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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以及叔叔们凶狠得像要杀人的目光,将方母和方兄被给吓够呛。
方母方兄用道德来绑架方丽娟,但方丽娟已经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完全不理会……他们实在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离开。
又过了一段时间,方丽娟的同学再次写信给她,告诉她方家和徐家的后续:
徐家和方家成为了仇家,徐家要求方家把方丽娟找回来和徐子健结婚,不然就还给徐家三倍的彩礼钱。方家不认,说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界南把方丽娟绑回来,现在是徐子健没本事留住方丽娟……
后来,徐子健和一个比他大十五岁的寡妇那个的时候,正好被方家大嫂撞破!这可就捅了马蜂窝啦!方家立刻用这个借口提出退婚,并且表示因为徐子健是过错方,所以方家绝对不会退还一分钱的彩礼的。
徐家则认为那寡妇是方家人安排的,要不然,怎么就正好是方大嫂碰破的呢?呵呵,这其实就是方家设的局吧?还不是为了昧下那八百块钱的彩礼!
两家人开始了你争我斗。
很快,徐家方家都出了状况。
徐家的情况是:
——如今正是清肃反正的时候,徐父突然被爆出七年前出于个人恩怨,恶意造谣地将一个同单位的一个老资历的老同事给逼进牛棚,最终人因为重病、来不及送医院而去世了。如今苦主的儿女将徐父告上有关部门,徐父被撸职调查,最终被单位开除。
——徐母受丈夫牵连,干部身份被撸,成为普通职工,工资降了一半儿,家里顿时入不敷出。但最难受的,还是她身份的转变。从之前人人追捧的干部,变成人人看不起的人,心态完全崩溃。
——徐子健的上级故意设了个圈套,又贪又懒又愚蠢的徐子健不顾一切地钻进了圈套,最终犯了经济方面错误,被上级给开除了!
——同时,那位和徐子健发生关系的寡妇以死相逼,终于和徐子健正儿八经地登记结婚了。
寡妇今年四十五岁,只比徐母小七岁。她还带来了她的三儿三女,最大的是二十三岁即将结婚的成年儿子,二儿子也已经二十岁,最小的孩子是个父不详,如今还躺在襁褓里吃奶……寡妇将她的孩子们全都改为姓徐,上了徐家的户口,顺利地实现了农转非。她还逼着徐子健给她儿子安排体面的工作、甚至出彩礼给她儿子找媳妇儿……
徐子健当然不肯!
开什么玩笑啊他现在也没有工作!
可他只要表达出不满意,寡妇的儿子们就会把他往死里揍!最终,徐子健也只能自暴自弃了。
总之,徐家人苦不堪言。
方家的情况呢就是:
——方小弟惹事生非把同单位一个独生子给打伤了,对方要求方小弟赔偿医药费,方家不肯,硬说是对方挑事在先,还反讹一把要对方向方小弟赔礼道歉。但对方家里的关系网比方家厉害,因此事方小弟失去了岗位指标。方小弟的对象因此卷走了方家的一笔钱,跑了!
——方家父母因为小儿子的婚事没了着落,把主意打到大儿媳的妹妹身上。他们设局把女孩子骗到家里来,给灌醉了酒,然后将女孩儿和方小弟关在一间屋子里。
女孩儿十分警觉,趁醉酒的方小弟失去意识,爬进床底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哭着去找她姐姐、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方大嫂大怒,带着孩子们和妹妹一块儿回了娘家,然后就是长达数年的离婚官司。
——方父跌了一跤瘫痪了,因为脾气暴躁,天天在家打骂妻子。方母受不了,疯了。两个老的一个瘫、一个疯,方大嫂不肯回来,外嫁的三个女儿说父母当年就说了,娘家一切财产全都是兄弟的,跟她们姐妹无关,所以赡养老人当然也是儿子的责任!她们没有一个愿意回来照顾老人的,连赡养费也是按厂领导调解的说法,每人每个月付五块钱给方父……
——方大哥和方小弟都不愿意照顾老人,最终方母走失了,方父缠绵病榻三五年,也在痛苦中离世。而方父死的时候,方大嫂都不愿意回来看一眼。灵堂上,方大哥和方小弟为了争那点儿家产,当着方父的棺材大打出手,差点儿连棺材都被他俩给劈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只是有一天,方丽娟突然在繁重的工作之余想起一事,又来问栀栀,“栀栀,那会儿徐子健犯诨的时候,他曾说要私了,但后来他就走了……好像也没能私了。你要不要把气撒在我身上啊?我、我都可以的!”
栀栀定定地看了方丽娟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
——徐家遇上的那些事儿,要是没有黎恕的手笔,那就出了鬼了!
不过,之前栀栀就说过,她再也不想听到有关于徐子健和徐家的任何事儿。估计是因为这样,黎恕才没有告诉她。没想到,她还是从方丽娟这儿听到了徐子健和徐家的下场。
喜欢玩弄女人的徐子健栽在女人身上,爱财的徐家陷入极度的贫困……还有什么“私了”是比这个报应更狠的?
当初徐子健还不如选择报警呢!
没有人会相信,黎恕的报复,会建立在他根本不出面、且在千里之外的基础上。
所以徐家人肯定不知道,要么就以为是自己倒霉、要么以为是方家人干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事已经和栀栀无关了。
“都是已经过去的事儿了,翻篇了啊!以后不许你提,我也不愿意再想起那件事了。”栀栀笑道。
方丽娟看着栀栀,欲言又止。
栀栀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她差点儿就被徐子健欺负了,但从明面上来看,似乎徐子健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惩罚,所以方丽娟过意不去。
栀栀笑着对方丽娟说道:“好吧,要是你内心有愧呢,那你就帮我做三件事吧!”
“栀栀你只管说!”方丽娟立刻说道。
栀栀,“第一,帮我教会铁蛋背九九数表,而且还要学会一位数以内的加减。第二,帮我教铁柱学会说三句超过五个字的话,具体教什么我不干涉你……能办到吗?”
“当然能呢!”方丽娟连忙说道,“我都喜欢死铁蛋和铁柱了,他俩真是小太阳,又聪明又可爱!啊对了,还有一个要求是什么?”
栀栀抿嘴一笑,“祁连长又来找我们黎恕喝酒了,你帮我家黎恕挡挡酒呗!”
方丽娟面上一红,垂下了头。
徐子健算是方丽娟喜欢上的第一个人。
但方丽娟和徐子健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愤怒、难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因为繁重的工作、也因为小伙伴们刻意的陪伴,方丽娟慢慢走出了这段情伤。
黎恕以邀请战友来家玩儿的名义,隔上几天就领上三两个过来……然后由栀栀出面,以各种理由为方丽娟制造偶遇。
最终,方丽娟相上了一个名叫祁建英的在职连长。
祁建英今年三十二岁,比方丽娟年长四岁。他身高一米九,生得浓眉俊目,性格有些木讷,但沉着稳重,很靠得住。他家境一般,老家在农村,家里共有三儿一女,他是家里的老三,两位兄长和一个妹妹全都已经结婚了。
方丽娟和他处了几次,他实在是喜欢她,有一次借口来找黎恕喝酒的时候,托栀栀帮他递情书……然后,一米九的粗壮汉子紧张万分的躲在一竿竹子后头观察着她。
方丽娟不明所以的打开栀栀递过来的情书,一目十行地扫完,整个人顿时红成了熟透的虾子!
而这时,栀栀早就从方丽娟身边跑开了!
老祁呢,也被黎恕狠狠一把从竹子后头推了出去……
方丽娟和老祁撞了个满怀,两人都羞红了脸。
最后两人扭扭捏捏地相处了几个月……
终于有一天,老祁鼓起勇气问方丽娟,“娟儿,你看……我啥时候去办调职啊?”
“啊?你……想调到哪儿去?”方丽娟心里突然涌出不安的感觉。
老祁说道:“调到南陵来啊!现在我一个月只能休两天,再挖空心思的把所有出差都夺过来……我一个月也就只能见你两次,每次两天!要是我调到南陵来,我想你了我就来海鸥岛,你、你想我了你就去南陵镇……”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方丽娟。
他十分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方丽娟捂住了脸,声如蚊蚋一般说道:“那你就……办调离呗!你、你要是不调过来,那我们……怎么结婚啊?”
老祁瞬间呆若木鸡。
半晌,一米九的汉子突然在原地来了个单手撑的后空翻,然后欣喜若狂地大吼,“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结婚啦!我有媳妇儿啦!!!”
方丽娟面红红的,抿着嘴儿笑。
自从徐子健事件过去后,她当然伤心、难过。曾经也想过要断情绝爱,一心工作……但栀栀不允许她报复性的工作,说那样只会伤害她的工作热情。
栀栀让她制定了合理的职业规划,在按部就班的工作之余,报纸与非专业方面的书籍,培养新的爱好,保持体育锻炼。同时还在要爱惜自己,坚持护理面部和身体的肌肤,时刻保持整洁美观的衣着,时不时还要换换发型取悦一下自己。
是栀栀身体力行地教会她爱自己,时刻让自己保持着美丽、大方……
正因为这样,那些前途似锦的军官们见了她,十个里有七个是愿意的!
方丽娟变得有美丽、有魅力,也在婚恋市场上掌握了绝对的选择权,最终她选中了老祁。
这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呢!
第485章
却说暑假将至;姜女士和赵阿姨即将带着铁蛋、铁柱兄弟俩来到正义岛,准备和栀栀、黎恕度过两个月的假期……
栀栀和黎恕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做准备。
眼看着她们抵达的日子快到了,黎恕开始蹲守在镇长途班车站那儿;从每天下午的四五点,一直守到夜里。
但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等到姜女士和孩子们。
黎恕开始焦躁不安,栀栀也赶了过来;一方面安抚他,一方面和他一块儿继续等。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栀栀如是想道。
在超过预计时间的第四天傍晚,心急如焚的黎恕和栀栀终于在长途班车站那儿看到了扛着大大挎包、背着大包袱;风尘仆仆又面有菜色的姜女士,以及身后背着铁柱、手里牵着铁蛋的赵阿姨。
两位长辈都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
栀栀和黎恕连忙迎了上去。
黎恕接过母亲身上的行李,又伸手牵住睡眼惺忪的铁蛋;栀栀则把已经睡熟了的铁柱从赵阿姨背后解放下来,背在自己身后;又连声问候姜女士、赵阿姨和铁蛋。
黎恕更是连声问道:“妈;这次咋回事啊?怎么路上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你这一出门,我连问个信儿的地方都没有……这几天我天天给爸打电话,我爸都快要急疯了!”
姜女士满面病容地摆摆手,“别提了,早知是这样,我就不该贪图坐火车平稳……一早听了铁蛋爷爷的话;跟着军车过来多好!”
当下;一众人朝着码头那儿走去;姜女士和赵阿姨则将路上发生的事儿说给栀栀和黎恕听。
坐火车从京都到南陵来,火车是直达界南省城的,然后需要从省城换乘火车到林市,再从林市倒长途班车到南陵镇。
顺利的话;三天时间足够了。
但问题就是,路上并不顺利。
姜女士和赵阿姨遇上抢孩子的拐子佬了!
事情是这样儿的:
姜女士准备要带着孩子们去南陵,老黎本来给安排了让她们跟着军车来。但姜女士嫌坐军车颠簸得太厉害,而且军车也是要出任务的,不可能直达。一趟接一趟的行程,也需要整整三天。
与其坐三天颠簸得要死的军车,姜女士宁愿坐绿皮车的卧铺,至少在第一趟行程的一天一夜里,还能安安稳稳地睡个觉啥的。
老黎也没勉强,便给她安排好行程。按约定,姜女士一路行来,都会有出差的军官顺道陪伴、护送。但头一程火车(从京都到界南省城)因故大晚点,当姜女士和赵阿姨赶到省城的时候,没有找到前来接车的人。
姜女士心想,这次大晚点就晚了差不多两天,人家也是要出差办事儿的,估计是等不了所以走了。
本来按照老黎的交代,路上如果出了意外,姜女士第一时间必须就近找邮电局,给他打电话。他再来安排……
可姜女士心中焦急,想早点儿赶到儿子儿媳身边去。再加上她和赵阿姨抵达界南省城火车站的时候,是夜里两点多。邮电局没开门,她又看到售票大厅那儿的小黑板上用粉笔写着:
【省城——林市,1203次列车,早6:00发车,票价三元】
姜女士心想:如果等到明天邮电局开门,她打完电话给老黎……岂不是再耽误一天?于是她毅然去买了票,又在火车站门口买了些吃的,她和赵阿姨就坐在候车大厅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和孩子们吃了点东西,眯了一会儿。
有一个三十多岁带孩子的年轻妇女上前和姜女士搭讪。
这几年来,姜女士一直在带孩子。带着孩子在外呢,就很容易被同样带着孩子的人搭讪。大家多半都是交流一下育儿经,然后让孩子们在一块儿玩玩,最后分道扬镳。
所以姜女士也不在意。
这带着孩子的妇女自称姓黄,单名一个燕字。她和丈夫生养了三个孩子,如今被她背在身后的是最小的女儿。