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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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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迦还顶着仙士的外貌,收尸回来后红着眼圈站在沙滩上。
  “你也走吧。”老祖放缓了声音,“去对岸等着,阳羲脱身之后,自会去寻你。”
  舍迦也知道非寂在岛上,他继续留下很可能会暴露身份,于是沉默地点点头。
  老祖见他还算听话,目光愈发慈祥:“去吧。”
  “老祖您呢,不走吗?”舍迦不放心地看一眼半空中卡顿的阵眼,总觉得这东西悬在头上不太安全。
  老祖闻言,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可知这是什么阵。”
  “弟子不知。”
  “是天地回旋阵,布阵者可借此阵法汲取生灵气息,一旦彻底开启,方圆上万里都会跟着遭殃,老身必须毁了这阵眼方可放心离开。”老祖缓缓解释。
  “原来如此,”舍迦顿了顿,“仙尊虽然此刻下落不明,但之后肯定会来帮您,万一她和帝君遇上……”
  “老身在,就不会让他们同门相残。”老祖打断他的话。
  舍迦得了老祖的保证,总算是放松了,深深行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开。
  老祖独自盯着半空中的阵眼看了片刻,最后幽幽叹了声气。
  三界五族都相继撤离,沉星屿夜晚的宁静被彻底打破,流景穿着非寂干燥柔软的寝衣,坐在他寝房的床上裹着被子,小口小口地喝姜汤,每喝一口就忍不住抱怨一下,对外界的嘈杂倒是充耳不闻。
  “这东西对凡人或许有用,但对我真没什么用。”抱怨半天,她只喝了几口就不肯再喝了。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朝她伸手,流景下意识要躲,但对上他的视线后硬生生停下。非寂没有察觉到她的警惕,伸手摸了摸她的后颈确定出汗后,才将她手里的姜汤拿走。
  “可以不喝了?”她眨了眨眼睛。
  非寂:“嗯。”
  “那你喝了吧,别浪费。”流景看一眼还剩一半的姜汤。
  非寂:“不喝。”
  “为什么?”
  “难喝。”
  流景:“……”
  短暂的沉默后,她哭笑不得:“难喝你还给我喝。”
  “怕你生病。”非寂再次看向她的眼睛。
  流景顿了顿,突然嗓子有些痒:“你……应该有很多问题吧,可以问我了。”
  “你自己说。”非寂坐在床边,将她身上的被子扯下来点。
  流景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人抓来的?”非寂反问。
  流景表情逐渐微妙。
  “什么反应?”非寂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连理由都帮我想好了。流景一本正经:“对,是被抓来的。”
  “南府?”非寂想起自己先前在海上看到的身影。
  流景这回学聪明了:“谁?”
  非寂指尖一弹,空中便出现了南府的脸。
  这张脸,真是不论什么时候看都令人作呕。流景轻咳:“好像是他。”
  南府的脸瞬间化作一股烟,彻底消失不见。
  “亦或是扮成他的人。”非寂淡淡道。
  流景眼眸一动:“什么意思?”
  非寂却不打算多说,只是问她一句:“你灵力脱竭,可是与他有关?”
  跟你有关。流景一脸乖巧:“嗯,跟他打了一架,没打过。”
  “无妨,日后本座自会帮你讨回来。”非寂眸色沉沉。
  流景表情逐渐微妙:“你这就信了?”
  “嗯?”非寂看她。
  流景一脸无辜:“没事,我还以为你得再审问一番呢,毕竟我凭空出现在这里,总是太奇怪了。”
  非寂继续盯着她看,先前因阳羲而生的肃杀之意早不知散到哪去了,清俊的眉眼竟透着几分烟火味。
  流景本不想与他对视,可一看进他的眼睛里,便突然有些失神。
  “没事就好。”许久,他缓缓开口。
  流景心口仿佛中了一箭,静默许久后笑了笑,低头捏着他的手指把玩:“你方才提着剑干嘛呢,可也经过一场恶战?”
  “嗯。”
  “跟谁?”
  “阳羲。”
  流景没想到他是半点不瞒自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套话了,结果非寂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格外配合,没等她问起便主动解释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单凭师父对她的态度,本座还不太确定,后来见她与风语举止亲密,便验证了。她一向不参加三界会谈,如今却突然跑来,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本座便静观其变,本想趁机杀了她,谁知遇上阵法开启,只能先关阵法,就让她给逃了。”
  提起阳羲逃走的事,非寂眉头还蹙了蹙,但再来一回,他估计还是只能跟阳羲合作,先把阵法关闭了再说,毕竟一来老祖还在岛上,二来流景也在,无论私怨还是公仇,都不该牵连她们。
  流景只得违心安慰:“不气不气,逃就逃了吧。”
  非寂眼神瞬间和缓了些:“只是有些可惜这次的机会。”
  这次一过,还不知何时才能杀了她。
  “……杀不了人有什么可惜的,”流景无奈,“帝君,即便如今立场不同,可过去同窗这么多年,当真就半点情分都没有?”
  这个问题,她今晚似乎已经问过多次,但唯有这一次是以流景的身份问的。
  非寂抬眸看向屋里照明的珠子久久不语,就在流景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突然听到他缓缓说了句:“无关任何,她必须死。”
  流景眼眸微动。
  “你可知道,冥域有生灵多少。”
  流景不知他为何这么问,眉头微微蹙起。
  “子民三百余万,鬼兽几十万,其余生灵加起来则有将近七百万,这些生灵从诞生于冥域这片土地开始,便背负了不祥、晦气、非吉的苦厄,此后千百轮回,都再难涤清。”
  “冥域久居地下千年万年,享最稀薄的灵力,守最难守的忘川,大部分冥域生人,却连晒一晒日头的资格都没有,凡人妖族进可上天,退可下地,仙族更是受尽天道宠爱,唯有冥域之人,死了之后转世轮回,甚至会因为久居地下身带阴鸷,连出生都极为困难。”
  流景怔怔看着非寂,心口犹如被压了一块巨石。
  “天道从来不公,冥域不说,是因为没有过得天独厚,自然生不出反抗的火焰,本座的祖父当年用半身神魂将忘川的流向强行固定,避免子民再受亡灵泛滥的苦,父君努力一辈子,养兵炼丹广招大能,只为培养出与天界抗衡的大军,如此种种已然千年万年。”
  “冥域每一任帝君的使命,便是让每一个子民,都有晒日头的资格,本座也从来不是那个例外,天道不公,我们便与天道为敌,仙族不公,我们便杀尽仙族,世间万灵皆与本座无关,本座亦只在乎冥域子民的生死。”
  照明的珠子并非夜明珠,而是一团野火凝聚而成的火光珠,珠子里火焰跳跃,明灭不定的光线落在非寂侧脸上,照得他眉眼淡漠却又生动。
  许久,他转而看向流景,“阳羲从前救过本座的命。”
  流景抿了抿唇。
  “虽非本座所愿,但她的确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本座也曾……”非寂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流景沉默许久,笑了:“但你还是要杀她,因为阳羲是天界众心所向,唯有她死了,天界才会自乱阵脚,你和冥域才能以最小的牺牲,将整个天界吞下。”
  两界相争,抢掠机缘,牵一发便是万千性命,相比这万千性命,从前的交情算什么,多年的恩怨又算什么,所以他才一直说无关从前。
  非寂见她都懂,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垂着眼眸握住她的手。
  流景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笑着点了点头:“她虽只是天界之主,但实际受的却是三界供奉,这么多年却从未考虑过冥域境况,算起来如今被针对也并不冤枉。”
  说罢,她又看向非寂的眼睛:“她既然救过你的命,说明你们从前关系还是不错的对吧。”
  非寂顿了顿,不解看向她。
  流景与他对视片刻,笑了:“我只是好奇,你从前与她相处时,可也一直想着要杀了她?”
  非寂沉默许久,道:“那时天界的万心所向,不是她。”
  懂了。
  “可早晚会是她。”流景摊手。
  非寂彻底不说话了。
  流景看着他沉静的模样,突然忍不住想笑。
  非寂就看着她裹着被子傻乐,突然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笑你呢,主动跟我说这么多话,是不是因为想我了?”流景调侃。
  非寂抬眸,竟然没有反驳。
  流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还真想我了?”
  “想你又如何?”非寂心一横,竟直接说了出来。
  ……不如何,人渣。流景想起他给老祖开花的事,心里冷笑一声,人却伸手揽上了他的脖颈:“我也想帝君了,不如亲一个?”
  “阵眼并未毁去,到底还有隐患,本座先送你离开。”非寂说着就要起身。
  流景强行拉住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外面这么乱,肯定所有人都发现阵眼了,却迟迟没有毁去,说明一时半会儿毁不了,连老祖都没办法的事,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非寂蹙了一下眉头。
  “别去了嘛,”流景将人揽得更紧,“老祖还在岛上,你肯定不会走的,你不走我也不走,干脆都别走了。”
  非寂喉结动了动,停顿许久后还是重新坐了回去,流景会心一笑,直接熄了屋里的灯火。
  这一晚上又是打架又是毁阵眼的,流景的识海早已经空空荡荡,最后全靠与非寂合修几次恢复灵力,方能睡一个好觉。
  结果睡得太踏实,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
  “醒了?”非寂进门。
  流景抬头看他一眼:“帝君早啊。”
  “更衣,带你出去。”非寂缓声道。
  流景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乖乖听话。
  一刻钟后,她看着面前悬浮的宫殿,沉默了。
  “走吧。”非寂抬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觉流景没动,一回头便看到她一言难尽地站在原地。
  他犹豫一瞬,又折回去牵住她的手。
  “……你先等一下,”流景赶紧叫停,“你要带我干嘛去?”
  “见老祖。”非寂回答。
  流景:“……谁?”
  “老祖。”非寂以为她没听清,便又重复一遍。
  流景:“……”
  短暂的沉默后,她试探:“你确定?”
  “嗯。”
  流景无言与他对视,不太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不说别的,就按照常理推断,谁会把自己的姘头往心上人面前送啊!
  非寂见她满脸复杂,只当她是生了怯意,于是缓声安慰:“老祖仁慈,是厚道的长辈。”
  流景:“……”那是对你。
  被冰剑卡住的阵眼还在天空高悬,即便没有灵力运转,却依然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流景抬头看一眼巨大的阵眼,突然有种想戳破大阵同归于尽的冲动。
  当然,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任由非寂先一步进了老祖的宫殿。
  “师父。”非寂垂眸行礼。
  老祖扫了他一眼:“你还认老身这个师父?”
  “昨晚事出从急,并非有意打扰师父的会谈。”知道她不喜争斗,非寂便绝口不提昨夜的一切。
  只要没闹到眼皮子底下,老祖亦是可当不知道:“你找为师何事。”
  “想请老祖见一个人。”非寂恭敬道。
  老祖抬眸:“谁?”
  “弟子先前与您提过的人,”非寂眼底闪过清浅的笑意,“她这会儿本该在凡间探望亲人,却在去的路上被人掠至此地,弟子想着既然来了,自然要先拜见老祖。”
  老祖颇觉意外:“这么巧?”
  “那些人是冲我来的,不算巧,”非寂解释,“只是她还算机灵,才靠自己躲过一劫。”
  老祖闻言更觉蹊跷,但对上非寂和缓的眼眸后,静了静后还是开口:“如此,便叫她进来吧。”
  “是。”
  非寂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于是再次停下脚步看向老祖,一向深不可测的眼睛里竟透着几分为难。
  “你是怕我吓着她?”老祖眉头微挑。
  非寂轻咳一声:“她泼皮得很,倒是不怕吓,只是性子过于跳脱,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师父多加包容,切莫给她难堪。”
  “我竟是不知,你已经细心到这种地步,”老祖微笑,“放心,既是你心悦之人,我自以上宾之礼相待。”
  非寂垂首行礼,这才从屋里出去。
  老祖看着敞开的房门,又一次想起有情花上迟开的花苞,心里不由得为阳羲叹息一声。
  阵眼还在天上悬着,卡在其中的冰剑通体流光,幽幽撑着天地。
  剑还在,人却没了,也不知去了何处,有没有受伤。老祖站在窗前盯着冰剑看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响动,她才回过神来。
  “师父,她来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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