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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楼层没按,电梯是停在那的,空间静谧里joe侧目过来,“一定要这样吧?”一定要故意撩拨他的神经,把他逼到动怒?可看她迎视着自己沉默不语,那原本藏了阴霾的眉眼
慢慢舒展开,再开口已经放软了语气:“是智能手环要回市了,约定了八点与美国那边连线签协议,你不来吗?”
愣了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环当真要在内陆上市了?”这项目是她全身心投入的,下意识就在意了。
“不叫内陆上市,目前它从国外溜了一圈便属于进口产品了。与美国英戈合作的,约了约翰先生于八点,放心,不会太久的。”
美国英戈是有名的电子科技公司,居然能与霆舟合作,可见智能手环有多被认可。
看着joe淡定从容地与国外市场的ceo谈判,及至在显示屏上落下签名,林妙预期霆舟的未来几年必当会逐步壮大,且以他的野心恐怕不会只满足于这吴城。
约翰先生在连线的视频中笑着说:“今天j先生穿这件白衬衫,看起来好阳光。”
joe勾起嘴角,“是我爱人为我选的。”
本靠站在窗边的林妙心头一跳,只见约翰先生透过屏幕将目光转向她,语气惊喜而问:“是这位美丽的女士吗?”看到他将视线拉长向她这里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关键是他还故意调侃:“我的女孩害羞了。”
“oh,mygod!你居然也有心爱的女孩了,真是太好了,我要去告诉妮亚。”约翰笑闹着喊,显得无比高兴,这反应令林妙感到纳闷,老外都这么热情的吗?
结束连线后joe起身,刚才轻松自在的神色已敛去,“走吧。”
抵达医院时才不过十点,本以为只需报上名字一问就能查到父亲所在的病房,可没料问过护士台,却说并没这号病人。
上上下下跑了好几趟,每个楼都问了,都说没林大军这位病人。
joe见林妙眼中焦虑浮沉,便道:“或许不是这家医院,去别家医院再找找看?”没料他刚话声落,林妙就转过眸来看他,眼神怪异,直盯了他好几秒才突然问:“这就是你目的?”
他怔了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从昨晚拖到今天,又从早上拖到现在,为的就是让我看不见我爸,不是吗?”
眸光一沉,“你认为这是我安排的?”
林妙垂眸讽笑,“这世上还有你安排不过来的事吗?一夜之间将我爸转移,封了这里所有人的口,哦,不,也不用封他们的口,医院是每天换班的,这班人不是昨晚值班的那批。只要封住个别知情人的嘴就行了。”joe的眼神中闪过怒意,却仍隐忍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怕。”林妙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怕我爸说出一些你极力想要隐藏的事!是吗?陆勉?”
joe的眸光沉了沉,“你叫我什么?陆勉?”
她默看着他不语。
翟靳从头到尾都在做一件事,从墓地到医院,从监控视频到病历,他在说陆勉没死,更在暗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大难不死回来报仇的陆勉。
她不信,所以她在试,而所有试探的方式都不如直接挑破来得更快。
在他脸上她找不到一丝慌乱,眼中点燃了一团火焰代表着他此刻的怒意,手腕蓦的一紧,他欺身而近了逼问:“翟靳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相信他?一次又一次地拿陆勉来试我,激我,所以你让我穿白衬衫是为了缅怀他吗?我为你做了这许多,都还不及他半分?”
林妙的身体晃了晃,心头反而添了一抹慌乱,有个声音在质疑——如果不是呢?
“不是翟靳,”她用力否认,“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觉得你们很像。”在确定对他的感情之前,曾不止一次从他身上看到过陆勉的影子,所以在翟靳拿着五年前医院的监控录像暗示这一切的时候,她嘴上喊着不信心头也存了疑。
越害怕越不敢相信,就越在心里一寸寸地对比。哪怕有一千个声音说他不是,却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反问:万一是呢?
砰!
joe蓦的一拳重重打在墙上,他脸色阴沉,而眼中滔天的怒火几欲溢出:“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是拿我当他的替身?”
林妙被吓住了,认识他至今都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拳脚相向,可那一拳捶在墙上……侧转眸就看见他指骨间都破了,隐隐的血迹。
“不是的,我没拿你当替身。”她慌乱地摇头,想要去拉下他的手,可刚伸手就被他疾退了避开,于是她的手就僵顿在半空中。再看他眉眼,竟在里面多了一分疏离。
“是我太自信。”joe一脸讽凉地后退,将肩背抵在了走廊的墙上,眼神中的嘲讽让林妙心慌不已,他说:“自以为凭手段,谋心机,将你锁在身边总能把你的心得到。可千算万算你根本没心,你的心早在五年前就死在他身上了。”
想要否认,可张开口却发不出声来,视线变得模糊,抬手而抹一片湿润。
一个人可以温情,也可以凉薄,都只在一念之间。而到这刻发现,她的心脏再强大,却也难以承受他用凉薄的目光看自己。
是她真的用错了方式吗?为什么要让翟靳的话左右了思维,为什么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把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讲,而要变成现在这局面?
眼前人影蓦地移动,她心头一紧,看他转身要走再也忍不住喊出声:“joe。”
而同时手机铃声乍然而响,是从他裤带里传出的。只见他低头拿出手机接通后,缓缓转过身,按了免提,“你再说一遍。”
“好的,江先生。你让我调查的林大军现在人在同心医院重症部。”
同心医院!那不就是在她昨晚去过的医院吗?林妙惊愕在原地。
正文 89。对质
joe按断了手机凉声而道:“现在你可以去找你父亲问去了。”话落就转过身欲走,被林妙喊住:“你去哪?”他没回头,语声沉寒:“公司还有事,你自己过去吧。”
眼看他当真要走,林妙急了,不经大脑脱口而喊:“你现在走是害怕跟我对质吗?”
成功让他顿步,然后,他慢慢转过身,脸上的冰冷以及眸光的沉厉,是她从未见过的,或者说,他从没用这样的心情对待过她。
他一步步回走过来,每踏出的一步都犹如踩在她心尖上,呼吸越来越紧致,直到他走至跟前,伸手扶住她的后脑时,顿停了呼吸,只听他用最轻柔的语调对她说:“走,我陪你一起过去。”
他陪她一起……这样的话在今天之前听来都是最动人的情话,而此刻,让她都在心颤。
可她没有退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别说是覆水难收,就算能收她也不打算收回来。因为这是她想到唯一能留住他人的理由,忽然间顿悟,打从翟靳揭开过去弥彰那刻起,她兜兜转转,遮遮掩掩,又犹犹豫豫,不是真的害怕被翟靳算计,也不是怕过去隐藏的秘密揭开来承受不住,而是,怕失去他!
唯有他是joe,与过去的任何一个人无关,只纯纯粹粹那个在酒吧撞见,在后来百般心机接近她,让她彻底丢了心的他,才是真正属于她的。
他怎么可能是陆勉的替身呢?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是陆勉啊。因为如果是陆勉,那将是她和他的末路。
从这家医院到同心医院到路,林妙走得义无反顾,即便身边这人面无表情,脸上再不见任何喜怒,她都紧紧拽住了他的臂弯,甚至将他的衬衫衣袖都攥出了皱褶。而整个过程中,joe既没有挣脱她也没有再开口,一路沉默到了同心医院。两家医院其实只隔了一条街,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并没有开车。
到了住院楼后joe就顿步,护士台便在不远处,转眸扫了眼身侧的人,淡声道:“你自己去问吧,我在这等你。”
见她不动,不禁嘴角牵起浅讥的弧度:“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林妙撇撇嘴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说:“我们一起过去问不行吗?”反正她就是不想松手,感觉这一松手再要抓住就难了。
低眸看了眼她拽得极紧的手,见她这般使着小性子joe又好气又好笑,她以为假若他不想来还能强逼了?还是他会像个小孩似的趁她不注意转身就跑?过去是对她太过纵容了才让她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本已克制了的心绪又微微上扬,淡声而斥:“想问就自己去问,我对你父亲没半点心思。”
林妙在原地又僵持了一会,见他当真无动于衷朝着护士台看了一眼,手指一点点松开,但在余光中瞥到他冷扬的嘴角时又蓦的抓紧,改而扬声而喊:“哪位护士能帮我一下忙?”
joe侧目,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而那边护士台里的人闻声探出了头,“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听她道:“我男朋友的脚行动不便,能不能请你帮我查一下林大军的病房在哪一层?”
护士愣愣地点头去翻本子,脑中却想那女的男朋友行动不便与查病人病房有何关联?
很快就查到了,护士拿了本子热心地走过来,“女士,林大军目前人在十二楼的重症病房。”又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需要帮忙扶吗?”却见男人清冷的目光扫过,丢下两字:“不用。”就拉着人走往电梯,护士的视线不由看向他健步如飞的脚,这哪里叫行动不便啊?
进到电梯后难得里面空无一人,两人都沉默着,明明也就12层,可却感觉等待的时间极其漫长,眼看着上方楼层数字过了10,joe目不斜视地问:“你是打算一直这样绑着我不放?”林妙抬眸快速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下,在楼层抵达传出叮的一声时她松开了手,门应声而开,却见电梯门外有护工正推着车在等候,看见他们时质问:“你们怎么坐了医用电梯?”
这才恍然原来这是一部医用专用电梯,难怪没人也没有中途停下。讪讪地出了电梯,还听见护工在后面嘀咕现在病人家属怎么素质这么差,占用医用电梯如何如何。只能当作没听见,快步朝着重症病区走。
虽说是重症病区,但也有三两病人家属在走动,可林妙览了一圈却没见到林彦或者许晓君的身影,不由心中生疑,难道这次又是假的?爸他还想作什么,再骗她一次?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在这家同心医院?翟靳将她带来这里的档案室,不可能不知道爸也在这医院,但他却没说,又是存的什么心?
她不知道不是翟靳不想说,而是没来得及说,中途就被joe打断了。
找到护士报的病房门外,下意识地先看了眼joe,看他眉色不见有波澜,眼神虽不像刚才那般疏离,但里头也没有半点温色。咬了咬牙,拽了他的手臂就推门而入。
总算他也没故意僵持在门边,被她拖拽了走便随在后。而推开门后首先入目的既不是林彦也不是许晓君,而是一名白衣护士,听见动静她扭转过头,“你们是……”
林妙视线越过她,目光落在病床里的林大军身上,他戴着呼吸器,头部被纱布紧紧包裹住,隐隐还有血迹,而手腕上扎着针正在挂点滴,整个人脸色灰败,嘴唇也干裂,俨然不像是那天在别墅时的威武样。
略一迟疑她冷声开口:“我是他女儿。”
护士的眼神微有讶异,“你好,我是这里的护士,是林先生让我来给林老先生做看护的。”林妙蹙了蹙眉,“他们不来的吗?”
“昨天有来过。”
微默了下,她又问:“我爸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看护用怪异的眼神看她,“请问你当真是林小姐吗?”言外之意既然是亲生父女,怎可能连父亲生的什么病都不清楚。
林妙懒得解释,平声反问:“需要给你看身份证吗?”
看护噎了噎,连忙道:“林老先生是因脑淤血突发入院的,之前差一点就救不过来了。昨天刚刚动过手术,是林先生签的同意书。”
“动的什么手术?脑颅手术?”微微皱眉,原来父亲头上包裹纱布是因为动了手术,不过……“能把手术单和同意书都给我看一下吗?”
看护立即点头:“当然可以,在医生那边,我这就去给你拿。”
目送着看护走出病房,心念难免转至上次的事,而这回林彦找的这看护有三十来岁了,也不是什么年轻貌美的。看护出去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凝沉。
父亲还昏沉着,是要去叫醒吗?如果不问话那此刻她拽着人不放又是什么意思?正迟疑间,突见那边林大军睁开了眼,不由呼吸一紧。
林大军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