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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喂,你疯了,下这么大的雨,你居然站在这里淋雨”
顾欢一震。
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已是大雨瓢泼。
她扬眸,云不凡已经跑到她的面前,快速脱下外套,遮掩在她的头顶上,低吼:“俞欢顾,你哭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赶快跟我上去,你再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
云不凡一边说着,一边搂着她就要往楼道里跑。
顾欢却僵硬的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哑着嗓子对云不凡说道:“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洋洋”
然后,她猛然推开云不凡,朝漆黑的雨夜里,狂奔了出去
“喂,俞欢顾,你要去哪里”
夜,乌云翻沉,雷鸣电闪,大雨滂沱。
北冥墨刚步出北冥氏大楼。
刑火举着伞疾步赶了过来,“主子,今晚的雨下得忒大了,还回北冥家么”
刑火这么问不无道理,北冥家处在a市近郊,而北冥氏又在a市最繁华的地带,两者之间还是隔着不小的距离。虽说平常开车回去也还方便,可今晚这大雨夜的,路面容易积水,行车多少存在安全隐患。
北冥墨抬眸,望了一眼大厦外暗沉沉的天空,雨势极为凶猛。
他眸眼深沉,正踌躇之际,忽然,手机响了,屏幕上显出一串陌生的号码。
下意识的拧眉,知晓他私人号码的人并不多。
“喂”低沉的嗓音冷淡吐出。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道怪声怪气的男性鼻音:“喂,北冥墨是吧你不要管我是谁,总之我说的全都是真话顾欢失踪了,就在今晚这个大雨夜,如果你不想她出事,麻烦你帮忙找找她就这样,挂了,不要问我是谁,因为打死我都不会说的”
然后,嘟嘟嘟,电话那头断了线。
这厢,云不凡挂上电话,深锁眉头,气鼓鼓的看着洋洋:“好了,电话打完了,没我的事了,我走了”
云不凡作势就要走。
洋洋则睁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不凡叔叔,不送哦。还有,晚安哦。”
云不凡深吸口气,顿住脚步,咬着牙,“臭小子还真不送客了是吧你就没有要跟我道歉的吗当初是谁告诉我,自己的妈妈叫俞欢顾又是谁告诉我,自己爸爸叫赵志强的”
赵志强是赵静宜的爸爸。
洋洋瘪着小嘴儿,缩在小沙发里,就像只做错事的小狗儿。
“你小子别给我卖萌”云不凡义正言辞,“要不是你妈妈莫名其妙在大雨里哭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担心你妈妈的安危,要不是你妈妈拖我照顾你,恐怕我一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你们母子俩真实名字了吧”
“那个,顾洋洋是我的真名啦”洋洋咕哝了一句。
“顾洋洋个啦你老子不是a市大人物北冥墨吗你个小混球还敢跟我说你姓顾”
“艾玛,这个好复杂呢,我就是不姓北冥呀”洋洋咬了咬下嘴唇,好无辜好可怜的样子。
萌得云不凡差点就原谅他了。
“哼枉我送你这么多吃的,枉我偷偷帮你改作业,枉我陪你打那么多游戏,顾洋洋,你真的很过分诶,你有没有当我是哥们儿啊”
这一大一小,年纪少说差了二十岁。
可这每一句指控从云不凡嘴里吐出来,理直气壮的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洋洋偷偷翻了俩小白眼儿,要不是担心妈妈的安危,又怕鸟人爸爸听见自己的声音后会觉得奇怪,他才不会找云不凡帮忙呢。
“矮油,不凡叔叔不要生气了嘛。”洋洋皱了皱小眉头,呜咽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和我妈妈有多可怜”
“你不是北冥墨的儿子吗,会有多可怜”云不凡不屑的说道。
“呜呜,我是妈妈偷偷生下来的呀”洋洋暗暗掐了自个儿大腿一把,硬是挤出了两点干巴巴的泪水。
“别告诉我,因为你爸吃了你妈不肯认账,要你妈堕胎,你妈不肯堕,于是偷偷生下了你”云不凡径直接下洋洋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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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那些不堪的曾经,都有了答案
“是啊是啊。”洋洋忙不迭的点头,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仿佛云不凡说的就是事实那般。
“切”云不凡翻了一白眼儿,“别逗了小混球,你以为是八点档的肥皂剧吗,也忒狗血了”
“不凡叔叔,狗血是什么意思狗狗的血吗”洋洋鼓了鼓腮帮儿,一脸天真。
“哼”代沟啊
云不凡瞥了洋洋一眼,沉默了。
他是疯了,才会跟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破孩斤斤计较。
仔细打量了一眼洋洋,又回想起顾欢看到报纸上的那张照片时,流露出来的恐慌神情的确,若她真和北冥墨好的话,又何必带着洋洋窝在这里又何必跑去相亲
“不凡叔叔,不要生气啦”洋洋见云不凡不吭声,偷偷拉了拉云不凡的裤管,眨巴眨巴,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云不凡静默了一会儿,瞪了洋洋一眼,才终于说道,“好吧,看在你身世可怜的份上,姑且饶了你。”
“真的吗太好了”
“哼下次不准再骗我了知道吗哥们儿是要肝胆相照的”
“哦哦,那我马上去拿相机”
“回来拿相机干什么”
“给肝胆拍照呀”
“”
云不凡真想一白眼翻死过去。
北冥墨看着手里的电话,再拨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随即,他翻开一串熟悉的号码,拨出了顾欢的电话,谁知,也是关机
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刑火,马上给我查一个手机号码的卫星定位”
“是,主子。”刑火应允,伞赶忙遮住了北冥墨,“主子,下这么大的雨,您是准备去哪儿”
北冥墨顿了顿脚步,低沉的嗓音吐出刚劲有力的两个字:
“找人”
随即,快速钻入轿车,不一会儿,车子极速驶入大雨纷飞的夜里
天,轰隆隆,电闪雷鸣。
风雨下的顾宅,寂静得诡异。
顾欢站在顾家雕花大门前。
哗啦啦的雨水一层层泼打在她身上,将她从头浇到脚。
她不知道是雨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还是眼泪渲染了瞳孔。
当颤抖的手指,按下顾家门铃的那一刻,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谁呀”顾家的佣人打开门,根本没认出这个恍如落汤鸡的女子。
顾欢用力推开门,一言不发,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身后,佣人还在喊着:“诶,小姐,你不能乱闯呀”
顾宅里,于芬才换上睡衣,正准备和顾胜添入睡
突然,砰的一声
门被生生撞开来
于芬抬头,便见到顾欢矗在门口,一身狼狈。身上还在滴着水珠,浸渍到地毯上,她惊诧的喊了声,“欢欢,你怎么来了”
佣人站在门口,怯懦的说道,“对不起,先生、太太,我拦不住她。”
于芬扬了扬手,“罢了,你先退下吧。”佣人应允。
佣人口中那一声太太,顾欢脸色愈加苍白
水珠一串串的沿着发丝划过每一寸肌肤,冷,仿佛刺进骨头的那种冰冷,席卷了她全身
她迈开腿,每走近于芬一步,都觉得沉重无比。
“顾欢你这死丫头,大晚上的突然跑过来寻仇还是怎么居然还淋成这样别弄脏了我的地毯”顾胜添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顾欢。
她根本没搭理顾胜添一眼,眼睛眨也不眨的走到于芬面前
将这个她喊了二十几年母亲的女人,从头至尾看了个仔细
于芬那日渐苍老的容颜,那面慈目柔的神情,那温和柔软的声音都是她曾经最为珍爱的,如今,却告诉她,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欢欢,你是怎么了瞧你浑身都湿透了,赶紧换身衣服下来,别感冒了”
啪
于芬话语还未说完,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一个耳光毫无预兆的扇在了她的脸颊上
在一旁的顾胜添震惊的瞪大了瞳孔,“你干什么,居然打你妈”
“欢欢,你”于芬捂着脸颊,一脸的不置信
“你住口”顾欢沙哑的嗓音低吼一声,眸光从未这么冷过,“别再假惺惺的喊我欢欢了你每喊一次,我都觉得恶心这一巴掌我打醒你,你究竟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于芬皱着眉头,怯懦的摇摇头,眼泪跟着就滚落,“欢欢,妈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你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顾欢忽然笑了出来,却是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苍凉的指节还在抖颤,“五年前,你生死一线的时候,是谁不惜一切救你是躺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么,是住在这个美丽房子里的任何一个顾家人么不是通通都不是是我顾欢,是我卖掉了自己的青春、卖掉自己的幸福才救回你”
眼泪,斑驳了她苍白的脸,滑落得无声无息。
她指着于芬,嗓音哽咽,“当你被人绑在十字架上,遍体鳞伤的时候,又是谁卖掉自己的尊严换回的你还是我,是我顾欢可原来我不姓顾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
于芬瞳孔陡然一缩。
顾胜添脸色有些僵白。
啪啪啪。
三道掌声突然从门口响起。
“真是精彩呀”
阮素萍还是那身黑色连身裙,高跟鞋还有点湿,明显也是刚刚才回来。她迈进门槛,一脸嘲笑的看着屋里,“啧啧,于芬,真没想到你女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哦不对,差点忘了,她不是你女儿”
于芬一见阮素萍,立刻怒红了眼眶,“姓阮的,你又在耍什么手段挑拨我们母女的感情”
“我耍手段”阮素萍冷笑一声,然后再次掏出那部存有录音的手机,“于芬,你可仔细听好了,到底是谁在耍、手、段”
当那段录音播完之后,于芬的脸色苍白无血“阮素萍,你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哼想不到吧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做的绝,还记得今天来找你要钱的那个超哥吗估计他都没想到被你拒绝了。”
于芬一听超哥二字,瞳孔一缩。超哥就是当日配合他们演那场绑架戏的小混混
于芬没想到超哥居然会对当日的情况偷偷录了音,想趁机勒索她。刚好今天下午阮素萍和顾胜添签了离婚协议,于芬觉得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已经踢走了,因此便没有必要受那个超哥的威胁。
阮素萍憎恨的看着于芬:“还好我撞见了,于是我花了二十万跟他买了这段录音”
阮素萍恨的是,为何她没有早一步撞见超哥,如果那样,于芬就不可能利用顾欢拿下映工程了,而她更心痛的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几年的丈夫,居然为了利益两个字轻易就抛弃了她
“顾欢,你看清楚你所谓父母的真实面目了”阮素萍冷笑一声,“真替你可怜呀,你这么尽心尽力爱了二十几年的妈妈,原来一直都只是利用你”
顾欢只觉得湿透的身子,格外冰冷
于芬伸手想去触摸顾欢的手背,却被她躲开了,“欢欢,你听妈妈说,这五年来,妈妈真的不是只想利用你”
“五年”顾欢低哑的嗓音吼了出来,打断于芬的话语,“原来只有这五年是不是因为五年前你躺在病榻上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你,唯有我对你不离不弃呵,难怪你会不停的对我说,谢谢”
真正的母女,是不需要说谢谢的
“欢欢”于芬流下了眼泪,毕竟顾欢这些年来对她的好,她都看得见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于芬打心底是感激的,可,错就错在她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
于芬再想抓住顾欢的手,像过去母亲抓住女儿那样,却被顾欢猛然甩开了,“不要碰我”
她泪流成河,多年来深爱的母亲,突然有一天告诉自己,仅仅只是利用她而已
这叫她情何以堪
“为什么哪怕我们不是真正的母女,可这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么为什么要一再的利用我为什么啊”顾欢捂着唇,泣不成声,“你就真这么铁石心肠”
人人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于芬即便不是她的生母,这些年来,她们至少也是母慈子孝的。
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么都只是于芬演戏的么
“发生什么事了”突然,顾安琪的声音传来。
穿着一身睡衣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扫视一眼房内,视线最后落在顾欢的身上,顾安琪习惯性的谩骂道,“贱人,你干嘛跑来搔扰我爸妈”
阮素萍嘴角噙着,纯粹是看好戏的心态。瞥了一眼坐在床上不吭声的顾胜添,从听完那段录音之后,她对顾胜添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