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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烟看着他,也笑了,终于有种脚落地的实在感。
从醒来之后,她就一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觉得格外没有真实感,似乎这世界只是一片水波幻影。
即使差临门一脚,可关系到底不一样了。
想了好久的事情,终于实现,就像奇迹降临,让人不敢置信。雪烟头脑有些空白,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是傻傻盯着他野性英俊的面容看。
雪烟抿了下唇,傻乎乎地想,也许真是一场美梦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永远都不要醒来。
陆京燃再度开口,坏笑,“笑这么甜,想什么呢?”
雪烟抬眼,摸了摸唇角,“嗯?有吗?”
“是啊,不过也是。”陆京燃直直盯着她的眼,散漫道:“我这么个深情专一的男人,那可是提着灯笼也难找,你说对吧?”
雪烟神情微顿,没说话。
陆京燃扬了扬下巴,又说:“放心,以后尽管向别人炫耀我。”
雪烟溜了他一眼,默默掐了自己手臂一把,她错了。
快点醒来吧,这有点要往噩梦发展的趋势了……
夜色渐沉,陆京燃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他拉住她的手,还是不放心,再度强调了句:“雪烟,不要死。”
“……”
他目光很深,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敢死,我陪你就是了。”
话听着阴森森的。
雪烟心重重一跳,几乎不敢想那个画面,抬手去捂他的嘴,“你别乱说话。”
“你听我说完。”陆京燃扯下她的手,神情认真:“明年有明年的雪,明年的雾色,明年永无休止的阳光,还有明年数不尽的生机,所以,你不要死。”①
他直直地凝注她,目光炽热到骨子里,“这些远处的风光,我想陪你慢慢看。”
……
几天后,周喜梅来看雪烟了。
她性子温和,却是和裴秀颖完全不同的类型,裴秀颖惯常示弱,以谋换利益,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但周喜梅却很直接,爱憎分明,生活中未必被认为情商很高的人。
可雪烟很喜欢这种真诚,她也向往这种真诚。
看雪烟和周喜梅有说有笑,陆京燃这才放下心来,趁这个间隙,他出去了一趟,想采购生活物资。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雪烟最近胃口好了些,尤其是爱吃水果。
也许他骨子里有些浪漫的,明明周姨在,但他觉得她买来的毕竟不一样,她想要的东西,他想亲手奉上给她。
不许要别人的。
她只能要他的,好的坏的,都只能她来承受。
附近就是一个出名的商圈,是这几年新建,崭新,楼层很高,人气也很旺,社交平台经常能刷到各种这商圈的美食推文,他还刷到个帖子,这里有个出名的进口超市,很受欢迎。
走进商场,眼睛被照得亮堂堂,冷气扑过来,冷热交替,皮肤起了一阵战栗。
一楼全是出名品牌,化妆品和香水的气味交杂,琳琅满目的专柜,二三楼多是服装店和餐饮店,再往上就是电影院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陆京燃没心思闲逛,按照指示牌,看了眼超市的位置,直直下了负一层。
他推着购物车,尽是挑贵的买,价格也不看,随意瞅了眼包装,就把东西往车里扔。不一会,堆得和小山似的,其中水果、补品和零食最多。
也不知是太帅,还是买的物品太贵重,不少人都频频回头看他。
在排队买单时,陆京燃收到了魏明知的电话。
刚接通,魏明知就告诉他一个消息:“裴池前几天退学了,你知道不?”
第73章 去见你
陆京燃听到这名字就上火; 冷声道:“转学了吧。”
当时去找他算完账,陆京燃要他转学,滚出雪烟的生活圈; 滚得越远越好。都捅了他两刀了; 血溅了不少,他就不信裴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不知道为什么; 魏明知这次讲话声音格外低沉; “听说没有,他爸本来安排他转学的; 他没肯; 现在不知所踪了; 谁也联系不上。”
微顿; 他又继续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轮到陆京燃买单了,他拿出耳机打电话,再把东西一一放收银台上; “再靠近雪烟,老子就让他有来无回。”
约莫是表情过于凶狠,收银员手一颤,东西都掉地上了。
陆京燃扫了她一眼; 神色不善。
收银员忙说了声对不起; 把东西捡起来; 以极快的完成买单流程,送走了这位惹不起的大款阎罗王。
“最近雪烟怎么样?”
陆京燃手拎满袋子; 出了超市; 往外走; “在吃药了,情绪稳定些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返校?”
陆京燃微顿; 又说:“我明天,她还得晚些,下周约了心理医生复查。”
学校风言风语也不知道平息没有,陆京燃并不希望雪烟现在回去,等他回去处理干净先。
魏明知声音更哑了,莫名漏出一秒微喘,气息似乎不太稳。
“行,那等你们回来。”
陆京燃皱眉:“你发烧了?”
魏明知低笑:“嗯,也能这么说。”
陆京燃莫名其妙,想起一件事来,“你最近和阿悦咋样?”
魏明知微顿,语气玩味:“硬扛着呢。”
忽然听见一声细软的闷叫,不太清晰,混进周遭喧嚣的人群中,很快消散不见。
陆京燃几乎疑心是错觉,但还是狐疑问:“什么声音?”
魏明知闷笑两声,语气慢条斯理,一贯的风流,格外冷静,“小野猫发春吧。”
有微湿的声音从他某处传出。
黏腻、潮热、禁忌、暧昧得惹人遐想。
他微耷眼皮,盯着在他身旁缩着,衣着散乱的女孩。
眼神缩了一下,喉结滚了滚,眼角泛着潮红,但面上还是八风不动,一袭白衬衫,甚至连衣扣都一丝不苟,系到衣襟顶端,最是高冷禁欲,是衣冠楚楚的摸样。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微敞,少女被他钳着肩膀,下巴他被扣住不准动。
魏明知姿态自然散漫,一双黑眸淡瞥着她,古井般深不可测。
修长的指尖点着她的唇,规律性的,辛子悦闭着嘴巴,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一身红色吊带裙,薄薄的外套半披她肩上,露出白嫩的脖颈,凸起的锁骨,腰和腿一样细。
裙摆半撩,月色一样瓷白的腿,又细又长。
他边聊着天,忍不住浮想联翩,眼前的场景他想了很多年,现在的感觉,只能说,哦,真是不得了。
她也感觉到了,他好坏,忍不住怒视着他。
魏明知存心使坏,没搭理她,嘴巴上还和陆京燃闲聊着,风流倜傥,游刃有余。
他当然是故意的。
辛子悦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陆京燃,从小她就喊他哥,后来大点,性子高傲,就强硬改口了。
陆京燃毫不在意,但辛子悦真是打心眼怕他。
所以,魏明知很清楚,这通电话必须打,事才有谈下去的可能。
陆京燃没太在意那不寻常的微响,又问:“打哪来的?”
魏明知轻笑,垂下眼皮,戏谑看她,“自己送上门的,赖上我了吧。”
“要养?”陆京燃从来不知道他有这种闲情逸致。
魏明知漫不经心哂笑,低睫瞅她:“看看她表现?”
隔着话筒,辛子悦能听见陆京燃说话的声音,格外清晰,让人心惊肉跳。
她吓死了,拼命摇头,伸手去拽他胳膊,轻轻晃了晃,几乎是低声下气在求他。
求你,不要。
她是带刺的玫瑰。
即使这样狼狈,眼眸也还是不服输,倔强瞪着他,又慌又羞,眼底还带着隐秘的情绪。
啧,小骗子。
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魏明知低下头,朝她笑笑,有点坏。
很不像平时的他。
他对所有人都礼貌疏离,只对她使坏。别人他管不着,但他的好,他的坏,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只能她来承受,别人都没资格。
辛子悦浑身都软,无计可施,只能双手无力攀着沙发,眉眼妩媚,一张脸红透了,眼睛水汪汪的,害羞得快生出泪珠来。
她拼命想躲,又被他单手轻松扣住,白与棕,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同的肤色,刺眼的色差冲撞出极大的反差感。
魏明知不过轻瞥一眼,呼吸又粗重起来,身体绷紧,后背滚出一身热汗,空气闷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荷尔蒙的味道。
他太阳穴直突突地跳,喉咙也干涩,理智几乎快被她这团艳火烧化了。
他冷静地想,他要忍不住了。
陆京燃还在说:“你得了吧,一只猫你还要考核?”
“少管闲事。”魏明知浑身都燥,满脑门都是热汗,没心情再聊,“挂了。”
辛子悦胸口一松,拼命去推他的手,发出“唔唔”的声音,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含糊地发出命令:“放开我!”
声线简直哑到没耳听。
魏明知轻笑,温柔又危险,“阿悦,你现在有资格使唤我?”
话虽如此,到底放缓力气,将手指退出她的嘴唇。
辛子悦黑发散乱,披在裸露的圆润肩头,他的手还钳着她,她只能说:“快放开我,好难受……”
野玫瑰快哭了,好可怜。
魏明知嗤了声,却还是放松了力道,嘴上却不饶人,“你说你,又说不理我了,还在我门口转悠,被我逮个正着。”
辛子悦气急:“你要是不那样,我怎么会来?”
“我怎么样?”他挑眉。
辛子悦说不出口了。
总不能说她这身经百战的海后,玩翻车了。
上个月的前男友没处理好,简直是个精神病,放假被人堵个正着,甚至没打过人家。
要不是每个周末,魏明知都会来接她。
她可能就出事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也为了这事受伤了。
那混蛋带了刀,划伤了他的腹部,打完架,他从头到尾都没和说一句话,把她送回家,甩手就走了。
背影潇洒得不行。
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发信息,也只说没事,别的一概不回。
很冷淡。
小气鬼,不就是拒绝他了吗?
这人真是老谋深算,玩什么苦肉计啊?
还说什么:“辛子悦,既然只是朋友,就别太过界了。”
哈,开什么玩笑!
他喜欢她,她就要答应吗?
哪有这个道理的?
但他和她保持距离,朋友照做,礼仪滴水不漏,就是炽热的眼神再也不放她身上了。
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宠着她,对她好了,也是人之常情。但人被捧得高了,捧到云端的位置,还长达十年的时间,一时半会,脚根本落不回原地。
她该适应的。
道理辛子悦都懂,但她最后却忍不住打电话给了陆京燃和尹星宇,那俩家伙跟他串通一气似的,问什么都滴水不漏,把辛子悦气得够呛。
男人这种狗东西,天生就懂得团结。
辛子悦心里很不舒服,只能转移话题:“你伤好点没?”
魏明知扯唇,无所谓的态度,“没注意。”
“……你!”辛子悦瞠目结舌:“那可是刀,你能不能长点心?”
“这不重要。”魏明知喉结滚了下,指尖蹭过她的脸颊,柔软,他低笑:“聊正事比较重要,嗯?”
辛子悦偏了偏脸,躲开他的袭击,“你赶紧放开我,这就是正事。”
魏明知轻笑,眼神微冷。
他缓慢抽回手,猛地将她扯过来,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像座大山,手肘撑在她脑袋旁,微微动了下,话说得意有所指:“帮个忙。”
这话他说得格外禁。欲冷静。
甚至理所当然。
“……”辛子悦脸红到爆,见鬼似的,震惊地瞪着他,:“你怎么变成这德性了?”
脸皮厚得要死。
魏明知无辜道:“怪你呀。”
辛子悦被他堵得憋住气:“关我屁事!你……你怎么能喜欢我?”
她根本想不明白,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有感觉?要成为情侣那早就成了,她哪会等到现在,十年,那可是十年,黄花菜都凉了?!
换做是正常人的十年,娃都该满地跑了!
魏明知逼近她,她感觉到他宽阔强健的体格拢着她,沉甸甸的威胁感,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将她浑身浸了个透,几乎被他吞没,成为他的人。
“我克制过的。”他喉结重重滚了下,摁住她的脖颈,喑哑低语:“但我只对你有感觉。”
辛子悦这些年荤话没少听,在风月场混得如鱼得水,像秋后老辣的蚊子。
但她从来没见过,有哪个那人,说情话像他神清气正,却又透着滚烫的性感。
话轻飘飘的,像雨,浅浅溅在她皮肤上,却打得她双腿发软,心跳像伞,发出窸窣叮咚的声响。
她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