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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琰牵着伊蔓的手,在校园里慢慢走着。
“蔓蔓,刚刚你们在聊什么?”
“啊……没什么呀……”伊蔓不好意思把禁忌话题说出来。
“那个我们周五回你老家住哪呀?”她蹩脚的转移话题。
“需要住酒店了,我老家的房子久不住人,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了。”陈琰从善如流的配合她。
酒店?伊蔓一惊,不自觉的念头回转到刚刚的不可描述的话题。
“啊……酒店呀?”
“是呀,酒店啊,怎么了?”陈琰停住了脚步,俯身不解的望着伊蔓。
伊蔓期期艾艾的开不了口。
陈琰眉眼一动,大概猜到了重点,轻轻笑了一声,“蔓蔓,到时候我们开一间房。”
“啊?这……这不好吧……”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可是……”
陈琰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放心吧,我会订标间,我还舍不得欺负你……”
伊蔓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鼻息间尽是他清新的味道,双手环抱住他的结实的腰。心思不由得转到曾经和林伟杰相似的一幕。
“谢谢你……”
“小傻瓜,永远不需要对我说谢谢。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时间一晃就到了出发的时间,伊蔓简单收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背上双肩背包跟室友招呼一声就出了门。
陈琰站在宿舍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便迎了上去,接过她的包,牵着她来到车旁,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待她坐好以后再把包放到后座上。
等他坐到驾驶座上,伊蔓好奇的问道,“没看过你开车呢。”
“放心吧,我驾照拿了两年了。”
“怎么想着自己开车呢?”
“我想和你单独相处。”陈琰目光温润的望着伊蔓。
伊蔓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低低的说道,“开车吧。”
陈琰的驾驶技术超过伊蔓的预期,平稳而匀速,她在摇晃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见她睡着了,陈琰调低音乐音量,静静的开着车,也不觉得无聊。有心爱的姑娘睡在自己的车上,可以开到地老天荒去。
等伊蔓醒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暮色苍茫,旷野之上没有人烟也没有嘈杂的气息,颇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伊蔓静静打量着陈琰专注开车的神情,不由得心思沉沉。这样一个各方面优秀的男人对你掏心掏肺的好,很难不去喜欢上他。
陈琰偏头看了她一眼,“睡醒了?再不醒我也要叫你醒了,睡太久走了困晚上睡不着就不好了。”
“嗯,那个不好意思睡着啦……”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后座上有吃的,你先垫垫吧。”
伊蔓好奇的从后座拿过一个纸袋,打开一看,是些坚果果干之类的。她随意拆开一包芒果干,咬了一口,香甜的口感十分诱人。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种果干?”
陈琰瞥她一眼,没有回答。
伊蔓瞬间了然,她身边有个叛徒。她悠哉悠哉的吃着零食,看着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陈琰低低的问道,“好吃吗?”
伊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个……你要尝一下吗?”
“不方便……”
“哦……”伊蔓点了点头,“那要我喂你吗?”
陈琰没有回答,只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回头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
伊蔓轻舔了沾到嘴唇上的蜜渍,拈了块小个的果干递到他嘴边。
陈琰不嫌弃的含住果干,慢慢咀嚼,半晌才答道,“很好吃……”
伊蔓白了他一眼,她知道他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零食。
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整个古镇在一条并不宽大的溪流环抱中,显得静谧而安详。
陈琰把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牵着伊蔓在青石板路上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家门帘并不起眼的小店。
掀开半截的蓝底白碎花的门帘,整个店面没有太多显眼的装饰,一水的竹桌竹椅竹筷,只那几盏由树根盘曲嶙峋改造而成的灯显得古朴自然。
第17节
显然陈琰曾经是这家店的常客,五十多岁的老板娘一见到陈琰就惊喜的迎了上来,“陈琰,你回来了?!”
“吴婶……好久不见。”陈琰笑着招呼道。
“是呀,好几年了,从你爷爷……”吴婶转了话题,欣喜的打量着伊蔓,“这是你女朋友吗?真漂亮的姑娘。”
陈琰忙给她介绍道,“吴婶,这是我女朋友,伊蔓。蔓蔓,这是我的老邻居,看着我长大的吴婶,我小时候经常吃吴婶做的饭。”
“吴婶,你好。”伊蔓落落大方的与吴婶招呼道。
“好好好……”吴婶笑着点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还没吃饭吧?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做两道拿手菜!”
陈琰带着伊蔓找了张靠窗的桌子落座,给她倒了茶水,示意她尝尝看。
伊蔓握着小巧的茶杯轻啜慢饮了一口。这茶入口清冽,回味甘甜。她一脸惊喜的望着陈琰,“这茶?”
“这茶不是什么名贵的种,是这水好。我姥爷家有一口上百年的古井,水质甘甜。吴婶做餐饮生意一直从井里挑水过来煮茶烧饭。也顺便帮我家照看一下房子。”陈琰缓缓道来。
正说着,吴婶已经快手的端上来几个拿手菜。
陈琰一边帮忙摆盘一边介绍这几道菜点。
“这道脆皮仔鸡,是吴婶的招牌菜,多少人回故里都会点这道菜。先腌后烤,皮脆肉嫩。”说着撕了一筷子翅膀上的肉夹到伊蔓的碗里。
伊蔓轻咬一口,果然满口脂香,鸡肉则软嫩多汁,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见伊蔓吃的顺口,陈琰又给她投喂一块桂花糯米藕。
最后上来的是一份鱼羹,盛在细腻光润的细瓷白碗中,点点火腿丝、香菇丝点缀其间,只颜值已足以勾人食欲。
伊蔓在陈琰期待的神情中捏着勺子舀了一勺喂入口中。一股鲜香细腻的口感从唇齿间滑入喉舌,入五脏沁心脾。
伊蔓忍不住赞了一句,好味道!
两人跟吴婶告别,在茫茫夜色中,在如水温柔的夏夜里,陈琰紧紧牵着伊蔓的手,漫步在青石路上。狭窄的青石板路,两侧是青砖的屋檐和其下的矮矮的白墙。透过雕花的窗棱还能打望一个个院落里的仲夏夜梦。伊蔓静静听着陈琰诉说着他在这个宁静小镇的童年回忆。古井的墨痕,溪边歪脖子老树,姥爷的小提琴……独独没有父母的回忆,伊蔓有点不解,但事涉陈琰的家庭隐私,她也不打听,只安静的听他的诉说,间或用力回握住他的手,给予安抚人心的力量。
陈琰望着心爱姑娘安顺温和的依偎在他的身旁,两人交握纠缠的双手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阴影成双成对的样子,心神安稳。
“蔓蔓……”
“嗯?”伊蔓应了一声半晌没听到他的下文,抬头望去,落入一双温柔水润的眼眸中。
“蔓蔓,我可以吻你吗?”
伊蔓惊讶的望着他,继而轻笑了一下,这个傻子,哪有人这样问女孩子的,她是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呀?
见她低低笑着,陈琰脸色渐渐染上一层红晕,利用身高优势,阴影压迫着她,在她诧异的神情中浅浅的吻上她的唇。很轻很缓的贴了上去,仅仅是一碰触,而后便离开。
伊蔓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个充满柔情的吻覆上她的唇。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他的眼眸锁住她的视线,直到她的眸子印出他的身影,他低低地吐出甜蜜的低语,“蔓蔓,我爱你。”
一句话,一个清浅的吻。在仲夏夜梦境中,伊蔓的心也逐渐被融化。
陈琰环住伊蔓回到酒店以后已经是半夜了。进到房间里发现陈琰订的是一间套房,含有两个卧室的时候,伊蔓放下心来。
送她回到卧室门口的时候,陈琰挽住她的手臂,“蔓蔓,早点洗漱休息……”
“嗯……”伊蔓低低应了。想回到房间,却抽不出手来,扬眸不解的望了他一眼。
“蔓蔓……”陈琰不舍得环住她。
伊蔓想了想,在他唇边印上一个晚安吻,低语道,“晚安……”
轻推着把他推出房门,自去洗漱。
陈琰轻抚着唇边她吻过的位置,立在门边,嘴角唇畔的笑容抑制不住。
伊蔓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她慵懒的躺在床上,静静听着雨打在窗棱上,静静思考着,她有一种预感,这次随他来到故居对于两人这种疏朗的关系是一个契机,或好或坏,将会趋于明朗。
“蔓蔓,醒了吗?”
正出神间门外传来陈琰的敲门声,她回过神来,应了声,“醒来了,稍等我一下。”
“不急,你慢慢来吧。”
虽说不急,但伊蔓也不愿意让人久候,尤其是在这种严肃的事情。她三两下换上了特意准备的一条朴素的黑色长袖连衣裙,柔顺的长发也利落的扎了起来。面颊上只涂了点水乳,胭脂口红一概没用。
打开门的时候,一眼就望到正倚在窗边沉思的某人。一袭深蓝色衬衣搭配黑色西裤倒显出不同以往的凌厉风格。
听到她出来的动静,陈琰回过头,神情肃穆的望着沉静大方得体的姑娘,缓缓伸出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好少呀,都快失去信心了……
☆、第十九章
老人的安寝之地是坐落在小镇北面的山腰上,开车没发到达。六月的雨势凄凄沥沥,又走了近半个小时的山路,陈琰再三倾斜雨伞,伊蔓半边身子还是被淋湿了。他有些踌躇,“蔓蔓,要不你改天再来吧……我先送你下去。”
伊蔓看了看不是很远的距离,想了想道,“反正已经这样了,再说也差不多到了,我还能坚持,继续吧。”
陈琰把伊蔓整个拥入怀里,扶持着坚持走了10来分钟才到达。
伊蔓撑着伞站在一旁,看陈琰不假他手,一点点拔了新长出来的荒草,清理台面,擦拭照片,想了想,往来时的小路走了去。
陈琰收拾了一番,静静的望着姥爷慈爱的相片,默默无言的陪伴着。
半晌想起了伊蔓,回头找寻却没见到她的身影,顿时急了,正要四处呼喊寻找的时候,她从葱茏小路的尽头转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束纯白的栀子花,清雅而秀丽。
“我记得我们路过一簇野栀子,所以……”伊蔓见他神情严肃,嗫嚅的解释着。
陈琰一把拥住她,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我好怕你不见了……”
伊蔓对于他过份外露的情绪有些手足无措,任由他抱着,好一会才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他理了理她因为雨水沁润而垂落在额际的发丝,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墓前,示意她亲手把花搁在台面上,低低的倾诉着,
“爷爷,这是伊蔓,我心爱的姑娘,我带她来看你,是想让你放心,我也有牵挂的人了,在这世上不再是漫无目的的行走……”
伊蔓有些诧异,他的父母呢?
雨势越发大了,陈琰拉着她往更近一点的山顶走去。
山顶上有座香火并不怎么旺盛的土地庙,勘堪一间正殿供奉着土地公婆,厢房则是住着看守的老人。
“阿婆,我们是来山上扫墓的,雨势太大了,来叨扰一番。”陈琰向老人打了招呼。
“进来吧,孩子们。”老人很随和的邀请两人进来,又找来干净的毛巾和吹风递给陈琰。
陈琰接过来,道谢一番,替伊蔓打理,待她收拾妥当了才略擦拭了一下自己。
“你们先歇着,我去给你们弄点开水喝喝。”老人见两人面色苍白,淋了雨,怕年轻人受寒,张罗着去后面的厨房烧点开水。
已经干爽整洁的伊蔓看不下去他随意的三两下动作,接过了他手里的吹风,示意他略蹲下来,替他吹干发丝。
陈琰蹲坐在她面前,低垂着眼眸,任由她的手指在他发间律动。门外雨雾蒙蒙也祛不散房间里的缱绻温柔,这种岁月静好之感更让他心神安稳。
他缓缓升起倾诉的欲望……
“我从小是在姥爷跟前长大的。我的父母是一段并不光彩的故事……”
这并不是什么特殊而动人的故事,老套而唏嘘。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被中年富商所引诱。陈琰母亲冯女士在与原配争夺各种资源中,无暇顾及儿子,把儿子抛给鳏居的姥爷带大,也加上父亲的不谅解,冯女士并不经常回去看孩子,任由陈琰自由生长。
直到陈琰高一的时候,事情才出了变故,原配母子两人在外出的时候出了车祸,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