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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巾触手清凉,擦在脸上顿时将暑意抵消掉了,林妙的目光落向脸盆中的水时听见jor解释:“是井泉水,特地引流山里边的泉水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面对她的狐疑,joe笑笑不予回应,径自绞了一把毛巾擦起脸来,一点也不避嫌那布巾刚刚她用来擦过。林妙忽略他的行为,更好奇——“这样擅闯师傅的房间没问题吗?”
迎来他的轻声:“妙妙,这是我的道房。”
林妙瞪圆了眼,“你的房间?你当了道士?”视线下意识去看他的头发,别告诉她那浓密的发是假发来着,却听他哭笑不得地开口:“这里是道观,道士与佛门和尚不同,不用剃度的。而且,谁说有道房的就一定是道士呢?就不能我买来留着自己想清静时用吗?”
半刻之后,林妙才噎着憋出了一字:“能。”
她想,joe怕是有钱任性里的典范,别人也有买房屯房,甚至炒地皮的,他却跑这深山老林的古刹里买了一间屋。主要是……“你为什么会有这般念头?”
“第一次来纯属偶然。”那是他遇见叶非凡的初次,不是近期,应该有三五年了吧。joe心思浮动掠转,并没有细说出来,只又道:“闻着袅袅熏香,寻一处静僻之地,心就平静下来。后来索性买下一间,有时间就过来当作休假。”
林妙不疑有他,只当是他回国后被谁引荐或者无意中爬上山发现了此处。看这家道观的环境应该不是商业性的,可能都不提供游览,也正因为如此才是真的清静。
瞥了他一眼,“你也有心不平静的时候?而且,这种地方能随便买卖房屋的吗?”
joe轻扬嘴角,淡声而道:“清修自然就意味着贫苦,有人愿意施舍赞助,何乐不为?”
林妙挑了挑眉,说白了就是不管佛门还是道家,哪怕再清廉也还是能用钱打通的。
钱这东西,世上又有几人能抵挡得住诱惑呢?某一部分清高者可能会高唱金钱是魔鬼,那不过是价格还没到位,人心总有一个位置是无法坚持的。
不提这些浮华的东西,还是说说眼下最紧要的——“有饭吃吗?”
joe一愣,继而失笑。林妙见他笑也不觉尴尬,正经了道:“从大早上被你拉出门到现在滴水未进,我现在只关心能不能解决温饱。”
“既然把你带上来了,还能饿着你。不过,”joe目光垂落于她受伤的膝盖,“能走吗?”
明知他是故意,林妙还是从椅子里起身了,“当然能了。”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没必要再继续装。joe眼含笑意,张手环过她的肩膀,“走吧。”
当坐进斋房时,林妙微微有些忐忑地问:“我能来这吗?”
“为什么不能?”joe侧目看她。
林妙左右前后都看了看,小声道:“这是道观,都是男的,就我一个女的……”
可能是到了饭点,他们进门时就已经坐了三五个着装道服的道士在吃饭,看见他们走进来目光都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无疑,她是这一群人中的异类。
后面更是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清一色的灰色道服,一片素色里他俩的便装就显得特别突兀了,也难怪会被人注意。
却见joe摇了摇头:“道家与佛家是不同的,你不知道有道姑吗?”见林妙愕然的表情,他眼底的笑意更盛了,凑近她脸低声再道:“他们都看你,那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
目光敛转,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眸,湛然静深里似有一抹星光在闪烁,林妙想:这算是情话吗?微抿了嘴角,傲娇的口吻:“看来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引得joe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
后面还当真有道姑进来,高耸着发髻,一脸肃穆的表情,走在一群道士中间,并没有突兀感。其中还有个很美丽的,看着年岁有四十左右了,可是眉眼很好看,皮肤白皙,若不是眼角的纹路出卖了她,可能会觉得至多三十来岁。
人对美丽总是很难免疫的,林妙不觉多看了两眼,道姑的眼里一片静色,无尘也无澜。
而且发觉那些道士们都对她很尊敬,取饭时也让她先行。直到她背坐而下了,林妙才收回目光,见身旁的joe表情寡淡。
“咦,你们怎么也过来了?”轻盈动人的嗓音突然在身侧响起,林妙转眸,见韩婧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们。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今天她一袭水蓝色的旗袍式的长裙看起来很仙,本身就是个精致的人,这么一打扮就更出众了。
这不,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多。
林妙撇撇嘴扭过了脸,不是她没礼貌,而是人家乌溜溜的黑眼睛直直看着的人是joe,她就不去参合了。老实说,还真够“巧”的,但她不是个喜欢暗自揣摩的人。
joe的余光自是看见了林妙的神态,面色微沉了应:“刚好有空就过来了。”
韩婧端着盘子落座在joe的身侧,一如既往的语声轻柔:“你一定也是来参加&039;奉贤&039;道场的吧,我母亲让我务必过来,没想到能碰上你们。”转而又对林妙招呼:“林经理,你是第一次上山吧?”
林妙微笑着道:“是第一次,韩小姐似乎常常来?文化部那边能走得开吗?”
韩婧:“是我母亲在这,偶尔我会过来吟唱与主持道场文演,文化部我已经调休了,会在这边呆上两天。今晚有一场道场要做,到时你跟少霆一起过来呀。”
少霆?林妙眼角余光飘了身边某人,含笑点头。
寒暄过后收回目光,视线瞥及前方道姑的身影莫然而顿,回想刚才细看道姑那张美丽的脸,忍不住再看了眼韩婧,这才感觉两人眉眼与轮廓竟都像极了。刚才韩婧两次提及她母亲,答案似乎昭然若揭,心中不由暗暗吃惊。
等道姑吃完后起身,林妙的目光不自觉地又看了过去,却见道姑缓步向这边走来。确认过眉眼与脸庞,是母女没错了。然而道姑在走到他们桌前时忽然顿步,柔和开口:“小婧,一会你过来,把晚上要准备的练一练。”韩婧立即点头:“好的,许道长。”
林妙眉毛扬了下,女儿称呼母亲也是道长?本以为道姑交代完就会离开,没想她突然转首,“少霆,今晚可能要劳驾你帮忙了。”
joe轻点了下头,语声轻吟:“是我的荣幸。”
道姑温和而笑,向林妙微点了头便缓步走出了斋房,仙风道骨自然而成。
目送着道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林妙歪着头想:从言谈到举止,透露出来的信息量似乎很大啊。等joe回转眸光时,乌溜溜的黑眼睛就冷冷盯着他看,到底今天来这是真的偶然,还是与佳人有约呢?
正文 59。不下山
是上回表达得不够清楚,还是没有一脚把他踹下床,能够令他印象深刻?她说过不想参与这种三人行,他如果当真跟韩婧有戏,那就请离她远一点。
他心思如此敏锐,自是一眼就看穿了她,还来握她的手试图安抚,不过被她抽走了起身,冷扬了声丢下一句:“你们慢吃。”然后在灼灼目光,以及一众道长们的视线中昂首阔步。
joe的目光紧随至林妙身影消失在门后,才收回视线,看见身旁空了的碗不由抿起唇角,饭量还行啊。他快速划饭入口中,正在将两人的碗盘收拾听见韩婧在旁道:“我来收吧。”
“不用,你慢吃。”端了碗盘走近水池时,joe在心中暗道回头得“教育”一下林妙了,吃完饭要收碗是一个优良的习惯,这可不是在家里。
他其实很清楚,得了地利之势,每天晚上林妙都理所当然地把饭后清理的工作丢给了他,而且那小眼神里头的意思很分明——她是主人,既然他住她那,就该承担家务。
怕这也是她坚持住她公寓打的小九九,老实说,他特别喜欢她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因为会与后边被他制住的时候形成鲜明的反差。正念转间,旁边传来韩婧的轻问:“少霆,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洗碗的手顿了顿,余光瞥见韩婧就站在他的右手位置。因为脑中惦念着刚才撒气而走的人的关系,嘴角还牵扬了笑意,却在瞬间温和的眼底变成一片清冷,他淡声而回:“差不多。”
听见这模棱两可的回答韩婧又迫切追问:“是逢场作戏还是……”
“韩婧。”joe出声打断,凉淡了嗓:“你越过线了。”
韩婧眼神缩了缩,终于垂落了眸没再出声,而端着空碗的手却微颤了下。等joe从身旁掠过时她才忍不住抬头凝目看去,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眸光中多了忧伤。
如果不是他说他的心里住了一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又怎会迟滞跟前,始终只站在他身后不敢靠近。可如今却贸然闯进了一个林妙,他说,差不多喜欢。
意思就是,喜欢了。
初次见林妙时韩婧就有留意,第一印象很漂亮,可存在感很低,坐在joe的身边她都只当是助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听说她其实是寰亚的二千金,在公司早已独当一面,于是第二次见她出现在joe身旁时,韩婧开始感觉到异样了。
留意了,便能看得很清晰。joe看她的眼神,哪怕眉眼浅淡,神态冷漠,但却有着别样的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没法说,但女人的直觉告诉韩婧,林妙的存在将会威胁到她。
那天看见林妙跟着joe又来文化部了,他竟然将项目给她做,甚至是亲自教她。
小妍她们看不过去,主动提出要帮她,她没有阻止。后来果真林妙独自离开了,脾气似乎还挺大的,以她对joe的了解,女人闹脾气很令他反感。那天,joe在得知林妙不告而别后,当场脸色就黑了。
哪料只隔了两天,他把她带来了凌云观。
韩婧一直都将这处看成是她和他独有的秘密,她在这里与他相识,有着很多美好的记忆,可如今却多了林妙的插入,甚至连她想问一下,都还被喝止了。
想到这便觉心头钝痛,少霆,你当真已经迷上了她吗?
——
joe出来后没找到林妙,道房内空无一人,四下寻找也不见人。不过他也不着急,以她的性格不可能独自下山,也不是会偷偷躲起来生闷气的那种,若心头有气肯定直接朝他撒了。就在观里慢慢找,前前后后也才这么点大,最后居然在后院看见了她。
她坐在一堆道士中间虽然突兀,但不违和。嘴角扬着狐狸般狡猾的笑,眼睛里放着光,可居然是在和人玩纸牌?刚刚不还忐忑不安地问他只她一个女的在道观里合适嘛,怎么只一会功夫就与人打成了一片?
只见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捏了一对牌出来,重重摔在石桌上,赢得小道士们的齐声惊呼,她得意地笑问:“还有没有牌压?”其余三人面面相觑,旁边不知谁不甘心地问:“你不是说没牌了吗?怎么还藏着这么大的牌?”
林妙笑了,眼神狡猾如狐狸:“一下就把底牌亮了,哪还有打牌的乐趣啊。”
于是,道士们愤愤甩牌。
看到此处joe走上了前,怕她再继续这么玩下去,会把一群小道士们都给得罪了。
林妙十分不情愿地被joe从人堆里拖走,边走还嘴里边嘀咕:“干什么要拉我走,我才赢了两副牌而已。”joe觑了眼她,浅声问:“打了几副了?”
见她比了两根手指,不禁挑眉而道:“如果我再不拉你走,一会他们得赶你走。”林妙偏过头问:“因为我太厉害?”一下将joe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脸皮怎么这么厚的?”
林妙轻哼出声:“我说得是事实。”
她打牌的水平,哪是这些道士们能比的。不过令她感到意外的是——
“这些道士们居然空闲了会打牌,就是牌艺不精。”
joe好笑地问:“那你以为他们该干嘛?”
“论经诵道啊。”她理所当然地应,在她印象中和尚道士不都是干这行的吗?刚才她是想走回那间道房的,可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楼舍几乎都一样,也分不清哪一间是joe的。来到后院便看见一群道士围聚在一块,依稀便是刚刚在斋房里碰过的那些人,本想上去问个路,走近了竟发现他们在打牌。
玩得是最简单的打地主,这个她曾在网络排行里挤进过积分榜前十名。事实证明,她的牌技还没退步得太厉害,对付这帮业余的还是绰绰有余。
“不管是佛家还是道家,论经诵道都只在规定的时间,其余时候便也是自主的。而且相比之下,道家要比佛家随性,没那么多死板的规矩。”
听着他侃侃而谈道家文化,林妙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单刀直入而问:“那个道姑你认识是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