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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沧起了身,同时顺带扶起还在震惊中地青绾,而且还替她扫了扫脏掉的裙摆,拍去身上多余的尘埃。
“不知道呢。
那个老爷爷把我放了。”眉心还在隐隐热,但小锦祁却不想多说,不想给人添麻烦,所以他决定暂时隐瞒这件事。尽管这件事实在很不寻常,但他心里琢磨着,那个老爷爷应当不会害他才对!
“臭老头居然这么好!”青绾暗自嘀咕着,仍有些不相信。
“对了,相公。”青这才转过身,直视着宫沧,一脸惑地问出刚才的不解,“为什么那老头会问你名字?还有……你……”你为什么会那样回答?
“宫,我姓宫,名沧。”
话到嘴边,青却没再让它出口。
宫沧的神色有异。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并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
青绾闭了嘴,突然觉得,也许,宫沧也是瞒着她什么的。
他并不是像她自己所以为的那样。也许,他也有很多事,也是她所不知道的。就像……她也瞒了他,好多好多事。
那个一直以来,不能说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她选择宫沧、爱上宫沧的原因,这个秘密,是她一直以来不要要宫沧情意的原因,这个秘密,是让她每每回想都倍感凄凉可笑的原因……
这个秘密啊……她又还能藏多久呢……
采到了雾春叶后,三人终于赶回了村子中。
一回到村子里,村民们立刻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来,楚氏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带着满眼的希冀。而这希冀,在接受到青的笑容后,终于幻化成最灿烂的光芒。
“谢谢!谢谢你们!!!”楚氏感激得又要跪下,却被制止。
制止她跪下的人,竟是宫沧。是村子里除了名的冷面人猎人阿宝。
青绾明白宫沧的意思,救人一命,本就是应当,哪需多谢呢!她忙去扶着楚氏,道,“泱泱他妈,可别再谢来谢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去熬
泱!”
“对!对!阿青老师说的是!我……我这就去!”楚氏接过被宫沧保护得很好的雾春叶,在一群热心村民的簇拥下赶回了家里,准备为泱泱熬药去呢!
留下来的人,无不翘起大拇指夸奖青绾和宫沧。
这夫妻两人自从来了村子后,且不说青绾教育了多少村子里让人头疼的小顽皮,宫沧也像个万能机器般,经常帮村子里的人解决一些零散琐碎的事情。
大事小事,他们除了保长,又多了两个可以求助的对象。
“阿青阿宝总说是村子里生瘟疫了才来我们这的,要我说,他们的那村子里,一定都是很厉害的人!”张婶见由她领入门熟悉这个村子地阿青又为村子做了好事,不由眉开眼笑道,赞不绝口。
“是啊是啊,多亏了阿宝和阿青,不然楚妈这次一定是……哎……总之皆大欢喜啊!”
“阿宝阿青,晚上来我家吃饭吧,今天我做东!”保长捋捋胡须,笑呵呵说。
本是和乐融融的时候,宫沧却不冷不热地丢了一句,“谢他。”
这一句话,让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锦祁的身上。
“不不不,我我我……我没……”锦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摆摆手,一副推却地模样。
没想到,人群中爆出一阵笑声,保长走过来拍拍小锦祁地肩膀,“小子,你这次干得好!多亏了你认得那东西泱泱才能得救!”
“是啊……哈哈……”又有一个村民赞同,“你虽然过去偷东西,但心眼儿不坏……”
被人群包围的锦祁,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称赞,认同。大家善意的笑脸和质朴的语言都深深打动着他。
漂泊许久,哪曾有过这种日子?总是过着被人人喊打的生活,他哪曾被别人认同过?
心头暖暖,眼眶热热。
怎么办?他好想哭。
这时,像想起什么似地,锦祁迅速地回头,对着那个把自己引入黑暗中的冷漠男人说了一句话。
隔着重重地人群,隔着几尺的距离,隔着一室的欢乐气氛。
宫沧看见了,青绾也看见了。
一张一合的小嘴,挂着小男孩特有的腼腆,无比真挚地吐出几个字眼。
谢。爹。
黑暗中的脸庞,表情有些变幻莫测,让人看不清晰。
但只要此刻地你往前走进一步,就会现。
那张薄唇,微微上扬,染了一点点的温柔。
谢谢。
爹。
分割线大人偶又来了
楚氏拿了宫沧和青绾寻回地雾春叶给泱泱服下后,第二天,泱泱的病情果然好转了许多。
而在他们拿回雾春叶地当天晚上,保长在家中开了几桌小小筵席,邀请了包括宫沧一家三口等数人来。
筵席中,筹交错,酒色无边。男人们都喝得有几分醉意方才离去。唯有宫沧,仅是淡啜几口,从头到尾保持着最初的冷静和清醒。
那天晚上,青本也该去保长家赴宴,却因为身体不适而呆在家中休息。小锦祁决定留下来照顾娘亲,宫沧本也要留下来,却被青阻止,只好去赴宴以不至于让保长太失颜面。
“娘,你没事吧。”小锦祁在家中为青绾端茶送水,青绾却还是头晕目眩得厉害。
“不知道……”青绾躺在床上摸着自己地头,“从那个奇怪的山洞出来后,我就头晕反胃得厉害……一定是……是那个臭老头使了什么怪招数要害我……”
“娘,锦祁再给你换条毛巾。”小锦祁很懂事很听话,拿下青头上敷着的毛巾,咚咚咚就跑到外面去重新洗一把来。
青躺在床上,用手臂覆住自己的双眼,压制着不断从喉头用上的那种恶心感。
直觉告诉她,那个臭老头一定是对她下了什么奇怪的咒语!!!
说来也怪,到底那时臭老头偷偷和锦祁说了些什么?那老头为什么后来又放过小锦祁呢?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自家相公又神神秘秘的,和那老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好像……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秘密。
每一个人藏一个秘密,让她觉得好累好累。
既然他们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而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自己的秘密,什么时候会暴露呢?
还来不及整理思绪的青绾,竟然累得沉沉入睡了。
当小锦祁拿着一方小毛巾进来时,青绾安详的睡颜只得让他静悄悄退出门外,轻轻替青绾掩上了门。
近这2章有点玄幻了……,反正,看不懂的接下去看,看到后面就会明白了o_o偶这个推荐……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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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善恶皆有报
了。宫沧也告别了保长一行人,早早回来了。
青绾已经睡下,小锦祁也进入了梦乡。微微打理了自己一下,洗去身上淡淡的酒气,宫沧也上床就寝了。
更加浓郁漆黑的色泽再次主宰了这个世界。
她奔跑在一条漆黑的路上。那路,很长很长很长,彷佛没有尽头。彷佛就算她跑遍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不会有尽头。
她一个人跑着,赤着足,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在凌乱的风中狂奔着。
没有人。整个世静悄悄的,彷佛天地万物都死去了,独独剩下她一个。
她努力地往前跑,不敢回。但却彷佛身后有千万只手,不断从巨大的黑幕中伸出,那每一双手上,都是腥膻得腻人的血液,追逐着她,想要把她融入那些肮脏中。
追逐着她,除了那些可怕的双手,还有一些凄婉哀怨的嚎叫。
“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想杀你们的……对不起……不、不要!!!”冷汗涔涔,惊醒了青绾。她从床上坐起,瞳孔放大,眼白部分吐出,神色有些涣散,俨然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鬼。过了好片刻,适应了这房中的黑暗中,瞧见那自己的熟悉的窗幔和简单的布局,这才回过神来。
她又做噩梦了。
自打从皇城来到这里后。她经常这在半夜惊醒。
梦里。总是无无际地黑暗和空旷。带着那些死去地人地怨念。一并要将她吞噬。她亦知道。那些冤魂中。有一条是属于师|陌地。
一条永远不会伤害她地冤。
宫沧被青不寻常地响动惊醒了。他知道夜深人静时。她总是经常做噩梦。那些平时被刻意遗忘不提起地罪孽和悔恨。都在她地梦境里爆出来。
“你地手好冰。”宫沧也起身。只披着一件单薄地月牙色袍子伸出他温暖有力地手。握着青绾。
青绾地瞳孔布满狰狞地血丝。嘴唇呈现着惨白色地扭曲。她不止是手心冷。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
“我又梦见他们了……”青绾像是感觉不到宫沧的喃喃自语,“他们追着我,伸着血淋淋的手……他们和我说……他们都是无辜的……对啊……我知道他们是无辜的……我也不想……可是……是我……一切都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说道最后,青的手从宫沧手中挣脱出来,抱住自己的头断摇晃着,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宫沧看着她如此痛苦,却无能为力。
这是心魔。从悲剧一生就注定不能除去的心魔。
而公孙青,要背负着这个心魔过一辈子。
试问,这个世界,什么是公平?又有什么公平呢?真正的始作俑不需要受到良心的谴责而是他们这些人要去承受无边无尽的苦痛?
宫沧抱住青,让他在自己的怀中颤抖着。
他习惯着。来到这里之后,青经常如此。若是没有他的怀抱,他的安抚,他的温暖,怕青绾是很难熬过这一个一个对她来说可怕的漫漫黑夜。
男人的大手轻轻滑过如羽毛般细嫩的肌肤到女人唇上流连着。
那双手的手背上,尤有残留着青绾的齿痕,那么明显,那么深刻,似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痛就咬我。”毫不吝啬地伸出自己的手在青口前。
“呜呜……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青绾原先的颤抖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此刻的她弱得如同初生的婴孩般,格外需要别人保护。
“我在。”宫沧的另一只手轻轻拍着青的头摸着她光滑乌黑的青丝,薄唇微抿眼在黑夜中散着一股肃杀气息。
这个心魔,可以摘除的。
其实。是可以忘记这个心魔的。只要,找出那个始作俑——把那人就正法!!!可是……现在的他们已经隐居了,已经拥有了这种平凡简单的日子,真的要再次去涉足那些复杂阴暗的世界吗?
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往往是最真实的。
倘若回到那皇城,再次面对那过于繁华的一切,这种真实便会彻底消失。而且,他们不能回去。
那么……还是守着这儿罢。
这样的日子,理当知足。男耕女织,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简简单单,幸福而美满。
宫沧的心中长长叹出一口气,温柔的手从头往背部去,一下一下地拍着青绾,将她小小的身子嵌入怀里,用自己的温度驱赶她心中的冰冷。
心思复杂的宫沧,一夜无眠。
翌日晌午。
青绾带着锦祁从私塾回了来,宫沧已经做在桌子前等着他们了。
饭桌上是标准的三菜一汤,细心地被人用锅碗倒扣着,以避免
早凉去。
“相公,这些东西……不会是你做的吧?!”青绾掀开那些倒扣的碗,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和汤,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惊喜神色。这个臭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居然没告诉她……
宫沧不答话,别过脸去,冷冷道,“闭嘴。吃饭。”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青绾,因为每日见她去私塾教书总是要到大中午的才回来,现在又带着个锦祁,更加忙碌,每日一回来她就得赶着下厨做饭,太过忙碌紧凑的生活节奏让他看不下去了,便偷偷暗地里学了好久的做菜,今天才终于把苦练的厨艺亮了出来。
这些事,他自然不可能自己说出来,也不可能告诉青绾。
宫沧性本冷漠,便现在的他已经不若当初的无情,却还是习惯性的感情内敛,甚少有过激的情绪外漏。
小锦祁洗干净了手咚过来,慢慢坐上有他半个身子高的椅子,端端正正坐着,等着青绾入座。
这是他们知不觉形成的习惯定要等到一家人到齐坐正,才可以动手嗟食。
一家人正准备开饭呢,突内挤入了两个人影——原来是楚氏带着大病初愈的泱泱来道谢呢!
“泱泱妈,你怎么来了。”青见了来人,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笑着迎了上去。
小锦祁很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