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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夕阳西落。
    菲儿疲惫地蜷缩在椅座上。
    程程依偎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顾欢默默看着窗外一路的风景,淡淡幽思。
    车子越行越远,下了高速,转进一条乡村马路上。
    路边的村落亮起了灯火。
    偶尔能听见狗叫的声音。
    最终,拐入一间“江南公社”的农家乐。
    大院门口停着几排昂贵的车辆。
    还有几辆军用车。
    复古的红色灯笼装点了整座农家乐。
    仿佛回到革命年代的气势,让人耳目一新。
    北冥墨刚将车子熄火,紧接着农家乐里传来一阵“汪汪汪”的狗叫声
    一条黄色毛皮的土狗儿巴着爪子窜了出来。
    它身后还跟着一只皱皱巴巴的短腿肉厚的肥狗儿。
    随着一阵清亮的嗓音,划破傍晚的彩霞,一个小身影从农家乐的后院追了出来
    “啊喂死个球,你给老子站住真是节操无下限啊那只母狗也忒土了点吧,你敢给那个丑八狗播种试试看看老子不揍死你的狗腿子,快给老子滚回来听见没有”
    “啊喂死个球,你给老子站住真是节操无下限啊那只母狗也忒土了点吧,你敢给那个丑八狗播种试试看看老子不揍死你的狗腿子,快给老子滚回来听见没有”
    清脆稚嫩,洪亮颇有气势的童音,一字儿不漏地传进车里。
    菲儿脸色一僵。
    顾欢精神儿一震,一抹笑意浮过嘴边,与程程对视一眼。
    程程眉头不禁皱紧,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真不想被人看见洋洋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省得四处丢人
    北冥墨径自下车,脚才刚踏上这片黄土地,一条黄皮毛的瘦土狗儿直冲过来,差点儿就撞上了北冥墨修长的腿
    估计是乡村野外的狗,常年奔走肢体灵活惯了,一个漂亮的转身,与北冥墨擦腿而过。
    谁晓得,那追赶在黄皮毛身后的粗短腿儿肥狗崽,却没这么好运气,圆滚皱巴的身子噗咚一下
    “嗷呜”正正撞在了北冥墨的腿骨上
    肥狗崽儿天灵盖儿一阵眩晕,哎哟妈欸,好家伙,谁家腿骨这么硬呐,嗷呜
    狗眼一抬,艾玛,墨大人呐
    狗狗瞬间蔫了,赶忙夹着尾巴,抖着身子后腿了几步
    “死个球”肥狗崽身后追赶的小身板儿,在见到北冥墨那高大俊挺的身影之后,在千分之一秒之间,吱,赶忙来了个90°的急刹车
    “北冥、司、洋”果然,某只男脸色薄冰般一点一点碎裂了
    这只他早八百年看不顺眼的肥蠢狗,以及这个头疼了很久的淘气儿子,使得方才在车上隐忍的怒意,眼看就要爆发了
    “我叫顾洋洋,才不叫北冥饲养饲养你妹啊北冥、夜、黑、土”洋洋插着小蛮腰,仰着脑袋瓜儿瞪着北冥墨
    这一声黑土,活生生将一个高大上的霸气墨字,硬生生给改成了矮穷挫的土啊
    洋洋,你这么屌,你家里人知道吗
    气得北冥墨脸色瞬息万变,头顶冒烟
    北冥夜黑土这个土怂的名字,乃是洋洋曾经为他老子北冥墨立的一块灵牌。
    无奈小家伙字儿丑,灵位牌上的名字竖着刻下来,一不小心墨字就刻成了黑土
    父子就这么互瞪着
    仿佛天生就不对盘。火花儿四溅
    艾玛,死鸟老爸你要不要长那么高,害他小脖子酸死了洋洋本着输人不能输狗的气势,指着瑟缩在自个儿腿边的肥狗崽儿:“个球,上去咬他”
    “嗷呜呜”无奈个球没骨气地呜咽了两声,就泄气了。
    气得洋洋白眼儿一翻,啐了狗儿一句,“孬”
    然后作势就要朝北冥夜黑土扑过去撕咬
    “洋洋”知子莫若母,顾欢大喊一声,赶紧抱着程程下了车。
    北冥墨和洋洋不对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她急忙绕过去,挡在了洋洋面前,瞪着北冥墨,“你有什么不满,尽管朝我来,拿孩子撒什么气儿”
    北冥墨抿着唇,看着顾欢像只母鸡般,袒护着自己的小鸡。
    他墨镜下的眸光忽而柔软下来
    只是,拳头依然紧握着,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这个女人搂进怀里,狠狠的
    “你以为我是那种把气出在孩子身上的人”北冥墨眉心拧结。
    “难道不是”她鼻子哼气。
    这下,北冥墨可算知道洋洋这孩子的脾性是从哪儿来的了。
    “妈妈”程程小手儿拉了拉顾欢的衣襟,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程程觉得,爸爸不是那样的人是洋洋太丢北冥家的脸了”
    这不,洋洋满身泥土,脏兮兮的小模样儿,活像个野孩子。
    更离谱的是,这孩子浑身还散发一股野臭味儿谁晓得其实是个小贵公子来的
    顾欢脸色僵了僵。
    北冥墨有洁癖,程程也有洁癖她是庆幸洋洋没有沾染这龟毛的洁癖劲儿
    可可洋洋这小家伙也太不洁癖了点儿
    “洋洋,你怎么回事儿,刚刚钻狗洞了,还是刨鸡窝去了”她叹着气,蹲下身子,将程程放下来,拉着洋洋掸灰尘。
    “呜哇”
    一阵凄厉又夸张的哭声震天扬起,洋洋一股脑儿就扑进了妈妈的怀里,抱得死紧死紧的,眼泪啊鼻涕啊泥土什么的,一个劲儿往妈妈怀里磨蹭,嘴里还嘟嚷
    “妈妈妈妈你终于来了,洋洋想屎你了呜哇洋洋没有钻狗洞,洋洋也没有刨鸡窝洋洋只是喂了一点点猪草呜哇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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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乡村野外,偷鸡摸狗(1)
    
小家伙哭得太卖力,差点背过气儿。
    “嗷呜”个球在洋洋腿边嗷呜两声,似是在哼唧:洋洋你个孙猴子你确定只是喂一点点猪草,而不是把人家猪窝都给掀翻,只为了逼他们做你二师弟猪八戒么哼,鄙视你
    “”顾欢无奈地叹息,难怪这小子身上一股儿猪屎味。
    “呜哇洋洋不要那个死鸟老爸,洋洋只要妈妈妈妈不要不要洋洋啊呜哇死鸟老爸只会骂人家,还带着那只丑八怪四处招摇,洋洋讨厌他哼”
    洋洋小脑袋埋在妈妈腿里使劲儿摇晃,眼珠儿还不忘瞟了瞟下车走过来的菲儿,哼
    菲儿咬着唇,脸色明显苍白。
    受洋洋的气也不是一两天了,可偏偏这孩子是北冥墨的,她只能逆来顺受。
    “嗷呜”个球顿觉受了莫大的牵连,狗眼珠儿瞪着洋洋,磨着牙:死洋洋,原来是你不让你爸泡丑八怪啊与我何干啊我是无辜的好不好
    个球依依不舍地望了望刚才那只黄皮毛的土狗儿,嗷呜,哪里还有它的踪影
    个球不甘心地挠着狗爪子,默默抽泣:嗷呜,人家就是喜欢黄皮毛的土瘦狗儿嘛,哪里是丑八狗了人家就是喜欢黄呃,嘻嘻,虽然这个颜色有点色色的,不过人家就是喜欢嘛,越黄越好还喜欢瘦、还喜欢土、还喜欢有骨感滴,怎么滴,嗷呜呜洋洋你赔我的黄皮狗来
    “呜啊啊,呜啊啊”洋洋那哭天抢地的小模样儿,惹得顾欢心疼不已。
    叹着气,忙不迭将儿子抱进怀中,“好了宝贝儿乖乖,妈妈不是在这儿么,别哭了别哭了,嗯”
    不管孩子是真哭还是假哭,可对于母亲来说,是见不得孩子受一点点委屈的
    程程以极为优雅的姿态,翻了个白眼儿。
    洋洋忒能演了,若不是这样,爸爸岂能饶他
    “贝拉”程程低眸,扫了一眼爪子挠地儿的狗儿。
    “嗷呜呜”贝拉抬起憨憨的脑袋瓜儿,一脸委屈地扑到程程腿边,使劲儿磨蹭,呜呜咽咽着;小主子,还是你最疼我。贝拉这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人家呃不,狗家才不要个球这种土烂怂的名字呢
    洋洋还在顾欢怀里作死。
    “呜呜,妈妈,人家不要见到死鸟老爸那张死人脸”
    顾欢瞥了眼北冥墨铁青的脸庞,不禁叹息,这男人生得这般俊美,偏偏配这么个臭性格
    这不暴殄天物么“好好好,不见就不见,洋洋不哭了”
    北冥墨拳头拧得愈发紧了。
    洋洋得寸了就进尺,迷离的大眼珠儿可机灵了,不时瞟着菲儿,眼刀子飕飕的飞过去。“呜呜哇哇,人家也不要见到那个丑八怪啦”
    果然,菲儿被这一声声的丑八怪,辱得给哭了
    “洋洋,不准这么没礼貌”顾欢低声斥责,对菲儿抱歉地点点头,“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菲儿梨花带雨地笑了笑,“呵呵,我没事”
    都哭成这样了,还叫没事
    “主子,您来了”刑火正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显然,他错过了上半段的剧情,完全不知道这一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还以为主子会先来呢,没想到我们先来了。”
    刑火不知道,北冥墨因为临时过去接菲儿,所以绕了道。
    只不过,和洋洋如出一辙的是,刑火也是满身泥土,灰头土脸的,惨不忍睹
    “咦喂,伙夫大叔,你好臭耶”洋洋赶忙捂住小鼻子,以无比嫌弃的目光看着刑火。
    刑火老实巴交、刚正不阿、男子气概气壮山河的脸啊抽搐了一下
    小样儿,洋洋小少爷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臭
    “咳”北冥墨皱眉清了清嗓音,这股味儿,显然是熏到了洁癖墨爷,他瞪着刑火和洋洋,“你们俩刚刚干什么了”
    刑火为难地看了看洋洋,“呃没什么,洋洋小少爷因为没见过乡下的猪圈,所以一时贪玩对不起主子,是属下没保护好小少爷”
    刑火当然省略了洋洋大闹猪圈的糗事,尽职尽责地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天知道,他刚刚才给小少爷善完后。
    顾欢和程程一听,便了然于胸了。
    顿觉刑火头上顶了一层光圈。
    此时,“江南公社”农家里的服务生赶忙跑过来
    “北冥先生,您到了老板娘在里面等您了。”
    夕阳逐渐隐没,红霞亦被夜幕所覆盖。
    在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山村郊野,点点灯火点缀。
    农家乐里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景象。
    菲儿挽着北冥墨的手臂,跟随着服务生的脚步,穿过木屐长廊,在沿途的壁灯下,洒下修长的剪影。
    “北冥先生,请。”
    服务生在一间木雕双门前站住,恭敬地朝北冥墨弯了弯腰,嘎吱
    颇有年头的复古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阵笑声传了出来
    “呵呵呵”
    “老板娘,北冥先生到了。”服务生说。
    屋里大笑的女人这才回过头,“墨墨啊,可把你盼来喽快进来坐”
    “姑姑。”北冥墨点了点头,摘下墨镜,目光柔和。
    菲儿见到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中老年女子后,暗暗惊讶了一下,似乎没听说过北冥墨有姑姑啊她赶忙端起笑脸,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姑姑您好,我是菲儿。”
    “乖,叫我芳姑吧。”芳姑笑眯眯地点点头,又瞧了瞧他们身后,“咦,墨墨,怎么不见你娃儿他娘呀还有两个娃儿呢”
    这话,听得菲儿脸色微白。
    北冥墨说,“孩子们弄脏了,她带他们洗洗就来。在姑姑面前失礼了。”
    “傻孩子姑姑来这穷乡僻壤几十年了,还跟姑姑讲什么礼数”芳姑笑,然后指着电视墙,“刚才在猪圈里疯玩的娃儿是大的还是小的呀这闭路电视可都录下来了呢呵呵呵”
    果不其然,电视里正回放着洋洋小猴子大闹猪圈的画面。
    北冥墨蹙了蹙眉,“是不成器的小儿子。抱歉,给姑姑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难得来姑姑这儿一趟,今儿又是头一次带娃娃过来看姑姑,姑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是麻烦呢快去接娃娃们过来,一会儿就开饭了啊”
    “嗯。”北冥墨对芳姑的尊敬,让菲儿有些讶异。
    “墨,不如让我去看看他们,你留在这儿陪芳姑吧。”
    菲儿才刚准备转身,就被芳姑拉住了手,“呵呵,这种事儿当然是他这个做爸爸的亲力亲为了。墨墨快去吧。来,菲儿过来,陪芳姑说说话,嗯”
    “好的,芳姑”
    菲儿温顺的笑了笑,眸光却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北冥墨的背影,渐渐不安。
    农家乐的木屋澡房里。
    白茫茫的热气缭绕,乐呵呵的笑声环绕。
    “哟荷”
    噗咚。一桶水的声音,从洋洋的小脑袋瓜儿飞流直下,冲洗着小家伙的小身板儿。
    脏兮兮的污渍一层一层被洗刷开去,露出白嫩白嫩的肌肤
    “哟荷”洋洋又兴奋地叫了声,“妈妈,太舒服了,再来一桶”
    “可以了宝贝儿,已经洗了好几木桶水了,不能洗太多,不然皮肤会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