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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阡陌笑,比狐狸还阴险的笑容。
与此同时,公孙青绾抱着那把古琴,步入师阡陌住的师谦阁。
“姑娘,请跟我来。”一位年长的老者对公孙青绾说。
果然是早就谋划好的。公孙青绾愤愤,好你个师阡陌!大祸害!
她被领到了师谦阁偏僻的一隅角落,一间小小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主人在里面等你了。”老者说罢,就退下了。
公孙青绾深深地呼吸,推开了门。
果不其然,那个人在里面等着她。
师阡陌把玩着自己的银丝,公孙青绾发现这个人特喜欢**自己的头发,银色就比较厉害吗的青丝可比他美多了……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青绾……”师阡陌笑道,好不得意。
“你这个混蛋!你是故公孙青绾咬牙切齿道,把古琴放在师阡陌面前。
然后,青绾伸出手,慢慢抚弄着古琴。
“这琴,质材极佳,散发着上好沉香木的气息。琴弦也较粗……”说到这,青绾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只见她不缓不慢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把无比锋利的剪子,对着那琴弦,用力地剪下……
砰——
断弦之声无比清晰,在寂静的木屋中久久回响。
师阡陌闭上了眼,嘴角却依然挂着怡然自得的笑容。
断了的琴弦中,洋洋洒洒的,有一些白色粉末,从那弦中飞扬而出。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琴弦较粗,而弦中却是镂空的,每一条弦包裹着白色粉末,因而弦色也更深几分。
“这些……不过是普通的花粉罢了……不是我想要的……”青绾咬牙,“你分明是故意的。”
“还有那个白染媚,你也是故意的。”
“能如此了解公孙家的人尚不算稀奇,但能具体到连我们姐妹三性格,外貌都知晓的,为数不多了,况且能在刚见面就认出来的,更是……你是故意想让我知道,白染媚不单纯是吧……”
“既然是挑战,当然要有一些高难度的冒险咯……”师阡陌终是开了口,悠哉悠哉的说,“公孙,你够聪明……”
“这琴,确是我故意要考验你的。若你连这普通的关卡都过不了,怎么当我的侍从呢?”
“你别忘了,我可是‘鱼头’……我干的,可都是些不好的勾当,而你……不就是来铲除我的吗?”
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师阡陌满是玩味地笑开了,“好在……你没让我失望。”
“聪明的孩子是会有奖励的。”
“公孙,我们……要送一个大大的惊喜,给全天下的人……”银丝再度被挑起,那双眼瞳突然变得妖媚,转过一圈,落到公孙青绾身上,是满满的暧昧和算计……
………………………………
第九章 青绾再婚
南郡城地产一种花朵,一年四季,从不开花,四瓣花朵,瓣色为深紫色,花瓣总是紧紧闭合着,在闭合处的尖端花瓣向上卷曲几分。这种花若磨制成花粉,点燃后,闻久了即会让人上瘾,短时间内的吸闻可以宁神安脑,若长期吸闻,则会导致神志涣散。而且这种花朵长在地势险恶的悬崖峭壁之上,价格极贵,千金难求。花名曰“人鱼毒”。
有一些商人,专门靠贩卖“人鱼毒”为生。当然,在皇甫王朝,贩卖“人鱼毒”是被严令禁止的。而许多王朝外的国家来的商人,也为了谋取暴利而到南郡找“货源”。
这些商人被成为“鱼儿”,而他们的头,则被称为“鱼头”。
师阡陌就是“鱼头”。而他身边的侍从——原本的真正的滕崖,就是帮助他贩卖“人鱼毒”的左右手之一。
这是这两个多月来,滕崖(现在是宫沧易容后的滕崖)第二次收到师阡陌的传唤信号。
第一次,是在公孙青绾成为师阡陌的右侍从时。
依旧是在刑府的密室中,依旧是只有那几寸光线的阴暗,依旧是摆弄着银色发丝的妖魅男子。
“主子。”
来了——”师阡陌的双眼是闭上的,手中绕发的动作没停下来,他慢慢地开口,“这个月十八,你勿要摆摊子了。”
“主子。莫非是有任务?”此刻的宫沧,是以滕崖的身份存在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言语,都是出自滕崖本尊的性子。
“任务……也算吧。”师阡陌的唇角微扬,“这个月十八,到我师谦阁来。”
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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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成亲了?!”闻人四海有些惊愕。“那新娘是……?”
闻人四海一说。宫沧就脸色丕变。
“难道是……?”
她。”宫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那四个字。青、绾。”
“不对,不对不对……她是你娘子,怎么可能和师阡陌成亲呢?这样不就是二嫁了?”闻人四海头痛着,公孙青绾又耍什么把戏?他知道公孙青绾任性妄为惯了,随心所欲惯了,逍遥自在惯了。可是——没道理也不可能啊!她明明那么喜欢宫沧的——
“难道是……为了任务?”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宫沧没回话,独自沉思着什么。
“十八那日,我自会确认一切。”许久以后,宫沧开口说道。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他便冷漠地起身,离开了。
你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习惯了他的不告而别,闻人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不过……师阡陌的行动……就是这个吗?也就是说……婚礼么……也就是货源可能会流通咯……
两个男人,两种思绪,各自,缕缕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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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那日。
滕崖坐在筵席之中,他特意选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一双清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厅堂。
师阡陌的婚宴,省去了繁琐的礼仪,直接和新娘“过门”。
不会错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他不会认错的——真的是她!!!
师阡陌含笑望着身边的小女人,她身形娇小,着一身艳红色的鸳鸯双织的玲珑大褂,大褂的背面是龙凤呈祥的图样。盖头上纹绣着的,是鸳鸯戏水的女红。师阡陌伸手,拉住小女人白嫩的小手,感觉到对方些微的挣脱和挣扎,他唇一抿,只片刻,笑意仍在,手中的力道却悄悄加重了。
按照礼仪,女方此刻应当被送入洞房,而男方则在筵席中敬酒,等到三分醉时便可以入洞房了,师阡陌是“鱼头”,婚礼的出手用品自是阔绰奢华。
师阡陌首先发言了,“今个来这的,都是阡陌的朋友。阡陌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今日的婚宴,新娘且先不入洞房,她会陪我,敬满全场的酒。”
然后他拍掌两声,数十个美丽女子端着一盏盏灯移着莲步走出来。
“这是‘楠香灯’。”师阡陌解释到,“掌灯。”
楠香灯以楠木香(花名)为香料,点燃楠木香,便会有楠木香特有的香气伴着烛火的燃烧缓缓溢出。楠木灯是王朝婚礼经常被采用的香灯。
滕崖看着侍女轻移莲步,动作优雅地点上了灯。那灯发着幽暗的光,逐渐转红。
滕崖的眸色闪烁了一下。
师阡陌和公孙青绾一桌一桌地敬酒,不许多时,便来到了滕崖所坐的桌子。
“滕崖,我敬你。”师阡陌举杯,笑道。
滕崖亦举杯,眼角却一直看着那盖头下的人儿。
“我敬你们。望主子与嫂、子新婚燕尔到崖说道,在说到白头到老四个字时稍稍加重了音,而后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
公孙青绾伸出一只小手,掀起盖头的一角,慢慢饮下了那杯酒。
“真香。”她轻声说道,让人不知是她的自语,或是对那酒的感慨。
滕崖的眼里迅速闪过一抹了然,瞬间即逝。
盖头下的人儿笑开了,好不柔媚,但外头的人,却都无法看见。
“我累了。可否先进去了。”青绾低声说,师阡陌用目光打量了她片刻,点点头,轻声回道,“嗯。”
师阡陌唤来喜娘,领了青绾便走入后堂早已布置好的洞房。
师阡陌望着那窈窕的身影远去,半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一回头,便看见滕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师阡陌轻笑,瞥了滕崖一眼,嘴角绽开一抹自信且高深莫测的笑容。
宫沧……我倒要看你,还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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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中。
公孙青绾正襟危坐。
他……会不会来不会生气呢真的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不受约束了。王朝里二嫁的女子,怕是会被休掉吧……
低头垂敛,青绾透过大红盖头的缝隙看见自己绞着的十指。
她只要一看到这双手,这十只白皙指头,那天的一幕画面就总是会窜进她的脑中。
十指绞得更紧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缓慢的步伐声传入公孙青绾的耳中。
这一幕,又是似曾相识……上一次……她的听觉,也是如这刻般敏锐……
她知道,她确定,来人……是他。
一定是他,一定是宫沧。
他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两个人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都不作声。喜房里,红烛燃掉了一半,烛泪滴下,银制烛台上凝了一层厚实的红蜡。
宫沧看着这个坐的端端正正的人儿。这是第二次,在这样艳红的地方,喜房里,她依旧穿着大红嫁衣,不同的却是,这是别人的喜房,这新郎,也不是他。
“为什么。”他问她。
大红盖头下的她,自嘲地笑了。她知道,他看不到的。
上一次,她在九宫府为他而说的一番话后,他也是这样问她。
他每次都不懂,只会带着几分疑惑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才是最想问为什么的人。为什么不理她为什么逃避她为什么甩开她为什么从来都吝啬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有太多的为什么,可是,她又能问他吗?而他,又会回答她吗?
对,她贪心了。她愿意承认,她不满足于只是看着他,只是做他的妻子,她要他也看着她,也挂念她,也在乎她……但她,不会要他爱她……
“不为什么。”公孙青绾淡淡说着。
突然一阵寒风掠过,男人不知在何时竟已爬上了床,靠她靠得这般近,将她逼向床内,双手撑在床板上,她身躯的两侧,重重围困住她。她的盖头突然被有些粗鲁地扯了下来。
少年的脸,没有表情。这不是宫沧的脸,但那双没有波澜的眸子,却是宫沧的。
不……不是没有波澜,应该说,带了几分怒意的眸子。
上他了?”
你何关。”吞咽下口水,青绾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停止了,笨蛋,不要靠的那么近啊,混蛋混蛋!她会乱了阵脚的。
“你是我的妻!”男人终于发怒了,他伸手扣住女人小巧的小巴,让她美丽的小脸微仰,不得不看着他。
这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小嘴,熟悉的神情,熟悉的人儿……
“我还没休了你,你还是我的妻!”有些霸道、有些恼怒,宫沧突然一俯身,吻上公孙红嫩的唇瓣,热烫的舌强行喂入她的口中,与之纠缠不清……
公孙青绾迷醉了,她忘了原先应当说的话,原先的冷漠,原先的义正严词,她只能沉醉在这热烈的吻下,这男人的气息,充斥满她的口中、脑中、全身……
喜房的门外。
师阡陌靠在门上,逼着自己不要回头去看房内的二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嘴角却依旧扬着邪邪的笑容。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吗?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明明胸口有一阵难堪的窒息,却还是要勉强自己给她一个最美最好的微笑……
“公孙……”师阡陌喃喃念道,他按住自己的胸口,颓然滑落。
他跌坐在喜房门口,银丝垂散而下,脸部陷入一片阴影中,令人无法看清,只有那按住胸口的手,不曾垂落……
………………………………
第十章 似爱非情
这个吻,狂热而野蛮,却又不失细腻的温柔。绵长过后,待宫沧结束了这个醉人又羞人的吻后,公孙青绾早已瘫软成一摊泥似的。
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被扔弃在床角,艳丽依旧,青绾的一头青丝早已乱了,散落在绮丽的红色芙蓉帐板上,如质地极佳的绸缎铺展在榻子之上,乌黑发亮,闪烁着动人的光泽。而公孙身上着的大红嫁衣因为两人一来二去的纠缠有了层层皱褶,显得凌乱不堪。青绾的脸色潮红一片,樱唇红润,微微肿着,双眸还有些迷蒙,却显得妖娆动人。
孙青绾有些虚软,正欲开口说话,却立刻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