了厂子里的骨干,一年多以前被调到了江城,差不多和原雨是前后脚。
  这下姐弟俩见面就比从前方便多了,原雨大概十天半个月的会往她这里跑一次,哪怕只是一起吃顿饭。
  原雨到的时候,原云刚做完饭,笑吟吟地把他迎进来。
  因为是厂子里统一安排的宿舍,原云这边的住宿条件比原雨自己的出租屋好得多,至少有个像模像样的小客厅——尽管只能放下一张桌子。
  “大弟,”饭桌上,原云问他,“阿姊上回跟你提起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唔……”
  “我打听过了,南湾大心理学专业不比江城大学差。你要是往那儿填报,咱俩还能做个伴。”
  今年原云所在的纺织厂拓展业务,准备在千里之外的南湾市开设新厂。厂子新开,哪哪都要人,熟练工又不好招,上头就打算调一批技术骨干过去先顶上,顺便带带新招进来的员工。
  再过半个月一个月的,原云就要走了。
  这一去山高路远,也许一年到头又只能盼着春节见上一次。
  原雨捧着饭碗不出声,似乎在思考。
  “还是不想离开江城?”原云叹了口气,“阿姊知道你想找那个孩子,可这么大个城市,人哪是这么好找的?这几年阿姊又没换过手机号,人家要想见咱们,那不是一个电话的事么?”
  原雨还是没说话。
  “说起来是那孩子对咱们有恩,要不是他……咱们现在会怎么样,阿姊都不敢想。”原云说,“大弟,报恩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的,也许人家没想着让咱们报答,故意躲着咱们呢?你找了他这么久,也该死心了。”
  “可我要是不死心呢?”原雨幽幽地说。
  他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